【《现在如来经》所载的一百零八个穴窍已经为宿主掌握,推衍需要六万劫力。】
过去、现在、未来三经,秦旸曾经查看过这三部经书的推衍消耗,每一本都是十万。
但是由于秦旸这家伙另辟蹊径,建立浑天星动城寻找穴窍,《现在如来经》上面有关测量穴窍的法门,自然就不在需求之内了。
秦旸看了眼自己的劫力余额,六万三千。
连番大战,又遭大智慧算计,秦旸的劫力又充实了一波,足够推衍《现在如来经》了。
不过要是真要赢了大智慧,那才是真正的大收获。
“一百零八位高僧的集合体,前所未有的对手。”
秦旸轻轻摇头,道:“大罗天,开始推衍吧。”
大罗天立马开始燃烧劫力推衍,诸般奥妙流传在心头,一尊尊佛相划过,最终汇聚成充斥无穷力感的十大法印。
根本印!
智慧印!
大千印!
无量印!
涅槃印!
无相印!
菩提印!
摩诃印!
揭谛印!
波罗印!
十大法印,齐齐排列在眼前,十尊佛相演化力之极处,仅仅是推衍出来的法相,都让秦旸感觉心神意志在此刻出现微微扭曲。
力的极致,绝对的力量,能扭曲现实,扭曲意志,扭曲一切。这是极端的暴力美学,也是最狂霸的武道。
秦旸之前推衍的“宇”经在阐述寰宇奥妙,论述寰宇之力上固然要胜过《现在如来经》,但在对力道的运用和理解上,却是不及这佛经那般直接而霸道。
“宇”经太过晦涩,玄之又玄,需要自身去悟,并且除了太宇之塔意外没什么运用手段。
而《现在如来经》的推衍消耗虽不及“宇”经,但概述简单直接,十大法印,诸般妙法直接印在心头,论实用价值,实际上不逊于“宇”经。
两者都是力道上的无上绝学,虽分属佛道,各有千秋,却也可以互补修行。
秦旸双眼大睁,佛性沉淀的金瞳之中,十大法印一一流转而过,突然长身而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鞋袜散离,脚趾微张,如踏莲花。
“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如来如来,称霸现在。”
无比恢弘的气势充斥于静室,静室之中掩盖气机的法阵皆在这股气势下支离破碎,整座房屋都在单纯的气势压迫下不断颤抖。
曾经修炼的“大金刚神力”再度流转心头,其所含的九道法相在秦旸身周幻化,不断旋转,最终九道法相虚影齐齐向指天画地的秦旸低下头颅,口诵佛号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之后,九道法相齐齐没入秦旸之身,恍如万佛归于一体,秦旸通体呈现金身之态,灵佛心中涌出的佛光都被一股霸道的意志主宰,滋养着秦旸的身躯。
万佛朝宗!
万佛归一!
这便是秦旸应对大智慧的手段,你既然想玩融合,那我就直接将你这一百零八人归于万佛之宗,彻底合一。
你想让我成为第一百零九人,我却想让你等全部成为我的一部分。
“大智慧,来吧。”
秦旸轻轻阖眼,整个人都好似进入非想非非想的境界,心神进入一片纯白的虚空之中。
“当——当——当——”
佛钟响于心神,无垢的纯白虚空之中,一个琉璃般的庞然之物出现在秦旸眼前。
这庞然之物既神圣又恶心,既充满存粹的佛光,又给人一种不适之感。
只因这庞然之物乃是呈现人体大脑之形,而在其中,是一百零八个如同水晶一般的大脑,它们互相连接成一体,各自思考,又同调活动。
这,便是大智慧的真面目。
“阿弥陀佛。”
那巨大的琉璃大脑佛光一闪,一道披着佛光的身影从天而降。
身披七宝袈裟,体蕴清净佛光的老僧盘坐半空,徐徐落到秦旸身前不远处,“老衲善照,见过秦施主。”
“善照,七十年前佛门有名的大德高僧之一,你也是大智慧的一部分吧。”秦旸看着这老僧,淡淡道。
大智慧之中的每一个意识,都是一代佛门高僧,每一个人在当年都是佛学达人,或是有名,或是无名,但一身修为却皆是佛门之中的翘楚。
唯有如此,才能组合出大智慧这么一个怪物。
否则随便来个一百零八人就融合出一个大智慧,那岂不太过儿戏了?
“正是,”普照含笑道,“昔年老衲进入西土之时,已是仅剩元神还在苟延残喘,一身皮囊早已丢在了中土,若非成为大智慧的一部分,老衲的意识早已烟消云灭了。”
“哦?佛门的高僧,也会怕死吗?”秦旸讥讽道,“你等佛门不是笃信轮回,言道生死不过一场梦吗?”
“怕死乃是人之常情,我佛门主旨乃是明心见性,得见本性真如,若有人之本性当真是怕死,那老衲也不会认为此人不合佛意。”
普照老僧不愧是当年的佛门高僧,一开口就是侃侃而谈,“不过老衲之所以成为大智慧的一部分,却非是怕死,而是执念未消,不忍佛门就此困居在西土。”
“应该说吾等每一个融入大智慧的人,都是执念未消,不甘就此成飞灰,才会参与此事。也正是因此,大智慧虽佛学通达,智慧高深,但他却还是菩萨,而非是佛。”
大智慧之称,实际上是指寓佛门之中的大智文殊师利菩萨,也就是文殊菩萨。
这尊菩萨是智慧的象征,也是佛门四大菩萨之一。其虽为菩萨果位,却有着不逊于佛陀的神通,这正是对大智慧的最好诠释。
只因放不下心中执念,大智慧终究只是菩萨,而难成佛。
“吾等放不下,虽有大修为大神通,但终难成佛,而施主却有成佛之望,若施主肯放下,老衲等人甘为薪火,为施主燃灯。”普照极为诚恳地道。
“燃灯?你等想当过去佛度本座成道?”
“然也。”
“但似本座这等手上沾满血腥,浑身罪孽之人,也能成佛,你佛门的佛也未免太过廉价了吧?”秦旸继而讥嘲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