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曙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专门负责裁定这座擂台胜负的那位执事的眼中!
“抱歉,司空师兄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所以……”
不管怎么说,碧游宗也隶属于正道大派,和那些提倡适者生存,如同养蛊一样对待自己门下弟子的魔门不一样。除了生死擂之外,在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一些公开的大比之上,是严禁同门相残,擅自杀人的。
因此谢飞鸿在挥刀直接斩下了司空曙的头颅之后,便率先的道歉,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同时给出了一个勉强的过站住脚的理由。
司空曙太强了?
所有听闻谢飞鸿所言之人眼中皆不由闪过一次古怪之色,其中不少脸上更是摆出一副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风范的感慨。
不可否认,司空署的实力的确很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坐到山河榜这么一个成色十足的公信榜单的第五的位置之上。
但是这强弱之间的比较也要看和谁来比,对于外门的普通弟子而言,司空曙的确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但是对于你谢飞鸿……你要是没有之前云淡风轻的戏耍,和那摧枯拉朽的刀光,我们恐怕还真信了你的说辞!
不过正所谓看破,不说破。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但是司空曙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哪怕这个人曾经拥有远超于常人的天分和实力也是一样。
因此在负责判定这个擂台胜负的执事,将目光转向正在高台之上,同样关注着这边战斗的内门孟长老,发现其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之后。便不痛不痒的威胁斥责了谢飞鸿几句,表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有同门相残的行为,就两罪并罚,同时扣除了谢飞鸿三年的外门弟子薪禄之后,此事便算是不了了之了。
而其他人面对这种不公的处置,虽然心中也多有想法,但是考虑到自己和谢飞鸿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以及谢飞鸿传闻之中那个在内门之中的后台,便也同样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说到底大家都是成年人,看的是好处和利益,司空曙已经死了,带不来任何的利益,本身在平时的时候其他人关系并不好本身,自然没有人为他叫屈。
而且最关键的是,其实其他人心里也很清楚,从刚刚司空曙的表现来看,他也是奔着杀人去的,现在被人反杀也怪不得其他人。
司空曙被杀一事,算是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但是由他的死,所掀起的引起的话题和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像是一些有意于在这一次外门大比之中争一个好的名次者,本身对谢飞鸿这个人的警惕又拔高了几分,已经将其视之为和外门弟子中公认最强的冰帝魏无羡相提并论的大敌!
而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外门这次大比的盘口之中,有关于谢飞鸿的赔率已经被大幅度的调整,变成了和魏无羡与玉仙一样的大热人选!
“小家伙不错哦,”孟长老身边的那个人笑道:“不光是在真意的涉及上,到了快接近了小成的地步,最关键的是他所领悟的还是上品真意之中都称得上霸道的斩之真意,将还要是成长起来的话,恐怕又是一个傲王侯啊。”
“那也要成长起来才行,”孟长老不动声色道:“天才什么时候都不缺,和你我一辈的比我们天赋好的还少吗?结果呢,我们还活着,而他们……大多都不在了。”
似乎是孟长老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因此一时间,高台之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废物!果然是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司空曙这个废物的身上!”
一座擂台旁,在第一时间解决了对手,更早一步离开所在擂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高傲气息,身边百米之内除了仆从在身边伺候的魏无羡。看着飘然走下了擂台,向着谢七妹等人走去的谢飞鸿,眼中寒光流转,一时间身上所散发的凌厉气息更浓。
可是也正是这个时候,一个有些不着调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轻挑道:“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老魏,你的挑战者来喽。”
“哼!挑战者?”魏无羡头也不回的冷声道:“谈差得远呢!”
“真好,还是那么自信啊,”不着调的声音的主人无视魏无羡身上所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冷厉气势,就一直来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边一同望谢飞鸿所在的方向,灌着酒葫芦中的美酒,一边轻挑道:“连近乎小成境界的斩之真意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这次大比的魁首之位是非我们的冰中帝王莫属了。”
“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魏无羡傲然道。
“那我就在这里先祝魏师兄内门顺利了,”轻挑男子道。
“怎么?”魏无羡面无表情道:“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拿到剩下的两个名额之一吗?”
“没办法,你们一个个强的都和怪物一样,我们这种平常人就是想争也没办法争啊,”轻挑男子耸了耸肩膀便继续豪饮着杯中的美酒。
“平常人?”魏无羡冷笑道:“华一仙,三年前你赐我一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平常!”
“还记仇呢?”轻巧男子也就是山河榜之中的几个怪物之一的酒豪华一仙挑眉道:“我当时受的伤可是重多了,足足躺了一个月,我说什么了吗?”
“好了,”显然,魏无羡不想在这一些问题上再和对方纠缠下去,于是便直接停住了这个话题:“华一仙,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来和我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怎么?不可以吗?”轻挑男子继续轻挑着看着魏无羡,片刻,终于对方那如同寒潭一样古井不波的瞳孔的下败退,无奈道:“魏无羡,你还是那么无趣。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魏无羡闻言目光不由闪动了一下,要知道根据他对眼前的这个人的了解,此人虽然平时言语轻佻,但是实际上内心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现在拒人于放低姿态求到自己这里,想必事情小不了。
“一个遗迹,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