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平君自然知道娼后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她在入宫之前,便已经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
只是娼后容貌极美,床上功夫了得,这才勾引到了赵王偃,被赵王偃收入宫中。
尤其春平君知道赵王偃生前的身体情况,早已经不能尽男女之事。
娼后忍耐了数年,只怕早已憋坏了。
可春平君毕竟是王室之人,哪怕他与姜是合作关系,听闻此事后,心中也是极为恼怒。
娼后若是按耐不住,哪怕和禁军侍卫发生关系都行,可她偏偏与姜发生了关系。
姜是什么人?
姜是赵王偃身死的罪魁祸首!
春平君可以不介意姜谋杀赵王之事,可有些事情,他却不能不在意。
娼后真的将赵国王室的脸面丢尽了。
春平君此刻也是脸面通红,若非心有顾忌,只怕早已提剑杀了姜和娼后。
敲尼玛!
几年时间你都忍了,你再忍个几天不行啊!
禁军之中那么多人,还不够你玩的?
尤其是赵王偃死后的第二天,姜便入宫统领了禁军。
那个时候,赵王偃可还没有入葬啊!
春平君气的不行,心中更是羞愤的欲要杀人。
姜瞥了春平君一眼,继续道:“春平君知道志不在邯郸,与太后之事,也是身不由己,无奈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还请春平君能够救脱离此事,感激不尽!”
恩?
让我帮你?
这事我怎么帮?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春平君脸色忽然变得极为古怪。
姜继续道:“春平君若想在朝中更进一步,何不学一学秦国吕相,以及长信侯。如此一来,春平君可得太后信任,更可助王上迅速稳定赵国局势。”
春平君闻言脸色数变,他能看的出来,姜并没有炫耀、嘲讽的意思,他是真的想从此事之中脱身而出。
可这事能成吗?
说实话,春平君不但不介意,甚至还有些期待。
娼后美吗?
当然美,而且极美,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远非春平君府上那些舞姬可比。
更何况,娼后身居高位多年,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女人身上的这种气质,往往更让男人着迷。
但春平君担心此事不成。
姜觉得春平君比自己更有男人魅力。
可春平君却觉得,姜比他年轻英俊,本身又是习武之人,身材挺拔健壮,多年带兵之下,眉宇之间有一种极强的侵略性。
有时候被姜看一眼,那种感觉就好像对方随时都会发动攻击一样。
春平君觉得自己和姜对比,没有丝毫的竞争力可言。
可这事,春平君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若姜与娼后之间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只怕娼后在念情之下,也不会对李牧如何吧?
欲除李牧,首先要破坏娼后对姜的信任,甚至让娼后对姜心生忌惮。
所以对于勾引娼后这事,春平君想不答应都不行!
春平君有些为难的问道:“不知姜侯可有对策?”
姜轻笑道:“过些时日,春平君可入宫面见太后,说有要事禀报,让太后屏退下人……”
春平君一边听一边点头,态度十分认真。
姜继续道:“等房中只剩春平君与天后之后,春平君便可上前与太后成就好事。”
什么情况?
等没人了,就可以直接上前?
这不是用强吗?
春平君背后冷汗直流,若娼后在此时呼叫禁军,他春平君可就要被当场砍头了。
姜这小子,不会是给自己挖坑吧?
春平君皱眉道:“这能行吗?”
姜淡淡道:“当然可行!或许……那个时候太后还会主动呢!”
春平君皱了皱眉,沉声道:“姜侯可知,若太后呼喊侍卫,老夫可就……”
姜想了想,道:“春平君届时可禀报一些小事,试探太后的反应,若见太后有意,春平君只需主动些便可。”
娼后现在正是最膨胀的时刻,若与春平君独处,动心的可能极大。
娼后以一介舞姬的身份走到现在,成为赵国最有权势的女人,江山在她脚下,群臣在她脚下,初掌大权,心态膨胀之下,娼姬可不会有太过顾及。
只要春平君魅力足够,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除非前些日子娼后对姜产生了感情,否则春平君此事必成。
至于感情……
姜不认为娼后那种女人会轻易动情,她一生虽见识不多,但身居后宫,见惯了阴谋诡谲,争风吃醋。
娼后最看重的是权利,其次是欲望,感情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春平君沉思片刻,点点头,道:“此事老夫答应了,至于成与不成,非老夫之力可以左右。”
姜点头道:“多谢春平君!”
这一次与春平君相会,对姜来说可谓是功德圆满。
春平君愿意帮助姜除掉李牧,可以解除‘恩义’对姜的枷锁。
除此之外,姜更可以借春平君之手,摆脱娼后对自己的纠缠。
至于与春平君约定之事,姜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说,李牧在朝中经营多年,在军中根基稳固,威望极高,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铲除的。
娼后虽然可以一句话就削去李牧的大将军之位,可军中将领、朝中百官也不会答应。
君王看似权利极大,可也不是没有限制。
想要扳倒李牧,除了一步一步谋划之外,更要有一个合适的良机出现才行。
只怕那个时候,秦国大军都已经打到赵国边境了。
至于和春平君共谋大业之事,那也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眼下七国的局势,绝不是争霸天下的良机。
若以天下为棋盘,真正有资格下棋的只有那么七个人。
而姜看似布局天下,可实际上此刻的姜并无争霸天下之力。
如今的姜,若是拼尽全力,或可划地称王。
除非姜能造出几千门大炮出来,否则早晚都要灭于嬴政之手。
现在的秦国,可是真正的铁板一块啊!
远非嬴政死后混乱不可的秦国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