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又名旅顺口,其城历史悠久,晋称“马石津”,唐谓“都里镇”,元名“狮子口”。公元一三六八年,明太祖朱元璋建立了明王朝,这时元朝的残余势力还控制着中国北部和东北部的一些地区。一三七零年,朱元璋采取招抚和征讨相结合的办法收复辽东。明军的进军路线一条是从山东渡海在旅顺口登陆北上,另一条是经山海关,直取辽阳。一三七一年二月,元辽阳行省平章政事刘益降明。明遂在得利嬴城(今瓦房店市得利寺)设辽东卫指挥使司,封刘益为辽东卫指挥同知。五月,刘益被部下所杀。一三七一年七月,明朝为平息辽东事变,扫除元朝残余势力,任马云、叶旺二将军为定辽都指挥使率军数万自山东登莱(今蓬莱)渡海,于狮子口登陆,屯兵金州。为纪念安全抵达辽东半岛这个沿海交通重镇,取“旅途平顺”之意,改称“狮子口”为“旅顺口”。
此时的旅顺已经被俄军占领了有一两年了,在这一两年的时间中,俄军将旅顺城当做沙俄的一部分来建设,城中不仅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林立,俄国人还给旅顺起了一个俄国名字——亚瑟港。
在旅顺城中,別朱霍夫将第一军和第二军师长以上的军官聚集到极具哥特建筑风格的司令部中召开着一次重要的会议。
別朱霍夫今年四十出头,身材高大脸上又干净又白皙。第一军和第二军的四位师长围着一张长条桌笔笔直直的坐着,別朱霍夫的身后是一张巨大的书写着“俄罗斯帝国远东地区敌我形势图”地图上蓝sè部分,是俄军的分布形势;绿sè部分主要是盘踞在朝鲜,那是rì军的分布形势;另有一撮红sè部分,主要分布在南满地区,那自然是这次在海龙,让俄国人吃了大亏的自卫联军。当然,在俄国人眼里,自卫联军只是一伙土匪而已。別朱霍夫扫视了四人一圈后,突然叫道:“罗巴诺夫先生,起立!”
罗巴诺夫一听別朱霍夫叫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立刻站起身来。別朱霍夫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罗巴诺夫,冷然道:“罗巴诺夫,你知道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了吗?”
对于別朱霍夫的这句问话,罗巴诺夫早有准备。他知道,如今阿列克谢耶夫死了,而这位新上任的关东省总督——如果不是陆军大臣亲自将,罗杰科夫是无论如何不会让这位桀骜不顺,又屡屡与自己作对的军长兼任关东省总督的——一定会将自己送上军事法庭,以此来树立他的权威。但是罗巴诺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既然能够料到別朱霍夫的责难,他自然也有他应对的办法。
“我尊敬的总督阁下,在下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
別朱霍夫yīnyīn的一笑:“阿列克谢耶夫总督是怎么死的?”
“阿列克谢耶夫总督是被土匪的迫击炮击中为沙皇陛下捐躯了。”
“那为什么土匪的迫击炮能够击中阿列克谢耶夫的司令部?难道你这个师长就没有失职的罪过吗?”
罗巴诺夫无奈的耸了耸肩道:“阿列克谢耶夫总督是海军将军转成的陆军军长,对于陆军该如何设置司令部,如何规避敌军的炮火,他的经验是不足的,可是他是军长,我一个师长最多也只能进言规劝而已,可是总督兼军长大人不听在下的规劝,在下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这也算罪过,那在下就无话可了。”
別朱霍夫对于罗巴诺夫的狡辩,他早有准备,对于这个罪名,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罗巴诺夫的辩才而已。他又道:“既然这个罪名你觉得不成立,那我问你,阿列克谢耶夫总督活着的时候,他将土匪全部围困在了海龙城中,可以他死以后,由你继续指挥,那我问你,这伙土匪是否已经被你消灭了啊?”
这一下罗巴诺夫无言以对了,全军都知道,一支股中国人让他们的军队死伤枕籍,最后数千装备jīng良的俄军竟然没有消灭这伙中国人,还让他们给跑了,对于这个全军皆知的结果,罗巴诺夫没有办法直接辩驳。没有办法直接辩驳,不等于他没有话来辩驳。罗巴诺夫从容的一笑:“至于这次行动指挥失误能不能将在下送上军事法庭,那得请总督大人去问问罗杰科夫总督了。”
別朱霍夫知道,罗巴诺夫是罗杰科夫一手从一个营长提拔起来的师长,他是罗杰科夫的忠实部下,如果罗巴诺夫现在低头认罪,不提起罗杰科夫的话,別朱霍夫或许最多也就是惩大诫,无论怎么,別朱霍夫的目的是想借他来立立威而已,可是现在罗巴诺夫既然搬出了罗杰科夫来,那就等译将他逼入了死境。別朱霍夫眼中充满了冷峻的杀机,他猛得一拍桌子,大叫道:“卫兵!”
立时两个俄国兵进了会议室。
別朱霍夫道:“罗巴诺夫将军丧师失地,坐视阿列克谢总督阵亡,又因指挥失误,将已经被围困的土匪放走,罪大恶极,现在传达本总督军令,将他立刻绑缚彼得堡,送交彼得堡军事法庭法办!”
罗巴诺夫一听要将自己送交彼得堡军事法庭,也急了,如果只是送交阿穆尔军区的军事法庭,那只要罗杰科夫总督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无罪开释,官复原职,可是一旦送到了彼得堡,结果是什么,他是可以想象的到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別朱霍夫会绕开阿穆尔军区,而是将他直接的送去彼得堡。
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争辩了,两个卫兵过来,先下了他的配枪,然后将他押解出了会议室。
在场的所有师长开到这一幕都知道等待罗巴诺夫的是什么,他们心中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即,刚刚还满脸表情冷若冰霜的別朱霍夫突然又满面chūn风的笑道:“如今害群之马已经被剔除了,接下来,我觉得我该与在座的众位商议商议如何剿灭盘踞在南满土匪的军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