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华一副jiān商的嘴脸道:“武器,我军要十挺马克沁机枪,五百支M1**1纳甘特龙骑兵步枪,还有一百箱手榴弹,二十万发子弹。 ”
当狗皮坎肩将朱振华的条件告诉了俄军连长后,俄军连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狗皮坎肩道:“你这简直就是狮子打开口!”
刘秉和和刘翠和不理解,朱振华为什么会提出要这么多的武器,如今山上有整整一个俄军团的武器,武器已经够多了。
“行,那不给武器也可以,那就给粮食吧。”
这个时候刘秉和才明白朱振华的意思,这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
“要多少粮食。”
“一口价,一颗人头一千石粮食,要就要,不要我就将人头扔到山沟沟里面去喂狼。”
那俄军连长听了朱振华开的条件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对那狗皮坎肩了些话。
狗皮坎肩道:“俄军连长了,这个事情他做不了主,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保存好俄军战士的头颅,他现在就回去,五天以后给你答复,成不成?”
“成,过了五天,那我朱振华过时不侯了,那可不要怪我哟!”
果然,到了第五天的早上,一支运粮的车队到了磨盘山下,这一下子可把磨盘山上的胡子们乐坏了。
刘秉和听俄军真的给他们送粮食来了,也是乐得屁稀,赶忙招呼兄弟下山去搬。朱振华提醒道:“大当家的,等等,别急着搬。”
“为啥?粮食都到家门口了,俺们不搬还让老毛子搬不成?让他们上了山,万一有啥诡计,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朱振华道:“我正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才不急着搬。”
“为啥?”
朱振华想了想,道:“先将咱们所有的马克沁机枪都调出来,让机枪都对着这支车队,然后让老毛子都退下去,先派几个兄弟下山,拿着刀,再每一包粮食上都捅上一家伙。”
“这又是为啥?把装粮食的袋子捅坏了可不好搬啊。”
“大当家的,你听过特洛伊木马吗?”
“啥?啥?啥子木马?”
朱振华犯错误,这么“高深”的故事,这些胡子怎么会知道呢?于是道:“大当家的,我的意思是,要是这些装粮食的袋子里面有的是装的人,装得老毛子的士兵,等咱们将他们都搬上了山,然后他们给咱们来个里应外合,那咱们可就完蛋cāo了!”
刘秉和听了这话,连道:“对对对!”
于是乎,刘秉和吩咐兄弟们按照朱振华的办法去办,当检查无误以后,才将粮食全部搬上了山,最后将那两颗人头也还给了俄军。
殊不知,在这伙给忠义军送粮食的俄军中,俄罗斯帝国阿穆尔军区第二军第四师的师长阿列克谢耶夫就在其中,他看着这伙可恶的土匪到底是什么样子,当他看到来搬运他运来的粮食的时候,咬着牙暗暗向上帝起誓:“我一定要率领伟大帝国无往而不胜的jīng锐之师来消灭这伙土匪,全部的消灭他们,为维什尼克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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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chūn天降临得很早,刚有一丝chūn意,气候马上就变暖了。松河两岸,景sè分外美丽。朱振华约着刘秉和与刘翠和出了山寨,来查看黄龙洞中储存的武器装备的情况。当初再灭了老毛子一个团的兵力后,刘秉和本要将这些武器装备都运回寨子里面去。可是朱振华制止了,原因很简单,老毛子肯定还要来围剿,磨盘山山寨目标太大,老毛子一旦来了,肯定是首先进攻那里,如果将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一旦砸了,那可就后悔莫及,还如放在山寨周围的山洞里,又安全又可以给山寨里多腾些房子出来给弟兄们住。
松河的河水清见底,在他们的脚下奔流,冲着溪中大石,溅出银sè浪花,又翻过大石倾泻而下,发出瀑布那样澎湃之声。溪前溪后,高山重叠,林木茂盛,处处苍翠。不断有鸟声从竹树中间传来,只觉宛转悦耳,却看不见在何树枝上。他们的对面是一处的临水悬崖,布满层层苔藓,老的深暗,新的鲜绿,苔藓剥落处又露出赭sè石面。悬崖上边被年久的藤萝盘绕,好似一堆乱发,而在藤萝丛中伸出一根什么灌木斜枝,上边有若干片尚未转成绿sè的嫩红叶芽,生意盎然。另外,在悬崖左边有一丛金黄耀眼的迎chūn花倒垂下来,倒映在流动的清水里边。几条细长的鱼儿在花影动荡的苍崖根游来游去。
检查完了山洞里的武器后,刘秉和、朱振华和刘翠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吃随身带的干粮。刘秉和问朱振华道:“振华大兄弟,如今兄弟们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该商议商议俺们忠义军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该让兄弟们活动活动胫骨了,老窝在寨子里面一旦老毛子再打来,不好办啊。再咱们向海乐子借的粮食和董粮台下山去买的粮食也吃的差不多了,在这么耗下去,那可就真是坐吃山空了。”
朱振华道:“大当家的,你的没错,可是就算要让兄弟们活动胫骨,也不能盲目的乱来,首先咱们的情报要准确,只有情报准确了咱们动起手来才能万无一失。我是这样想的,首先,咱们应该派几拨兄弟下山,一是去买粮食,以解燃眉之急,第二,让这些下山的兄弟顺道去探探老毛子的动向,特别是鸭绿江上老毛子的动向,如果鸭绿江两岸老毛子和rì本鬼子还在武装对峙,那就正好是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如果这两条狼和解了,那咱们就要心了,老毛子随时有可能来围剿咱们。”
刘翠和不解的问道:“朱大哥,为啥要特别注意鸭绿江上老毛子的动向呢?”
“很简单,”朱振华解释道:“如果这两只狼还互相瞪着,那老毛子的后方就必定空虚,那咱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弄他那里就弄他那里,就算他进山来打咱们,兵力也不会太多,咱们这五百多兄弟完全应付的了,相反,那俄军一旦不和rì本在鸭绿江上瞪眼了,那他们就腾出手来了,咱们可就得心了。”
刘秉和道:“振华大兄弟得没错。”
朱振华又道:“还有一个地方老毛子的动向咱们也要特别注意。”
刘秉和问道:“那里?”
“南满铁路。”朱振华所的南满铁路指得是由沙俄修筑的中东铁路的南下直线,主要是哈尔滨到旅顺这一段铁路。
刘秉和道:“振华大兄弟,这南满铁路离俺们磨盘山老鼻子远了,还在海龙的西面,干啥要注意它呢?”
朱振华笑道:“大当家的,不要嫌那儿远,这条铁路是老毛子从他们国家往他们在咱们中国的重要据旅顺运送各种物资和武器弹药的重要交通线,油水厚着咧,而且他们现在主力兵马都在鸭绿江,守护这铁路线的兵力肯定不足,只要有油水,又好打,再远我也愿意去弄它一下子,大不了是多走几步路而已嘛。”
刘秉和道:“振华大兄弟得虽然有道理,只是俺们如果去南满铁路那边搞一票,不好扯呼,一旦让老毛子咬上,恐怕会重蹈吉林的覆辙啊。”刘秉和到这里,想起了兵败吉林,想起了他大哥,不禁满脸失落神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