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2月香港一条街的一家青楼里人声鼎沸穿着绫罗绸缎的老男人们挤在一个不大的小厅里正对着一个小木台有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有的交头接耳着有的则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其他人在吼着什么。
木台上油头粉面口齿伶俐的龟公正唾沫横飞的介绍着身后三个新买来姑娘的妙处。
看着三个怯怯懦懦还带着泪痕的少女听着龟公的**之词男人们脖子都红了鼻子里好像都在这空气污浊的斗室内嗅到了处子之香。
这是一次常见的拍卖“落红”的商业活动老鸨力求在新买来的姑娘身上榨取最多的银子。
“这姑娘头夜归我了!再加一百两5oo两!”坐在前排的一个三角眼指着第三个拉出来的姑娘大声说着这个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精瘦皮肤被晒得黝黑但一身绸缎袍角下露出的却是一双踩着拖鞋的赤脚。
“玉玲珑周老板开价6oo两!”龟公还没来得及说话三角眼身后一个胖子猛地举手抬价龟公立刻满脸惊喜的把眼睛从三角眼身上挪了开去指着后排胖子大叫起来。
“你妈的!”三角眼先扭头看了看是谁然后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来转身怒视胖子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指着胖子大叫起来:“你不是码头老周吗!你今天和我‘黑皮’争?”
看了看瞪他的黑皮和他腰里别着火枪的三个保镖胖子老周脑门出汗嘴上却很硬:“黑皮我知道你但这又不是你的地盘这里是香港。”
“哎哎哎‘黑皮’大哥别动火气明珠有价愿出即得。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伤了和气不好。”龟公立刻圆场青楼里的几个靠墙站着的彪型大汉也朝这里看了过来。
打量了下周围的局势黑皮气咻咻的坐下再次举手出价终于压过了有点心虚胆怯不敢放手叫价的胖子以8oo两买下了玉玲珑的初夜。
入夜后院黑皮连老鸨龟公假惺惺的新郎酒也没喝好就心急火燎的杀入后院的二楼贵宾房准备大干一场偿回票价。
他的三个保镖就百无聊赖的守在一楼楼梯口这里是唯一的上楼位置主子在上面快活他们三人蹲在草地上喂蚊子上头是一轮月亮前面是灯火通明的青楼前楼浪声淫叫不停传来这情景让三个保镖怎么也提不起劲头来。
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是三人里的头他抱着楼梯扶手打了个哈欠对一个手下说道:“三仔去前面叫茶房打一大壶浓茶来8oo两啊以老大那种吝啬劲不折腾两个时辰他肯定不舍得下来。万一老大下来现我们没精神说不定又要抽耳光。”
“好嘞。”小三本就无精打采的现在有机会去前面跑跑看看姑娘也比在这里等主子打*炮完爽啊立刻飞一般的跑过去了。
没一会刀疤脸又对另外一人说道:“小四去门口咱马车上把我烟枪拿来抽两口熏熏蚊子。”
看着手下都走*光了刀疤脸立刻两眼放光再也没有刚才哈欠连天烟瘾上头的意思他看了看四周寂静无人戳唇学了几声鸟叫。
很快墙头传来动静一个人翻了下来紧跟着又一个人从青楼外翻了过来。
四个人蒙着脸操着刀、斧头围住了刀疤脸。
看了看他们刀疤脸朝楼上一努嘴接着小声说了句:“记得说好的价钱啊。”
“少不了你的。”蒙面人领头的是个小个子说话还带着稚音。
说完一挥手带着三个手下拿着刀、斧蹑手蹑脚的朝二楼摸去。
刀疤脸坐在楼梯上看着月亮楼上猛地传来一阵短促而尖锐的救命声接着是咚咚的脚步乱踩声“唉钱啊。”刀疤脸叹了口气。
保镖小四回来的最早他提着一根烟枪站在后院的草地上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想大声喊刀疤脸又怕惊扰老大这老大变态的胆小你大声一叫说不定他会从姑娘身上直接跳出窗户去。转了几圈闻到了风里隐约的血腥味道。
他惊异的慢慢上楼入眼就是横在虚掩房门外地上的一只血手。
慢慢的推开门小四手里的烟枪掉在了地上:整个奢华的贵宾大房地上全是血血泊里的“黑皮”几乎被砍成了十七、八段。
客人被杀!青楼立刻报警。
英国巡捕房的干探开始调查香港中国籍海运商人陈二狗被分尸事件但凶手不仅残忍而且动作麻利、手脚干净现场唯一的生还者“玉玲珑”那时候早被黑皮虐待昏死过去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生死不知失踪的保镖刀疤脸有嫌疑外别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1854年6月葡萄牙殖民地澳门傍晚。
一所豪宅内一个高大的洋人站在门外四轮马车旁边看着满天的晚霞有点着急的说道:“honey快一点马上就要迟到了。”
一个袅袅婷婷的中国女人穿着西洋女装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口急得跺脚的洋人丈夫娇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啊?我记得你以前赴宴总是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
丈夫一把挽住女人的胳膊扯着她就朝马车走一边说道:“我不是给你讲过了吗?我最近要达了!我认识了个在英国领事馆工作的朋友他给我介绍认识了怡和商行的威廉先生对我非常看好想请我去怡和商行做船长。听好了阿九今天你可要给我精神点这次威廉先生晚宴上的都会是大人物。”
阿九娇笑起来:“我的老约翰你那么拼命干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工作我可以养你的。”
“别说那么多了快上去。”约翰把妻子推上了马车车厢自己也坐了进去马车立刻朝怡和商行的澳门分行所在地疾驰而去。
在这南方的夏日傍晚尽管能把人烤出油来的太阳已经下山但空气还是炙热的尽管马车车窗大开马车疾驰带进来阵阵强风仍然让一身正装、领结笔挺的约翰满头大汗他去掏手绢却现忘了带扭头问妻子道:“手绢。”
“你啊。永远都这么粗心。”阿九哼了一声在自己包里掏摸起手绢来。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马的悲鸣在前面车夫和保镖的惊叫声中疾驰的马车噶然而止这对夫妻一起被惯性甩向了前面透过马车车厢前窗可以看到在路上横了一辆马车就是这猛然冲进这窄道的马车让阿九夫妇的马车差点迎面撞了上去。
但车厢里的阿九还来不及站稳身体一个带着一溜黑烟的包裹猛地被从车窗里投了进来。
立刻一声巨响。
黑烟滚滚中两匹马被炸死车夫和一个保镖当即毙命另一个保镖因为在急停的时候被甩出了前面车座还可以活着在路面上趴着呻吟而马车车厢被炸得好像鲜花绽开一样。
四个人操着昂贵的左轮枪从马车两面走了过来一枪打死了路边奄奄一息的英国保镖接着对着车厢里的两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不停的扣动扳机把剩下的所有子弹都打进了他们身体里。
这起当街屠杀一般的惨案震惊了澳门的葡萄牙当局。
但却一直无法侦破。
葡萄牙探长曾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随后不久负责这起惊天血案的专案组被直接解散警力投入不足的这起案件也随之成了悬案。
1854年9月一个穿着很简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国裔中年人带着四个仆役搭上从香港开往上海的英国籍商船“郁金花”号。
这是艘较小的商船本来已经载有指定货物而且货主出了比同规运输高三倍的价码条件很简单:船上必须全部是英国籍船员而且必须是白色人种的洋人不能是中国人加入英国国籍的。
这条件在中国海上显得有点怪因为这样比雇佣中国水手价码会贵一些起码英国国籍的管膳员就很不好找。但美元却是真的。没人会在乎中国裔货主对洋人的奇怪信任感。
这样的客户要好好对待任何商船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搭载突然而来的旅客。
但这些人是货主突然交代要带上的他们上船的时候从那中年人手里接过一叠额外的美金船长戴斯蒙德也就不理会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感到惊奇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不像富商却出手这么阔绰。
在出海之后出于对那么多小费的感激和好奇心的驱使船长几次去看望那神秘的额外客人却全被货主和他的手下挡住了。
“这位兄弟不适水运身体欠佳请您回去。”
在第四次被挡驾之后船长摇着头从客舱里出来走到甲板上欣赏风景。
大副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笑道:“戴斯蒙德先生我们的客人真奇怪天气这么好却天天缩在甲板下面。”
戴斯蒙德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担心他们是不是在运输吸血鬼。”
“哇哈哈。船长先生中国人不知道吸血鬼的。”大副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海面情况怎么样?”戴斯蒙德问道。
“太好了除了风小之外。刚刚一艘大宋缉盗队的武装大船和我们擦身而过显示这边水域不会有海盗了他们是很敬业的。”大副眺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悠然品着咖啡。
但就在这时负责瞭望的水手放下单筒望远镜指着后面大吼起来:“看后面有艘奇怪的划桨船在快朝我们追过来。”
“什么国旗?”船长和大副异口同声的大吼着。
“没有悬挂任何旗帜!他们有武器!”水手的声音里带了颤音。
“找一切能找的武器防范海盗。”船长大吼起来大副把手里的咖啡杯扔进了海里顺手操起了挂在过道上的消防斧。
“咚咚咚”船长飞快的溜下船舱对中国客商大喊道:“可能有海盗你们有武器吗?赶紧拿起来跟我们一起到甲板上战斗!”
“海盗?”几个中国人面面相觑。
几分钟后那艘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海盗船已经追上了他们蒙着脸的海盗们在自己甲板上来回奔跑看样子准备接舷夺船了。
这时委托戴斯蒙德船长的那位中国货主领着七八个人提着火枪跑上了甲板看着那艘猛地靠过来的船中国货主身轻如燕的跳了起来只见他一脚踩在船舷上单脚凭风而立提着火枪对着海盗们大吼起来:“海天三色水里埋金广州女菩萨三三丈可通天!(我也是道上的兄弟孙寡妇手下干活的请问你们是哪条道的?)”
“你也是海盗吗?”船长听得懂中文虽然不知道货主的意思但看他毫无惧色也猜到了**分。
但一阵恐怖闷响后船长猛地从货主身边跳开抱着脑袋大叫道:“上帝啊你不是!”
就在刚才刹那间海盗船上乱枪齐屹立船舷衣衫飘飘的货主固然显得威风八面但也成了活靶子一颗铅瓦把他鼻子部位开了个大洞这英雄仰头便倒在了甲板上连身边洋人裤子上都被溅了一裤子血。
“杀!”几十名蒙面海盗操着刀斧枪刺朝这艘英国船上跳来。
“头找到了。”几个浑身是血的蒙面海盗把货主交代的那个中轻人提到了满是尸体的甲板上一脚踹跪在地把血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中年人看向蒙面人害怕中却透着气愤他咬着牙说道:“你们是谁的人?知道不知道我是孙寡妇的儿子!”
他前面那个矮小的蒙面人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来仔细端详起来阳光正在直射薄薄纸上的痕迹下面跪着的中年人看得一清二楚但一看之下却魂飞魄散这竟然是张画像!
他瞪着眼睛死盯着面前的小个子汗流满面突然叫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了!这船上全是英国人!我也是英国国籍!我要求回香港审判!用英国法律审判!我根本无罪!你们不能怎么我!”
但回应他的是冷冷的一瞥小个子把画像折好放回怀里冷声说道:“验明正身!就地正法!”
“我是英国公民……”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挺着脖子大吼而这咆哮噶然而止因为一根铁矛从他的背后猛地捅了进去刺穿前胸的矛尖带着血一直钉进了甲板。
“凿沉这艘船!”蒙面人下达了命令。
目送着郁金花号逐渐沉没海盗们驶离了这片海域解下面罩挂起了一条法国国旗顿时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各种手续齐备的商船前面不远挂着海宋旗的缉盗队的一条大战船悠悠的出现了却没有攻击海盗相反他们把海盗们的头目接了上去。
船长室里独眼的罗前捷关上了舱门在酒柜里拽出一瓶酒三根手指捏了两个玻璃杯重重的顿在昂然正坐的海盗头领前面的桌子上。
罗前捷倒着酒却看向那人笑道:“小猴子你们宣教司又立功了哦。这功可有我们一份。”
1854年9月英国籍商船“郁金花”在中国海面失踪13名英国船员和4名中国国籍货主失踪怀疑遭遇海盗。
而同时赵阔正翻阅着宣教司送来的总结报告这是一份最高机密: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一行列着时间、人名、身份、罪名、下手地点。
…………
1854年2月12日林水顺海盗玉山帮二当家帮派被缉盗队击溃后化名陈二狗躲藏香港宣教司买通了其保镖头目得到他行踪被“天诛”在青楼正法;
…………………
1854年6月3日阿九又称九姐海盗、销赃头目外交部协助宣教司找到怡和商行威廉先生帮助诱出窝点后被“天诛”在澳门大街用火药包炸死;
……………………
1854年9月5日刘天根巨寇孙寡妇的独子意图逃亡上海途中被宣教司协同海军派“天诛”伪装海盗在大洋之上正法。
“宣教司干得漂亮!”赵阔扔下报告大声夸奖道。
他面前的胡潜微微躬身说道:“陛下我们已经在香港和澳门正法27人现在香港英国巡捕房和澳门葡萄牙巡捕房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有几个下属被抓了希望外交部能够通过外交手段救出他们。”
“没问题我立刻给萧祖业下命令。英国人葡萄牙人不用管你给我放手去干!”赵阔猛地一拍桌子。
宣教司这个名称好听对外职能宣称是辅导新兵心理、帮助士兵树立信仰但这只是个好听的幌子。
从赵阔在太平军里拉起宣教司来这个组织就和情报与血分不开了。
开始只是为了抵抗士兵对洪秀全的盲信把宣教权捏在自己手里但很快这个组织就蜕变成军中的情报机构杨秀清安插在赵阔军中的眼线全部就被宣教司连根抛起。
而近来宣教司的能量越来越大。
胡潜也是和朱清正同一批被赵阔调入麾下的广东人他本来就是潮州衙门的差役头和上司闹拧了投太平军之前江湖地位和朱清正差不了哪里去只是朱清正才能在组织和战争他的才能在搜集情报和对付帮会门徒和下九流上。
因为南方天地会等江湖会党遍地依靠天地会的主线可以从他们那里建立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络胡潜的宣教司就负责了这个工作。
而随后因为海盗宣教司不仅对内而且开始对外扩张并很快有了自己的利剑。
随着洋人压迫赵阔让他剿灭海盗赵阔也了狠逐步打造了一只战斗力很强的缉盗队海盗多而不强以一个军阀的资源对抗任何一只海盗势力当然是军阀在任何时点都有优势不仅是海洋大战还是残酷清剿海盗6上据点。
但问题在于广东有两个“法外之地”:香港和澳门。
前者英国佬占据后者葡萄牙人占据。
这种地方赵阔的法令绝对伸不进去除非他有干掉日不落帝国的实力。
因此海盗一旦逃入这两个殖民地海宋根本无计可施这件事对主权不完善的海宋来讲立刻从海盗犯罪升级为外交事件只能把犯人的信息和罪行交给殖民地当局去做如果能逮住可能也是用英国的法律审判结果就是英国人不熟悉中国人和当地盘根错节的帮会放脱了很多罪犯海宋只能听任他们在殖民地逍遥自得高兴了又出来抢一把。
但赵阔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已经在海上撕破了脸和海盗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怎么还会放手绝对往死里整海盗。
听说消息灵通的巨匪孙寡妇一家连夜逃出广州扎进了香港大宋派去捉拿的士兵只能在界碑外望港兴叹赵阔勃然大怒他吼叫着:“既然香港和澳门老子军队不能进去老子法令不能行那老子就黑吃黑好了!”
在大英法律下用绝对违法的手段刺杀海盗头子们的问题上赵阔根本不在乎日不落帝国的态度。
他非常自信。
他后世有一个世人皆知的例子:以色列的摩萨德。
全球四处追杀纳粹战俘和恐怖分子暗杀、爆炸、侵略式打击这些玩意哪个不违反所在国的法律?
哦人在我国土上你不经我同意不经我法律审判就直接在大街上乱枪打死?
哪个国家也不会同意这样的法律。
但摩萨德依然横行无忌因为以色列抱着美国和欧洲的大腿甚至有点后台纵容他这么干的意思。
现在赵阔要诛杀海盗完全符合大英、**等大哥的利益不用审判在对方殖民地上直接用极端违法的血腥手段弄死海盗头子你们又能怎么样我?!
你们不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弄不好还会帮我!
毕竟大英帝国花费一个海盗2o英镑的重赏都不能铲了中国海盗因为他们毕竟是外人不能像赵阔这种本土统治者一样得力。
现在赵阔要弄死海盗就如同以色列要弄死恐怖分子大哥们是心里有数的。
很快杀手组织“天诛”在宣教司内部应运而生它的使命就是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清除海皇的敌人。
天诛成员人人都等于有“越”各国法律之上的杀人执照。
赵阔先试了几次大哥们的水深浅“天诛”在香港英国当局眼皮底下制造了几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杀了几个窝在香港的海盗头目。
这几个人的资料早就交给了英国当局人人证据确凿、恶贯满盈只是英国巡捕房找不到他们而已。
果然大英帝国反应是极其的怂!
在海宋外交的努力下这些杀人案件被直接押进底层成为悬案。这等于大英当局高层默许了大宋宣教司在香港这块土地上对海盗的血腥报复行动。
很快赵阔的“蓝色恐怖”就笼罩了香港和澳门。
枪击、刺杀、投毒、纵火、沉船、绑架、爆炸面对处在自己法令所不及的“法外之地”的海盗头子们依靠宣教司建立在江湖帮会节点上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天诛”无所不用其极用最邪恶的手段维护正义的尊严。
而打击的目标上除了刚开始赵阔给了英国香港当局几个恶名昭彰的头子名单之外很快打击范围随着大英帝国对赵阔的软弱变得大了起来并带上了远东特色:不一定你非得是海盗头子宣教司才盯上你;如果你是享受海盗头子的不义之财的连枝比如他的儿子或者爱妾那么走在路上小心了面对辣手无情的海宋“摩萨德”般的“特工”大英法律也未必能在香港保护你。
让你和海皇对着干?让你有命赚没命花!让你白人送黑人!如果干不掉你本人那么谁能让你落泪就干掉谁哪怕是你奶妈也不会放过!
就比如逃出赵阔势力范围的海盗巨寇“孙寡妇”既谨慎又老谋深算好像一头老狐狸最后直接从香港潜逃到上海英租界去了。
而海宋对此的报复则是盯上了她没逃出去的独子而他入了英国国籍而且只在幕后活动根本没有他直接参与海盗行动的证据如果使用合法手段这辈子也别想动这个大英公民。
为了宰掉这条暗杀名单位列第四的大鱼海宋宣教司“天诛”采用了伪装成海盗的行动方式把整整一条英国船和上面的英国水手全给这少爷陪葬了。
这种事要是曝光给新闻界英国议会会爆炸掉的:13个无辜大英公民和一个没有直接参与过海盗行动的英国国籍中国裔公民就这样被不经审判残杀?
但政治是肮脏的那些英国政客们喝着香槟在商业利益面前把大英帝国的法律尊严抛到了脑后把一个又一个海盗头目或者他们的亲人交给赵阔的杀手们就像鸭子一样在香港大街上被直接枪毙。
英国的香港总督文翰爵士甚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赵阔压下了澳门葡萄牙当局的勃然大怒:在澳门的大街上直接用炸药包炸死五个人(一个英国公民四个葡萄牙公民)又乱枪射尸!无法无天了啊!
而且得到大人物们的背后操纵海宋和香港报纸一股脑的宣称:近期香港澳门等地的治安混乱、血案暴起主要是因为海宋在海上对海盗打击厉害而广东内河也被赵阔卓有成效的军队控制了海盗们无法像鸦片战争时候躲避英国剿匪军舰那样用水路逃入中国内地导致了走投无路的海盗逃进了海宋没有执法权的殖民地从而引起了治安的严重滑坡。
在殖民地民众对治安呼吁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的前提下用“杀手蓝色恐怖对抗海盗黑色恐怖”的冷血赵阔竟然得到了一个他做梦也不敢想的大礼包。
1855年出于对赵阔剿灭海盗成果能力的依靠和信任以及降低殖民地内犯罪率的舆论呼声英国和葡萄牙先后交给了海宋缉盗队对殖民地民用港口“入港检查权”这意味着大宋的武装舰船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香港澳门民用码头检查他们认为可疑的任何国籍的民用船只(不包括悬挂英国国旗的船只)可以就地逮捕任何有海盗嫌疑的非列强国籍的嫌疑人(列强国籍嫌犯应交付当地巡捕房)并查扣赃物。
而美国驻香港领事在公开场合会跳脚大骂赵阔因为美国籍的船是缉盗队重点看顾的对象任何船除了军舰只要挂美国国旗必然被勒命停船接受检查。
但是私下里他却和赵阔把酒言欢一起痛骂唯利是图的美国国会正是他们这群远在万里之外的傻x通过了法令——只要给钱就在香港的美国通航证这滥的后果就是也许美国货船恰恰是被挂美国旗的中国海盗给抢了。
香港和澳门因为交还海宋“入港检查权”竟然从1855年起就从完全殖民地蜕变为半殖民地。
1855年赵阔看着刚被准许刊的天地会背景的《明洪报》上面对自己获取“入港检查权”狂热到崇拜的鼓吹大吃一惊心道:“哎呀我原来以为自己就是个小满奸而已没想到竟然成了民族英雄了…….”
而且随着赵阔对广东沿海海盗冷酷无情的屠杀海盗们不得不朝更北面(福建舟山沿海)或者更南面(安南和加里曼丹岛方向)撤退这后果就是导致了缉盗队在各国商人群情激昂的呐喊和财力支持下更换更大、更快、更具威力的远洋战船来保卫海宋越来越大、越来越远的海洋商业利益。
后世历史学家这样评价这段时间的故事:19世纪中叶因为满清**而在沿海蔓延开的海盗行为却因为海皇的伟大决心从中诞生出了海宋的三大力量和一种精神:大宋皇家海军、小刀军团(后扩编为海洋6战军)和宣教司(后更名为大宋安全局)以及海宋人的无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