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城外官道两侧的野草绿意盎然,点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枝头叶子绿意深重。荒芜的田地也有了几分绿意,庄稼茁壮生长。春风依然和煦,但日头比起前些天,要酷烈许多。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柔软,龙马不疾不徐的小跑,春风迎面吹拂,阳光温暖宜人,便是心头阴郁的楚望生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三匹龙马并驾齐驱,楚浮玉居中,左侧是楚望生,右侧是楚望云。
楚望云侧头看了看艳名远播的妹子,朗声吟道:
“东城渐觉风光好,榖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楚浮玉嫣然一笑:“好诗!”
阳光在她如花娇颜,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衣裙飘飘,青丝飞扬,美的好似九天仙子,但那双饱受姐妹们诟病的丹凤眸子荡漾着妩媚风情,又让她像是山野中专勾搭男人的狐仙媚子。
楚望云心脏砰砰狂跳,艰难撇开目光,不敢再看。
楚望生哈哈笑道:“三姐,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不如你也给我点评点评?”
楚浮玉笑着点头。
“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楚浮玉脸上红霞升起,啐了一口:“三弟不正经!”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相视大笑。
行了一阵,楚望生又道:“前些日子我送三姐的夜明珠可还喜欢?那珠子产自东海,大哥去年从蛮夷部落收获的战利品之一,成色和形状都是极品,少说也值三百两银子。”
楚望云暗暗咋舌。
楚浮玉柔声笑道:“多谢三弟,夜明珠我很喜欢,只是太过珍贵,这些天你零零散散送了我不少礼物,姐姐很感激,可就怕娘亲觉得你挥霍无度,责罚于你。”
楚望生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娘疼我还来不及,没事。”
楚浮玉娇媚一笑,不再言语。
一路春景美不胜收,青山连绵,逶迤起伏,一块块田地泾渭分明,田埂上野花摇曳盛放。抬起头,蓝天如洗,春燕衔泥。
楚浮玉眯着眼,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突然有些贪恋外界的风景,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活的小心翼翼,更不需要为成为利益牺牲品而忧心。
楚望生笑着说,山中景象还要更加动人,索性今天就玩个尽兴?
于是三骑拐入羊肠小道,朝着巍巍山脉策马。
一路观山看水,赏景谈笑。直至行人绝迹,小道淹没在山石草木之中,三人意犹未尽,便弃了龙马,栓在路边的树干上,徒步登山。
东荒多蛮兽,不过这里距离牧野城近,野兽不少,凶猛的蛮兽不多。
楚浮玉一行人踩石过涧,瞧见岸边长了几株桑葚,青红交接,挂在枝头。
楚浮玉没来由的心中欢喜,垫着脚尖摘下一簇红彤彤的桑葚,用袖子擦了擦,吃的欢快。
楚望生两人也跟着采摘桑葚,放嘴里吃了几口,只觉酸涩难吃,呸一声吐出来。
楚浮玉眯着丹凤眼,长睫如刷。
“三姐三姐,我摘了很多桑葚,给你吃!”
“好弟弟,姐姐没白疼你咦,你怎么不一起吃?你不是最爱吃桑葚么?”
“我和玲珑吃饱啦,摘了太多吃不下,娘亲说丢掉太可惜!”
“楚望舒,我白疼你了。”
“哎呦,三姐你干嘛打我。”
“就是打你。”
“好心没好报,我回去找玲珑玩了。”
“你走你走,带着你的桑葚一起走。”
“哼!”
“哼!”
当年那个捧桑葚的孩子还是府上嫡子,炎炎夏季,捧着新摘的桑葚邀功似的送给他最喜欢的三姐。
楚浮玉嘴角翘起,眼波温柔。
那家伙知道我跟楚望生游山玩水,怕是又要生气了。
楚浮玉擦干净手上的桑葚汁,嫣然笑道:“三弟,这会儿晌午已过,咱们还是早些回城吧。”
楚望云和楚望生相视一眼,前者笑嘻嘻道:“妹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玩个痛快不是?”
楚浮玉见他笑容怪异,心底蓦然一沉,强笑道:“二哥三弟都是习武之人,我却是一介女流,实在是乏累之极,要不我先回去?”
“那怎么成?”楚望生上前握住楚浮玉的柔软小手,忽然露出淫邪笑容:“三姐若是觉得累了,我和二哥倒是有法子让你舒服,而且是欲仙·欲死的舒服。保管你以后只念我们的好。”
楚浮玉甩开楚望生的手,俏脸如罩寒霜,冷冰冰道:“楚望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望生舔了舔舌头,眸中欲火喷涌,“好姐姐,我想你很多年了,从你十五岁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在我眼里,你比水玲珑好一百倍,一千倍,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可你不一样。三弟我待你一片痴心,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从了我吧。”
楚浮玉脑中如惊雷炸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想到楚望生竟然会对她这个姐姐说出这番话。看他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恶心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
一巴掌扇在楚望生脸上,厌恶道:“楚望生,我是你三姐,你竟然对我怀有非分之想。简直禽兽不如。”
楚望生恼羞成怒,扣住楚浮玉的双手,将她拖到桑葚树下,抽出腰带把她双手绑在树干上,狞笑道:“不识抬举。你不是不想嫁人么?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成了残花败柳,看谁还要你?我送了你这么多礼物,你不是统统笑纳了?从小到大你楚浮玉都是一副浪荡女子的德行,你若是洁身自好,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与其将来给小门小户的做个平妻,还不如今后跟着我,我虽然给不了你名分,起码能让你继续穿金戴银,锦衣玉食。”
楚望云亦是淫笑道:“三妹,这可是亲上加亲呐。二哥待会好好疼你。”伸手去撩楚浮玉的裙摆。
楚浮玉尖叫道:“楚望生楚望云,你们两个畜生。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指头,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谁都保不了你。”
楚望生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嘿然笑道:“三姐还是处子吧,真庆幸那天拓跋春竹没能得手,否则我今天也拨不到头筹。至于父亲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应对,不劳三姐担忧。”
用力撕裂衣衫,露出里面水绿色肚兜,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玲珑曼妙,两人狠狠吞了口唾沫。
楚浮玉双手反捆在树干上,只能胡乱踢脚,绝望般哭喊道:“楚望生你这个畜生,你跟你娘都是丧心病狂的畜生,猪狗不如。”
楚望生勃然大怒,扇了一巴掌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恶狠狠道:“是,我猪狗不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娘都是狐媚子。老子睡过你娘。”
“呸!”
楚望生抹去脸上的唾沫,伸手捏住楚浮玉下颌,淫笑道:“你真觉得以我娘善妒的性格,会心甘情愿与晏云柔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水姨娘的遭遇你也看在眼里了,可娘亲唯独对晏云柔不理不睬,仅仅是因为她膝下无子,只生了你这个女儿?”
楚浮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老子破童子身还是你娘的功劳。啧啧啧,成熟妇人的韵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当天晚上我与你娘彻夜不休的欢好,至今难忘。忘了告诉你,非但我睡过你娘,大哥也睡过。这些年我和大哥不知道睡了你娘多少次。若没有你娘的“委曲求全”你这些年会在楚府如此安逸?我娘会对你们母女二人如此厚道?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再告诉你一些趣事,两年前晏姨娘其实怀过身孕,当时跑到我娘亲那里哭的六神无主。后来偷偷喝了堕胎药。仔细想想,晏姨娘是不是大病了一场?可惜当时我跟大哥夜夜轮流睡她,不知道晏姨娘怀的是谁的孩子。”
楚望云目瞪口呆。
楚浮玉嘴唇咬出了血。
楚望生就是喜欢看她这副绝望的神情,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女人都是这样,一旦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被彻底踩碎揉碎,就会变得格外听话。即便她真是野性难驯的烈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丑事的楚望生也不介意再做一次辣手摧花的事情。美人美矣,可若是东窗事发,他下场最轻也是族谱除名。
楚望生冷不丁的看了二哥楚望云一眼,后者立刻谄媚笑道:“三弟你先,二哥我不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回府之后能不能也让二哥尝尝晏姨娘的味道?想来不会比女儿差吧?”
楚望生彻底放心,大笑着点头应是。
楚浮玉双目失去了神采,即便被楚望生粗暴的撕开肚兜,不哭不闹,好似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