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在一个时辰后打了自己的脸。
韩逢的兄弟早在很久以前就觊觎了林奇, 与林奇肌肤相亲之后,短暂解渴过后埋在心里的是更深的欲念。
多少次过门而不入,试试探探地滑蹭过去, 幽闭紧密, 全然都不是他兄弟能一探究竟的所在。
“停……”林奇的声调中带了一丝忍耐, 似哭非哭, “我受不住了。”
韩逢闷在被窝中手口并用,费了无数的劲, 敲开了那扇狭窄的门,兄弟进去一探便乱顶乱窜,使的全是蛮力气,总算是扬眉吐气出了多年的火,正快活地不能自已, 怎么肯半路铩羽而归。
“子非,再忍忍。”韩逢的整张脸都贴在林奇面上,呼吸深重,双手不知摸到了哪,反正俱是一样汗津津的又滑又软,粘腻的汗水如有吸力般将他的手吸附在林奇光滑的肌肤上,韩逢真是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爽快的。
林奇也爽,就是爽过了头。
韩逢表面看着生得文质彬彬, 兄弟却是庞然巨物, 脾气也很大, 又凶又猛,偏林奇的这具身体敏感处恰到好处地生在了幽处。
每一次韩逢的兄弟狠狠顶上,林奇都痉挛般地一颤,他能忍住不流泪已经是极限, 再下去,丢丑是一定的。
林奇还是哭了,他一哭,韩逢的兄弟似乎更激动了,韩逢紧紧地将林奇侧搂在怀里,用力亲着他的后颈,喉咙里无法抑制的发出喘声。
这是一场无边的春梦,韩逢两世才做成了这么一回。
林奇颈边一热,他沉溺在韩逢给予的巨大快乐中尚未察觉,等韩逢猛地将他往胸膛里一按,沉闷地发出一声长吁之后,他也半昏了,一阵激烈的呼吸后,回手摸韩逢的脸,摸到了一掌心的水,起初他以为是汗,后来才觉得不对,迷蒙睁眼才发觉韩逢也哭了满脸。
“韩逢……”林奇带着泪痕慌乱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他回想起韩逢扎的满腰子的针还有点后怕。
韩逢眨了眨眼睛,短而密的睫毛沉重地一闪,“我心里疼。”
心疼的韩逢急需林奇的安慰,于是又蒙上了被子,胡天黑地不管不顾地投入林奇温暖的躯体之中。
林奇被他揉碎了,嚼烂了,也再一次后悔说出那种大话。
他受不住。
一夜过去,韩逢精神抖擞,两眼亮得发光,在林奇身上每一块好肉虔诚地亲着,林奇已经是动不了了,浑身都麻了瘫了,由着韩逢去亲,闭着眼睛只想睡觉,在韩逢快乐的亲吻中,沉沉地再次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之后,韩逢仍是满腔的心绪无从发泄,最终他寻了把剪刀,效仿了寻常的夫妻,悄悄剪了他与林奇的头发打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韩逢低头亲了亲两团在一处的头发,望了一眼林奇酣睡的侧脸,心中安然,从未有过的平和降落在了他的心间,他的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名为‘知足’的情绪——这是无论多大的权势也换不来的。
林奇称病歇了三日才能下床,韩逢很忙,对林奇坦白交待王太后命他彻查宫宴一事,非要扳倒严甫昭不可。
“你去吧,”林奇神色恹恹,“我没事。”
韩逢亲了亲他的脸,给他掖了被子,“你尽管歇着,刑部有我。”
“嗯,”林奇目光柔柔地望着韩逢,“做事留三分,不止为他人,也为你自己。”
这种贴心体己的话韩逢听了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人都恨不得化成一团蜜,又甜又绵地贴在林奇脸上,满足,他如今真的是无有不足,只想永远地守住此刻的甜美与静谧。
又过了几日,林奇终于能行动自如,再次回到刑部才发觉刑部果然焕然一新,韩逢连升几级,皇帝朱笔破格提到了刑部尚书,成为本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六部尚书,升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韩逢上任之后,以宫宴一事为核心,展开了对严甫昭一系官员的围剿。
王太后多年来从未放松过手里攥着的权柄,先皇死后,她奉诏为后,扶持了当时还年幼的皇帝,联合严甫昭,将权利牢牢地把握在了手心,之后皇帝突染恶疾薨逝,王太后再次扶植了年幼的韩王即位。
从先帝死后,王太后虽为女流躲在皇位之后,她的身影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过朝堂,她永远都不缺在前头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如今,这个人是韩逢。
韩逢有重生和男主光环双buff,雷厉风行地对严甫昭的朋党下了手,他对严甫昭手下人犯的那点事太清楚了,前世是怎么收拾的,今世照着来一遍就是,还能避免许多前世踩的雷。
短短几月,刑部大牢都快塞不下了。
朝堂之上也是吵得沸反盈天乌烟瘴气。
韩逢立在朝堂之中,任由严甫昭一系攻讦谩骂,王太后正坐在皇帝身后,谁能奈何?
两边泾渭分明势如水火,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互参对方,严甫昭沉着脸,与韩逢分立两边,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等朝堂散了,韩逢由人拥着退朝,他远远地看了一眼林奇单薄的身影,林奇在一片朱红中回眸,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韩逢追随的目光,微一眨眼。
韩逢心头一热,险些忍不住露出笑容,如今朝堂之上正处于白热化,他不能与林奇太过亲近,两人都是私下避开耳目偷偷往来,在这样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看一眼,心中却是心心相印。
“韩大人。”
韩逢的脚步挺住,慢慢回身。
严甫昭的脸就在不远处,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可否赏脸,饮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