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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三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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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第二次车臣战争已径结束,车臣叛党的主力部队已经在俄罗斯军方立体式高强度打击下彻底崩溃,只有少部分车臣军队躲入俄罗斯南部的深山中,以游击战术继续和政府军对抗。可以说这批能够经历了两次车臣战争仍然生存的军人,都是车臣军队中身经百战在硝烟中不断成长的英精成员,隐藏在他们身上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这一批车臣军人,他们不断袭击俄罗斯军队的小股驻扎部队,在和阿富汗游击队及“东突解放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联手合作后,他们更是大肆使用恐怖活动战略。面对这样一股拥有丰富实战经验,依托群山为平台,又有当地居民自愿协助配合的武装力量,集中力量清扫连绵不绝不适合大规模机械化作战的群山,将他们一次性彻底全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原车臣控制区大面积铺设重兵,利用点与面的空间封锁,再加上机动部队支援,将这一伙叛军彻底掐死在深山中,对于刚刚经历了第二次车臣战争,急需要喘息缓解财政压力的俄罗斯政府来说,更是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俄罗斯政府只能在无奈的心态下,暂时容忍了车臣叛党残余武装力量的存在。面对蜂拥而入,进入俄罗斯境内的大大小小上百支雇佣兵团,俄罗斯政府干脆来了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向实力比较雄厚,足够对车臣叛军组成的游击队造成致命威胁的雇佣兵团输送情报,在他们的刻意引导下。上百支雇兵团从四面八方一起围向车臣叛军盘踞地群山。

自己不用花费一枪一弹。不用出动飞机坦克大炮,不用消耗士兵宝贵地生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这绝对是俄罗斯政府最愿意看到的事情,而且他们地确做到了!

这些雇佣兵团简直就像是一群蝗虫,他们进入山区。一边努力追逐战侠歌留下的痕迹前进,一边和熟悉地形当真称得上神出鬼没的车臣游击队拼杀,偶尔再和其他雇佣兵团挟路相逢,刀兵相见,来个有仇的报仇,有冤地报冤。

在这片深山里,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中,每天都在生战斗,到处都能听到轻重武器疯狂的扫射和手雷、枪榴弹、火箭炮甚至是俄罗斯军方武装直升机上火神炮的轰击声。到处都能看到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惨烈战场,到处都能看到草草掩埋。用两根树枝绑在一起,勉强算是一个十架的坟墓。

仅仅是两周时间,就至少有一千五百名雇佣兵,四百二十名车臣游击队和二十五名俄罗斯政府军在这片土地上饮恨身亡。经过两周时间的血战角逐,有至少二十支佣兵团在狭路相逢的战斗中被全歼或者失去继续执行任务的能力,有至少五十支雇佣兵团宣布退出这场已经升级为荣誉之战的佣兵团竞争。

但是在这两周时间里,两支特种作战小组在不断血战中逐渐脱颖出。

其中有一支成员仅有五人,全部是亚洲人组成地小型部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佣兵团称号,事实上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怀疑,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支因为金钱利益而组合在一起的雇佣兵团,而是某个国家特遣的资深特种部队。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脸上抹了浓重的伪装油彩,让人根本无法看请楚他们的面容,他们每一个人都军事技术拥熟。配合默契,而且出手狠辣,当真称得上是杀人不眨眼。他们一般很少惹事,但是一旦有雇佣兵团向他们挑衅过他们承受的底限,那么即将开幕的,绝对是一场不死不休,可以载入现代特种战争史地可怕屠杀战。

被全歼的二十支雇佣兵团,有四支就是因为看他们人少,以为可以顺嘴啃掉,被他们反手斩落马下。而四百二十名阵亡的车臣游击队员,至少有一百名是死在他们的手中。

第二支特种作战队伍的成员更少,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间就有所有人最关注的目标……战侠歌!

有一支成员将近三十人地雇佣兵团,就是因为错误的采用了暴力方法来“劝说”战侠歌按受他们保护,而被这支三人特种作战小组在深山中利用各种地形和预先埋设的地雷逐一歼灭,最后只有副团长一个人带着被炸断左臂鲜血淋淋的身体逃出深山。

在别人向他问起战斗经过时,那位副团长眼睛里盛满了恐惧,他嘶声叫道:“地雷,小心地雷,整个大山里到处都是地雷!在我们战友的尸体下面可能藏着地雷,在我们头顶的树梢上可能桂着地雷,在一只蹲在树丫的大鸟腿上,绑着地雷的引线,当我们从那只大鸟的身边轻过时,他们只是开了一枪,就用遥控的方法,让那只大鸟受惊飞起,引爆了树下的炸药!甚至就连一颗看起来无害的野果里,也能让他们藏进去一颗乒乓球式手雷,他们在远距离一枪打爆那颗悬桂在半空中的手雷,当我们下意识的四处闪避的时候,就再次踏上了更可怕杀伤力更大的地雷!我们己经很小心了,可是我们仍然不停的踩进他们预设的地雷圈里,我们仍然不停的付出惨重的伤亡。我们还没有和他们交战,就在仅仅两千米的追逐战中,倒下了一半士兵!”

直到这一刻那些雇佣兵团的指挥官们才知道,这一次他们要保护并且争枪的目标,才是这里最棘手的强悍人物。想“劝说”这样一位人物按受他们的保护,并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返回中国,帮他们换回大把大把钞票和雇佣兵的名誊,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车臣叛军方面早已经有这方面的觉悟,因为他们现,自己遇到了游击战地真正专家!以战侠歌为地这支三人特种作战小组。不断利用种游击、伏击战术打击他们的士兵。什么下毒、放火、刺杀、狙击、偷袭、强攻各种五花入门地战术手段当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仅仅是两周时间,至少有一百八十名车臣军队及“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死在他们的游击战术下。

面对这支比他们更会跑。更会躲,更会打,也更会游击的特种作战小组,在车臣游击队中。已经对他们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三头蛇!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愤怒地咆哮撞在山谷的石壁上,在反复回荡中传出很远很远,就连附近的树叶也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应和他的声音。

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对方却足足有一百五十个手持武器的职业军人!就算战侠歌你觉得自己很牛逼,很不了起,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能从两次车臣战争中生存下来的车臣军人。也同样是身经百战的优秀军人!”

一个声音小心的劝着:“师父这样做总是有自己地理由,而且我们已经对他们做了反复侦察,对他们的人员结构、武器装备等情报己经掌握得一清二楚。假如真的能按照师父预计的那样把他们引进埋伏圈,我们的确有机会对他们进行一次致命重创,然后再用蚕食的方法,一点点啃光他们的武装力量!”

“赵海平,你有没有脑子?”那个声音更愤怒了,“你师父摆明是活腻了。想让自己死在这片战场上!明明有机会逃走,却一直死赖在这片山谷里和车臣叛党耗上了。赵海平你自己算算,自打我们三个人碰到一起,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打过多少场战斗了?不计规模,不计有多少子弹擦着我地脑袋嗖嗖乱窜。我们己经径历了一百零七场战斗,平均下来每天都要打上三场!前面还好些,我们两个跟着你这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却明显了狂了疯的师父,在山谷里扫荡车臣军队的散兵游勇,也算是势均力敌,大家各凭真本事在战场上活命,现在小虾小米的打烦了玩腻了,他老人家也是胃口越来越大,竟然想一口气吞下人家一个一百五十人的游击队营地。我是雇佣兵,可不是明知道必死无疑,还傻乎乎往里面硬冲的敢死队!”

正在用虎牙军刀凿挖一块木头,试图把它制造成一颗炸药外壳地战侠歌,头也不抬,道:“奥兰利亚先生,你说得对,你只是一个雇佣兵,不是敢死队,而且这一百零七场战斗也没有人会付给你一分钱。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腿就长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大可以随时和我们一拍两散。你不是号称“南非飞虎”嘛,这一片小山小水小丛林应该难不住你老人家吧?”

曾经和战侠歌在战场生死相搏,却因为遇到共同敌人,而联手打出一场漂亮突击战的那名号称“南非飞虎”的雇佣兵队长奥兰利亚瞪圆了眼睛,叫道:“!战侠歌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脸红一下?是我救了你那个又笨又傻只知道听你命令行事,被t8o坦克开炮炸荤的徒弟一命,又是我们一起救了你这个引着一大群车臣恐怖份子向山谷里猛窜的疯子一命,总的来说,我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你这个混帐小子不想着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要把我往死路上推?!”

“现在我们已径被你带进了车臣叛党最集中的南部山区,打了这么多场战斗,现在谁不知道我,南非飞虎,和你们中人站在了一条船上?你真的想让我被那些早已经被杀红眼的游击队打成一个马蜂窝?!”

奥兰利亚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他们现在身处连绵不绝的群山中,到处都是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被打散逃进深山中的车臣叛军,到处都能看到人数不等的车臣游击队在深山中出没,中间还掺杂着实战径验丰富的阿富汗游击队,和一批批宗教狂热份子。假如他们三个人在这种情况分散,战侠歌和赵海平两个人彼此支援相互照顾还好一点,奥兰利亚要孤身穿越这片长达五百公里的群山,一旦遭遇车臣叛军组成的游击队。在没有任何伙伴接应。对地形又不熟的情况下,他很难逃过车臣游击队地追杀。

战侠歌将十几枚从深山里拾到地子弹头。和十几颗里面灌了汽油,又用蜡密封的子弹壳塞进中间凿空地木头里,又小心的将从一牧没有爆炸的炮弹里取出来的炸药填进去,看到这个木头套筒里还有空间。战侠歌干脆又从地上胡乱抓起一把混合着弹片地碎石子一股脑的全部硬塞进去。

最后再加上一套从车臣叛军身上缴获的对讲机,战侠歌就做成一个简易的遥控火装置,这样战侠歌就制成了一枚“木筒”遥控地雷。看着战侠歌身边那一排奇形怪状,充份针对人类生理及心理弱点制造的地雷,就连奥兰利亚这样身径百战的雇佣兵也得承认,这的确是一批杀人放火,将卑鄙、无耻、下流等作战美学应用到极致的杀人利器。

战侠歌又抓起一枚手雷,反复比划着,似乎准备将几十颗里面灌了汽油,又用白蜡密封的子弹壳全部绑在这颗手雷上。做成一颗比钢球手雷更无耻的高爆燃烧手雷,以相处了三十来天,奥兰利亚对战侠歌地理解,他绝对会在这颗实际致命杀伤力有限,爆破视觉效果惊人的高爆燃烧手雷附近,再埋设上几颗大杀伤力地雷!

战侠歌一边将手边一堆从深山各处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重新回炉组合成杀人不偿命的利器,一边轻挑着眉毛。漫不经意的道:“噢,那么就请赵海平为我们复述一下,我们的“南非飞虎”奥兰利亚先生,是如何向你伸出了友谊的手,又是如何勇敢的把我这个中国小兵,从上百名车臣叛党地手中救出来的吧!”

“当时我看到t8o坦克的主炮已经对准了我藏身的位置。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下一跳,虽然没有被榴弹炮轰中,但是炮弹爆炸的气浪,仍然生生把我推下了一个山坡。”赵海平挂着憨厚地笑容,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巳径被奥兰利亚先生拖到了一个灌木丛后面,而他当时正在抓着一个脖子上的十字架,在那里对着什么我主耶稣圣母玛丽亚大慈大悲普渡世人的祈祷。”

奥兰利亚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猪肝状,他瞪着赵海平叫道:“你都听到了?”

“是啊,你当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当时就躺在你的脚低下,而且你的嗓子比一般人大得多,想不听请楚都很困难。”

赵海平道:“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但是至少还读完了初中,进部队后在文化课上还补习过英语。你当时一直在那里重复几个最简单的单词,我怎么也能勉勉强强连猜带蒙的听明白你的话!”

战侠歌道:“他当时都在说些什么?”

“当时奥兰利亚先生一直在嘴里说的话就是,“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拜托你、求求你、千万不要过来啊”!”赵海平老老实实的道:“奥兰利亚先生现我的双腿还暴露在灌木丛外边,他立刻折下几根树枝放在我的腿上,还帮我做了一个小小的伪装!在现我己经睁开眼睛的时候,奥兰利亚先生真的被吓了一跳,他当时用中国话叫了一声,,你醒了?!”

“然后呢?”

“然后我突然现师父你拎着一挺七点六二毫米口径车载重机枪,一边射击一边向我们这个方向撒退,在你的身后,有至少一百名车臣恐怖份子穷追不舍?”

“然后呢?”

“我当然是跳起来,对着追在师父你身后最近的一个车臣叛党就一枪!”

“然后呢?”

“然后奥兰利亚先生突然莫明其妙的愤怒了,他狠狠踢了我一脚!”赵海平疑惑的道:“当时他喊出来一个单词,好像是什么shet,师父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战侠歌还是用他一成不变的声音问道:“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师父你现了我们,立刻向我们的方向跑过来,而那一群车臣恐怖份子也跟着向您跑过来。他们中间好像还有人认识奥兰利亚先生,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然后呢?”

赵海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奥兰利亚就瞪圆了眼晴。叫道:“然后那群笨蛋就以为我和中方站在了一起,就以为我是你的同伴。负责接应你撤退!我他妈地怎么这么倒霉啊?接了一个任务,本来以为能赚上几个零花钱,结果在战场上遇到了一个用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就敢向上千人挑战地疯子,几乎拼得同归于尽不说。还被世界上最小气还敢自称是恐怖份子的雇主为了几百万美元地雇佣金而反咬一口。最惨的是我刚刚逃出冰大板那个鬼地方,就遇到了接应那帮小气鬼撤退的车臣、东突联合军队,他们一看到我,曾经还和我嘻嘻哈哈兄弟相称的家伙,第一句就是“你没有死啊”?我刚回答了一声“是啊”,他们就将杀人灭口节省财政支出地战略方针彻底进行到底,直接送给我一梭子子弹!”

“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几乎就被他们打成了一个马蜂窝!我本来已经逃脱了他们的追杀,隐藏在深山中,就等着风头一过。就悄悄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真的不打算再要那几百万美金的尾款,也不打算追究这帮世界上最小气恐怖份子的恶劣行径。可是天知道我了哪根神经,竟然多管闲事的救了一个军人。”

奥兰利亚越说越愤怒,他挥舞着手臂,叫道:“战大疯子您老人家愿意以寡敌众,和一百多号车臣叛军及“东突解放组织”恐怖份子组成的联军大打出手,那是您自己的事。可是您干嘛非要朝我这个方向跑啊?而我救了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是老实的军人,又偏偏是您战大疯子开山大弟子!我身边枪声这么一响,我就被你们拉上了贼船,成了车臣军队必杀黑名单上的一员!”

“嗯,看来我的确是有点委屈你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从属关系,每一个人都应该有决定自己要走道路的权力。”迎着奥兰利亚惊喜交集的面孔。战侠歌道:“就让我们来一场民主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我们多数人支持撤退,我们就想办法摆脱车臣游击队,和那些天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像情种马一样追在我们身后的雇佣兵团,到了安全的位置,我们一拍两散,从此各不相欠,如果多数人支持留下来战斗,我们就继续和车臣游击队继续在这片大山里捉迷藏,让我们来好好教教那些家伙,什么叫做丛林与山地综合特种战!”

奥兰利亚用充满希望地双眼,深特款款的凝视着赵海平,直到把赵海平看得全身寒毛倒竖,他才“温柔”的道:“赵先生,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一句叫做“受人滴水之思当涌泉相报”的古话吧?”

赵海平用力点头。

“不管怎么样,如果我没有把你拖入那丛灌木中,可能你还没有清楚过来,就被车臣军队现,用刺刀捅成筛子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你应该会慷慨的对自己地救命恩人,投出支持的一票吧?”

赵海平看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的战侠歌,再看看了奥兰利亚,搔着自己的头皮道:“你说得一点没有错,可是战侠歌,他、他是我的师父啊,我还是想听师父的括!”

奥兰利亚倒翻了半天白眼,才有气无力的叫道:“我抗议,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公正精神的投票,战侠歌你污辱了“民主”这个神圣的词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那支车臣游击队驻地不远的地方,响起了激烈的格声,不知道是佣兵团和佣兵团之间,还是佣兵团和车臣游击队之间的战斗又开始了。

战侠歌神色不变的继续组装他的诡雷,南非飞虎奥兰利亚殿下继续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翻着白眼,而赵海平这个学而时习之的好学生,继续蹲在战侠歌面前,瞪着他一双比牛眼还大的大眼睛,仔细看着战侠歌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小环节。

在这个一个月时间里,受益最多的就是赵海平!他跟在战侠歌和南非飞虎奥兰利亚的身后,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级特种作战精英。他从战侠歌身上学到了狙击和诡雷设计。在奥兰利亚的身上。学习到了步枪、手枪、军刀地组合应用,学到了一套连战侠歌都要在暗中忍不住开始暗中学习地刺刀、匕格斗技巧。更学会了一套职业军人尤其是中国职业军人基本不会去触及的战俘刑讯逼供手法!

在一场场地战斗中,赵海平跟在两个特种精英后面,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将学习到的知识和技巧运用到实战当中。

战侠歌和奥兰利亚突然都一起侧起了头。他们小心聆听着越来越激烈地枪声,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奥兰利亚道:“不对呀,这似乎已经不是一场遭遇战,而是有一方踏进了另一方早有预谋的陷阱,被绝对优势的敌人彻底包围了!”

从战斗一开始就一直在疯狂怒吼的两台重机枪扫射声突然嘎然而止,在十几秒钟后两挺布置在不同方位的重机枪再次开始怒吼,可是还没有过三秒钟、这两挺重机枪再次停止了扫射。

奥兰利亚和战侠歌同时面色大变。

能在被彻底包围四面八方都是子弹的情况下,保持冷静态度、对战场做出最有效评判。迅打掉敌人威胁最大的重火力。

真是好可怕的狙击手!

真是好可怕的战术修养!

更可怕地,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和他们这支团队巳经称得上无懈可击的完美配合与默契!

战侠歌和奥兰利亚同时跳起来,他们跑到一个山坡上,架起了自已从车臣游击队员身上缴获的俄罗斯军用高倍数望远镜。

在八百多米外的山谷中,五名雇佣军被足足两百多名明显早有预谋的车臣游击队给彻底包围了,子弹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倾泄,子弹一遍遍打在他们隐藏的岩石后面。溅起一片片火星和一层层石屑,压制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在这一片片弹雨中间掺杂着车臣游击队射出的火箭弹、枪榴弹和迫击炮炮弹。但是那五名被他们彻底包围压制在山脚下地雇佣军仿佛有第三只眼睛般,总能在重武器打中他们隐蔽位置之前,做出紧急军事规避动作。偶尔他们抓住机会抬头,只要枪声一响,车臣游击队这边必然就有一名士兵一头栽倒。

“砰!”

在距离他们潜伏的这个山坡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竟然响起了枪声战侠歌和奥兰利亚探出头,惊讶的现,在一片灌木丛中,竟然潜伏着一个全身都披着草绿色伪装网的狙击手。奥兰利亚悄悄擎起自己手中的16自动步枪,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他就猛然听到“啪”得一声轻响,那名全身都披着伪装网地狙击手脑袋猛然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他手里的狙击步枪丢落在灌木丛中,看着那枚狙击镜被人一枪打碎的狙击步枪,奥兰利亚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简直不敢想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军人!

在同时战侠歌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因为他看了……朱建军!

朱建军放声狂吼道:“铁辉你怎么样?!”

小子用的是特种钢芯子弹,子弹打穿了防弹衣后又打穿了我的身体!”铁辉一边咳嗽,一边叫道:“不过我也没有让他好过,想狙击第五特殊部队的蓝刺,除非是一枪把我的脑袋打爆,否则他就要先丢自己的小命!”

远方车臣游击队的重机枪再次开始怒吼,这一次车臣游击队已经对这一支人数仅有五人的特种作战部队实力有了真正的了解,他们射出来的子弹更密集,打得五个人根本无法抬头,突然间在山坡的某个位置上又响起火箭炮射的轰鸣,一枚火箭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尾线,狠撞向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已经失去机动闪避能力的中人。

拥有绝对听力瞬间就能判断出射击着弹点的李谷清,脸上猛然露出绝望的神色,他拼尽全力从那块岩石后面翻滚出来,只扑出四五米远,那枚火箭弹就狠狠撞在他刚才停留的位置上,强烈的爆炸冲波混合着灼热的金属弹片和上千抉碎石以辐射状向四周迸射。李谷清迅在地上翻滚,做出一连串无懈可击的军事闪避动作。

但是敌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射出的子弹太多了,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上百支自动步枪一起疯狂扫射,就足以组成一道再没有任何缝隙,再没有任何生存可能的死亡弹雨!

几朵艳丽的血花同时从李谷清的身上迸放,就在他身体狠狠一颤,不由自主的略一停滞时,子弹打在他的身上,突然“轰”得一声巨响,一团炽热的火球猛然从李谷清身上别着手雷的位置扬起。李谷清被这团火球形成的爆炸冲击波狠狠抛起两三米高,他的身体就象是一个被调皮的孩子弄坏的洋娃娃,带着残破不全的血腥不断翻滚。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顿了。

从各个方向各个角落射出来的子弹,象下雨般倾泄过来,它们狠狠钻进李谷清的身体里,一团团鲜血,一团团碎肉从李谷清的身体里不停飞溅,当他的身体终于“啪”得一声跌落在布满弹孔的大地上时,他已经变成了一片再也揍不出一点形状的碎肉。

谷念寒望着那片纷纷扬扬散落着自己兄弟血和肉的大地,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从他的眼睛里疯狂涌出来,他拼命抽打着自己耳光,他嘶声哭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毫无所觉的踏入敌人的包围圈,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为什么我们没有闻到?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害了大家啊!”

“老谷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朱建军放声狂喝道:“想活命就握紧你手里的武器,就算我们要死,也得多拖几个敌人陪我们一起上战!”

作为这支特种作战部队的队长,朱建军迅在心中反省:就算是机器也有停机休息的时候,他们在这一段时间里连续打了太多场战斗,他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在嗅多了硝烟,听多了武器对射的轰鸣后,李谷清和谷念寒的听力和嗅觉都无可避免的开始迟钝,而他这位指挥官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才会导致他们这支小部队踏进了敌人早就预设,却应该不是为他们准备的死局中!

没有人能在朱建军带领的特种部队前面针对性的预设下埋伏圈!

朱建军猜的一点也没有错,这本来是车臣游击军,为了消灭战侠歌带领的三头蛇而精心设计的陷阱!

铁辉猛的从自己隐蔽的地上站起来,他以流畅得令人心里毛的动作迅抬枪,射击,随着一声轻脆的枪声响起,在六百米外一名扛着单兵火箭炮,正准备再次射的车臣游击队员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在此同时,铁辉的左手就被子弹打断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卧倒,一钢芯子弹又打穿了他的防弹衣,直按打穿了他胸膛里那颗跳跃不息的心脏。

“哈哈……我为蓝衫报仇了!小心,还有一个狙击……”

铁辉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嘴角还微微上勾,挑起一丝无愧此生的笑容。他用自已的生命,见证了一名第五特殊部队士兵在退役时,面对庄严的国旗下的誓言,他在子弹打穿心脏的人生最后几秒钟时间里,拼尽全力警告了自己的兄弟!

看着战侠歌轻轻擦掉眼角的眼泪,将手中步枪上的瞄准镜锁定了百米外,一个潜伏在大树上的狙击手,奥兰利亚瞪圆了眼晴,低声叫道:“你疯了?那里可是有两百多名车臣游击队员,你这样做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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