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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眉眼两侧鼓出两个小山丘,浑身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他蜷缩在床上,汗水犹如瀑布一般打湿了床单。
“啊!”孟佐本是紧咬牙关,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疼痛,惨叫出来。
小九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表情古波不动,但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心疼。
“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关呀。”
此时的孟佐疼痛到窒息,每呼吸一点点微薄的空气都要耗费近乎孟佐全部的力气,他的青筋更加突出,脸色由黄变红变紫再变白,他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插在皮肤里,可相对于全身上下犹如蚂蚁撕咬的疼痛,这点刺痛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咔嚓!
随着一声轻微到令人难以察觉的破裂声响起,小九眼前的年轻人的额头皮肤竟然出现了裂痕。
裂痕之处,血液流出,又很快结成深红的血痂。
“吼!”这是孟佐又一声惨叫,他第一次体会到皮肤硬生生被血液冲破的感觉。
这一声嘶吼像是打开了闸门的开关,下一刻,孟佐的皮肤各处都出现了皲裂的情况,密密麻麻,血液从裂缝中流出,他整个身体都被鲜红覆盖,变成了一个血人。
小九在一旁看着,眼眶中已经有了些许晶莹,她十指相扣,放在胸前,静静地为孟佐祈祷。
孟佐的血液遇见空气,像是在烧烫了的铁锅里加了凉水一样,一瞬间起了激烈的反应,血液沸腾,最后凝结成血痂,孟佐的身体也从鲜红变成暗红。
孟佐一下子晕了过去。
他的蜷缩紧绷的身子突然放松起来,但这并不代表皮肤的皲裂停止,反而因为他的放松,身体更多位置流出鲜血,整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血痂凝结再破裂,鲜血不断漫出,在孟佐的床上形成一道人形的血痕。
小九看着孟佐晕倒,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孟佐认识她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
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俨然是个柔弱的女子,惹人怜惜。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小九擦干泪,站起身,似乎又恢复了平常身着黑裙的知性大姐姐的模样。
可一直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痛。
“这是为了大家。”
小九宠溺地看着孟佐,然后缓慢又坚定地说道。
这句话是给她自己说的,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
小九又看了孟佐一眼,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响指一弹,数据表和奖池都消失不见,然后一步步走向床上昏迷的人儿。
一阵白光闪过,房间中又只剩孟佐一人。
他躺在血泊之中。
……
“这是?”
孟佐昏迷过去之后,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环境按理说孟佐很熟悉,因为这里就是他的脑海。
白茫茫,看不清远方。
但这里又有些不一样。
这里没
有小九,却有了其他一些东西。
白茫茫的空间内,坐落着无数个铁笼,这些铁笼按照顺序排列着,每个笼子上面都带着编号,并且都严严地被封了起来,完全看不到里面究竟封锁了什么。
“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的脑海是这样的?”孟佐摸了摸脑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
果然,在身体上受到的伤害不会在精神层面显现出来。
“我这是死了吗?被疼死的?”孟佐突然有些慌,他才二十二岁,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小九!小九!”孟佐在自觉危难之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九。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
“阿了个弥陀佛!我不会真的上西天了吧!”孟佐一边说一边在胸口画十字架,“这些铁笼子不会就是我的棺材吧?”
孟佐可劲摇摇头,自我安慰:“不能!我这辈子除了泡过别人女朋友,年轻时候拿保时捷撞过一个碰瓷的,去过两三次那种洗头房之外就没干过啥坏事了,就算死我也应该进天堂,还得十几个长腿大胸漂亮天使小姐姐陪护的那种!”
他想到这里,稍微安了安心,然后稳住心态,朝离他最近的铁笼走去。
铁笼是竖着排成一列的,孟佐面前的铁笼上面写着一个壹。
“还整得这么古老……”孟佐忍不住吐槽道,现在可是现代,怎么天堂还搞繁体字。
铁笼看似普通,可临近细看,上面却刻着玄妙的图案,孟佐所看的一号笼,比他还高,上面印刻着一座钟。
此钟刻画的非常复杂,以孟佐的学识也看不出上面的奥义,只觉得这钟从头到尾透露着古朴大气,令人想要顶礼膜拜。
“莫非是个古董?”孟佐随意猜测着,眼神不由自主的盯在了钟上,左手抬起,想要触碰上面的符文。
啪!
孟佐面色大变,自己的手居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他想要拿起来,却无能为力。
“搞什么幺蛾子?”孟佐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开铁笼的吸附。
然而就在此时,从孟佐左手处发出金光,金光之耀眼,可与太阳媲美,蹭的一下点亮了铁笼,上面的古钟图案也变成了金色,更加大气恢宏。
也在这时,吸附之力猛然消散,正在奋力挣脱的孟佐一下子没缓过来,被惯性弹到五米之外,一屁股摔在白色地面上。
“哎呦!”孟佐刚才可是铆足了劲,这么一摔,感觉屁股都要成八瓣儿了。
噗!
随着一声巨响,有金钟的那面铁门应声而开,里面涌出大量白雾,喷溅出来,呛得孟佐睁不开眼。
“哪位兄弟烟瘾这么大!”孟佐卧在地上,闭着眼睛挥舞着双手,想把烟雾刮散。
“哈!”
一个让孟佐听了一愣的声音响起。
他能感觉到这一声“哈”,中气十足,穿透力大,想必说话的人是个孔武有力,气度非凡的高手。
这一声喊下去,白雾骤然之间被打散,从铁笼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
他每一步都出人意料的有力,只穿了一个练功裤,上半身赤裸,头顶光秃秃一片。
孟佐呆呆地
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目不斜视,目光直勾勾地盯向前方。
“这TM的不就是没了头发的我吗?”孟佐用近乎土拨鼠叫的声音喊出来这一句话。
那边的光头孟佐一张帅脸上面无表情,并步站立,左手四指并拢伸直成掌,右手成拳,掌眼对胸口,抱拳而立。
“哈!”
坐在地上的孟佐眼角都在抽搐。
你抱个拳就好好抱拳,叫唤个什么劲儿?
“在下孟佐!金钟罩之传人!”光头佬每一个字都是吼出来的。
“兄弟,咱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又不聋,你小点声我也能听到。”孟佐嘴角也开始抽搐,实在是被这个光头版的自己惊到不行。
这个光头佬就像是没听见似的,扎开马步,竟然开始练起功来,而且一边练一边用打雷一般的嗓门讲话。
“金钟罩,少林派硬气功,集硬功之精华于一身,欲练成者,需经历苦海。”
是啊,苦得连头发都掉没了。孟佐看着眼前的自己脑门反着油光,甚至有些想笑。
虽然他在吐槽,但还是认真地在听这个光头佬练嗓门。
“我派练功,当用布锤击打肩、背、胸、腹、腰、臀、腿、脚各处,由轻至重,磨炼至不知疼痛,只觉麻木,方可初探功法门路。”
“我靠?这么狠?”孟佐发出了啧啧声。
“金钟罩第一式:吸水上提!”
光头孟佐大喝一声,平放的两臂缓缓从两侧胯部往上提,与肩平,做出前举姿势,五指松开微屈,掌心内凹,随后两臂收为前平举,手掌斜向上立为45°,腹部内收。
“这么高级?我也试试。”孟佐眼前一亮,从地上爬起来,学着光头佬的姿势开始练起来。
但很明显,如果光头佬是龙行虎步,那孟佐就是东施效颦,两者根本就不搭边。
孟佐不信邪,看上去明明很简单的动作,自己一上手怎么都觉得和专业的差上那么一些。
“第二式:击水下沉!”还没等孟佐把第一个姿势模仿到位,光头佬就大吼一声,五指松开,两膝微曲,上身挺直,之后两臂往下沉,手肘向下折,腹部气往外鼓,肚子鼓成一个球。
如果说第一个动作孟佐还能勉强模仿的话,这个第二式孟佐已经算是可以宣布放弃了。
光是这个鼓肚皮,孟佐就来不了。
但孟佐还是咬紧牙关,半蹲着举着手,挺着肚子,使劲往外鼓,看上去像个正在蹲坑的便秘孕妇。
他就是不服输。
两个身材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额……除了头发,凭什么这个光头佬可以,他孟佐就办不到?
这不就是歪墙开旁门——邪(斜)了门了吗?
孟佐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如来不信上帝,更不信这个邪!
“反正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今天我还就跟你杠上了!”孟佐恶狠狠地对着光头的自己说。
“我孟佐,今天要是不在这儿把你给搞定了,我就不姓孟,出去以后立马直播倒立生吞老八秘制小汉堡!”
白茫茫的世界里,除了练功时候的解说声之外,又多了几句古怪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