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王风察颜观色,注意到柳婉惜脸上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淡淡一笑,伸手把手机抢了回去,撇嘴道:“这些照片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让别人看见,除了小花以外,柳警官是第一个,你应该感到荣幸。”
说这话的时候,王风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在部队的那几年对王风来说是一种历练,是一种成长,也是一种珍贵的记忆,是一种让他这辈子都足以引以为傲的经历。
柳婉惜的手一颤,整个人僵在那里,片刻后才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王风,问道:“你~~~~你以前在部队里当的是特种兵?”
手机被王风抢走之前,柳婉惜看到的最后一张照片上拍的是退伍证,只可惜还没有等她看清楚上面的字,眼前黑影一闪,手机就已经回到了王风手里。
“不是。”
出乎柳婉惜意料的是,王风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那是~~~~”柳婉惜皱起了眉头。
王风随口说道:“我的主要工作是养猪。”
“养猪?”柳婉惜再次愣住了。
“是啊。”王风点头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不养猪,那些特种兵吃什么?他们吃不好,没有力气打仗,怎么出去执行任务,铲奸除恶?”
柳婉惜翻了个白眼,眉宇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王风眼尖,注意到了柳婉惜表情的变化,叹了口气道:“柳警官好像看不起养猪的啊,刚才看到我扛着枪,眼睛里面冒的是绿光,好像很崇拜我的样子,恨不能冲上来扒我的衣服,和我私订终身,现在倒好,知道我是养猪的,眼睛里面冒的是红光,好像上了当,失了身,很痛恨我的样子,恨不能冲上来扒我的皮,和我同归于尽~~~~呵呵,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儿吧?”
“我——”
柳婉惜语塞,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狠狠剜了王风一眼,柳婉惜冷哼道:“一个臭养猪的,穿什么迷彩服,画什么油彩,装什么大头蒜?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拍这些照片出来骗人,真不要脸!”
王风说自己以前在部队里负责养猪,其实是由于相关的保密条令,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底细,他知道柳婉惜的情绪会有所波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柳婉惜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养猪的怎么了?”王风眉尖一挑,不乐意了,理直气壮道:“养猪的也好,扛枪的也罢,都是部队的一分子,都是为人民服务,都是社会主义大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钉,职位不分贵贱,兵种没有优劣,柳警官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作为一个人民警察,难道不应该感到惭愧吗?”
从王风嘴里说出这么义正辞严的话,也让柳婉惜有些意外。
不过。
柳婉惜可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主儿,她针锋相对道:“惭愧个屁,打肿脸冒充胖子,应该惭愧的人是你!”
“胖子有什么好冒充的,我本来就是个胖子。”王风正色道:“柳警官千万不要小瞧养猪的,告诉你,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时候养猪的比特种兵厉害多了。”
“什么意思?”
“你等着。”
话落,王风又在手机相册中翻了片刻,变魔术似的翻出一个三等功的军功章来,把手机在柳婉惜眼前晃了晃,得意道:“看到了吗?我跟你说,养猪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部队有几头猪都快成精了,起飙来像你似的,上窜下跳,将近两米高的护栏嗖的一下就跳过去了,当时十几个特种兵围追堵截,愣是没有把它们拦住,结果还是我亲自出马,半顿饭的功夫儿就把它们全都抓了回来,还立了功~~~~”
柳婉惜那个汗啊,傻子才会相信王风的鬼话!她翻白眼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当然。”王风笑道:“这说明那几头猪比特种兵还厉害,而我,比猪厉害。”
“不要脸!”
老丁卖瓜,都会自卖自夸,但是像王风这样自夸的,柳婉惜却是第一次碰到。
这哪里是自夸,分明就是吹牛好吧?
“就知道你不信。”王风摇头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笑道:“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是柳警官的事儿,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我的军功章和退伍证至少能证明我的身份,应该可以排除我的犯罪嫌疑了吧?”
“你想得美!”柳婉惜怒瞪王风一眼,哼道:“只要案子一天不破,你的嫌疑就一天不能排除,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帮我拿到一样东西!”
“东西?”王风愣住了,疑惑道:“什么东西?”
“胡媚儿和苏秋相互勾结的证据!”柳婉惜好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王风话音刚落,她就紧接着说道:“苏秋在市长秘书的位置上没少干坏事儿,他们家肯定藏着他的犯罪证据,只要你能把那些证据拿出来,帮我把苏秋拉下马,把胡媚儿赶出警局,我就相信你和那些犯罪分子不是一伙儿的。”
靠!
听到这话,王风差点儿从病床上跳起来。
柳婉惜这是给王风挖了个坑啊。
王风刚才和柳婉惜约定好的,让柳婉惜先处理完胡媚儿的苏秋的事儿,再向她解释上官宛儿和孤灯法师的事儿,可是柳婉惜倒好,直接让王风帮她调查苏秋,原本王风给她设下的门槛儿,她一句话就推给了王风。
“怎么,你不敢?”柳婉惜一脸挑衅的看着王风。
王风反问道:“柳警官自己怎么不去?”
“因为我是警察!”
“那又怎么样?”
“警察怎么能知法犯法,私闯民宅,干那种知法犯法的事?”
“你不能干,就让我去干?”
“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王风一阵恶汗,苦笑道:“俗说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现在突然现,柳警官无耻的境界和不要脸的程度越来越接近我了~~~~”
“屁!我这叫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柳婉惜的脸一红,显然也知道这么做有点儿损,可是嘴上却不服软。
王风无奈道:“得得得,你是女人,你是警察,你的哅大,你说什么都对。”
“算你识向!”柳婉惜把哅前的那两个玉碗往前一挺,满脸尽是得意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