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明来到北京理工大学的时候，王可君正在进行一个物理方面的实验，让兴高采烈走进去的徐明，碰了一鼻子灰。没办法，为了卡维尼亚的幸福，也为了中国的幸福，徐明决定吃这个亏。
没有让王可君的学生去打扰她，徐明一个人坐在王可君的办公桌上，双眼无神的瞪着王可君做完实验。
“卡维尼亚，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知道，我可是放下世界首富的架子，专心给你的当媒婆。”徐明心中无奈的想到。脑子里，确实转到了关于建设上海国际赛车场的事情上了。
徐明知道，自己写的那份《关于建设上海国际赛场》的报告，只不过是一份明面上的材料，是做给老爷子或者说中国那帮老官亨们，到时候，国家真的同意了，徐明免不了还得在国际上找人重新弄，甚至重新设计，毕竟自己不缺钱，还要以国家的名义，多多拉比赛，总之，这件事，徐明觉得得弄的风风光光的，毕竟以后这可是有着自己的车队的。想想未来的车往开着自己的车队，在自己建设的上海国家赛车场飞驰，勇得冠军的场面，徐明就口水流了一地。
“他还在办公室吗？”突然，一个女声传了进来，这个声音，将无限遐想的徐明拉回了现实。他知道王可心就要见到了。
果然，在徐明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后，一个差不多有60多岁的老人出现在徐明的面前，头发有些花白，但皮肤保养还算不错，没有那种皱皱巴巴的感觉，感觉挺丰满的一个人，穿着也挺精悍时尚，是个不错的老太太。徐明下结论到。
“你好，同学，是你找我吗？”老人看到徐明，第一印象，以为是自己学校里的学生，可能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您是王可君教授吧。其实，我是受一个故人之托，来看看你。”徐明站起来，走上前去，和王可君教授握了握手，说道。
王可君一听这话，就有些奇怪，就是是哪个故人。
“不知道是我的哪个故人？还劳烦小兄弟前来。”现在他也搞清楚了，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学生了。既然是故人的朋友，那也不能怠慢了，请徐明坐下后，亲自给徐明倒了一杯水。
“其实，这个故人，我估计不说，王教授很难想到的。”徐明说道。
“你不说，我自然不知道了，你这小孩子。”王可君也是被徐明的话逗乐了，在王可君看来，眼前这个人，论年纪看，差不多能当自己的孙子，他既然来了，肯定是家中什么人是自己当年的朋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呢？”
徐明憨憨一笑，说道：“不好意思，王教授，忘记说说了，我叫徐明。”
“徐明，呵呵，挺不错的一个名字，还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故人要你来找我的。”王可君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不知道王教授是不是还记得一个名字，叫卡维尼亚。”徐明认真的将那个苏联名字读出，免得读错了，让王可君没听出来。
“卡维尼亚！”这个名字尘封在王可君的记忆力已经几十年，王可君相信，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提出来，自己或许早就忘记了这个名字了。但是，曾经的初恋又怎么可能忘记。
一瞬间，当年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饥寒交迫下，随着这个叫卡维尼亚的苏联年轻人学习先进的科学知识，相应国家的号召，争取早日将国家建设成为现代化的强国。
一幕幕，又酸又甜，王可君知道，卡维尼亚是真正引领自己走进科学殿堂的人，如果当初不是他，或许自己现在也不会走上物力这条路。
青涩，酸甜，这就是王可君当初走过的初恋。想起卡维尼亚在要求自己跟着他一起去苏联的时候，自己毅然的拒绝，不是她已经不喜欢卡维尼亚的，是她放不下自己的国家，放不下自己这边的亲人。
后来的几年，由于跟着卡维尼亚学习的知识，自己进入了大学，成了一名老师，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没过多久，王可君就服从了组织的安排，和同一个学校的另一个老师结婚了。可是，没过多久，在那动乱的十年里，自己的丈夫被活活逼死了，只剩下自己。王可君又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这么久了，当年那个名字，又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现在应该在苏联吧。”王可君刚刚很激动，在冷静了一会后，已经变得很平静了，已经几十年过去了，自己的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自己也再往这方面想了，或许，他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王教授，如果我告诉，卡维尼亚在离开中国回到苏联后，在这几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娶过亲，一直孤独了一辈子，你相信吗？”徐明已经准备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撮合他们，他相信，卡维尼亚那老头子不介意的，而且这或许是他们的梦想，再说，王可君是从事经典物力研究的，在这一块颇有名望，如果这两人真的走在一起了，王可君完全有可能和卡维尼亚一起搞研究，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听后，王可君果然有些动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有些执拗的苏联小伙子，居然这么执拗，他这一辈子居然这么过了。
“我相信，徐明，他现在好吗？”王可君知道，既然徐明拿来说这件事，那么他一定知道卡维尼亚的近况，他本来不想问，但是听到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找过其他女朋友，王可君深深的触动了。
“他呀，回到苏联之后，可能是失恋的打击太大了，这家伙一门心思搞科学，后来加入了苏联的一个秘密研究所，一直到今天。”徐明呵呵的笑道，他看着王可君的样子，猜到这事八成可行。不过他知道，这事不行也得性，如果自己来劝说，没有结果的话，自己把这事和老爷子一说，说不定给王可君又来一个服从组织安排，虽然结果一样，但徐明觉得这样人性一些。
“难为他了。”王可君有些落寞的说道，知道了这些后，王可君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好像是她背叛了卡维尼亚，想想现在，早已青春不再，又是大学的老师，为人师表，多余的想法，也不敢有了。只能心里说声，这一辈子错过了就错过了，有下辈子，再补偿吧。
“王教授，我想说的是，如果卡维尼亚至今任然对你念念不忘，他还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知道，王教授的丈夫在几十年前就去世了，这些年王教授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这一辈过的非常的苦。现在孩子都已经长大了，王教授也该为自己想象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他，你去和他说，让他忘了我吧。我现在老都老了，儿女都那么大了。只想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过去，不在求其他的了。”王可君落寞的说道，好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一下子，徐明发现，王可君教授仿佛老了十多岁的样子。
“王教授，其实，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得考虑考虑了，摒弃掉你家里的态度，以及社会对你的态度，你是不是希望和卡维尼亚走在一起，展开一段美好的黄昏恋，来一段夕阳红。”徐明说的很具有鼓舞力，让王可君有些冲动，但是，可以吗？那些怎么摒弃，自己都这么大了，就是有想法，孩子们又会怎么看，其他人又会怎么看。
“算了吧。徐明，谢谢你了。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就说我对不起他。”王可君说完，就准备送客了，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想想，一个快要忘记的初恋，因为某些非人为的因素分开之后，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告诉他，那个人还爱着她，并且为了她，一辈子没有结婚，王可君心里有一种承重的负罪感，她觉得她很对不起卡维尼亚。
“王教授，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赶我走，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卡维尼亚已经来到了中国了，而且是作为国家急需人才来中国的，不论从我个人方面，还是从国家方面，我都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王可君奇怪了，这其中又牵扯到国家什么事。
“教授，从我刚才和你的谈话中，我知道，教授并没有忘记卡维尼亚。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最起码能见见卡维尼亚，至于你家里的人，或者社会上的事，我想我们会给你摆平的。”
“是不是卡维尼亚那这件事来要挟国家？”王可君这下，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了，既然这个徐明说卡维尼亚是作为国家急需人才来中国的，他自然知道，肯定是国家用了一定的力量把卡维尼亚挖来了，但其中似乎有自己的一个原因。
“其实，我也不想说，王教授，可以这么理解。现在，卡维尼亚来了中国后，可能是触景生情吧，整天待在房中，不做其他的事，我们担心他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经过百般调查，才知道了你和他有着这么一段难忘的经历。再加上，现在你也是单身，我觉得，或许你们可以重新回到当初那个时候。”徐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尴尬，毕竟他在教育的不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女孩子，而是一个足可以做他奶奶的女人。
“卡维尼亚真是是国家急需的，非要我才行？”王教授没有理会徐明的话，他从徐明的话里已经听出来了，他知道如果真的得有她出马才行，王可君必须得出来，作为国家培养的人才，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不能不站出来，况且，这件事在他心里，他也不抵触。
“本来这事是机密，但如果面对王教授，我也就坦白说了，其实卡维尼亚和他的兄弟是纳季拉泽设计局国家战略导弹系统主要设计者，我想王教授应该知道他们的重要了吧。现在卡维尼亚和他兄弟一起来中国了。我想就是我不来找你，国家肯定会来找你的。”徐明说道。
“原来，他这么厉害。”考虑了一下后，王可君也知道在面对国家的利益面前，她只能舍弃自己了，当初他可以服从组织的安排，去嫁给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现在他自然可以为而来国家去嫁给一个自己还依旧有感觉的人。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帅气的小伙子，现在居然成为了纳季拉泽设计局的科学家。作为研究物理方面的人，王可君教授自然之道纳季拉泽设计局是个什么设计局，他在苏联的地位如何。他知道，如果卡维尼亚和他兄弟真心的为国家做事，这对国家的好处有多大。
“带我去见他，如果你说的不错的话，我想我可以说服他。”王可君此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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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那边正苦口婆心的却说着王可心，而老爷子这边，因为徐明的两份文件，老爷子和老首长在一个约三十平方米的小型会议室里，讨论的面红耳赤。仔细看看，偌大的一个会议室里，就只有老爷子和老首长两个人。
“小徐，原则上，我完全同意徐明的这两份文件，对于第一份建设一个国际的大型赛车场，我觉得这很好，就像徐明在文件中提到的那样，可以为国家拿到无数个好的名声，同时又因为赛事可以吸引的大批的外国游客前来，西方国家不是一直声称我们国家神秘，不透明，有了这个赛车场，可以让更多的外国游客接触中国，了解中国，这可是大大的好事。”老首长呵呵的笑道，
“老首长，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这个是明明出钱建的，难免在口舌上，说不过去，让一些有心人利用这方面。”老爷子不无担心的说道。
“呵呵，口舌之争吗，肯定是有的，但是，现在我们国家实行的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是一个瞎子摸石过河一样，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的。何况，小徐不是说了，给国家一定的分红，而且二十年后，全国送给国家，这样的条件足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如果那些人再不识好歹，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老首长说道最后，有些有些隐含，一点不像平时那个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的老人，完全是一个十足的上位者。
“既然老首长这么说了，也只能这样了，老首长放心， 我一定会看好明明的，不让他做出一点对不起国家的事情。”老爷子也紧跟着保证道。
“小徐啊，我知道这份文件好处理，但是你带来的第二份文件，你是怎么考虑的？这两年，关于建设浦东的想法越来越多。不知道兄按需是什么个想法？”老首长有些玩味的拿起徐明那份关于上海浦东的粗略设计，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份文件尽管起草的有些粗糙，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天才，如果文件能再详细一些，那就更好了。”
老爷子不知道老首长怎么想的，关于徐明的文件，他自然也看了，而且经过自己分析之后，确实在浦东建成之后，所得到的好处不仅仅是一个赛车场可以比拟的，或者说，浦东的建成对整个中国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基本上同意建设浦东，只不过，这其中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太过庞大，我想，其他那些人是不一定会通过的。要知道，向我们这么有魄力的人，整个政治局不是人人都有的，加上有些同志偶尔有些小私心，这事，难啊。”老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这其中的人为困难有多么大，他自然是清楚的。
听了老爷子的话，老首长一直在沉默着，只是他的眼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总是瞟在那份文件上。
一时间，整个场面有些冷清，老爷子也知道老首长在思考，也不做打算，他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使说服其他人，只要这件事办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上海一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化大都市。
“小徐，你觉得把这件事也交给徐明怎么样，我可是知道，那家伙在国际上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什么都不缺。”老首长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啊，这不行。这怎么行呢。浦东又不是一个小村子，真个浦东几乎顶别的地方一个市，怎么能交给个人建设的，就算明明有钱，这根本不符合常理的。”老爷子其实一方面心里也是希望徐明能拿下的，但是另一方面他更加知道这其中的阻碍，要知道徐明可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他肯定不会干，说到利益，那必然会影响浦东的一些敏感性问题，到时候自己家说不定就跟着这事倒霉的。
“小徐是个好孩子，又是革命家的孩子，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看徐胜国同志也该挪挪位置了。”老首长想通了后，哈哈大笑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老首长的话，老爷子自然听出来了，他知道这一下，老首长是铁了心要用徐明的力量建设浦东了，为了这事，老首长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大儿子徐胜国平调到上海了，相信有徐胜国这个大伯在上面照应着，应该没什么阻碍了。
“老首长，这？合适吗？”老爷子尽管知道老首长已经下定决心了，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相信你们老徐家，把徐胜国安排在上海，我相信，你那孙子在利益分配方面，应该会多给国家一些好处的。这样，国家可就赚大了，呵呵。是国家占了你们老徐家的光啊。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回去之后，就是让小徐同志不要起什么情绪。”
“首长，我知道了。关于这件事，我们还得和那小子多讨论讨论的，首长放心，我保证不让那小子多坑国家。”老爷子也是呵呵的笑道，他觉得老首长都对他们这么放心，自己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要我说啊，你那孙子什么性格，你这个当爷爷的还不知道吗？这些年了，他为我们国家做了多少事，远的不说，就说现在这次的苏联人才引进计划吧。那可真逗是当猪仔卖给国家的。看看那两个纳季拉泽设计局的科学家，放在哪里，价值都不是天文数字，光是他们脑子里藏的几套系统，就价值上百个亿了，那小子就问国家要了几百万美元，其他国家紧缺人才，也基本上属于论斤卖的，要知道，以那小子的实力，完全有可能将这些人自己收起来，自己搞研究，然后大卖军火，可这小子却不搞，还不停的帮国家做一些看似简单但有着重要意义的事。”老首长呵呵的笑着，满脸的笑意，好像徐明是他亲孙子一样，很有成就感。
“放心吧，你们老徐家流的血，都是响当当的。”老首长临走，不忘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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