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柏春布置完工作任务对赵铁城说:“老赵,这里你年龄最大,就由你担任这次暗访小组的组长,在列车上发生特殊情况的时候,你有临机决断权,你们都是老路风监察了,业务上的事情我不用提醒,主要是把握时机。”
赵铁城点头说:“好的,郑主任,我明白。”
郑柏春带着赵铁城等三人从辽城出发,驱车赶往顺城,一个小时后到达顺城火车站,在站前广场停下车。郑柏春说:“老赵,你先去售票处买票,然后还有一些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
“好的。”赵铁城答应了一声下车去了售票室,买了张5次列车顺城至锦城的硬座车票,回到汽车上给郑柏春看了一下。
郑柏春说:“老赵,你们把车票收好,别弄丢了,回来之后一切费用我都给你们报销。”
郑柏春指挥着司机在远离站前的地方找了一家中档的饭店,5个人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6菜汤,他然后对服务员说:“你家有老龙口酒吗,给我们来一瓶。”
赵铁城急忙说:“郑主任,我们上车检查喝酒有点不好吧?”
郑柏春说:“又没让你们多喝,一人少喝点,这样上了车更像正常的旅客。”
赵铁城一听急忙点头说:“好的,好的,还是郑主任想得周到。”
一瓶精装的老龙口酒是9两,除司机不喝酒外,郑柏春给赵铁城、陈成江和胡斌一人倒了两,剩下的两他喝,吃完饭后,在包房里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让司机开车把赵铁城他们人送到了车站。
下车之前,郑柏春说:“老赵,一会儿你们上了车我就回辽城了,今晚我会一直在办公室等待你们的好消息,你们一旦把问题查实了就立即下车,用车站的电话把消息告诉我。”
赵铁城点头说:“好的,郑主任,你就在家听我们的好消息吧!”
赵铁城人下车进入了候车室,郑柏春便让司机开车回了辽城。人在候车室里等了10多分钟,5次列车就开始检票了,检票进站后,赵铁城对陈成江和胡斌说:“按照预定的计划的位置上车,一旦发现问题立即到列车办公席处通知我。”
“好的,赵主任!”陈成江和胡斌两人答应了一声后,便与赵铁城分开,分别上了车。
今天5次列车超员约0%左右,车厢里空气混浊,各种难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胡斌从办公车挤过去进了餐车,餐车里的旅客坐得满满的,只有紧邻吧台处的第一个位置,空了个座位。
胡斌刚走到那里就被在那坐着的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餐车人员拦住了:“里面是卧铺车了,你是几车的?”
胡斌脸上堆着笑容说:“师傅,我是硬座车的,车里人太多没有座,我想在餐车买一个座,还有没有了?”
餐车工作人员不奈烦的说:“没有了,你赶紧往硬座车厢里走。”
胡斌笑着说:“师傅,你就帮帮忙吧,没座太难受了,我可以多给钱。”说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个空座。
工作人员说:“这几个位置是留给列车长、乘警和检车员休息用的,不卖!”
胡斌急忙掏出身上的石林牌香烟,抽出一支递了上去,笑着说:“师傅你帮帮忙,给我找个地方坐着就行。”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胡斌手中的石林烟,接了过来点燃,吸了一口后说:“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啤酒箱子你在过道那坐着,餐车的茶座都是50块钱一位,你呢就交0块钱,你觉得行呢就坐,不行就拉倒。”
胡斌看了一眼过道的地方,距离列车长和乘警他们休息的这个座位只有不到米的距离,他们在这里说啥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急忙点头说:“行行行,师傅,谢谢你。”说完就拿出0块钱给了这名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了钱说:“你是到哪的,车票我看看。”
胡斌急忙把车票拿出来递了过去,工作人员接过看了一眼便还给了他,说:“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啤酒箱子。”
工作人员去餐车的仓库找来一个啤酒箱子和几块纸克,啤酒箱子是硬塑料的,很结实,工作把啤酒箱子放在过道处,把纸克放在上面,对胡斌说:“好的,你就坐这儿吧。”
列车从顺城站开车10多分钟后,胡斌看到列车长、乘警和检车员陆续回到了餐车,乘警和检车员一边吸着烟一边和女车长侃着大山,胡斌仔细听着他们侃大山的内容,想从中发现一点线索。
可听了半天,胡斌也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内容,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比如说,这个班打麻将赢了多少,哪个列车长被提拔到了车队当副队长,谁谁离婚了,找了个大款等等。
过了一会儿,胡斌发现有列车员陆续的往餐车来,餐车的工作人员把前面4个餐台的旅客都叫了起来,让他们到一边站一会儿,等乘务员吃完饭再回来坐。胡斌就知道列车上的班组要交接班了。
列车长孙艳丽穿着一身得体的铁路制服,气质十分的出众,她一边与软卧列车员钟慧说着话一边进了餐车。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过道处坐着的胡斌,而是和钟慧一起直接走到了第一个餐台前,向那名女列车长问道:“李欣,有什么事儿吗?”
李欣急忙起身说:“孙姐,这段没什么事情,列车现在超员40%左右,我看辽城开车后就得超员60%以上,你准备好超员电报吧,等辽城一开车就发出去。”
孙艳丽叹息了一声说:“发超员电报一点用都没有,咱们发了电报各车站还照样卖票,哪次到京城之前不是超员百分之八、九十,甚至百分之百。”
李欣说:“车站卖票是车站的事情,别管咱们发电报管不管用,但咱们得发,这样就没有咱们的责任了。”
胡斌看到孙艳丽的那一刻,心里顿时一惊,心里暗暗想到,今天的列车长怎么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