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吴帝又买了几箱子礼炮,明天晚上在院子里玩。
整个后备箱里装了半箱子烟花爆竹,感觉车子像个移动军火库。
回到家后,老姐对一大箱子烟花表示非常无语,责备弟弟乱花钱,吴帝对此微微一笑,到时候大家子一起放烟花,多热闹,让外国媳妇见识见识华夏传统。
贴春联是凯碧最感兴趣的环节,刚回到家,她就跑到老妈那里问贴完了没有,得知还没贴之后高兴的不得了。
“凯碧!这里有一桶大米饭,要不要尝尝!”吴帝在客厅里招呼她。
淘淘和凯碧都听到了,两人兴冲冲地从厨房跑了出来,每人手里还拿着一块猪头肉,不知道是不是准备拌着吃。
“好吃吗?味道有些奇怪。”凯碧用筷子掘了一小块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老妈边喊着走了出来,连忙叫凯碧放下。
“你咋这么糊弄你媳妇呢,凯碧,那是浆糊,贴春联用的,不能吃。”老妈吼道。
“其实就是胶水。”老姐补充道。
凯碧明白过来之后追着吴帝满屋子跑。
总共买了三十几张福字,家里凡是有门的地方基本都会贴上一张。
今年是羊年,在屋门的落地窗上还贴着一对从集上买来的小羊仔。
吴帝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被淘淘一语道破天机,那是喜羊羊和美羊羊。
我去,这也太投机取巧了,商家竟然盗版了动画片,那要是马年怎么办。
凯碧、吴帝和悠悠组成了贴春联的队伍,老妈和老姐是年夜饭方阵,老爸则在客厅抽烟喝茶看电视,淘淘在房间里研究他的那堆小山高的鞭炮,正在分成几摞,标明哪天该放哪堆。
悠悠个头将近一米七,比凯碧稍微矮点,本来贴春联福字这些任务应该交给180cm的吴帝,两个女人打打下手。
但凯碧非要抢着贴,拗不过她,吴帝只好接过浆糊桶当起打杂的。
悠悠抱着一摞福字,三个人上路。
首先贴的是院子大铁门的春联,这是吴建军钦点的一幅。
上联是羊年喜千家祝福,下联为国运昌万物生春。
这体现了吴建军的老干部思想,他坚持每天看新闻联播,以国家昌盛为已任。
吴帝想到一件事,村里不是想让自己当村官吗,那就让老爸去得了,到时候大不了出点钱随便建个厂子给村里增加点就业岗位,让老爸过把瘾。
“歪了歪了,往右点。”吴帝对干的热火朝天的俩姑娘说道。
“吼什么吼,我们不知道歪了嘛!”这次轮到悠悠教训人了。
吴帝一头雾水,回想了三遍自己刚才的语气,找不出任何问题啊。
凯碧气势汹汹地瞪了他一眼,吴帝笑着挥挥手,表示你俩随意,高兴就好。
两个姑娘一会英语一会中文交流着,花了半小时才将这幅春联贴好。
吴帝端着浆糊站在旁边,当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就上去抹两下。
“浆糊!”悠悠扭头喊道。
吴帝屁颠屁颠地给两位女性递上浆糊,并且要面带微笑。
春联要从大门从上往下贴,最上面那块吴悠悠够不到,就差了那么一指尖,而凯碧的身高刚刚好。
于是凯碧拽了拽卫衣,右手拿着对联伸直了两只胳膊去够。
那卫衣是修身款,让她这么一伸,露出小半截臀部,白花花的一片,跟这漆黑的大铁门形成强烈对比。
吴帝不由自主地身体燥热,回家这两天,虽然晚上能和凯碧相拥而眠,但碍于父母在,一直没能完全释放出来。
要是悠悠不在,恐怕吴帝就贴上去了。
“喂,浆糊!你在发生楞呢!”悠悠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
“啊?好......”吴帝从幻想中回过了身。
凯碧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她站在吴悠悠身后双手放在嘴唇边,做了个十分挑逗的动作。
这个小妖精,今晚非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这一炮要从马年打到羊年!
贴福字的时候最有意思,她俩不知道福字可以倒着贴,对吴帝提出的贴法很不理解。
“倒着贴意味着福到了,取个谐音罢了。”吴帝解释道。
其实正反贴都无所谓,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
凯碧不认识“福”字,也就不清楚是否是贴倒了,她说这个字的左右两边看起来都一样,没啥区别。
悠悠按照黄金分割法将福贴分成了两部分,吴帝认为这姑娘要学傻了。
“你的雅思准备的怎么样了,看你口语挺溜的,水平快要追上你老哥我了。”
“我没问题呀,送我去你的国家,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悠悠笑嘻嘻地说。
吴帝指了指仓库门上的福字说:“把那个给我贴正的,财神爷要生气了昂。”
提起悠悠上学这个话题,凯碧又开始叽叽喳喳地中英混语,两个姑娘一会英语一会汉语聊的可开心了。
好不容易贴到了最后一张,眼瞅就要胜利班师了,皮神淘淘半路杀了出来。
这小子眼神不对,像是要捣乱,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第走了过来。
“熊孩子别捣乱,要不然你妈非收拾你不可。”吴帝搬出了老姐,淘淘的克星。
这招貌似对他不太起作用,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第笑声,淘淘加快步伐跑了过来。
凯碧和悠悠还开心地上前迎接,结果淘淘从身后拿出一只窜天猴!
吱~~~!
划破天际的声响后,两个姑娘吓的花容失色,淘淘做了个鬼脸跑回屋了。
悠悠跟在后面追,扬言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吴帝在那琢磨,当时他往袋子里放窜天猴的时候,淘淘是给拿了出来的,看样子被这小子人畜无害的萌萌脸给欺骗了。
凯碧没见过这东西,眼泪都要流出来,吴帝赶紧抱了抱她。
“小孩玩的东西也能把我媳妇给吓着?”
“声音太吓人了,让我想起了侏罗纪公园。”
想象力满分,窜天猴能让她想到大恐龙,这也是没谁了。
回到屋里,淘淘正在被小姨在挠痒痒。
这熊孩子痒的满地打滚,一口一个不敢了。
吴帝上前帮忙,给这小子好一阵挠,笑的眼泪哗哗掉。
“你们就是爱闹,都过来帮忙。”厨房里传来老妈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