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吴帝在凯碧去上课的路上见到了她。
七点半,所有的学生步伐匆匆,急着去上课或者自习。
“亲爱的听我解释,事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厄休拉只是普通朋友,昨晚只是一场很简单的聚会而已!”
“聚会?聚会需要那么亲密?”
凯碧显得很憔悴,“这些话昨晚玛丽亚跟我说过,但我不知道该怎样相信你。”
“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看来我很多事都被蒙在鼓里,你现在最好从我眼前消失!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人有问题!”
“这绝对是一场误会,要知道我对你...我...”吴帝有些语无伦次。
凯碧哼笑了一声,“开始磕巴了?找那个贱女人去吧!”
说完,凯碧气冲冲地走了。
“雪特!雪特!雪特!”
吴帝愤怒地把一个易拉罐踢到了空中。
当他坐在躺椅上无所事事时,一个嬉皮士坐在了吴帝旁边。
那个男孩伸出了手,“埃夫隆,很高兴认识你,吴帝。”
吴帝疑惑地看着他,从没见过,现在也没有心情认识新朋友。
“兄弟,所有人都赶着去上课,你在这里干什么,准备休学的乔布斯?”吴帝摊了摊手。
“我还没有休学的勇气,不过从你的眼神看出你需要帮助。”
埃夫隆带着五框眼镜,鼻梁很高,背着黑色书包,眼神有些呆滞。
“每个人都是一个字符,不同的人组合在一起会迸发不同的能量,我喜欢将它们串联在一起。”埃夫隆说道。
云里雾里的话吴帝听不懂,但还是听出了一些意思,这货应该是个计算机爱好者。
“黑客?或者其它之类的爱好,老兄,我要你帮我查一个字符。”吴帝感觉他能帮上忙。
埃夫隆笑着伸出手,他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256澳元,合作愉快。”埃夫隆说。
“为什么不是整数?”
“什么?256不是整数吗?”
埃夫隆答应找出发帖的那个人,只要三百澳元的酬劳,他说自己并不为钱,喜欢那种帮人解忧的感觉,像是控制了整个浩瀚宇宙。
“谢了老兄,尽管我不喜欢你的字符论。”
有了这位罗宾汉的帮忙,吴帝可以把精力都投入到向凯碧解释真像上面,然后等罗宾汉找出发帖人后去狠揍他一顿。
他不知道凯碧的课程安排,一遍遍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看来昨晚她很伤心。
那些该死的照片,该死的键盘侠,轻轻YY出来的几个字足以毁掉别人的一生!
一整天,吴帝都呆在真理大学的建筑学院外,希望能跟凯碧见上一面。
牧场那边,畜牧站的采精员来了,弗兰克大叔正在协助他们,每隔三天过来取一次,每头牛取够三千管为止,这对健壮的公牛们来说很轻松。
特克斯打电话说,找到那个闲的蛋疼的人后打电话给他,特克斯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了。吴帝想想还是算了,以特克斯的实力,搞不好出手就是致命伤。
临近中午,吴帝遇到了阿曼达,她正要去吃饭,问吴帝要不要一起。
吴帝笑着说,现在自己可是被列入黑名单的人。
这是第一次在学校里遇到阿曼达,她是位不太引人注目但很耐看的女孩,稍微有些胖但很有味道。
“艾比呢?你们总是两个人一起。”
“她去图书馆准备考试,我听说了你跟凯碧的事,我相信这是一场误会。”阿曼达笑着说。
“谢天谢地,可能的话帮我劝一下凯碧。”
阿曼达透露,下午两点,“乖乖女”会在音乐大厅排练,到时候凯碧肯定会去那里,她是组合的主唱。
这是个好消息,吴帝出去吃了点饭,等待两点奔向音乐大厅。
自从神农之灵降临到自己身上后,吴帝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原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结果现在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拥有金手指的普通人。
两点半,吴帝快步走进了音乐大厅,她们的排练教室在最里面,那是间上百平的小舞台。
“嗨老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毕维斯,他的一头卷发很帅气。
“别提了,我猜你肯定看过那些照片。”吴帝垂头丧气地说。
“当然,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凯碧是个善良的女孩,相信这所学校里所有的男生都打死你。”毕维斯摇着头说道。
“我只想说,那个帖子完全是在造谣,好吧!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东西,女人却会相信!”
“女人?可能她们天生就敏感,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老兄。”毕维斯的话很真诚。
他是来给当音乐教师的老妈吉尔西格女士送手表的,她的母亲总是会把手表忘在家里。
跟上次一样,毕维斯进去后又挨了一顿臭骂。
出来后,毕维斯无奈地说:“我已经习惯了,但我刚才必须进去,因为我还约了球赛。”
吴帝不敢进去打扰她们排练,只好在大厅外面等待。
里面响起的伴奏有些耳熟,仔细一听,居然是自己的手机铃声,《suttering》。
歌词对吴帝来说很讽刺,描述的情况正是他俩所面对的。
过了一会,吉尔西格女士出来了,她要去洗手间,看到吴帝在外面眉头一皱,打了声招呼,她已经忘了这个面熟的年轻人是谁。
吴帝站在虚掩的门旁边,舞台正中央的就是凯碧,她看起来很不好,一头长发没怎么搭理,任由它们披散在肩上,像是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有很多很多事情,
我会原谅,但我容不下你对我撒谎,我曾打算跟着你,
到海枯石烂,
只要你让我灰飞烟灭,
我傻傻地相信你,
可还是东窗事发,
你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告诉我发什么了
......
如果你还对我真心真意,
跟我说实话,算了吧!
你愧疚无比,
因为话语磕磕巴巴。
原本吴帝很喜欢这首歌,但现在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简直是给自己写的一样。
排练厅里的凯碧唱这首歌时,眼神带着怨恨,今天唱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一种苍白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