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的日子总要到来,虽然爸妈口头上没怎么说,但心里很想儿子能多呆几天,又怕耽误儿子的事业。
除了签证之外,最后一件事就是买种牛。
坐火车到临市然后直飞西安,接着坐大巴到咸阳的乾县,那里有国家级的秦川牛保种基地以及健全的生长繁育体系。
全县存牛2.75万头,每年出栏秦川牛8000多头,存栏在 10 头以上规模养殖户200多户。
“乾县位于渭北高原上,那里土层深厚,光照降水条件优越,是世界公认的苹果最佳产区!”
坐在大巴上的吴帝闲来没事读起了宣传册。
好像哪里不对,苹果最佳产区?说好的秦川牛呢?
整本画册上只字未提,难道这些牛是国家机密?或者他们提前得知了吴帝前来扫荡的消息,把这方面的内容全部撕了下来?
吴帝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小伙子你找牛吧!”这是邻座大娘的声音。
“没错大娘,我是来找牛的。”
话音刚落,前排大爷大叔们齐刷刷回头,眼神各异,无法猜测。
大娘也只是微笑点头,带上mp3开始听《李驸马》。
带着疑惑,吴帝踏上了乾县的土地上。他终于忍不住,跑上前扯住大妈发问。
“为什么我刚才说买牛后,全车人都回头看我?”
大妈说他们听差了,以为你要找“妞”,吴帝暴汗。
乾县是座历史古城,殷末,属岐周之地。在这里什么样的牛都能碰到,从里面挑出十头潜力种牛绰绰有余。
一整天的旅程,吴帝到达乾县后马不停蹄地前往各大养牛场。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乎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发掘出二十七头优秀种牛。
他一口气全买了下来,十七头留在国内培养,另外十头送往澳大利亚。
吴帝拿不准澳洲海关会不会允许这些牛入境,他们的检查可是相当变态。
年初的时候,约有1500头安格斯牛从维多利亚州西部的波特兰运到山东省的一个港口。
咨询过凯特琳女士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才放心大胆地联系船运公司。
这十头运回澳大利亚的秦川牛是最有潜力的十头,重点培育对象,在吴帝看来就是十座金山堆在那。
澳洲那边,弗兰克打来电话说远方牧场已经重建完毕,就等那一千头牛送来了。
帕特里夏和音速猫处于完美状态,准备迎接这对组合的处子秀。
一切都在朝着预期发展,父母去澳大利亚的时候正好能看小帕的首秀。
他已经迫不及待把这些牛运回牧场,首先会有卡车把牛拉到港口,再在那里装箱上船,直达西尼港,前后大概需要一个周的时间。
乾县那边出售牛的商户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卡车光顾。
对于那些牛而言,它们还不知道命运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关中地区没有直飞澳洲的航班,吴帝只能到西安,从那里飞到京城,再直飞西尼。
又是大半天的折腾,吴帝盼望火箭飞行器早日普及的那一天,这样一来,这段时间会缩短到二十分钟至半小时。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12月22号下午三点半,这次吴帝没有把注意力放到空姐身上,从上飞机就是蒙头大睡。
直到空姐告诉他前面进入扰动气流区,会有中度颠簸,请他最好采用正坐的姿势度过这片区域。
吴帝询问这片乱入的气流是否会造成坠机,在得到否定答案后继续蒙头大睡。
早在上飞机之前吴帝就做好了觉悟,已经把性命交给了机组人员。
东航飞机降落在金斯福德·史密斯国际机场,相比头等舱其他三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接机相比,吴帝显得很孤独。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出乎意料地走,出乎意料地回来。
“我回来了。”
走在机场外,吴帝深呼一口气,接下来要大干一场了。
十月份对于阳海来说是秋冬交际之时,空气中带着冷风。
到了澳大利亚忽然一下子进入夏季,周围人的穿着从长衣长裤厚外套变成了**的短裙短裤。
西尼阳光明媚,即使是下午仍然能感到柔和的日光。
从机场车库开出猛禽,这家伙的力量可比家里的三台强劲很多,一脚油门下去,轰鸣着驶上高速公路。
作为全世界最繁忙的机场之一,这里的拥堵程度堪比京城三环,尤其是在圣诞节期间,这里会堵成狗。
尽管政府正在努力解决这一问题,但效果不大,毕竟这里的人流量太大了。
回到牧场,吴帝发现外围大门重新刷了一遍棕色油漆,而且木头围栏也是一样,在阳光下显得很亮堂。
“欢迎回归南澳牧场!”
这是特克斯粗旷的声音。
他正骑着马在远处放牛,听到汽车声,朝这边奔了过来。
从他勒缰绳和挥舞马鞭的一招一式看,完全是二三十年的老牛仔风范。
吴帝很意外,他并没有告诉大伙自己要回来的消息。
“老兄,这让我很意外,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今天回来?”吴帝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重新站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感觉不错。
特克斯下马,两人来了个大拥抱。
“哈哈,我有我的办法。”
特克斯转头吹了声口哨,声音在辽阔的草原上回荡。
吴帝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只见小帕和弗兰克大叔骑着马从远处奔过来。
帕特里夏的马速度很快,一看就是音速猫才有的风姿,把弗兰克的“老烟鬼”落下了十来米。
看样子小帕和音速猫已经到了人马合一的境界,这让后面的三级赛一片光明。
“BOSS!我们要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小帕忍不住大喊起来。
吴帝跳上猛禽前盖,想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
帕特里夏背着旅行包,到了吴帝身前和特克斯一个眼神交流。
这让吴帝菊花一紧,感觉不妙。
弗兰克大叔更是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笑。
难道他们几个掰弯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帕从背包里掏出三瓶香槟,扔给大叔和小强一人一瓶。
三秒钟后,吴帝来了场香槟浴,从头浇到尾,拿块浴巾就可以搓澡了。
猛禽也未能幸免,车座上被射的到处都是,三个家伙手中的香槟好像喷不完一样,吴帝只好追着力量最弱的小帕跑,想把他作为突破口,抢过香槟反击。
小帕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套动作下来把吴帝放倒在地,吴帝彻底服了。
“小帕,你这是吃什么药了,这么大的力气。”躺在地上浑身淋透香槟的吴帝无奈地说。
“怎么样,在你回家这几天,我把小帕训练成了特种兵,这小子天赋不错!”特克斯把瓶子中的最后一滴倒在吴帝身上。
吴帝摊了摊手,特克斯上前搭了把手把他拉起来。
“刚才说的惊喜是什么?我可记得你说过这话。”吴帝对帕特里夏说道。
“惊喜在那里。”特克斯指了指木屋的位置。
好吧,吴帝是个好奇心爆棚的人,他顾不上擦干身上的香槟,跃上猛禽直奔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