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拳占了便宜后,我转身就跑,我他娘的又不是叶守静那种超人,一打三简直就跟母猪会上树一样,最多只能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打他们几拳。
我转身跑后,那几个人骂了一个艹,也都是朝着我追了过来,我见势不好,打算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但是我发现,那些人压根儿就没打算帮我,见我来了,反而给我让开一条路。
骂了一句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后,我也就不打算靠其他人了,跑进花坛,找了一块顺手的石头,转身朝着那几个追着我的人冲去。
当头就是一砸,见我毫不手软的样子,这群在学校里面没有见过血的纨绔也是有些怕了,当然一想到自己这边人多,也是壮了胆子,朝着我冲了过来。
虽然手上有石头,但是在砸了一下后,我忽然又想起来之前我杀死的两个人,手脚开始软了,当即丢了石头,打算用拳头打,但是毕竟对方人多,很快,我就被那三个人扭住,毒打了一顿。
最后那个带头的朝着我的连啐了一口唾沫,"草泥马,在八水还敢**,老子干死你!记住,明天带上三千块钱到五班找我,没有带过来,明天有你好看的!"
我没有话,理智告诉我,我现在话只是给人当笑话看,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忍,不忍就要再被打一次!
咬了咬牙,等他们走了,这才找了一个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却是记住了这几个人的脸,忽然笑了起来,草他妈的,老子不就是想要安静一地过日子吗?怎么就这么难!
我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又洗了一把脸,因为我知道,在八水,我不再是一中的那个邦哥,我只是一个无名卒赵半闲,我忽然为今天的冲动而感觉有后悔。
现在的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需要忍就可以了。
我有什么资格和他们斗?拿枪吗?一次能跑掉,第二次你还怎么跑?而且我也没有枪!
想明白过来后,我也没有打算和叶守静,毕竟人情这东西就和酒一样,越迟开,就越香醇,现在还没有到用叶守静这张牌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朝着校门口走去,走到提款机前,取了五千块钱,分了三千块在兜兜里,另外两千块钱打算给自己用。
我忽然感觉这样的日子很憋屈,我又有些想念一中了,虽然只是风光了一个月,但是在一中有白景腾,有我的兄弟,而在八水,只有我一个人。
赵兴邦,你要忍,你得忍,在这里,你只能靠你自己。
我拍了拍脸,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白景腾和我的李陌,李陌,应该是一手棋,但是现在还不适合动,我太弱了,而且我已经不打算在学校里面折腾了。
第一,我感觉没有什么作用,第二,八水都是纨绔,我要是打坏了一两个人,那我就完了。他们不像是大头和龙翔的那个人,我要是打坏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需要再次跑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兴邦啊赵兴邦,现在你是一个人,你是赵半闲,要老实,切记,目前的你只是一个人质,仅此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的挣扎已经烟消云散了,有的只是云淡风轻。
因为我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到了学校后,在晚自习开始前,我走进五班,找到了那个人,从口袋中拿出了三千块钱。
那个人接过了钱,冷笑,"草泥马,刚才打的不是很开心吗?现在怂了?我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没有想到也是一个孬种。"
我没有话,我知道这种人,你越反抗,他就越想搞搞你,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服软,等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既然我想在八水安安静静地上课,我就必须要忍,所以我闭嘴了。
见我没有话,那个人也感觉有没意思,"你滚吧。"
我转身就走。
眼睛的深处带着一儿狰狞。
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是这种服软的人。
在学校里面年少轻狂怎么样了?
做无用功又怎么了?
难道一定要和自己过不去?
与其自己被人欺负,忍气吞声,不如自己去欺负别人,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欺负别人的混蛋。
我发现,之前的那件事情将我的性子磨平了,我有些畏首畏脚了,就算刚才我敢出手,那也只是一瞬间,我还是会感觉怕。
我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
你真的就忍着这么一直下去?
我咬着牙,难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面又出来另外一个声音,你忘记了吗,那时候你在一中,你有没有靠山,你还不是找大头下黑手了吗?
那时候我有哈特,还有建国,最重要的是,结果我输了,我跪了,如果没有白景腾,我什么都不是。
对啊,我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
我站在五班的门口,眼神中有着一些迷茫,我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我就什么都不是。
凭什么我要忍他!
赵兴邦,你的心态有问题!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开始慢慢地眯了起来,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了起来,等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起来。
就跟第一次打大头一样,不停地发抖,生不出一儿力气。
我抽完这根烟,将烟头弹到垃圾桶里面。
我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那道浅浅的伤疤,赵兴邦,你他妈的话就是放屁了?
九龙叔的那句,宁我赵家人负天下,不叫天下人负我赵家人忽然涌进我的脑海里,我的眼神开始充满狰狞。
你到底在怕什么?
路不是自己走出来的吗?你现在后退了,那以后呢?还是要后退?
那你一步一步到底要退到什么时候?
我转过头,那个人正在班级里面着什么,兴高采烈,但是此刻我的耳朵却是听不到任何东西。
抄起凳子,我朝着那个人走去。
他还在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而班级里面有的人却是发现一些异常了。
我走到他的身后,开口问,"你叫什么?"
"记住,你爸爸我叫谢佳伟!"那个人转过头,我直接抄起手里的凳子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整个五班炸开了锅,很快,十几个人站了起来,提着凳子就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抄起凳子,一直朝着谢佳伟的脑袋砸去,等到那十几个人快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将手中的凳子甩了过去。
又提起好几张凳子,朝着他们砸了过去。
然后我快速的跑出教室,一把将教室的大门给锁住,大门的后面响起响亮的拍门声。
显然是有很多人在门后。
马上,就有人想要从教室外的窗户里面冲出来,我抄起教室门口的垃圾桶,朝着那个人的脑袋砸了过去,嘭的一声脆响,那个人被我拍了回去,但是更多的人从窗户爬出来。
我将垃圾桶甩了出去,转身就跑,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很是痛快。
张开臂膀大喊,"你他妈的就不是一个甘于沉沦的家伙!"
这三个月积压在我内心中的负面情绪也是顺利地从我的体内被这一吼给吼了出来。
心情似乎一道朝阳撕开厚厚的乌云,撒开万丈光芒,普照整片大地!
我发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我,那个敢在全校师生面前表演黑色巧克力,那个敢单刀赴会,那个在黑夜中以少胜多,那个一中的赵兴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