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宁懵了,没有话,不过白景腾显然不会因为他不话就放过他,直接扯住他的头发朝着门口走去,老师本来还想些什么,不过被白景腾看了一眼后也是怂了。
我从来没有看过白景腾如此残暴的一面,在我的印象中,白景腾永远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大哥,似乎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如此暴怒,虽然清楚他这是为了有人坏了他的规矩而生气,但是却也有给我报仇的一部分原因在里面,所以我也是很感动。
白景腾就这么拉着陆逸宁走出教室,而三班的学生则全部都一窝蜂地涌到了窗口,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因为站在他们对面的是白景腾,而且这一次白景腾是公事公干,所以也是于情于理,他们要是站出来就真的是打白景腾的脸了。
在一中,就算是大头,惹了白景腾依旧也是落了个不好的下场,更何况他们这些新人。
陆逸宁咬着牙看着白景腾,"太子,我错了。"
白景腾啪地一声又扇了陆逸宁一巴掌,"麻痹,高一刚开学那顿饭我是白请你们的话?我白景腾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草泥马!"
完白景腾直接一脚踹在了陆逸宁的肚子上,陆逸宁也被白景腾给打火了,"草泥马,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太子,你唬谁呢?谁他妈的不知道你这是在给赵兴邦报仇?老子阴了就阴了,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你白景腾在一中就真的能够一手遮天吗?"
本来陆逸宁估计是想把教室里面他的那些兄弟给煽动起来,不过很显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在一中,白景腾不是只手遮天,但是手段通天却也不为过,听他刚入学的时候,校长亲自给他递了一根烟,从这里就看得出来白景腾的后台究竟有多硬了。
既然考不了别人,陆逸宁牙一咬,直接嘶吼着朝着白景腾冲去,我们三人刚想冲上去帮白景腾,却是看到白景腾迅速地冲上去,伸手搭住陆逸宁的手臂,一推一拉,直接将陆逸宁的拳劲给卸掉,直接抓住陆逸宁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直接朝着地下按去,与此同时直接用自己的膝盖朝着上面去。
咔,一声细响,即使是在旁边看的我也是看的一阵肉痛,陆逸宁更是直接捂住鼻子,鼻血从手指的细缝中汩汩涌出来。
白景腾脚尖一,直接一个甩腿啪的一声甩在了陆逸宁的脑袋上,陆逸宁直接被白景腾给扫到在地,白景腾笑着拍了拍手,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陆逸宁,而陆逸宁也终于知道自己和白景腾的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战斗级别的,直接躺地上哼哼了。
我们见白景腾不打了,这才跑上去,我对着陆逸宁的脑袋踢了一脚,等走近了,才听到白景腾声地,"快,扶我一把,老子腿刚才扫的时候抽了。"
看到白景腾依旧一副高手风范地站在那儿,我暗道奥斯卡演帝不给白景腾当真是名不副实啊,我笑了笑,一把搭在白景腾的肩膀上,"太子,别打了,和这种傻逼计较什么。我们去喝一杯!"
完就暗自用力将白景腾扶住,两个人看上去勾肩搭背,很是亲密地朝着学校门口走去,这一幕,一楼的所有班级的肉都看到了。
哈特和大柱各自踹了躺在地上哼哼的陆逸宁一脚,也是跟了出来。
等走到学校门口后,白景腾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嚎叫一声,蹲了下来,"草他吗,太久没有用这一招痛甩落水狗了,一下子用出来差抽筋。"
大柱和哈特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看着我,强忍住笑意,哈特上来和我一左一右地扶住白景腾,一步步地朝着猎狐网吧走去。
走了一会儿,白景腾这才回复了一些,拍了拍我的肩膀,"该走的路我都给你铺好了,你要是还搞不定陆逸宁,以后就别来和我混了。"
完白景腾了一根烟,朝着楼上走去,只留下一个无比风骚的背影给我们。
我们三个人也是跟着白景腾走了上来,见到白景腾来了,老猫他们也是开口问,"太子,怎么样了?"
白景腾嘿嘿一笑,"那不是废话吗?你们的老大依旧还是这么风骚!"
顿时整个网吧都响彻着太子威武的喊声,我才发现在猎狐的二楼基本上都是一中的人,这里面估摸着有大半都是太子党的人吧,猎狐都成了太子党的革命根据地了。
我们在网吧玩了一会后,这才下机回家,回到家后,我爸还在看电视,最近我爸出奇地每天都早归,每次我回家都能看到他,当然,有的时候他会和我聊一聊,有的时候就当没看过我。
见到我来了,我爸拍了拍沙发,这都快成为我们父子交流的暗号了,我朝着沙发走去,坐了下来。
我爸看着我,"又被人打了?"
我了头,"被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我爸了头,"想要混的出人头地,就要被人给打习惯了,不是每个人一生出来就天赋异禀,这你和普通人差不多。"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从桌子上拿了我爸抽的那盒烟。我看到桌子上有个木盒,打开来,看到一些沉香木,也是拿了一片出来镶在了烟上抽了一口。
见我这么熟练,我爸也没什么,"对了,最近你九龙叔有找你吗?"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然后我爸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你也早睡吧,对了,你的那把砍刀什么时候用?"
我皱了皱眉头,"应该还有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就得用到了,当然,明天也可能会用。"
我爸了头,将桌子上的木盒塞到了我的口袋里面,"这里面的沉香木你拿去给你的那个老大白景腾。那是个人物,多打好一些关系,对你未来没有坏处"
在我爸走进他自己的房间里面,我还是愣在原地,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非但没有那种被监视的愤怒,反而有一儿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摸了摸兜兜里面的木盒,白景腾的背景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连我爸都要我好好巴结他,而且还给了我这么一盒沉香木,虽然我不知道价格,但是却可以肯定这一盒沉香木价值不菲。
回到了房间,我洗了一个澡,正在抹云南白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刘郁打来的,我忽然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是接还是不接。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我这才接了起来,有些心虚地开口,"喂"
刘郁那边没有话,很安静,我开口,"不话我就挂了。"
那边这才传来刘郁的声音,"是我。"
我了头,"怎么?"
刘郁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强硬,有些怯生生地开口,"你今天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很肯定地开口,"没错,是真的!"
"我是纪律委员,我得以身作则,不能早恋的,所以,对不起。"刘郁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的脑子骤然一片空白,就那么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前方,手中的烟烟灰掉在床上都不知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思考的一下,是心里喜欢我,但是因为她是纪律委员的缘故,所以不能喜欢我?
但是仔细想了想,又发现这不太可能,高中谈恋爱也不算是早恋了啊。
我可以肯定一件事,我被拒绝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没有一儿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