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睡得依旧不是很好,我总感觉自己内心中的不安愈加的浓郁起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安,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自己快要崩溃,这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写。
我总是睡到一半就惊醒过来,慢慢地,我开始依赖起安眠药了,因为我发现没有了安眠药,我根本就睡不着。
这一天,依旧还是和往常一样,我和周文太正在商量着接下来对付余伏羲的计划究竟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建国冲进了门,对着我开口道,"哈特有危险了。"
我皱起了眉头,"有危险?什么危险?"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过吗?他帮那个叫王福的人杀了对方的一个老大上位,现在王福死了,被那个老大的儿子硬生生地逼死了,而现在东莞根本就没有哈特的立足之地,他手下三千多人已经有一大半都跑掉了,剩下来的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毕竟东莞那些能够赚钱的生意全部都被拿走了,对方是合法的,所以哈特根本没办法,所以现在只能靠自己手下去各大酒店代客停车来赚钱了。"建国开口道。
我愣了一下,"也就是,他好不容易混的上位了,结果被对方搞掉了?"
建国了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对着建国摆了摆手。
建国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走出门,而周文太看着我,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派人去帮他!"我开口道。
周文太开口道,"但是如果你现在带人去了东莞,那么你就错失了最好的机会,最主要的是,这一次去东莞,你会带走帮派里面的很多人,在东莞就算是胜利了,最后还是损失惨重,好不容易能够创造起来的胜利机会,就会白白错失。"
我抬了抬眼睛,看着周文太,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袖手旁观,自己专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等着我的兄弟惨败,然后死在敌人的手下,而我则是坐收胜利的果实?"
周文太了头,开口道,"要想成功,这是对你来最好的办法了。"
我笑了笑,开口道,"你是,我要坐在自己兄弟的骸骨上,数着钞票?"
"虽然难听一,不过也可以这么。"周文太开口道。
我则是咧开嘴笑了起来,开口道,"你觉得数钞票可以代替数绵羊吗?"
周文太不是傻子,他肯定能够听出我话语中嘲讽的味道,所以他对着我笑了笑,开口道,"其实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激动,也不用这么冒险,你可以等将余伏羲解决了,再出动去帮你的兄弟,我想,你的兄弟应该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
"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我站了起来看着周文太。
"赵半闲,你这是在用整个帮派玩你的意气之争!"周文太开口道。
我则是对着周文太继续开口道,"你知道我当初出来混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周文太开口疑问道。
我笑了起来,"我想自己打出一片天来,让我的兄弟享福,现在你让我为了自己打出来的那片天,让我的兄弟陷入危机之中,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周文太沉默了,而我则是继续开口道,"我很欣赏你的冷静,你是为了帮派考虑,这我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找你来当我的军师的原因,我需要一个人来提醒我,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你能让我真正的疯狂一次。"
"无关胜利?"周文太开口道。
"无关胜利!"我斩钉截铁道。
周文太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笑了出来,"实话,我很难了解你们所谓的兄弟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很简单,你把我们当兄弟,我们也会把你当兄弟,你自然就知道了,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世一个妈,一声兄弟大过天!"我对着周文太开口道。
周文太笑了起来,伸出手来锤了一下我的胸口,"行了,让你任性一次,但是要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
我上去拍了拍周文太的肩膀,"好军师!"
"反正这是你的帮派,又不是我的,你自己都不当一回事,我凑什么热闹啊。"周文太开口道。
我知道周文太是有儿闹脾气了,当即也是笑了笑,还想要些什么的时候,周文太对着我开口道,"快走,趁着我还没有反悔前,别和我话,我心烦!"
我咧了咧嘴,然后走出了门去,分别敲响了叶恒,宋乔,建国办公室的大门,一群人呆在建国的办公室里面商量了老半天后。
成都交给周文太,我绝对放心,所以当天下午,我们就买了四张成都到广州的机票。
而剩下来的人则会分三天,五批慢慢到达东莞。
我们一群人到广州的时候是晚上七钟,我们在广州休息了一个晚上,当晚在一个本地人的手里用十万块钱的保证金,一天三百块钱的价格租了一辆面包车,一再保证不是做坏事,并且我们几个看上去也比较年轻,那个本地人这才答应了。
总而言之,我们到东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建国给哈特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他在哪里,很快就问出来了。
我们一群人开车到了哈特住的地方,这是一片出租房,显然哈特现在是靠住在出租房来躲避追杀的,我忽然有些唏嘘起来。
在我们到了哈特家楼下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二十多名大汉围住了我们的车子,这些应该是和义安的人,我笑了笑,一群人坐在车里没有出来。
这时候有人来敲了敲车门,我们依旧没有没有出来。
人群散开,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颊从人群中出来。
他是哈特,不对,现在叫白八指。
我推开了车门走了出来,白八指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而接下来,建国,宋乔,叶恒也都是一一走下来。
我走到白八指的面前,对着他的胸口锤了一拳,"傻逼,你爸爸来了!"
建国也上来给了白八指一拳,笑着开口道,"你二爸爸来了!"
叶恒笑着开口道,"你三爸爸也来了!"
宋乔左右看了一下,开口错愕地开口道,"卧槽,老子只能当爸爸了?"
白八指没有话,上下嘴唇动了动,最后激动地冲了上来,抱住了我们四个人。
这一刻,旁边的人这才知道,我们是自己人,看着我们五个人抱在一起,也都是有些激动地看着这一幕。
我们兄弟们的再次重聚,竟然是在东莞的一片出租房中,只是比起之前来,少了肖楪和李欢,肖楪留下来保护周文太了,而李欢则是离开了。
虽然人少了两个,但是这一刻,我们还是无比的激动。
我们五个人的身影被皎洁的月光拉的老长,但是即使被无限拉伸,我们的影子依旧还是紧紧地簇拥在一起。
兄弟,在危难关头肯伸出手来拉你一把的,才是兄弟!
我们是一起在关圣帝面前拜过把子的兄弟,我们叫了一声的兄弟,那么我就就会叫一辈子的兄弟。
因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之间不需要讲这么多,不需要这么多,不需要客气这么多,也有可能大半年,甚至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但是到你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也只有兄弟才会拍拍胸膛站出来,挺你!
骂你的,为你的,挺你的,帮你的,才是兄弟!
而我们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