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宏的思想来看,余哈特的行为是他所想不通的,所谓的友情,在金钱的面前,就能能值几斤几两?他曾经也有过兄弟,但是最后都因为利益,还有时间,慢慢地变得疏远,在他的眼中,所谓的兄弟,远远没有钞票来的靠谱!
正如他年轻时候,自己老板喝醉酒后,拍着自己的肩膀,对着自己开口的那句话一样。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能靠的东西只有三样,钞票!钞票!还是钞票!"
所以他打死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使得余哈特不惜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不惜将自己的手指砸掉,也要死死守护的兄弟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两根带血的手指丢进了垃圾桶,就像是垃圾一样,在他的眼中,儿子远远没有钞票来的亲切,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儿子他不答应。"
话筒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事情,我知道你的诚意就可以了,接下来我们谈一谈合作吧!"
余宏了头,"知道了,那么晚上见!"
挂掉了电话后,余宏了一根烟,用余光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的手指,还有桌子上的血迹,轻笑一声,"傻逼!"——
余哈特住院的事情,并没有和其他人,他只告诉了王建国,因为他身上的确没有钱付住院费了。
王建国到了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余哈特,眼泪直接就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断掉两根好不容易接起来的手指,但是建国心痛,做了将近六年的兄弟,他早就将余哈特当作比自己的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了!
看到泣不成声的王建国,余哈特也是苦涩地笑了笑,"草泥马,不要和一个娘儿们似的哭哭啼啼,快去把老子的住院费交了,不然这他妈的要把老子扫地出门了!"
王建国连忙下楼去交钱了,交完钱后,回到了病房,看着手指已经包扎起来的余哈特,开口道,"怎么回事?"
"看自己的手指不舒服,就给砸断了。"余哈特苦笑着开口道。
"你当我是傻子?"王建国有些激动地开口道。
余哈特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和我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了,至于什么原因,我不了,你也别问,我不想。"
王建国皱起了眉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余哈特开口道,"走一步算一步,从今天开始,我没有父亲了,所以也不是你们口中调戏的高富帅了,不怕你,我是真的没有钱了,所以才会想到你。"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王建国大声开口道。
余哈特了头,"果然是我儿子,真是听话!"
王建国一巴掌就盖余哈特的脑门上了,"尼玛,这时候了还嘴贫!"
余哈特苦涩地笑了笑,"我决定了,以后我不姓余了,这个名字也不要了,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我都不要了!"
"那你叫什么?"王建国开口道。
余哈特笑了笑,开口道,"没了爸爸,我还有一个妈妈,虽然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但是我可以跟着她姓,她姓白,我也姓白好了,至于名字,我没有想好,不过既然我还了两根手指头给他,我就只有八根手指头了,就叫白八指吧。"
"这名字俗不俗啊。"王建国开口取笑。
余哈特却是眯起了眼睛,"我会让这个名字不俗起来,不因为别的,因为我姓白!我会让所有听过我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会让我的名字响彻整个世界!"
"这个志愿还真的不啊!"王建国笑着开口道。
余哈特开口,"不把自己的目标定的高一,以后做起事情来没动力,至少也要让整个中国人民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名字。"
"到那时候你就死了,乔四爷牛逼吧,整个中国都知道东北有个乔四,然后呢?"
余哈特笑了笑,没有话,谁都知道,他不是在吹牛逼,他是真的想要这么做!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打算来遮天会?还是继续读书?"王建国开口道。
余哈特摇了摇头,"我不会加入遮天会的,我也不会继续去读书,我要自己去打出一片天来。"
"决定了吗?"王建国开口道。
余哈特了头,"我打算去广东那边混一下,看看能不能混出头来。"
"不等兴邦回来了吗?"王建国开口道。
余哈特摇了摇头,"不了,我怕我到时候看到他,他会留我,这样我就走不了了,你也知道,我耳根子软。"
"这张卡你拿去,里面有一百万,是我这一年来积累的钱,密码是我的生日。"王建国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卡递给了余哈特。
"这个我不要!"
"艹,谁送给你了,这是借你的,要还利息,你不答应,咱们兄弟没得做!"
余哈特看着王建国,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干嘛?"
"击掌!"
啪的一声细响,两只手臂死死地拍在一起。
"不要死了,兄弟!"
"知道了,兄弟!"——
成都市内一座公寓,叶恒着烟,将手中的光碟放进了机子里面,看着电视机上所显示出来的画面,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
等看到了最后一秒钟,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在沙发上,伸出手来按住自己的脑袋,使得自己看上去比较冷静一,虽然房间里面并没有任何人。
他眯着眼睛,在自己的嘴里死死地念着一个名字,"余伏羲!"
这盘光碟中的内容是自己的老大赵半闲和自己的女朋友**的画面,但是叶恒不是一个傻逼,这一次余伏羲失望了!
他以为自己送出了一张光碟,就能够让叶恒和赵半闲反目成仇,他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也低估了叶恒的智商,更低估了叶恒和我之间的友谊!
"难怪那天丹丹会三刀骚扰她,真他妈的有意思,女人啊。"叶恒气急反笑,伸出手来了一根烟。
然后站了起来,穿过客厅,走到了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就一直纳闷了,为什么那几天你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还带着一愧疚,你明明不需要离开成都,最后却把遮天会交到叶守静的手里,离开成都,是觉得我对你之间的友情还不如一个女人?"
叶恒摇了摇头,弹了弹烟灰,"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拜过关二哥的把兄弟。"
深吸了一口气,叶恒让自己的情绪开始压了下来,最后也是笑了起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完叶恒就转身走进了客厅,腊月的成都,还是有冷的。
走进了客厅后,叶恒又是开口,"操,不把你给灌醉,难泄我心头之恨!"
叶恒坐在了沙发上,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你不需要觉得自己亏欠我什么,反而我应该亏欠你,因为我的原因,你离开了成都,因为我的关系,让你的心里这么难受。是我的错,遇人不淑,而不是你的错。"
叶恒又了一根烟,"不过你不相信我,就是你的错了,艹,我就不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跑,继续跑,我他娘的就不信你能躲我一辈子!"
"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你反目,更何况是我的女人算计你。"
"不因为别的,因为我们是兄弟!"
"虽然我一直没有,但是我是真的拿你当兄弟,毕竟矫情的话,我不会当面出来。"
"回来吧,三刀哥,兄弟们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