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感觉到痛,只感觉眼前一顿黑暗,一瞬间什么东西都没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剧痛这才涌了上来。
鲜血从额头汩汩留下来,迷了我的眼,我开始那涌出来的力量这一刻也是全部消散,整个人瘫软下来。
然后马上就有人上来把我拖了起来,大头捏了捏拳头,又是给了我一拳,"子,你够种!"
这时候建国和哈特两个人也被打的差不多了,大头抿了抿嘴,"看来你子人缘还不错,竟然还有两个人过来陪你送死!"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对着大头吐了一口口水,"操.你.妈!"
大头没想到我竟然还敢吐他口水,一把抹掉脸上带血的唾沫,直接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那几个扶住我的人松手,我一下子被大头踹翻在地。
我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是发现全身上下压根儿就没有一处地方动的了,大头上来就给我扇了两巴掌,"这两巴掌是告诉你,有时候你最好真正地意识到你自己的地位,做事前用脑子。"
完大头从口袋里抽了根烟出来,了,吸了一口,"他.妈.的这三子下手还真够狠的,给老子打,往死里打!有事情我罩着!"
完大头转身就走,而其他人则是不客气地往我身上招呼着棍子和拳头,我意识中最后一句话是,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叫救护车!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跟哈特还有建国三个人是在同一家医院,我醒过来的时候,哈特正在那玩PSP,而建国则是在看漫画,病房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哈特的左腿被挂了起来,估计是骨折了,而建国的脑袋包的和木乃伊似的,估计被打的不轻。
我尝试地动了一下,有些愧疚地看向他们两个,"这次连累你们了。"
哈特对我献上菊花就好,其他不用多,建国忙是。
见到两个人还能开玩笑,我就知道他们压根儿就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我心里也是有些感动。
建国看了一页漫画,漫不经心地开口,"对了,邦爷,住院一天了,除了第一天你爹来给你交了医药费后,这之后你全家都没来看过你,就你一个人啊。"
我抿了抿嘴,"我爸从来不管我,他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他只负责他们自己的义务。"
"真羡慕你!老子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爸妈呢?脸现在还肿着呢。"哈特这子没心没肺地开口。
我没话。
我们三住了半个月的院,然后我和建国两个人出院了,哈特因为骨折,依旧还在医院的前线继续奋斗。
在医院的半个月内,虽然哈特和建国两个人经常被父母骂,但是我能够看到浓郁的亲情,看着我空荡荡的床头,内心忽然有些悲哀。
可能我爸除了每个星期给我零花钱之外,就根本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儿子吧。
我和建国两个人先打算回家,这一次事情因为在校外发生的,学校里面也并没有给我们或者大头处分,我们也没有把大头供出来,毕竟是我们打算动手的。
所以结果就是我们请了病假,休息了几天,医药费也是自己付!
在家里休整了一天后,第二天我起床,看到客厅桌子上的三百块钱,笑了笑,倒是比以前多了一百块钱。
骑着自行车出了区,在十字路口和建国会和,我们两个找了家早餐店吃了,然后就去学校,不得不心里还是有一儿忐忑。
到了班级里面后,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怪。
我也没认真想,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出乎预料的是,以往会主动给我让座的同桌却是爱理不理地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让一让!"我以为他没发现,开口提醒。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坐在那里看书。
全班一阵哄笑,我也是发现了一而不寻常的味道,我同桌汪洋是一个很娘炮的人,平时怕我怕的要死,现在竟然敢和我做对了,要后面没有人在捣乱简直是扯淡。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头,冷笑,"你他.妈.的到底让不让,信不信我抽你!"
对待这种贱人我知道就要用硬手段。
看到我举起手要抽他的样子,汪洋这才怕了,连忙给我让了位置。
我对着他冷笑了一下,"算你识相!"
这时候教室里面响起了一道很是响亮的声音,"哟,搞不过大头,现在来我们班欺负汪洋来了啊,也是,你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汪洋了,就你那鸡.巴样还想和大头搞?找死呢?"
我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话的人就是我昨天一起出来玩的朋友,叫梁吉,我站了起来,"你他妈什么?"
梁吉也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书朝着我的脸砸了过来,"我他.妈.的你这个孬种!狗逼,什么吉霸玩样!"
"草泥马!"我当下就火了,想要上去就给那家伙一拳,我可以肯定上次告密的八成就是这吉霸玩意儿!
"你们两个吵什么吵,再吵我就把你们名字记下来告诉老师了!"这时候纪律委员站了起来,对着我们两个没好气地开口。
我看了纪律委员一眼,纪律委员叫刘郁,是我们段里出了名的凶八婆,虽然人长的好看,但是脾气实在太臭,动不动就告诉老师,所以我们都很怕她。
当然怕归怕,我和梁吉还是在坐下来之前异口同声地了一句学生。
完我们又看了对方一眼,我大骂,"狗鸡.巴学老子干什么。"
"麻痹,狗学我!"梁吉挽着袖子就站了起来。
这时候刘郁又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有事情下课,现在要早自习。"
我们两个迫于刘郁的淫威,只好作罢。
我坐下来后也是看了汪洋一样,他虽然大声地读书,假装没看我,但是我还是知道他现在很慌张。
毕竟我虽然算不上扛把子,但是以前在班里还是很有地位的,用他们的话来就是那种在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的那种,当然,论地位绝对要比汪洋要高很多。
我拍了拍汪洋的肩膀,"给我这是怎么回事?"
汪洋有些害怕地看了四周,最后声地,"待会儿我上课给你传纸条,现在班里有人盯着。"
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知道汪洋这子胆子,也不打算欺负他,之前之所以骂他是因为不给我让座,事实上在开学到现在,我非但没有欺负他,反而对他挺好的,别人来欺负他我也会帮他一下。
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隔肚皮,连汪洋都被大头给吓得和我做对。
我从口袋里抽了一根烟抽了,刚着抽了一口,刘郁马上走到我的身边,"赵兴邦,你别以为你请了半个月的病假回来就是特殊对待了,班级里面禁止抽烟!"
"傻.逼,谁理你啊!"话是这么,不过我还是站了起来,"我要上厕所!"
完我就朝着门口走去,傻.逼都知道我要去厕所抽烟,刘郁是个傻.逼,当然也知道了,她看着我的背影跺了跺脚。"赵兴邦,你给我等着。"
"行,我等着你嫁给我!"我摇了摇手,全班哄笑。
"滚!"刘郁对着我的背影大骂!
我则是朝着厕所走去,把外套丢在厕所外面的栏杆上后就走进厕所,正好看到建国也在抽,我们异口同声地了一句他.妈.的,然后又异口同声地,你也被班里人孤立了?
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烟头的火花在烟丝上舔舐着,一缕缕白眼划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