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陆逸宁被吓到了,就连我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和我一言不合的鲁大柱今天却是以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模样上来称兄道弟,更是干脆地叫我邦哥。
这一声邦哥不仅仅是陆逸宁听到,就连一旁围观的人都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虽然高一段距离开学才两个月,不过学校里面的势力大多都已经被摸个透,高一段厉害的就那么几个,这几个人中绝对没有一个人姓赵,更不用是一个叫赵兴邦的人。
虽然感觉有些荒诞和难以接受,不过我表面上依旧还是不动声色,抿了抿嘴,直接转身给了梁吉一拳,这一拳直接砸在了梁吉那张并不算是太好看的脸上,他直接被我打的一个趔趄差摔倒在地。
而陆逸宁却是选择了沉默,他发现自己今天似乎是踩到硬茬子了,有儿难办。
鲁大柱那边的人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迅速地以我为中心包围起来,显然他们也知道我和陆逸宁之间有儿不对劲。
被我突兀地打了一拳的梁吉这一会儿也是感觉有儿操蛋,不害怕是假的,呆站在原地不知道些什么。
我抿了抿嘴,对着陆逸宁开口,"看来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聊些什么话题了,我兄弟来找我了,改天吧。"
陆逸宁冷哼一声,知道今天大势已去,在这里干起来绝对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惹得一身骚,所以他果断选择了离开,不过我想他离开后应该会调查一下,知道我后面的人是太子后也会对我有所忌惮了。
在陆逸宁走后,鲁大柱也是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邦哥,看来你的情况有些不乐观啊。"、我咧开嘴笑了起来,"去厕所聊聊?"
鲁大柱了头,我们一群人走进厕所,昨天的中华并没有散完,我拿了一包出来,递给鲁大柱他们一人一根,了后也是笑了笑,"怎么?想开了?不恨我了?"
听到我有些玩味的话语,鲁大柱也是苦涩地笑了笑,"非但不恨你,反而要感谢你,如果昨天不是你那一瓶子,我的下场怕是比挨一箱瓶子还得凄惨一,在一中这一亩三分地上太子不是只手遮天却也相差不远了,惹了他,我在学校里面注定混不下去。"
我抽了一口烟,吐出一连串烟圈,然后笑着开口,"都是你自己人?"
鲁大柱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都是自己人,这可以放心。"
我了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生气,第一,人这一生终究没有多少人一出生就是老大,大多还是得从弟做起,想要上位除了运气之外,比的就是一个忍,甭管过程是怎么样,熬出头了才算是成功。第二,太子不是我们所能够惹得起的,既然他想要挑起一中的大旗,那么让他挑起来就是了,至于谁大谁,这重要么?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能我这么有儿矫情,像是劝降一般,但是你是聪明人,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的话的意思。"
鲁大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蹲了下来,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实话,一直到刚才,我对你还不太服,但是你能够出这一番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你的第二的话,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比我厉害,我服了,跟着你混,比我自己混要来的实在。我没有信心,也没有这个胆量去挑起高一的大旗,但是你有,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出这么一段大道理,不过就冲着你昨天救了我一次,我也要跟着你混。"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别人掏心掏肺,那样显得矫情,不过这一段大道理还真不是我自己想的,从我爸就没管过我,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是从我家书房里面的书上那些我爸写上去的注解上了解过来的,不要看一个外向的孤独患者。"
鲁大柱了头,最后抽了一口烟,烟雾弥漫中,我看不清楚他的神采,"我这次来本来没想过这话,不过既然你对我掏心掏肺,那么我鲁大柱今天就把话撩这了,放心好了,只要我有一天感觉我自己不如你,我就会很老实,不服不行。"
话音刚落,鲁大柱带过来的那几个人似乎还想要些什么,不过却是被鲁大柱一眼瞪了回去,我知道他这一次来的主要目的正如他所,不是真心真意服我,但是可能就是我刚才那一番话让他真正意义上的叫我一声邦哥!
鲁大柱走了,带着他的那几个弟,我蹲在厕所里面抽烟,浑然忘记了上课铃声已经响了,等到晃神过来的时候,这才连忙拍了拍屁股朝着9班跑去。
第二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比较容易话的人,也没多难为我,对着我了头就放我回来了。
刘郁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对着我递了一张字条过来,我有些错愕,这个乖乖孩竟然也会在上课的时候做出递纸条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接过纸条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字迹娟秀的汉字,"还好吗?"
我心头不由得一暖,虽然平日里这个凶八婆对我坏了,不过却也是口剑腹蜜的人,在纸上用我那足以让我学语文老师惭愧的汉字写道,"没事儿,死不了。"
刘郁接过字条,然后将字条塞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开始认真听讲。
而我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开始打量这个凶八婆,不得不刘郁长的真的不错,晨曦透过窗户洒在她那完美无瑕的侧面,这一幕美的让人心醉。
虽然她很凶,和一个男人一样,但是却比甘艺那种看起来很温柔,暗地里满是黑水的绿茶婊好太多了。
看着看着,刘郁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我看的出来,她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被这么一瞪,我也是缓过神来,我这是抽的什么疯,那可是刘郁啊,恶名昭彰的凶八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摇了摇脑袋,有些心虚地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听讲这节对我来无异于是天书的英语课。
英语老师有些受宠若惊,我这个以前每节课在他的课上都是睡过去的好汉,竟然会这么认真听讲,他也是铆足了劲儿的讲。
不过我绝逼是听不懂的,看上去像是在认真听,其实早神游太虚了,显然英语老师的这个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反省和觉悟中度过的,无非就是对自己竟然向刘郁发春了这件事情进行革命性的检讨。
放学后,我整理了一下书包,正想出门的时候,梁吉叫住了我,我转过头去,本以为他会继续没有脑子地朝我进攻,却是看到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对着我鞠了一躬,"邦哥,对不起。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请多担当。"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梁吉,忽然笑了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丢给他,"我没有那么气,你不来惹我,我绝对不会去惹你。"
梁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建国也是看到了这一幕,走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走出门后,建国这才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为什么你明明占了上风却还是饶了这子?很有可能是他背叛我们的那个反骨仔。"
我笑了笑,"杀人不如放人,放的好,远比杀一个人更有价值。"
建国嘀咕,"哪学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看书看出来的,我家里那三书架的书可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