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开元九年八月,深秋,临安河上一艘舟船缓缓开向临安。
王牧之立在船头,望着远方山峦上的火红之色,诗兴大发。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疤痕的大汉站了出来。
“公子,那周瑜不过是周家庶子,而且如今已经离开了上元郡,明显是不被家族看重。而且您以前在周师门下进修之时,我也多有耳闻,这人不过一普通人而已,何必公子亲自前来相邀。”
王牧闻言回首笑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常晖,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憋了一路了?”
常晖嘿嘿一笑,笑容牵动了脸颊上的疤痕,甚是可怖:“公子明鉴。”
这常晖乃是王家一位管事之子,可以说来历清白,忠诚可靠。十几年前,家中发现常晖于命修一道上大有天赋,便送他前去镇压蛮族的前线修行。
如今归来,已经是命修第二境的修士,被派来他身边,负责统领他身边的护卫。
“我归来青州之时和我这个师弟正好是在同一座商船之上,与其畅谈一天一夜。”说到这里,他看了常晖一眼继续道:“那时你正好不在,却是不知我这个师弟学识见识皆是不低,虽然与我有着一定差距。但是比他以前表现出来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俩人天壤之别。”
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师弟,不简单啊!二十年如一日般的伪装,今日这算是脱去束缚了。”
说罢,他便住嘴不言。
至于另一边的常晖虽然有些不太理解,但是他知道,自家公子说的必定有道理,这许久未曾谋面的周瑜非常人。
“我这师弟以前所表现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平凡,因此我从未用窥天宝镜探查他的气运。
直至上次一同回归青州,这才发现他的不凡之处,先不说学识谈吐。单单透过宝镜探查便可知他气运有着青紫之色,必然有着统领一州一郡之资。”
王牧心中默默思绪。这窥天宝镜是他幼年之时偶然所得的一件法器,乃是逛街之时自路上捡来。
得到之后不久便明了了这窥天宝镜的用法,这窥天宝镜不但可以探查他人气运,而且可以帮助宝镜之主借助气运修行。
他能够以二十三岁之龄成就凝魂境圆满,只差一步便可凝聚阴神全凭借这窥天宝镜。
……
另一边,陈鸿宇坐在崔府院子之中,左手之中捧着一本书籍正读的津津有味。
于此同时,他右手之中握着一柄剑柄呈现赤红色的三尺小剑,体内法力不断温养祭炼着这柄小剑。
性道修行,以夜晚最佳,而他修行的性道法门又是走的汲取月华温养生魂的路子。
因此,他都是夜间修行,白日里则是阅读典籍,明心见性。
就在这时,院子之中跑进来一个下人。
“公子,您府邸之上有人前来拜访。那位公子领着数十奴仆,自称王牧之,乃是公子您的师兄。”
“哦?这么快就来了?”陈鸿宇合上书籍,向着自家府邸走去。
来到临安半个月之后,他便居住在了父亲留下的府邸之中,白日里则是在外公府邸之中阅览典籍,同时陪一陪老人。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家这位师兄这么快就过来寻他。虽然之前俩人在商船之上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可他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个师兄仅仅半月就找了过来。
一路出了崔府,过了临安河来到自家府邸之前,便见得一个身着锦衣、温润如玉的青年立在府门之前,正是半月未见的王牧之。
在王牧之身后还有着二十余个身材魁梧的家仆,以及三四个箱子。
“牧之师兄,怎么来的如此突然?”陈鸿宇走上前去寒暄起来。
“哈哈,我在家中呆了数天便呆不下去了,无趣的很,于是便动了出游的心思。这不,正好就想到你了。”说着,王牧之指了指那三四个木箱:“还给你带了一些小玩意儿。”
陈鸿宇扫了一眼,光是箱子的材质已经不低是一种珍贵木材,想来里边装的东西也价值不菲。
“师兄这般会不会太过破费了?”
闻言,王牧哈哈一笑:“你放心,不会太过破费的,看到我身后这数十人了没有。我最近正好有事需要在此地呆数月之久,因此,我这数十仆从的食宿可都要你来负责的。”
“没问题!”陈鸿宇笑道,同时领着他往府邸之内走去。
“对了,师牧之兄你此次来临安是有何事要办?”领着王牧进了客厅,陈鸿宇吩咐下人去沏茶后边坐下开始交谈起来。
王牧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公瑾你对于这临安境内的神女山相比并不陌生吧?”
“那是自然,我这座府邸其实也就是在神女山山脚之下,自然不会对陌生。”陈鸿宇凭着记忆回到道。
他前几日便去过一次神女山,山中灵气虽然较为浓郁,但也比其他地方好不到哪里去。
这方世界与他所在的雷泽界不同,没有灵脉一说。各地灵气虽有差异,但是却并不大。各家修行也多是依靠阵法来聚集灵气。
不然,依这神女峰的规模,放到雷泽界中,必然是有着一条三阶灵脉的,是可以供养一个筑基世家的。
“这神女山诸峰山势险峻,风景秀丽,尤其是这秋日,漫山遍野的枫树树叶尽都化作火红之色。我此次来此便是为了于这神女山上筹备一次诗会。
正好,这神女山主峰神女峰也有着修缮的亭台楼阁,正好用来做诗会的举办地点。”
说到这里,王牧顿了一下,笑道:“到时候,公瑾你也来参与这诗会,毕竟你以后要在这武安郡久居,到时候来参加诗会的都是武安郡各家的杰出子弟,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那我就谢过师兄的好意了!”陈鸿宇笑道。
他并未拒绝王牧的好意,他既然在武安郡立身,那么多结识一些各家子弟自然是有着好处的。
不过令他有些忧心的是,他对于诗词文赋可是不太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