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之后，寂静无声，落尸如雨。
诡异至极的画面，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呈现在牟普多的面前。
在他的视角中，先是整个画面扭曲了一下，接着那名人类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数百米之前。
无数向他征杀而去的异族，异口同声的发出惨叫，只是惨叫声刚刚叫了一半，声音却突兀的顿了下，接着彻底消失。
牟普多敢保证，自己刚刚根本没有眨眼。
无论一名银法有多么强大，毕竟还不是金源阶，身体无法能量化，自然速度也就不能达到近乎光速的程度。
银法阶中，一般生灵音速的十倍就是极限，天赋再好的不过百倍，只有极少数天赋异凛之才，方能触及千倍上限。
并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能够达到千倍音速的天赋者，百分之百都是偏才。
速度至快，但别的力量可能就要弱上很多。
对速度的控制力也弱到了一定程度。
换句话说，即便可以达到千倍音速，这些偏才也无法用来攻击，最多只能用来逃命。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千倍音速的状态下，一个操作失误，可能就会撞成灰灰。
他们的速度是快，但他们的反应能力根本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他们的控制能力无法控制住如此磅礴的冲击力，每一次施展，必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也会赔进去。
唯有金源阶，才能控制住如此恐怖的冲击，拥有匪夷所思的反应能力，将千倍音速的超高速度化为常态。
并且传说中，随着金源阶不断升级，达到金源极限，甚至可以金源化光！
一跃而至近乎光速！
听起来似乎非常非常强大，近乎无敌。
但是实际上这种能力，对于真正强大的金源阶而言，大概算是……无趣？
牟普多的一位老老老老祖宗，就是正儿八经的金源阶。
具体有多强，牟普多一点都不清楚，因为他根本没敢问，哪怕他那位老祖宗以化身形态与他进行过指导，但金源阶的威压仍然压得他心惊肉跳。
这还是老祖宗对他有善意的情况下。
那个时候的牟普多，有些走岔了路，一味的在追寻极高的速度。
而在他老祖宗的指导中，牟普多追寻近乎光速的超级速度，却被老祖宗嗤之以鼻。
只要是金源阶，统统都会的能力，又有什么好追求的？
在老祖宗的口中，近乎光速的能力，似乎一下子从高大上，变成满大街都是地摊货。
金源已可挑动法则，近乎光速再强，亦不过是法则外显。
有太多太多的力量可以对其克制。
无论是迟缓、预感、演算、冰冻……等等法则力量，都能对近乎光速的能力，轻易镇压。
法则神域镇压之下，近乎光速又如何？
能力再强，不能牵动法则，不过是虚有其表。
当然，如果能真正能够达到光速，而不是近乎光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达到光速，便等若拥有了一定光速法则的力量。
做到这一点，对金源阶来说其实不难，但却太过危险。
为什么金源阶只能近乎光速？
因为真正的光速已经涉及到时光之力，没有这方面的底蕴，即便是金源阶，也不敢轻易碰触。
一个不好就会被时光冲刷致死。
所以金源可化光，却只能近乎光速，不能达成光速。
光速法则的力量只能看，不能碰。
但他刚刚所见，又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无法理解。
牟普多的感知，与一般巴洛星人不太一样，有过奇遇的他，感知越来越偏向于眼睛的方向。
之所以会这样，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之前走错了路。
众所周知，巴洛星人大都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睛视觉感知本身就很强，但相对于触手而言，这种受制于视觉的感知却并不如触手全面。
并且，触手感知不仅全面，还有着可以感知强弱的独特天赋。
仅这一点，就已经强于N多种感知形态。
因为这是天赋，不是感知，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类似于心血来潮。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大多数巴洛星人的重心，不在眼睛，而在触手。
可牟普多不一样，他的双眼要比一般的巴洛星人要更为明亮，因为他在奇遇中得到的力量传承的名字，就叫《鉴光之眼》，追寻的不是眼睛的力量，而是光速！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触手被切，他的实力仍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原因。
也正因为感知偏向于眼。
他的感知面，相对于一般巴洛星人要狭窄许多。
这也是斯托福斯利能够暗算到他的又一原因。
有缺点当然就有优点。
虽然那段时间的走偏了路，幸而被老祖宗拉了正道，但他的眼睛仍然具备了超级动态视觉、超级能量视觉、超级光感视觉。
所以，只要对方的速度没有超越千倍音速，在他凝神之中，他的眼睛都能看到一些端倪。
之前已经提到，银法阶即便有着千倍音速的速度，那也是失控的速度。
控制千倍音速，并且在这种超凡高速的状态下发动攻击？那大概只有金源阶才能做得到，而且肯定是不弱的金源阶。
用老祖宗的话来说，金源身体已经能量化，外在表现是超凡高速，但实际上应该是法则的运用。
只有法则的力量才能抵御法则。
没哪位金源阶会那么愚蠢，追求身体的速度飙到超凡高速。
就算能够做得到，但那又有什么用？
没有法则力量蕴意其中……那大概就等于普通人跑的有点快？
普通人跑得再快，随便一枪，仍然会倒。
这话中的意思虽然并不完全对，但牟普多却懂了。
对于金源阶来说，具备法则的力量，就等同枪、子弹、防弹衣，不具备法则力量，就等于手无寸铁，大概就这个样子？
可是越明白，牟普多对刚刚发生的一幕，就越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银法不能超越千倍音速，金源不能进入碎片世界……那么刚刚那名人类又是怎么做到……
瞬间从原地消失，而后近乎同时的在数百米前出现？
如果这真的是速度，这应该已经远远超越千倍音速了吧，起码牟普多的眼……什么都没有看到。
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