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玉符的储物法宝,虽然里面空间不是很大,不过五丈方圆,但容纳玉童的本体已经足够了,玉郎胸前带着玉符,来到他的本体,那块两人多高的岩石面前,并没有念动新月告诉他的法诀,而是将手一挥,本体巨石就消失了。
新月在边上看了暗暗称奇,看来只要是玉的东西,玉童都能使用的得心应手,就如同水灵仙使用水术那般厉害。
有了玉童的相助,能否和深渊居士一战呢?新月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水灵仙在,他倒是有信心两人联手决战深渊居士,但玉童的修为和水灵仙相比,还是差距明显的,这从他的本体和玉婴还是分离的状态就能看出。
水灵仙是一谭灵水修炼而成,靠的不是地理灵脉的灵气,而是无数丢弃在深谭里的灵丹仙丹,因此,从层次上来看,水灵仙得到的是灵药的提纯和聚集,比玉童的天然灵气,要高一些,而且,水灵仙已经修炼到本体和妖身合二为一的境界,没有了本体这个弱点的限制,从这个方面看。比玉童高出许多。
如果给玉童制作法宝来增强法术威力呢?
玲珑阁里的玉树、玉料都是精华之选,非普通玉石可比,他又从玲珑阁里找出一块暖玉精和一块寒玉精,以五行法力中的“火”术开始给玉童制作攻击法宝,很快制作出一只暖玉镯和一只寒玉镯,然后递给玉童。
玉童接过玉镯高兴得合不拢嘴,把它戴在手腕上,一手戴一个,然后突然口中不知念了什么神秘咒语,只见两个手镯同时亮起,一个亮起白光。一个亮起红光,片刻之后,光芒才熄灭。
新月在一边看得暗暗吃惊,这么短的时间,玉童已经把两个法宝都做了改进。本来,以新月目前的法宝制作水准,制作的两件法宝都是中品的灵器,但现在玉童已经将这两件法宝都改进成为上品的灵器,如此一来口他的法术威力将会大增。
不过,新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江湖的年轻郎中,他还在法宝里留了一手。就是加入了一个空间扩张禁制,这个禁制藏于其他禁制中蓄势不发,一旦新月在外部引动这个禁制起作用。强烈地空间扩张马上就会将法宝本身毁掉。
现在的玉童虽然心地单纯,天真无邪,但日后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一旦他的法力高深之后。没有制衡他的手段是不行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新月已经牢记在心。
制作了两件攻击法宝,新月干脆再给他制作了一件玉缕衣作为防御法宝。这件玉缕衣穿在玉童身上,再经过他地改进,也成为一件上品防御灵器。
如此一来,玉童的战力已经非常可观。而且,他的法术异常独特,虽然不是那种阴险狠毒,致人死地的法术,却十分难以防御,以新月的功力,措手不及之下也动弹不得,所以一旦碰到深渊居士,打他个冷不防还是可以地。
对于新月大哥的这一番关照,玉童自然是感激不尽,满心欢喜。
新月又教了他飞行法术,当下,两人兴致勃勃开始携手游历冰封世界。
和深渊居士再次相遇,是在一年之后的一个中午,在一条很宽地峡谷拐弯处,新月和玉童并肩飞行,贪看四周美景,一拐弯,猛然看见了对面百丈远处也在缓缓飞行的深渊居士。
深渊居士也在同时看见了他们。
一年多不见,深渊居士脸上那一块中了小仙仙毒的位置,依然是一块腐烂流脓地肉,面积似乎还稍微扩大了一点,仙毒果然是毒,以深渊居士的修为都无可奈何,由此也可知道,这个毒,让他遭不少罪。
因此,他对新月的仇恨,可以想见,看见新月飞过来,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新月,我们先回梵天界,然后一决雌雄如何?”
新月停在空中,先向玉童使了个眼色,玉童马上明白,前面那个就是可怕地深渊居士。然后新月才说:“要一决雌雄,就在这里无妨,何须回到梵天界,这里动手,不会伤及无辜,尽可放手一搏。”
新月刚刚说完那一个“搏”字,深渊居士的碧玉剑就出手了,一年多不见,他的碧玉剑已经光芒重生,此时的碧玉剑骤然离手,飞在空中,光耀千丈,一道白光射来,直奔新月的身体。
新月对此早有准备,鎏金摄魂杵一直拿在手里蓄势待发,此刻身体骤然升高,躲过白光,一道金光射向深渊居士。
同时,从鎏金摄魂杵内一个金色身影飞射而出,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嗷……”正是摄魂兽。
这声怒吼,使得深渊居士略一失神,但马上恢复,身形急剧升高,躲过新月的攻击,同时也躲过玉童那一点青白色光芒。
这时,碧玉剑在空中忽然迎风暴涨,转眼间涨大为一柄数十丈长的碧玉巨剑,同时剑芒激吐,一化为十,出现十柄一摸一样的小碧玉剑,十柄剑再次吐出激越的厉芒,立刻间十化为百,百化为千,千化为万,天上地下,具都是青芒咋现地碧玉宝剑,攻向新月和玉童。
深渊居士的这柄碧玉剑只不过是比极品灵器还要好一些,可以勉强算下品的仙灵之器,新月使的是上品仙灵之器,就品级来说,比深渊居士的碧玉剑高出许多,可惜新月的功力和深渊居士差距很大,成婴中期的修为,和深渊居士已经渡过天劫开始修炼元神相比,差了许多。
否则,他以鎏金摄魂杵可以轻易打败深渊居士。
这也说明,法宝是辅,自身功力为主这个道理。
深渊居士的这招化身千万的法术,新月顿时感觉难以抵挡,猛一运功。手中摄魂杵暴涨到百余丈。挥动起来,金光万道,瑞气千条,全力遮挡深渊居士的千万碧玉剑。
开始的一波小剑被新月手中的摄魂杵狂舞之后抵挡住,但他马上发现,千万的小剑很快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过来,竟然使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有不停挥舞摄魂杵抵挡。
他马上放出金色光幕,可是,只是一波千余柄小剑的攻击,就击破了光幕防御,幸好新月有所准备。知道光幕防御恐怕挡不住对手地攻击,马上用左手放出金相术,以千道金光暂时抵挡一下。
饶是如此,密如雨的碧玉剑也让他左支右拙难以应付。
只是一时三刻,新月已经岌岌可危了。
深渊居士这边,以一柄巨剑指挥着千万小剑不停攻击新月,同时以巨剑抵挡住摄魂兽的咆哮攻击。摄魂兽虽然凶狠,但在碧玉巨剑的防御之下。显得一筹莫展。他顺便还用巨剑挡住了玉童不断发出的时而青白色时而红色地光芒,在他看来,只要打败了新月,那个小小童子的攻击如同挠痒痒一般毫无威胁。
看玉童奋力进攻,深渊居士不禁有些气恼,这个小童法力低微,还自不量力。他忽然分出一片小碧玉剑攻向玉童,想一举收拾了这个小家伙。
这个举动,成为深渊居士失败的开始,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排小剑约莫百余柄同时射向玉童,飞到距离玉童大约三十丈,忽然,一个神秘的法术在玉童心中出现,只见玉童双手间地两个玉镯华光毕现。他双手连番做出数十种手势,骤然间一道绿光闪现,射在飞向他的那些小剑剑身上。
小剑速度丝毫未减,直冲向玉童的胸膛,玉童胸膛一挺,百余柄碧玉剑全部射在他胸前地玉符上,倏地消失了,全部被玉童收在玉符里。
这个变故深渊居士甚至不曾注意,此刻他的全副精力都用在攻击新月上。眼看新月已经招架不住,败亡在即,已经有几柄小剑击中了新月的身体,虽然不曾击中要害,但也使他地身体摇晃起来,金色摄魂杵舞动得愈发迟滞。
就在这时,一波百余柄冲向新月的小剑突然掉头,向玉童飞去,玉童也迎着小剑飞去,不等深渊居士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波小剑再次被玉童收入玉符中。
深渊居士实在不明白,自己以元神修炼,灌注自己心神的碧玉剑法宝。怎么会在刺中这个法力低微的小小童子之后,童子居然安然无恙。
他当然无法想象到,玉童地本身是一块翠玉,是从翠玉修炼而来,而他的法宝偏偏是碧玉剑。
玉童收了第二波小剑,马上双手连连施展法诀,对着仍然攻击新月的那些小剑放出耀眼的绿色光芒,这一次,足有上干柄小剑向玉童飞来。
这个时候,深渊居士又犯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错误,他忽然指挥巨剑飞射玉童,一时间碧玉巨剑发出灿烂的光芒,带着凄厉的啸声射向玉童。
玉童猝然受到如此猛烈攻击,巨大的剑身一时间几乎遮住了半个天空飞击他的身体。
这一时间,玉童雪白地脸颊也涨得一边红一边青白,他的双手疯狂施展无数法诀,一道道红色和青白色的光芒射向碧玉巨剑,将碧玉巨剑的剑身映得半红半青白,同时他的身形在半空中连连后退,对于巨剑无匹的威势,他也感觉到了大祸临头,只有全力施法。
深渊居士口中不停念着法诀,双手不断施法,指挥巨剑全速劈向玉童。他要一击格杀这个颇具威胁的小童,然后再回头收拾新月。
碧玉巨剑一时间成为两人较力的着力点,剑身上灿烂的光芒不断变幻闪烁,同时快速逼近连连飞退的玉童。
玉童此时不及双颊变色,全身都变了颜色,连同他身穿的玉缕衣都变成了半红半青白的颜色,可见这件玉缕衣已经和他融为一体,同时也可看出玉童已经全力施为,生死即将见分晓。
这边的新月依然在全力抵挡千万小剑的攻击,忽然间压力一减,他马上看到了玉童收了深渊居士的数百柄小剑,顿时想起玉童乃是翠玉本体。对于玉的控制,当世之上无人可敌。
新月顿时燃起希望,一时间他手中的鎏金摄魂杵再次放射出夺目的光芒。百丈巨剑挥舞得更加密不透风,无数小剑打在摄魂杵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锐鸣。
他猛然向深渊居士发出了一团金灿灿的光芒,只是他蓄势已久的一击。希望能稍微帮助一下玉童,同时,摄魂兽再次发出震天怒吼,陡然间身形涨大到十丈,张开大口咬向深渊居士。
深渊居士忽然受到两面同时攻击,不得不略微躲避一下新月的金相术攻击,同时发出一道白光射向摄魂兽,打得摄魂兽生生顿住攻击之势,全身金光灿烂夺目。
就是这稍微的分神,对于碧玉巨剑的控制稍微的减弱,这时,碧玉巨剑已经到了玉童三丈之内,玉童不仅双手间连连放射两色光芒,此时连他的身体都分成了红色和青白两色,一齐射出两种光芒,将愈来愈近的碧玉巨剑映成了只剩下两种青白和红两种颜色。
深渊居士在躲开新月的金相术,打退摄魂兽的攻击之后,就在他稍微松一口气,准备全力对付玉童的时候,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灌注在碧玉剑里的心神竟然在一瞬间被一种奇怪的法力强行驱逐出去,这种情况,在深渊居士超过千年的修炼岁月中是从未出现过的。
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以法力来修炼,以心神灌注其中,使法宝和自己的心神灵犀相通,浑然一体,使法宝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种灵犀相通的紧密联系,是外力轻易之间绝对无法切断的,除非法宝本身受到重创,或者法宝的主人丧失心神。
眼前,这两种情况显然都不曾发生,碧玉剑怎么了?
深渊居士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件事。
偏偏他的法宝是碧玉剑,偏偏他碰到的敌手,其本体是一块接受天地灵气而修炼有成的翠玉,这个敌手又是帮着新月的。
这不能不说是深渊居士运气不佳,也不能不说这是因为新月福缘深厚,无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