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泽快速的将枪握在手中,警惕却坚定的挡在身边人的面前。
猴子张了张,韶泽像是察觉到了似的,冷冷道:“闭嘴别说话!”
猴子连忙闭嘴,如果不是扶着背上的人,他恨不得将嘴巴给捂起来。
“吼——”
挡在面前的庞然大物突然狰狞的朝他们发出凶狠的吼叫,那是进攻前的征兆。
可以预料得到,真的被一口咬上了,怕是人也会立刻被咬成两半。
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他们从没见过,这种体积宛如两层楼房一般,前所未见。
一巴掌拍下来人也得拍成肉饼。
他们想不通这种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出现在跟前。
难道真的是太倒霉了?因为罕见的怪异天气,所以才让他们倒霉的遇上这种生物的吗?
没有人能解答,这种时候谁也不关心这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他们只想要活下来,怎么才能在这种东西的口中逃走活下来,才是当下他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一会儿我引开它,你们想办法从旁边绕过去……”韶泽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跑的时候,你们立刻头也不回的跑,听到了没有?这是命令,听到了就不要说废话!”
自己的这些部下会说什么话,韶泽不用他们开口都知道,提前一步堵住他们的话,就别彼此拉扯浪费时间了。
眼前的庞然大物微微垂下头,攻击姿势非常明显。
“跑——”
在野兽张大嘴扑上来的瞬间,韶泽砰的一枪射出,紧接着大吼一声。
身边人的本能促使他们下意识的遵从韶泽的命令,瞬间人默契的散开,这种时候聚在一起跑的目标太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散开,哪怕这个怪物要追,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追上,总不至于被全灭了。
这操蛋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韶泽一枪击中了巨兽的做脸,并不确定留下了多大的痕迹的,安可以肯定的是的确击中了目标,毕竟这么大的体积在那里竖着,盲打也能打的中啊。
巨兽骤然发出愤怒的咆孝,凶狠巨大的兽童死死的盯着韶泽,在它的眼中,就是眼前这个蝼蚁,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伤到了它,它要撕碎了他,它已经饿了很久了,它迫切的需要进食。
两个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韶泽并不觉得他能在这只巨兽得到口中活下来,但……只要能撑一段时间,撑得时间长一点,离开的人生还的机会也会更大一点。
想到这里,韶泽微微攥了攥手,转身朝和猴子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引得远一点,再远一点吧……
……
“所以我才说人真的是个脆弱的可怜的存在,甚至根本不需要存在,浪费资源浪费空气。”
神王端坐在神界,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人界所遭遇的所有灾难。
一些……不,所有的困难与痛苦,在她的眼中都不值一提,可却困得那些人族一个个要死要活,真的非常没用,也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啊。
“四界存在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你想要坐稳四界之主的位置,就该有这个责任和觉悟,小瞧了任何一界,都将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后果啊……我倒是并不怕,什么样的后果我没有承受过呢?也许会有预料之外的好处也说不定呢?”
神王注视着面前光幕中的场景,脸上露出意兴阑珊的情绪来。
“我记得这个人是楚泱作为人族的哥哥吧?身上也没什么能量,这可爱的小宠物哪怕吃了他也填不饱肚子,不如多吃一点,开心的玩一场吧。”
天道顿了顿,似乎并不太赞同,带着不悦的说道:“这种时候不要再玩了,小心玩脱了。无论楚泱还是裴衍,现在还加了个云若以及不知属性的人王,一个两个可以对付,这些人一旦联手,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小心到时候得不偿失。”
神王托腮嗤笑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你堂堂天道也变得这么束手束脚了?怕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惧怕的?我们很快就能彻底的解决这一切了,马上,很快很快!”
神王似乎很有自信,天道这个时候也感到有点看不透了。
明明之前神王谈起楚泱裴衍的时候,还一副焦灼厌烦的样子。但现在却一副根本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架势,就连它都没有办法忽视楚泱可能造成的威胁,神王这个女人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心?
令人摸不着头脑。
哦,天道忘记了,它本就没有实体,只是一个意识而已,或许它也需要一个人性的躯干才能更好的做出表情啦?
神王大约觉得这种猎物之间追逐的游戏很有意思,手指在光幕上点了点,又做了一些她觉得有意思的改动,就这么平平澹澹的多没意思?就趁着这个机会多玩玩多闹闹,热热闹闹的才更好,不是吗?
就不知道……楚泱收到了她当宝贝一样的家人的死讯,那个时候会做出什么表情来呢?真可惜,她看不到了。楚泱和裴衍的警觉性都太高了,她要是真的做出监视的举动来,一定会被他们第一时间发现,反而会打草惊蛇。
神王慢悠悠的敲着扶手,脑海中浮现了韶楚翼的那张稚嫩的脸。
哦,她想起来了,为了保护这个儿子,为了让这个儿子更好的享受所谓的普通人的童年生活,楚泱他们将他在神界这些年的记忆都封印了。
如果……最宝贝的儿子却对自己刀剑相向,想要杀了父母呢?这一幕应该更好。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定会非常难过的吧?
越是要保护,她越是让他们什么也护不住。
她不好了,谁也别想好过,挡在面前的挡路石,她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除掉,都是理所当然的。
被惦记上的韶楚翼此时还什么也不知道,小团子一样的小身板将身边的裴璟搂的紧紧的,双手双脚跟树袋熊一般的攀在他的身上,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