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焦杰一口浊气吐出,体内的阴气彻底被拔除,驱逐出体外,身体也恢复如初,不但如此,由于受到鬼王阴气刺激的缘故,再驱逐完鬼王阴气后,焦杰体内的真气居然还有不小程度的提升。
焦杰在这边疗伤,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包括假和尚无心也都在提前做着准备。
四目道长小心翼翼将三茅真君画像卷起来,这三茅真君画像内有一丝三茅真君神韵,四目道长精修神打之术,所谓的神打,说白了就是请神上神。
像一般野路子所谓的请神,无非是请一些山泽精怪上身,而四目道长的请神术,甚至能请下三茅真君一丝神魂下界。
旁边阿乐聚精会神绘画着符篆,粗粗看去,已有不下百张了。
一休和尚小心翼翼从佛像前将挂珠请下来,这挂珠总共有一百零八颗念珠,是一休供奉,盘祭了一生的法器。
对于一休和尚这种非大门大牌的野狐禅来说,根本没有长辈恩赐,相比四目和焦杰这等茅山弟子来说,相差甚远。
一个亲娘养的,一个后娘养的,不!一休和尚还不如后娘养的呢,纯粹就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两者之间自然毫无可比性。
相比前三者,咱们的无心法师就简单粗暴许多了,从四目道长这里借了百八十张黄符,回屋关上门后直接咬破自己手指,蘸着自己的血胡乱花了两道就算是完事了。
无心法师血液至纯至净,是天底下一切邪祟的克星,遇到鬼祟直接放血就能杀敌,简单粗暴不带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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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一夜的焦杰神采奕奕,而放了不少血的无心法师却是脸色苍白,眼眶甚至还出现了黑眼圈。
一见到焦杰无心就开始抱怨道:“焦杰,我这次可是亏大了!都贫血了我!这得吃多少大肘子才能补回来?不行,你得补偿我!”
“你个假和尚,又喝酒又吃肉的,昨天要不是我帮你圆话,你现在怕不是都要被一休大师吊起来打了,你还跟我提补偿?”
说着焦杰一双眼珠子略有深意盯着无心法师道:“我还真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血液对邪祟会有这么大的威胁力?”
无心法师打了个哈哈:“这个嘛!这个嘛!咦,开饭了!快去吃饭呀!”
看这落荒而逃的无心法师,焦杰陷入沉思。
小时候焦杰听林九说过,据说这世间有谪仙的存在,而谪仙就是所谓的尸傀。
一般来说,尸傀又称行尸,是由邪道修士修炼起灵术,将尸体起死回生,或者是人类沾染到尸气,成为一种半人半尸的生物,都被称之为尸傀。
而在这之上,还有一种尸傀,就是人类成仙得道后,由于某种原因失去了元神,因缘巧合下,遗留下来的躯壳产生了灵智。
它既不是人,又不是妖,故而被称之为傀,而傀生前是仙人,仙人的每一滴血液终都蕴含着无比精纯的力量,这种力量超脱世间一切。
简单来说,如果把人间比作二次元的话,那么仙人就是三次元,超脱世间一切。
二次元的东西,怎么可能伤害到三次元呢?书本上的漫画,怎么可能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即便你毁天灭地,即便你打的宇宙崩塌,低纬度就是低纬度,无法对高纬度造成任何伤害,这是宇宙规则。
用科学的说法就是,这个宇宙的万有引力常数是一点六,七乘十的负十一次方,真空中的光速是每秒三十万公里,电子电量是一点六零二乘十的负十九次方库仑。(又水了一大段...)
用常规说法就是,水是流动的,火是燃烧的,轻气上升,浊气下沉,这就是世界规则,从宇宙诞生便是如此,就好比1+1=2,无法改变。
就像是无心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就算全身被打烂了,只剩下一截断肢,也能够复原一样。
这就是高级生命,低级生命是无法杀死高级生命的,因为高级生命正在用超脱你想象的方式存活着。
“无心啊,你说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是不是你的衣食父母?”
无心面向不善看着焦杰:“你想说什么?”
焦杰讪讪岔开话题:“内什么,你知道魔术吗?”
“不知道。”
“换个说法,你知道戏法不?变戏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我还紧着去吃饭呢!”无心愈发不耐了,这货到底想说什么?
“咳,我给变个戏法,你看好了,一,二,三!当当当当!”
无心一脸懵逼看着焦杰:“戏法呢?不是说要变戏法吗?”
焦杰一脸肯定道:“对啊!就是变戏法啊!我变成了你爸爸...诶呦卧槽,你敢打人!在我们茅山地盘上打我这茅山真传?诶呦,我屁股...”
.........
吃过早饭后焦杰等人并没有立即出发,阿乐烙了不少大饼,当作路上干粮,一行五人,四匹马,结伴上路。
一休大师家底薄,哪里养得起马?而四目道长这里只有三匹。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是长辈,自然不能下马奔跑,而无心这贼秃指望都甭指望,让他卖点力气,还不如杀了他还得痛快。
而阿乐呢,哎!就他这点微薄法力,还是别为难他了,最后只能是焦杰闷着性子取出两张神行符贴在小腿上,远远跟在这四个人身后。
可怜人家前面的四个人说说笑笑,就跟郊游似的,焦杰苦哔的在后面吃尘土。
这广西藤藤镇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四目道长家就在不足广西二十公里处,巳时出发,也就是早上十点多出发,到了下午酉时,也就是五点多就到了。
大老远的就看到藤藤镇大门敞开,一阵妖风吹过,腐烂臭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亏得在场五人都不是寻常之辈,都是常年与妖邪鬼怪打交道的人,对这种气味早就形成免疫力了,不然的话,换人前来,肯定要吐个昏天黑地。
看着前方静卧在大地上,如同一只张开嘴巨兽的腾腾镇,五人都没有擅入的意思,在场的都是人精,都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就这么直愣愣进去,纯粹就是找死(‘si’三声的!看作者多体贴,还把音标都给标出来,怕读者老爷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