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位稚童。
无论是王玄月还是应青青,都不可能举起小山河鼎。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王玄月牵着应青青,来到了小山河鼎的面前。
一鼎绘山河,万民共享。
王玄月目光微微一凝,一个小小的山河鼎举起来并不算什么难事。
因为他已经是第四境忘我境的修行者。
两年入忘我,在北冥天下也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但是他王玄月并不满足。
已经走过一遍的路,再走一遍还只快这么一些的话,还有何意义?
看着王玄月这位十一岁模样的稚童站在小山河鼎面前,那位招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皆是微微失神,心里闪过一个疯狂而不切实际的想法。
或许王玄月真的能够将小山河鼎举起来?
但很快她们便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
这怎么可能?
整个西秦,莫说是普通人,就是修行者,也没有十岁就能扛起小山河鼎的人,这王玄月和应青青一看并非家世显赫之人,或许连修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扛起小山河鼎?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这个世界疯了。
就在这时候,王玄月一手托住小山河鼎底部,然后突然发力。
那重若五百斤的小山河鼎缓缓上升,直到高过他个人头顶。
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这个世界也么一疯。
但王玄月却轻而易举的举起了小山河鼎。
招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目瞪口呆。
直到王玄月放下山河鼎后,如此说了一句:“现在我们可以入伍了吗?”
造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纷纷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道:“可以的,可以的。”
开玩笑,一个不过十一岁的少年,单手举起了五百斤的山河鼎,不是少年战神又是什么?
……
……
阳州镇边军的蒙氏大军将领名为司怀安,草莽出身,后因为军功被蒙家赏识,于是便做了这阳州镇的边军将领,统管阳州镇边军。
因为司怀安的出身原因,阳州镇边军不似其它
大多数西秦边军一样军纪严明,说是军其实与匪无异,只是还没有谁敢大胆到在军中养女人罢了。
而当司怀安听到那位招兵负责人和同伴的汇报后,瞪大了眼珠子:“他奶奶那个巴子,你们说得可是真的,一个十岁稚童,举起了小山河鼎,别给我耍花样,我司怀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成为阳州镇边军将领,你们知道的。”
那个招兵负责人和同伴打了个寒颤,立即举起手来斩钉截铁地发誓道:“司将军,我们愿以性命担保,我们所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将军大可杀我们全家。”
其实他们二人此时很理解司怀安的情绪。
一个十一岁的稚童,单手轻而易举的举起山河鼎,除了修行者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而放眼十一岁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修行者,除非是皇室和大宗出身,倾注心血将其培养,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妖孽。
但据招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报告的话来看,王玄月和应青青既不可能是西秦皇室的核心后背,更不可能是西秦哪位大宗的公子小姐,怎么可能有如此本事。
但招兵负责人和他的同伴已经眼见为实,所以才敢如此担保。
举荐一位少年战神入伍,他日王玄月在军部一飞冲天,他们也会与有荣焉,沾其的光获得莫大的好处。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见此二人如此保证,司怀安准备姑且相信他们。
要知道西秦人从不拿自己的家人性命开玩笑。
帐外。
王玄月和应青青并肩站在骄阳下。
他们已经是第四境忘我的修行者,虽然不能水火不侵,但凡尘间普通的寒暑怎么可能干扰到他们,更别说干扰他们了。
司怀安带着招兵负责人和招兵负责人的那位同伴走了出来,最终视线与王玄月相遇。
他是草莽出身。
双手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才勉为其难的爬上了今天这个位置。
他治军独特,灵活多变,但只要有人犯军法,便是生不如死。
于是西秦东境曾有言治军当如司怀安。
甚至有人说,他再立下一些不世功勋,便可飞黄腾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在整个西秦东境,除了那些地位与他齐平甚至更高的你,一般人见到他哪里能够如此平静淡定。
但此时的王玄月,就像是深广的大海,让人看不透摸不透更猜不透。
“你就是赵政?听说你能单手举起小山河鼎,现在我想亲眼再见识一番。”司怀安淡然道。
赵政正是王玄月在天帝陵这一方小世界中的名字。
王玄月一步踏出:“已经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太过无趣,将军既然为山中人,为何不以云雾分高低?”
他这些话那位招兵负责人和同伴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司怀安身为四境修行者,怎么会听不懂。
他有些诧异:“原来你也是山中人。”
不识青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外。
王玄月点了点头:“如果我胜了你,当如何?”
虽然王玄月十一岁竟然是修道者这在西秦乃至于七国都很难得,不过他司怀安可已经是四境修行者,难道打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
不得不说,王玄月这个毫无背景身份的十一岁小孩,竟然是山中人这件事情的确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惊。
毕竟乱世之中,苟活尚且不易,能够温饱已经是大幸福,更何况是温饱之上富贵之后的修道呢?
司怀安觉得有些好笑:“你要挑战我?”
不只司怀安觉得好笑,此时军营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好笑。
虽然王玄月能够单手举鼎又如何,司怀安可是忘我境的修行者。
就连招兵负责人和他的伙伴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年战神终究是锋芒毕露,锐气太盛,还需要司将军的打磨。
“你的武器?”司怀安手持大刀,寒声相问。
大道当前无老幼尊卑、更无先后,只有胜负生死。
王玄月摘下了武器架上一柄普通的铁剑,淡然道:“一剑足矣。”
司怀安摇了摇头,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在他看来,王玄月显然是个刚刚入道的菜鸟新人。
修道者在对决时倚仗的不仅是自身境界实力天资等等,最重要的还是所修行的功法、法诀以及法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