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天赐一路揣着从银行里取来的十万元钱走进玉宝斋时,看见刘洋正一个人坐在店里默默地吸着烟。
“洋哥,钱取出来了。”
黄天赐把用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十万元钱搁在了桌子上。
“嗯。”刘洋瞄了一眼桌上的钱,说:“这十万元分成两份,回到广安市给爷爷一份,而另外一份送给强子的妈妈。”
“洋哥,你这是……?”
黄天赐被他的一席话弄懵了,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给点钱是应该的,我们有了条件就该尽尽孝心。下午,我们关了店面直接就去广安市,强子腿脚不方便就别让他去了。”
刘洋站了起来,就把这几天和江海秘密接触的原因告诉了他。
得知消息后,黄天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接过来钱,一股暖流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
“刺猬,本来我想着等我们在津天安顿下来就把爷爷和强子他妈来的,可那曾想这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未能如愿,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们俩。”
刘洋有些愧疚地看着他。
“洋哥,不用你惦记他们,在来之前我也问过爷爷和强子他妈,他们也不想来的。”
黄天赐如实的回应道。
“关门,我们这就回广安,用不了几天,津天就会爆发出特大新闻的。”
刘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催着他。
关上店门后,刘洋打电话和江海打了一声招呼,就和黄天赐匆匆的去了火车站。
走出火广安车站,刘洋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流,脑子里浮现出了往日的一幕幕。
火车站左侧的小商店已经比往年扩大了规模,已经变成了一家小超市了,装修的宽敞明亮。走进商店,一位六十左右,一脸慈祥的老妇人迎了上来,问:“两位小伙子,需要点什么?”
望着眼前的老妇人,刘洋脑海里想起了八年前的一个傍晚就是在这家商店门口被一帮小流氓欺负的情景,如果不是这位老妇人及时的呼喊和制止,不死即残。
“李奶奶,得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刘洋俯下身盯着老妇人沧桑的脸庞轻声地问。
“你是……”老妇人瞪着一双混浊的双眼打量了他许久,恍然兴奋地道:“你是刘洋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不再是那个一脸脏兮兮的小男孩了。”
“嗯,李奶奶记性就是好。”刘洋内心有点激动,上前握住了她的一双老茧的手,高兴的说:“对,我就是八年前被你救下的那个拾荒少年。”
如果不是有紧急事要办,刘洋真想多陪会她聊聊天的,从她商店里买了一大堆礼品后,就和黄天赐走出了商店。不过,在临出门的时候,他偷偷的把五千元钱放进了她的钱箱里。
“洋哥,我就不跟着你去古所长家了,我还是先回我爷爷家吧。”
对于古春那张黝黑严肃的黑脸,黄天赐想起来就有一种畏惧感。
“平时难得回来一次,古大哥是让我们获得新生的人,应该去看看。”
见他不想去,刘洋淡淡地笑着。
“那我还是不想去,我先回家了。”
黄天赐不等他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由于刘洋在来广安市之前和古春通了电话,所以说,当刘洋提着礼品站在古春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按门铃,门就开了。
“欢迎啊,自从你走后,你嫂子就经常提起你,夸奖你的推拿手法好。”
古春迎着刘洋的目光开心的笑着,迎他进了房间。
“是吗?”刘洋微微一笑,想起了上次来他家取身份证的时候,心里一紧。
“你这小子,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你哥。”
一袭粉色真丝睡衣,风情万种的水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双眸射出万般柔情。
“嫂子莫怪,等我安顿好了,我会接嫂子和哥去我那里玩的。”
刘洋急忙避开她含情脉脉的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而后冲着古春使了一个眼色。
刘洋的突然来访,古春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来,迎着刘洋的眼神点头会意,就把他领到了书房。
当刘洋把郭氏集团暗地里制造冰毒的事情告诉了古春后,他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表情十分的凝重盯着他说:“你把这一重要事情首先告诉我,你的心思我明白。在六年前,我听战友无意中提到过津天暗藏着制毒窝点,我们公安系统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暗查走访调查,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说,哥,你一定要参与进来,端掉了这个制毒贩毒集团后,就是你翻身之日。”
刘洋看到书桌上的云烟,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我明白你的用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古春黝黑酱紫的脸颊泛着红光低头沉思了一会,而后问:“你小子不是在做古玩玉器生意吗?怎么关注贩毒的事情来了?这不搭界啊。”
“不蛮你说,我就是想把郭氏集团的郭明达置于死地。”
点着了香烟,刘洋望着飘忽不定的火苗,双眼射出一道凶戾的光芒。
“后天就是七月三号了,事不宜迟,我明天一大早直接就去津天公安局找有关领导汇报这一重要线索。”
古春紧绷着双唇,握紧了拳头。
“砰——砰。”
“你们喝水吗?”门外响起了水虹敲门的声音。
“不喝。”
古春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书房。
本来,刘洋打算把郭氏集团制毒贩毒的事情告诉古春后就去找黄天赐的,可实在经不住古春夫妻俩的劝说,只好在他家住了下来。
洗了一个凉水澡后,刘洋又和古春聊了很多,直到深夜才睡去。
可不知睡了多久,刘洋被一股尿液憋醒,起身正要去卫生间时,却惊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