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我们认识吗?”
刘洋剑眉紧皱,在电话里吼了一句。
“别管我是谁?水红和你有过一段感情吧?她半个小时前自杀了,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
手机那端的女人情绪缓和了下来,沉重的说道。
“自杀?你开什么玩笑?”
刘洋心里咯噔一下,根本不相信水红好端端的会自杀。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如果有良心就来,如果良心让狗吃了,就别来。”
手机那头的女人说完就挂了手机。
“怎么了洋哥?”
正要发动汽车的金强看见刘洋目光呆滞,好奇的问。
“电话里说,水红嫂子自杀了。”
刘洋茫然的看着车窗外,嘴唇翕动着,心好像被揪了起来似的,疼痛难忍。
“自杀了?不可能吧。”
金强的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抖了一下。
一路无话,刘洋他们赶到津天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由于刘洋不知道水红的家住在哪里?就拨打了早晨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的手机号。
“喂,我嫂子现在在哪里?”
“在津天第三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马上就要去火化了。”
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沉重的道。
在回来的路上,刘洋还心存侥幸,希望是她们做的恶作剧,可这次打完电话,彻底的把心中那丝侥幸心理打碎了。
两个人匆匆赶到医院,找到了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水虹的闺蜜曾黎。
“你好,我嫂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呢?”
刘洋看着从太平间门口走过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迎了上去。
“你过来,我们去那边说。”
曾黎表情凝重的打量了他一眼,转身朝着楼梯间的过道走去。
“你就是刘洋?”曾黎停下了脚步扬起俏脸,没等他回答又道:“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
“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刘洋急得团团转。
“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以后,可以说是悲喜交加,悲的是觉得对不起古春,喜得是上苍给他一次做母亲的权利。出于极度的自责,她果断的和古春离了婚,理由是她爱上了别人,为了古春不和你反目成仇,她找了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大学同学代替你,如果事情就这样完了,也就不会出现以后的事了。”
曾黎长叹了一口气,还没有从水虹的去世中走出来。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洋情绪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急切的问。
“巧合的是她这个大学同学也是离婚的,就开始疯狂的追求水虹,可水虹拒绝了,上个星期一的晚上水虹被他强暴后就小产了。事后,她那个大学同学威胁他,不许她报警,如若不答应就把你和水虹的事告诉古春,水虹为了你就委屈的忍了下来。此后的几天里,水虹一直受到他的打骂摧残,终于在今天早上她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
说到这里,曾黎唏嘘不止。
与此同时,刘洋眼圈通红,仰起头强忍着悲痛没流出眼泪来,楼梯间铝合金扶手不知何时被他拽弯了。
“那,那嫂子怎么不给洋哥打电话求助呢?”
金强插话道。
“打了啊,有一次未打通,有一次是深夜打得,一个女的接的,说他睡下了。也就是这一次,让水虹极度的伤心。”
曾黎幽怨的看了一眼刘洋。
“一个女人接的?”
刘洋蹙着眉尖,心想,除了庄园应该没有别人了。问:“你知道逼死我嫂子的她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吗?”
“知道,你干嘛?”曾黎看着他凶戾的眼神,似乎猜到了什么?说:“对了,水虹留给你的遗书,你看一下。”
刘洋双手颤巍巍的接过浸满了泪水的遗书,心如刀绞,只见写道:
洋子,当你看到这封信得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嫂子自从第一次看见你,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后来就慢慢的爱上了你。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这几日总感觉人活得太累了,我想好好的歇一歇,我死后不许你替我报仇!切记!
好了小子,再见了!爱你的水虹!
当刘洋看完这段话,已经潸然泪下,捂着脸蹲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
许久,刘洋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咬着双唇道:“姐,我想去看看嫂子的遗体。”
“这个……”曾黎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太平间门口,说:“你跟我来。”
“哎。”刘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沉重的道:“强子,你就别去了,你身子弱。”
金强抿了一下嘴唇,点了一下头。
为了不引起张水虹家人的注意,刘洋在水虹的遗体旁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没流出眼泪来。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去了一趟玉宝斋店里,询问了一下店内的情况后就匆匆的赶回了京城。
当晚,新闻联播过后,刘洋就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天气预报。
“洋哥,你平时不关心天气预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黄天赐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根烟。
“谁便看看。”
刘洋接过了烟叼在了嘴上道。
“洋哥,饭做好了,去吃饭吧。”
金强走了过来喊了一声。
来到餐厅,黄姨已经端上了饭菜,摆好了碗筷。
“强子,明天你给黄姨说,这几天除了保证以前的荤菜以外,多做几个素菜,我要为嫂子守孝一个月。”
刘洋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道。
“嗯,我知道了。”
金强盛着饭点了点头。
三天后,京城发生一件伤人致残的案件,齐家园小区80住户的男主人被人粉碎性打断了双腿后,又阉割了他。
事发后,当地公安分局把此案件列为了重大刑事案件,由于当夜下着雨,事发现场和附近的脚印已经被雨水冲掉了,调取了附近的几个监控点,除了看见一位一身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般出现附近外,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而这位黑衣男子似乎就是一幽灵,身轻如燕,身形移动的快得让办案人员膛目结舌,无法捕捉到一丝有价值的信息。
这天早晨,露水很大。一位头戴白色棒球帽,一身休闲运动衣的男子手持白色、黄色菊花的青年男子来到了津天市南郊公墓,来到了张水虹的墓碑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