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洋离开京城的玉宝斋店后,那些前来看病的大姨大姐们都跟疯了似的,坐在店门口堵门,想着各种办法把刘洋逼出来。期间,黄天赐也拨打过一次110,理由是影响做生意,直到警察出警后,她们才散开。
后来,还有几个妇女零零星星的来过几次,找刘洋都被黄天赐回绝了。
这天早晨,天空阴沉沉的。黄天赐就像往常一样,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拖鞋下楼去开店门,可就在走下楼梯,一团乌黑的影子扑了过来。突如其来的黑影让他惊恐不已,全身的毛发直立起来。
一阵晕眩过后,黄天赐扶着楼梯栏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双目有一种灼热感,脑仁就如裂开一样,痛的直想撞墙,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去打开了店门。
“黄经理,你脸色苍白,双目赤红,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靳秀梅看着他,惊讶的问。
“我,我……”
黄天赐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幻觉,她变成了一盘红烧肉,就扑了上去。
见他异常,靳秀梅“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要跑。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还没等她跑下台阶就被黄天赐这大块头扑倒在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臀部一阵钻心似的疼痛。
她本能的回头一看,“啊——啊——”地歇斯底里的惊叫起来,只见黄天赐嘴里噙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一块肉。
“啊——啊——”
同来的几个女店员,看到黄天赐跟疯了似的,脸都惊吓的变了色,她们三个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尖叫着抱头乱串。
此时,黄天赐头发炸起,面如焦炭,一双滴血的眼睛来回的瞪着来往的行人,嘴角还残留着一片殷红的血迹,让人毛骨悚然,路人见状后都纷纷地逃离了他。
吞咽完了嘴里的肉,黄天赐抹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唇,双目又呈现出了火红色,又开始寻找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了。
无一例外,短短的十几分钟,他一连咬伤了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儿童。
就在附近几个胆大的店家拿起钢管、笤帚、拖把想把他打倒在地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驶来。
“吱嘎”
警车一个急刹车距离黄天赐五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呼啦啦下来三四个手持钢叉和专业警具,把黄天赐围了起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斗智斗勇,黄天赐被警察逼到了一个墙角,擒住了他,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镣以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院一系列的拍片,又是磁共振等检查,后又经过各科医生的专家会诊,也无法对他的这种反常的兽性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
最后,院方经过警察的同意,决定转到京城最具权威的医院进行会诊治疗。
当天中午,刘洋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就和刚到津天的金强一起赶到了京城,从负责这案件的民警了解完情况后,刘洋也同意了转院进一步治疗。
黄天赐突然如疯了似的,惊出刘洋一身冷汗,隐隐约约的这才是刚开始。
然而,当刘洋和金强在警察的引领下来到被管押的小屋时,黄天赐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
“洋哥,强子,你们可来了,我怎么被拷起来了?我犯了什么罪?”
看到走进来的他俩,黄天赐急忙站了起来,可遂即又坐下了。
现在的黄天赐让跟进来的警察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刚才做过什么?知道吗?”
刘洋盯着他,板着脸严肃的问。
“我什么也没做啊!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黄天赐豹子眼一瞪,脸上透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现在就我们哥三,你快说吧,也好我们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金强回头瞄了一眼门口。
“强子,你给我滚蛋!你算是哪一头的?”
黄天赐两眼一瞪斥责道。
这时,刘洋走近他仔细的观察他了一遍,发现他头顶上方的黑气依然袅袅升腾着,眉宇间还隐藏着一股晦气。
刘洋由此可以断定,这事十有八九是巫蛊道士下的蛊术,心中暗骂,奶奶的,够狠的啊!
就在这时,警察带领着医生匆匆地赶了过来,拿着心电图,血压计等一大堆仪器直接就挂满了黄天赐身上。
待一系列的现场检查完后,几个医生茫然地相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一脸的沉重。
看到医生一脸茫然且悲观的表情,黄天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哭丧着脸地道:“医生,我的病是不是没治了?我还能活几天?我还没娶媳妇呢?”
“就是,医生,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焦急的金强盯着一脸无奈的医生们,希望他们说出实话。
然而,医生们都沉默着。其中一位秃顶的医生回头又看了一眼眼圈通红的黄天赐,闷声说:“大家都出来吧,我有话要说。”
“啊——呜呜……”
听到医生这句话,一米八大个的黄天赐竟然抹着眼泪哭了出来。
铁窗门外,秃顶医生的目光在刘洋、金强脸上掠过后停在了警察脸上,说:“杜警官,他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从医学角度上我们无法判断他患了什么病?”
“医生,从他刚才发病的状态来看,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杜警官咂巴了一下唇问。
“不是。从表面上来看是和狂犬病相似,因为刚才得到反馈来的信息就是他咬过的伤口无毒,而狂犬病正好与这相反。”
秃顶医生认真的分析着病理情况。
“那他现在和正常人一样了,以后还会发作吗?”
刘洋关心的问。
“会,他属于间歇性的病症,我建议让他住院观察一下再说。”
秃顶医生这是从医二十多年以来,这是遇到的首例病症,让他头痛不已。
刘洋回到关押黄天赐的房间,看见他一脸颓废地斜靠在椅子上,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沮丧的表情让他俩心里很不是滋味。
“刺猬,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我一会就去办住院手续去。”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是绝症吗?你们俩到底告诉我啊!”
黄天赐的目光流露着无助,绝望的光芒。
“检查你一切正常,壮得和牛犊子一样。你得的和狂犬病差不多,但是又不像,你是间歇性的发病,被咬过的伤口无毒。”
金强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了他嘴上。
“哎,好,好,我可不想再进去了,洋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黄天赐眼泪汪汪看着他。
“嗯。你可知道我们店里的靳秀梅,你在她屁股上咬下来一块肉,你真会挑地方。”
刘洋见他无法抬手,替他弹掉了烟灰。
“啊——我,我……”
脑子里想象着小朱的惨状,黄天赐觉得羞愧无比。
一上午,刘洋和金强他俩连口水都没来及喝,一一的看望了被黄天赐咬过的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后来,他俩的真诚和高额的赔偿金和他们达成了协议。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靳秀梅的病房,正巧护理她的家人不在,刘洋安慰完她后,让她提出条件。由于靳秀梅是玉宝斋的店员,也没提出无理要求,除了让刘洋承担医药费之外,再补偿给她三万元。
“梅姐希望你好好养伤,店里需要你尽快回来。”谈完补偿条件后,金强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顿了一下,问:“伤口还疼吗?我看看面积大不大?”
“金经理,你,你怎么也这么坏?”
瞧着他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她,靳秀梅俏脸一红,面带羞涩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没事,你就当我是医生吧。”
金强见她没有生气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做着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的动作。
“啊——金经理……”
见他真的要掀开薄被,靳秀梅惊吓的欲要爬起来阻止他。
“咳,咳……”
刘洋见状,微笑的拉着金强就离开了。
下午,刘洋给黄天赐办完了住院手续,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为了安全起见,依旧让他戴着手铐和脚缭。
一个星期后,黄天赐的病情没有再发作,杜警官同意了他出院回家观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