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让他们赔钱,躺在地上撒泼装死的那个娘们能走吗?这次先绕他们一次,做生意不是和气生财吗?”刘洋嘴角微微扬起,见他一脸郁闷的表情,也懒得再和他解释了,说:“刺猬,你去抽屉里拿两千元钱给小雅,算是委屈奖励。”
“哎,好的。”
黄天赐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这不明白着认怂吗?可也没敢再问。
“刘经理,我,我不要。”
小雅眼含热泪的摆着手,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你必须要,今天你做的对!这是奖励,你领完钱就回家休息去吧,明天早晨来上班。”
刘洋浅浅一笑拍了拍她柔嫩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
…………
再说苟六子夫妻俩回到店里,越想越觉得吃了窝囊气。
“老六,我们不能让那个小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啊。”
雀斑女人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奶奶的,我老六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得教训……”他的话还没说完,看见从门口走进了一位白胖的中年男子,说:“老白,来,屋里坐。”
“刚才你和玉宝斋那小子干上了?”
老白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根烟问。
“可不是嘛?他们竟然来我们店里抢生意,这不明摆着欺负寡妇没儿吗?”
苟六子接过了烟,愤懑的回应着。
“我看就该修理那丫的,一个外来的小子也太嚣张了,你瞧他们挤兑的我们附近的这几家店,都快饿干牙了。”
老白是刘洋的隔壁邻居,看见刘洋的客流量很大心里恨得直痒痒,可还没找到一个爆发点,刚才见苟六子从玉宝斋店里吵闹着出来,就心怀鬼胎地跟了过来。
就在两个人商量着怎么对付玉宝斋时,又进来了几位店家老板,雀斑女人请他们坐下后,陆续地给他们倒上了水。
“我看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嗯,把那小王八蛋赶回老家去!”
“老六,我们刚才几个老兄弟商量过了,我们出一点钱,找几个当地的混混打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大家七嘴八舌的给苟老六打着气,一致支持他教训玉宝斋的老板。
“老六,今天老哥几个表了态都支持我们,我们几家联合起来还弄不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外来户?”
雀斑女人一脸横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大家都支持,斗志满满。
“好!干他个小王八蛋!”
苟老六见大家都给他打气,低着头抽了几口烟,下了决心。
这天上午十点,苟老六通过朋友约了古玩城这一带的混混头子“刀疤脸”。由于担心招摇招来警察,刀疤脸安排分散人陆续地进了玉宝斋。
“刘洋,你小王八蛋给我滚出来!看老娘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第一个进去的雀斑女人站在门口蹦着骂。
正在给顾客试戴吊坠的靳秀梅,见泼妇夫妻俩领着一帮混混走了进来,丢下顾客就跑上楼把刘洋喊了下来。
“谁的裤带没系严,弄出你这个泼妇来了?”
这一次刘洋是不会再忍让了,面子已经给他们一次了,他们不接受那是他们的事。
火爆脾气的黄天赐见他们来复仇的,钢牙一咬抄起脚下的凳子就要砸去,却被刘洋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给我上!”
苟老六指着刘洋破口大骂,一挥手示意刀疤脸动手。
“我说,今天这店里怎么这么多人?”
就在苟老六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句粗狂的声音。
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不高,矮壮,女的抹着红嘴唇,桃花眼,短裙黑丝袜,看打扮就是风尘中的女子。
透过人群望去,刘洋看见了门口“坐地炮”领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
“炮哥,这么巧,你来了?”
在古玩这一带道上混的人,没有人不认识坐地炮的,也许有没见过本人的,可都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刀疤脸早年就有幸认识了坐地炮,一直想跟着他混,可坐地炮不想收他这种唯利是图,随时都会出卖朋友的人。
“你小子又想祸害谁呢?”
坐地炮双眼一瞪道。
“我来教训一个人。”刀疤脸微微一低头,笑着回应,说:“这是苟老板,我的一个朋友。”
“啥玩意?卖狗的?正好我……”
坐地炮家里前几天养的狗——金毛这几天拉肚子,吃药打针都不见好,昨天就死了,正寻觅着再弄一条狗玩玩呢。
“兄弟,久仰您的威名,我不是卖狗的,是姓苟。”
苟六子一张老脸红一阵,黑一阵的,尴尬不已。虽然他不混社会,但是也听到过坐地炮的大名,是江湖大佬邱老三得力的手下,行事心狠手辣著称。
“哦。”坐地炮瞄了他一眼,揽着风情万种的女子就走了进去,可刚走两步又转过身,囊着鼻子问:“你刚才说教训人,教训谁?”
“这家店的老板,叫刘洋。”
刀疤脸疾步上前,露出谦和的笑容。
“刘洋,你个王八蛋,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
雀斑女人仗着有刀疤脸在,胆子大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刘洋,你给我滚出来!”
刀疤脸也跟着嚎叫起来。
“嚎什么?爷爷在此。”
刘洋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得知这个憋孙子教训刘洋,坐地炮猛然一惊,遂即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我住嘴!”
“炮哥,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您了。”
刀疤脸以为他帮自己,急忙走上前笑道。
“就是,这点小事交给刀疤脸就行。”
苟六子也走了过去跟着附和道。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分别扇在刀疤脸和苟六子脸上,凶戾的目光来回地扫着,说:“马拉隔壁的,你们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欺负刘爷,都给我滚出去!”
“刘爷,你说的是,哪,哪个刘爷?”
刀疤脸捂着火辣辣的脸,觉得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个人。
“刘洋就是刘爷,是这家店的老板!”坐地炮抬起脚踢在了他腹部,看见了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刘洋,转而一笑说:“刘爷,您受惊了,这兔崽子就交给我吧。”
“嗯,我先上楼玩游戏去了,把他们赶出去你也走吧,别碍我的眼!”
刘洋不耐烦地冲着他挥了挥手,揽着黄天赐的肩膀就上楼了。
“哎,哎。刘爷您放心,我这就走”
坐地炮满脸堆笑着,连声点着头。
靠,这人真牛逼,简直是逆天了。坐地炮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了,他竟然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为爷,可人家还不屑一顾。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鸦雀无声,就连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静了下来,没想到毛都没长全的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
本来挨了一巴掌的苟六子想要坐地炮讨个明白,可见他在刘洋面前一副卑躬屈漆的表情,默不作声了。
“在场的人都给我听着,以后谁再和我刘爷过不去,就是和我坐地炮过不去!”
坐地炮凶戾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警告了他们一句。
这件事以后,附近的商家再也没有暗地里找玉宝斋的事情,有的人还主动给玉宝斋的店员示好。
这天周末的下午,刘洋正要出去看货,刚下了楼就看见两位中年妇女,其中一位端庄舒雅的妇人捂着肚子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脸因为疼痛扭成了麻花状。
“舒婷,舒婷,你怎么了?”
另一位和她同来皮肤略黑的少妇急忙蹲下身来惊叫着。
“澜姐,我,我没事,可能要来月事了吧,一会就好了。”
叫舒婷的少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同伴。
“姐,我这就打10救护车。”
靳秀梅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
“慢,我看看。”
刘洋夹着棕色公文包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发现倒地的女人一脸冷汗,面色苍白,双唇泛青。当下心里明白了,说:“这位姐姐,您这是身体的寒症引起的月事不调,常伴有剧烈的腹痛,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对吧?”
“对,对,你是大夫?”舒婷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很符合她的症状,微微一惊又嘀咕道:“可你这么年轻也不像啊。”
叫澜姐的妇人也愣住了,难道不成遇上了妇科大夫了?
“呵呵……不是,我搀扶你起来躺到到对面沙发上,我给你扎两针,再给你开点药,就会有效果的。”
“啊——”
两个美妇几乎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却还是半信半疑的被他搀扶着朝着双人沙发那端走去。
“梅姐,你上楼去我办公室把药箱给我拿来。”
刘洋回头冲着呆若木鸡的靳秀梅喊了一嗓子。
“哎,哎,刘经理,您,您行吗?这可是……”
扎针这可是技术活,靳秀梅哪里知道他还会针灸,而且他竟然还会治疗妇科疾病。
“你去就是了。”
刘洋淡淡笑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