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面面相觑。
“你,你这是做什么?”
蒋光明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问。
“洋哥,你,你犯什么病了?我们是来找他女儿寻仇的,你,你怎么还给他跪下了?”
眼前的一幕让黄天赐大惑不解,上前一步想拽他起来,却被甩开了。
“刘洋,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醒悟过来的庄园,想起在来之前看到刘洋异样的表情,怀疑这背后肯定有所故事。
待三个人说完,刘洋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带有指甲大小粉色的十字架玉坠,在蒋光明眼前一晃,问:“这是你女儿的吧?”
其实,隔着这么短的距离,蒋光明一眼就认出了是女儿的玉坠,为了确定一下,他接过玉坠仔细端详了一下,说:“没错,这个玉坠是我十年前从南方寺庙一个高僧那里请的。小兰他一时糊涂伤害了你,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你来之前……”
“你这老东西,说得倒是轻巧,你女儿差点刺死我洋哥,到你嘴里就成伤害了?”
黄天赐打断了他的话,愤懑不平的指着他。
“刺猬,住嘴!”
刘洋回头瞪了他一眼训道。
见老大已经发火,再加上身旁的庄园一直给他使眼色,黄天赐斜睨了刘洋一眼默不作声了。
蒋光明确定十字架玉坠是女儿的后,喜出望外,见刘洋跪在地上不起来,急忙上前把他拉了起来,继续刚才被黄天赐打断的话道:“小兰行刺了你,首先我替他给你道歉。我得到她玉坠丢失的真实原因后,我正带她去公安局自首,没想到你来了……”
“蒋教授,你先听我讲讲十字架玉坠的故事好吗?”刘洋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抿了一下唇接着说:“十年前的一个寒冬腊月您在立交桥下遇到过一位冻得浑身颤抖,饥寒交迫的小男孩吧?”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蒋光明单手捏着额头做着一副苦思幂想之状……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是腊月,数九寒天,天上飘着大雪,当时我记得地上的雪都没脚脖了。那天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就回家晚了,步行到立交桥时遇到了一位冻得颤抖小男孩,怎么?你,你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
“对,当时我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再加上寒冷,窝在桥墩下面我都觉得就要快死了,可我当时又不想这么死去。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时,你从我身边经过看见了我,撕了半个烧鸡给我。”
说着话的同时,刘洋忆起了十年前那个饥寒交迫的冬夜。
“对,对,剩下的一半我想留着给女儿吃。”
经他的提起,蒋光明脑子里明亮了起来,十年前的那个冬天越发的清晰起来。
“当我接过你递过来的烧鸡时,我在心里就发誓,等我长大后一定加倍的补偿你,甚至可以献出我的生命。如果那个冬夜没有那半个烧鸡,我想肯定会饿死的。”
刘洋盯着他,目光专注而热烈。如果当时十字架玉坠不从他口袋里掉出来,还真不知道蒋光明就是他的恩人。
“没那么严重,我当时看你蜷缩着身体颤抖个不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蒋光明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心里多少有点触动,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不过,想起不懂事的女儿刺伤他的事,心里就无法容忍女儿的胡作非为,说:“刘洋,对于我女儿刺伤你一事,我不包庇她,我这就带她去公安局去自首。”
看到这一幕,庄园和黄天赐两个人相视一眼,明白了刘洋下跪的原因。而庄园更是为他的这份情义又增添了几分好感,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男子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
话毕,他把女儿从卧室里叫了出来。
“蒋教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刘洋看见跟在他后面瑟瑟发抖的蒋小兰,说:“我来一是感谢你十年前的那份恩情,二是,我被你女儿刺伤之事不想再追究了。”
“洋哥,那怎么行?你差点被她刺死。”
听到刘洋不追究蒋小兰的责任了,黄天赐板着脸抢过了话。如果不是庄园拽住他,他早就一脚踹在蒋小兰身上了。
其实,对于刘洋今天的处理结果,庄园也不赞同。
“刺猬,你想干嘛?怎么办?我还用你教吗?”
刘洋见他情绪激动,担心他惹出事端来,回过头冲着怒吼了一声。
“你,你不知好歹!”
被他训斥,黄天赐觉得很委屈,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他。
临走地时候,刘洋留下了十万元钱,可蒋教授却推脱着不要。可最后还是架不住刘洋的执意,无奈之中,蒋光明只好暂时收下了钱。望着远去的刘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晚饭时,黄天赐一直低着头往嘴里扒着米饭,也不搭理刘洋。而坐在一旁的庄园见五大三粗的黄天赐使起了小性子,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庄警官,到家了下车吧。”
刘洋开着面包车停在了距离她家百米之外的路口,停下了车。
“时间过得好快啊,没想到你伤势好的那么快!”
坐在副驾驶上庄园活动了一下柔软的四肢,并没有想下去的意思。
“嗨,有你这样的朋友吗?你巴不得我在医院里躺个一年半载的是吗?”
从她的肢体语言里,刘洋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却佯装着糊涂。
“从某一件事情上来说,我希望如此。”
庄园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一只手无意的搭在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上。
“来一根?”刘洋避开了她灼热的双眸,抽出了方向盘上的手,抽出了一根烟在她眼前晃着。
“滚蛋!”庄园见他不解风情幽怨的白了他一眼,下了车单手握着车门把手,转怒微笑道:“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看好你。你虽然是一只在苍穹翱翔的雄鹰,但是我会把你驯服的,拜!”
借着昏暗的路灯,刘洋望着她纤细的娇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启动了车。
翌日下午,刘洋背着药箱按照昨晚和古春约好的时间来到了他家门口。
“嫂子,我哥回来了吗?”
刘洋避开了水红柔情似水的目光,低着头进了屋。
“敢情是你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哥是吗?我一个大活人你看不见是吗?”水红关上了防盗门,目光变得火辣辣的,而后伸出白嫩的手突然撩开了他的黑色夹克。
“嫂子,你,你干嘛呢?”
她的举动让刘洋不知所措,这时候万一古大哥进来,还不知道怎么误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