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象儒的建议后易天也不推辞当即应承了下来,毕竟光是听其描述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而且自己心中已经对此有过几种猜测了,只是希望不是太让麻烦的事。
二人起身之后便在罗象儒的带领下一路顺着石径朝统领府后院走去。一路上那些下人见到之后纷纷躲到一边,待走之深处的别院外只见有一队化神期的御林军士卒把手在外。
见到罗象儒后纷纷走上前来稽首行礼,而后又转身对着后面的易天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归原守护位置。
走进别院后易天就能闻到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园中只有一间简易的茅屋。二人缓缓走了到门前只听罗象儒恭敬的拱手道:“后背子侄罗象儒协易大师求见老祖。”
十息后那茅屋的大门自动开启从中传来道有气无力的叫声:“是象儒啊,进来吧。”
罗象儒急忙转身道:“还请易大师随我进去吧,一会如能看出任何端倪尽请直言。”
点了点头易天只是示意了下后便跟着罗象儒走进茅屋。跨进门看后目光扫过只见有个六旬老者躺在床上,身上的皮肤略显黑色,脚部确实有浓郁的恶臭味散发开来。
皱了皱眉易天自然是知道那病原上课应该是在右脚处,如此一来这头月夜残豹即便是化成人形也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走动了。
罗象儒则是走上前去道:“老祖宗,这位是新来的易大师听过我的描述后竟然能够将您的病情猜到七八分,所以我才会领他前来为您诊治的。”
“是么,如此有劳了,请恕老朽周身不便礼数不全之处切勿见怪,”那老者说道。
“晚辈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易天急忙回道:“可否能让晚辈见一下前辈最初的伤口?”
老者微微点了下头后便别过头去,罗象儒会意急忙走上去轻轻抬起右脚。随即易天便可以看清那伤口的样子,内中有不少黑色的血水流淌着,还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味道。
易天见吧心中一怔,看来自非得要治好这头月夜残豹才行,否者这般妖兽灵血完全都无法拿来制作符文灵墨。
打量了下后易天才点了点头随后示意罗象儒,后者则是轻轻放下老者的腿缓缓退了回来。
好半响罗象儒才开口问道:“未知易大师可是看出什么端倪吗?”
易天面色一肃道:“情况不妙啊,这伤口之中不是中毒所致,可这么多年来都被当作是中毒来医治所以产生了病变导致经脉受损。”
此言一出那老者身体确实微微抖动了下,不待罗象儒回话,他则是转过身来道:“老朽罗睿甲有礼了。”
能够得到他的回应易天心中已经有了数,自己的判断十之八九是没错。这黑色血液看似可怕而且还混合有数种丹石的味道,可最深处的根源却是自己熟知的魔源煞力。
没想到阿修罗界的丹师们竟然会以中毒的方式进行诊断治疗,如此一来治标不治本强行将魔源煞力压制住久而久之游走全身反倒是害了罗睿甲。
斟酌了下后易天才开口道:“从前辈的伤口看至少也有四五百年了吧。”
“不错,易大师好眼力,却不知你能看出我与何人交手呢?”罗睿甲问道。
“魔界修士,照血液中残留的魔源煞力种类来看,不是天魔族修士就是深渊魔族的人,”易天淡淡的回道。
“好,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罗睿甲闻言脸上似乎有些动容,随后示意罗象儒上前将其扶起后坐在床上。
少吃罗睿甲又开口问道:“那不知易大师可有何妙方医治老朽?”
易天打量了下没有直接回复,而是低头思索了起来。
在一边的罗象儒则是沉不住气追着问道:“易大师既然能够一言道出我家老祖病原出处,那还请您妙手回春出手相助,事后我统领府必定会涌泉相报只要能够办得到的绝无二话。”
伸手一摆制止了罗象儒的话,罗睿甲则是又说道:“易大师难道是心有顾虑所以才会有所保留。”
轻轻摇了摇头易天则是断然回道:“我是在想前辈着四五百年来服用了大量的丹药压制魔源煞力的侵噬,如今我贸然出手势必会引起前辈的不适。”
“无妨只要易大师设法将那魔源煞力清楚了去便可,些许反噬我这幅身板还能扛得住,”罗睿甲回道。
“好我可以试下,不过先要取前辈伤口处的血液一瓶让我测试下内中魔源煞力的强度方可对症下药,”易天肃然起敬道,说罢取过一只白色玉瓶轻轻递了过去。
“那是自然,”罗睿甲当即伸手接过后点点头将玉瓶交与罗象儒道:“象儒你替我采集血液吧。”
罗象儒恭敬的接过玉瓶后轻轻在罗睿甲的脚步伤口附近划了个小口子从中取出黑色的血液装入瓶中,三息后盖上盖子递给易天道:“未知易大师还有什么需求么?”
“一件上房,百斤灵芸胶和夏枯藤,”易天回道。
罗象儒则是眉头微皱道:“这两种宝材都是丹师们拿来化解丹药功效的,易大师是准备将我家老祖身上原本的丹石之力化去么?”
笑了笑易天回道:“正是如此,本该是件简单的事,如今被搞得复杂起来。如果不能矫枉过正那便是错上加错再也无法回归正途了。”
“照易大师的安排去做,既然他能一言道出我这毛病的根源所在自然是有独到的见解之处,这可比那些庸医强多了,”罗睿甲喝道。
“这次我先配一副药让前辈试试,说实话这四五百年的顽疾也不可能一次根除,而且每次我都需要玉瓶毒血来测试下用药的剂量,此时还请前辈见谅,”易天又说道。
想来自己总不能强行让罗睿甲给出血液,但可以用这办法积少成多。待会先尝试着将玉瓶中被魔源煞气污染的血液净化下,如此大约三次应该可以凑齐自己所要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