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满嘴酒气,张小桐也没避开我,反而迎着我的脸,一点羞涩一点欣喜地吻在我唇上。
我落手之处正在她内衣背带上,正觉得有些尴尬,她的身子已陡然一沉,彻底压在我身上,香滑的舌也窜入我口中。
如果说我之前很多年都是靠一种悲伤的理性压抑自己的话,那么今天这玩意终于彻底灰飞烟灭了,身体的成熟,酒精的刺激,对自己的否定,这一切给了我足够的借口,我加大力气搂住张小桐,让怀中还在跟我进行口舌之争的女孩吃惊而低声地呜咽了一下。
这一次接吻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我们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和姿势凝固在空气里。温暖的客厅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张小桐身上是沐浴露和洗发膏的味道,少女的皮肤带着芬芳乃是世间最完美的诱惑,我想我终于是抵抗不住了。
湿吻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让人在情绪上陷入迷乱,老实说我在某方面的经验丰富其实远超于实际年龄,当年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女性多少都曾经有过一些特殊接触——自从99年后,一直到跟艾琳交往之前,我过着时而禁欲时而纵欲的生活。我真正彻底对这种事儿没兴趣还是在艾琳离开我之后,那段时间就算混迹酒吧也没法子跟周围搭讪或等待被搭讪的女人们搞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却又有着坚定而无聊的坚持。这显然非常可笑。
以往跟张小桐的亲密接触也仅仅限于拥吻的程度,我内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结,虽然她在心理上已经是成熟的女人,在外表看来却还是一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张小桐很聪明地察觉到了我在刻意回避一些可能,虽然这些可能并不是不必要的……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跟我纠缠过,我们这样相安无事地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还是忍不住了,妈的死就死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脆弱的人总有无数理由给自己做借口,我连理由都不给自己找了。小男生身体发育够了这么自然的事,谁拦着我?
张小桐似早就察觉了我今天的不寻常,有点压抑地激动着,没过多久整个人已经完全伏在我身上了。
以前她喜欢在我背上趴着还没感觉出来,现在正面扑过来紧紧贴着才发觉这丫头的胸实在是不算小,经过长期实践目测,好歹也有[马赛克](保护张女士隐私)左右,这是营养好的结果么?
张小桐贴上来的时候,跟我接触的皮肤已经燃烧起来了。身在情欲漩涡里的人感觉最细腻,哪怕是身体的一阵涟漪,皮肤的一点颤动,或者呼吸的一点急促,都能互相感知。
这个时候,专心是最重要的,我尽量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和回忆,专心面对眼前诱人的少女。
生活是无数个瞬间,我们有的只是现在。
双手搂着张小桐的细腰,我翻了个身,变成了把她压在沙发上。这个长吻已经超过了10分钟,我能从张小桐的回应里感觉到一点疲惫,慢慢试着放松唇上的压迫,把自己的头稍微抬起。
张小桐正因我的放松打算长出一口气,却发现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睡裙,从大腿根部开始,顺着大腿外侧,沿着光滑的腰肢一路抚摸上去,最后停在内衣背扣处。
我轻轻抬起头,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张小桐慢慢闭上眼睛,用羞涩动人的微笑回答了我。
手指轻轻拨动,内衣扣无声息被打开,也打开了一扇门。
无论感情思想如何契合,男女之间都要共同跨过的一道门。
我屏住呼吸,从肩头开始慢慢褪下她的睡裙,白月牙一样的内衣露出来,被打开扣子的内衣松散得仿佛一碰就会随着我们呼吸的热气飞走。我能听见我们彼此的心跳,我能看见我们彼此的激动。
我们能知道彼此拥抱的理由。
我慢慢低下身子,紧贴在张小桐身上,由皮肤丝丝传递出的触感蔓延在身上,点燃每一个毛孔里的颤抖。欲望和柔情像巧克力里掺上牛奶一样慢慢渗透我们的身体和心灵。这样一个生日夜,除了推倒我的小狐狸,我还能有什么别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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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曾经被无数人奉为经典的四字真言“一夜过去”后,我睁开眼睛。还是熟悉的天花板,身边一个如玉雕琢的美人,肩头有一点被抓捏的赤红痕迹,正把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胸口,贴着我的右臂睡得正酣。
我盯着张小桐沉睡的脸,努力回想自己曾经经历过多少个这样跟她共眠的早晨,多少次无间隙的欢笑,多少甜蜜多少快乐,昨夜一晚上折腾,我们从客厅到卧室,绝不比我少年时的疯狂逊色。想起这十几年很少有杂念的生活,我很容易联想到一个“七十多年的积蓄,原来不是钱”的笑话。想到这个笑话,我自嘲地笑了笑。
这一笑引得身体震动,原本睡得极舒服的张小桐猛然睁开眼,看见是正在左顾右盼的我。
赤身裸体睡在我身旁还是头一遭,好在以往我们一起睡的时候颇多,也不至于像那些可笑小说里所写的一下子惊呼就缩到被子里去。一个女孩子既然肯跟你做那种事,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也不会太过羞涩,当然如果是摆姿态让男性觉得可爱那另说,最起码我和张小桐之间的关系用不到时刻显摆这些小花巧。
伸了个懒腰,张小桐趴到我身上,胸前软软地压着我:“干什么呢?”
“找烟。”我把目光从床头的小柜子挪到她一片光滑的脊背上,“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张姑娘听了我的戏言大嗔:“小坏蛋,坏蛋坏蛋……”在我胸口象征性地捶了几下,忽然低头深深一吻:“就这么落在你手里了……”随着这句话,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搂上她的肩:“怎么?失落了?”
张小狐狸在刚才吻过的地方轻轻一啃:“还用说?当然失落。”
我低头在她头发上闻了一下:“我怎么听着觉得你挺高兴呢?俺才虚岁16,吃亏的是俺吧……”
“小坏蛋……”
我笑了:“还叫这么叫?该叫老公了吧?”
张小桐白了我一眼,森森白眼之后却是低头无限妩媚地叫了一声:“老公……”
我被她叫得心头一阵酥麻,低头用商量的口气轻轻道:“张同学,我有点事儿跟您商量……不知道您还行不行……?”说完就又一次吻了过去。
小狐狸呜咽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时间,张姑娘的卧室里充满了我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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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
我记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骂了,不过这话从张小桐嘴里说出来还是头一遭。眼看着这个人走路有点困难,似乎这个困难是我一手造成,就算被骂两句臭男人我也心甘情愿了。不是说那什么下面死,做那什么也风流么?老子认了……
尽管这么骂我,张小桐脸上那股子幸福劲儿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我就认为一个姑娘如果能在你身边经常露出幸福的微笑比就比什么都强,所幸我是能够让张小桐女士——注意,是女士不是小姐——让她觉得幸福的存在,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份外力来肯定自己。
今天本来没什么事值得出门,我索性猫在家里跟张小桐厮混了一天,给她做吃的,陪她看电视闲扯。平时我们大家都很忙,今天我们两人手机关机电话拔线什么人都联系,一起过了美滋滋的一天。一直到第二天张小桐身体缓过来一点才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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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心知肚明知道我们是去自己庆祝生日,不过根据我们平时的表现,谁也想不到我们是去体验某种生活乐趣的极致去了。张小桐掩饰得很好,完全没有从少女变到成人的重大变化暴露出来,经过一天的充分休息,此人谈笑风生,所有动作如常,让我忍不住慨叹这女人就都有着天生的表演天赋了。
由于之前跟小比在乡下吃了顿饭,我得去一趟深圳跟姜博士碰头,现在DVD的录制破解软件已经通过国际互联网散播出去,世界各地的投机商人们都跃跃欲试,尤其是以台湾和香港为主的盗版产业者们更是兴奋莫名。要知道这玩意就解决了所有的关于DVD盗版画质不佳的问题,音像制品只要盗版和正版有一样的画质,就等于具备了绝对的竞争力。虽然我知道这很无耻,但没办法,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是公平的,当年诸国列强抢第三世界国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强盗”呢?现在有钱了都来人五人六地保护这个产权那个产权,这不跟黑社会洗白一样扯淡么?
由于盗版DVD的出现,国内很多厂商开始考虑在DVD机上下功夫。对于研发廉价耐用的DVD机我很有信心,我们这里主事的就是当初DVD技术研发团队的成员之一,在这方面当然有绝对的优势。当然我想找姜博士更重要的原因不是这个,是关于当初我跟他提出的播放器和统一编码格式的概念。不仅仅是商上要赚钱,在流通途径的专利上也要想办法搞到主动权。
比尔·盖茨的口头承诺无疑是给我的最好帮助,他在中国之行之后回到美国就私下里跟太阳集团协商关于下一步合作的问题,Windows的新方向这个人心里比较有数,但不及我所描述的那么详细,光是这些概念就能给他省下差不多20亿美元的开发费,这个人怎么会舍得抛弃我们这样的合作伙伴?
有了比尔·大门同学给我饿开门,我不就嘿嘿嘿嘿……
既然事情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我迅速跟蔡青南下,张小桐趁这一段时间回一次北美,出面跟AOL周旋让他们别那么快兴起收购时代华纳的念头。这种类似于新婚之后就两地分居的日子我们也过得不少,张小桐对两性之间的事刚有一点实践,给她和我一段时间互相想念反倒更好一些。如果两人每天面对面动不动就来一场大战,年轻男女之间很快会因为性超过了爱情变得关系不再稳固。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自己碰上了自然要尽量避免。
10月初,辞别了回北美的张小桐,我迅速南下到了姜博士的根据地。这里已经第五次扩建了,现在不仅生产VCD机,还负责批量生产高性价比的VCD解码芯片,很多二线VCD厂商干脆自己不生产芯片,都是差人来这里买。
这一次到深圳之前已经通知了姜博士,他专门带人去机场接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主要是我觉得搞专业研究的人还要负责这些琐事实在是我们在管理结构上的失误,姜博士性格不是很外向,谈及专业之外的东西话很少,把这样一个人推到工厂领导者的位置上有一点过分。
好在结果还不错,看此人现在很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其实有时候稍微尝试一下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挺好的。
我们见面的程序照例是那几下,聊天,吃饭,秘密谈话,我说了一下跟微软的合作问题,目前他也在领导宝石星集团的决策人之一,自然有责任分析有线电视的多项专利在AOL和微软等几大巨头之间所起到的作用。在姜博士看来,这样的合作对我们一点坏处没有,目前我们还没有什么实力跟新闻集团之类的母牛集团叫板,合作无疑是长期发展的关键之一。
当然,更关键的是合作是否能够带来巨大的好处,不能的话合作也没有意义。
我跟姜博士顺便聊起新技术开发的进度,姜博士告诉我,照现在这个程度,开发完成大概还要一年到两年,而真正普及并应用应该是2002年之后的事了。
这和我预想的差不多,甚至速度还更快一点。
至于另外的对应Windows的播放器和媒体格式问题,姜博士倒是颇有心得,毕竟宝石星有一些专利就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由我们迅速推广统一的媒体格式应该很容易。
这一番谈话谈到晚饭时间过了才结束,我和蔡青照例不在姜博士的住处栖身,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
晚上跟蔡青扯了一会媒体集团的发展情况,我独自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一个号码,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把它删除了。
一瞬间我脑子里居然响起了瘸子李琛那首恶俗的歌:“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生珍重……”
我真他妈是个该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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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我只停了两天,把该说的话跟姜博士表达完了就直接回家。家里没有张小桐,这个人在北美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也只能继续干别的打发日子。譬如关注詹姆斯的新片《蜀山剑侠传》,譬如去臭骂已经看球回来的付晓飞,譬如把手按在电脑键盘上静静发呆,譬如开始无聊地上网,譬如开始用类似BL·H的ID在论坛里灌水,在1998年末的初级聊天室里看人打口水架,譬如用GM的ID去我们制作或运营的网游里闲逛,譬如在eBay上倒卖二手电脑……
无聊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眼看着韩国的网游公司和电子竞技环境在我们的扶植下一天天正规起来,《星际争霸》慢慢变成一种文化,在韩国甚至成为正式的官方比赛,而国内的红警热潮也慢慢退却,MUD翻身落马,图形网游的时代慢慢来临了。
我不知道对于2002年之后才开始接触电脑和网络游戏的很多人来说,《星际争霸》、《红色警报》等等的这些游戏代表了什么,至少我知道,在中国,甚至在世界上很多国家,这些游戏所横行的几年代表了很多人的青春,甚至很多人的人生。
如果把2002年流行的一些游戏和小说拿出来,过几年谈起,大概也会有同样的描述。
我记得2002年的时候有个朋友跟我谈起WCG,谈起中国的游戏选手职业化道路,没说别的,就是一声叹息。我也知道,这一声叹息里包含了很多无奈很多不甘,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做着一样的事,付出一样的努力,但结果往往只有少数人才能得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事,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得到了是因为你付出,你付出了可能没得到,不过大多数时候,大多数的人所为的付出,不过是一种自愿状态。譬如投身游戏事业的孩子们,多少年后回首青春怎样度过,不能忘了自己曾经是因为喜欢才为它浪费大量时间,游戏如此,感情如此,人生也如此。
是以尽管无数爱好侵蚀了人一生中许多的美好时光,我依然觉得这是不错的,因为这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方向,所有的好和坏也就要自己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