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这个橙色的小球对顾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才用恍然大悟的语气再一次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哦,原来身上带着一个老前辈啊,难怪这般的神通广大。”
可是这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后进晚辈见到长辈一般的恭敬。
而就是这句话,让笑忘书是彻底的爆发了。
“嘿,小子!你是一个宿主都没跟过的小奶娃子吧!真是无知无畏啊!”
“顾峥,这,这没法忍了,我打算直接吸收它了,你没意见吧。”
可是在看到顾峥沉默不语了之后,笑忘书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去,你不是吧,你是打算利用一下这个系统了?我跟你说,这系统管不管用还真不好说。”
“这小子还是个未拆封的,说不定还是不合格产品,需要返修呢,它若是起不到好的作用,反倒是把你的任务给搞砸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是情真意切,但是与两个系统面对面的顾峥反倒是笑了。
“你真当我是个傻得?”
“所谓的我知女人心,也只不过是猜透别人的内心与想法的辅助设备罢了。”
“一个人的言行,本就能将其内心显露个一二,若是这个系统真是个不管用的,难道我观其对方的言行,还没有个大概的判断吗?”
“自己仔细的分析一下,也能基本明白这系统反应的是否真实了。”
“若是一个人得到了你们这种所谓的金手指,在今后却全部的依赖于此的话,那这位仁兄,才是真正的没有脑子呢。”
“毕竟,工具就是工具,过于依赖的人,就与吸食了毒品一般,有何区别?”
“这世间,有舍必有得,你我等价交换,所为的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否则,你已经偷吃了无数次零嘴了,又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更换新的宿主,为何我这般的拳打脚踢对你,你却依然在我的身边?”
“所求的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你怕寻不到我这般有效率的宿主,而我也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罢了。”
说到最后,顾峥都有一些寂寥,第一次与笑忘书直面这个问题时,一人一系统,竟是相对无语了起来。
而就在这其中已经环绕上了淡淡的哀愁与情绪的时候,那个不怎么有阅历的新生系统又不开眼的开了口。
“那个,你到底要不要我这个系统啊,若是不要,我就上那个姑娘的身了。”
“虽说我这个系统是针对女性内心的,但是对于宿主的要求还真不高。”
“我想那个姑娘若是想要在宫里混出个模样的话,她说不定还十分的需要我这个系统呢。”
宫斗什么的很带感啊。
可惜,对面的顾峥只是一挑嘴角,一把就抓住了那个橙色的小球,朝着笑忘书的空间内一抛,就替所有人做出了决定。
“交给你调教了,待到事成之后,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哦,哦,好吧!”
一把接过了奶球的笑忘书,已经习惯了听从顾峥的吩咐,竟是下意识的将其往自己的空间中一塞,再一次的触发了这个短暂的因为系统的出现,而时空停滞的现象。
就算是见过许多次,顾峥也觉得十分的有趣,那个如同被定身咒定住的任红昌,在瞬间又恢复成了可以动的鲜活的美人。
而原本那个僵直在当场的状态,也让这个疏离的女子,少了一分美貌所造成的凌厉,而多了一份茫然不知所措的娇憨。
见到于此的顾峥笑了。
而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是带着些许的目的,而是带着从未曾被任红昌所发现的轻松与释然。
这样笑的顾峥,很俊。
一股子说不清楚的洒脱,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连偏向于勇武可靠型男人的任红昌,也不由的赞叹了一句。
‘原来那些宫人们总说顾郎俊逸,我先前倒未曾觉得,今日见到却觉得所言非虚。’
而这一声,已经完美的被笑忘书空间之中那个被老一辈给揍了一个包而瞬间服软的‘我知女人心系统’用奶声奶气的语气给翻译了出来。
哦,原来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给瞎子做了,可是为什么呢?
顾峥这个世界的皮囊,虽然没有民国时期那个祸国殃民的戏子那般的绝帅,但是用他自己的眼光来看,在穿越过了这么多个世界之后,那也是足可以进入前三的帅了。
再加上这个委托人自小的世家教养,跟随着蔡邕大家这么多年的诗书曲艺的熏陶,自带一股子文人的风流,乃应该是顶尖的人物才是啊。
怎么这任红昌,这么眼瞎!
但是现在,可不是让顾峥疑惑的好时候。
因为那渐行渐近的厮杀声竟然已经逼近了康宁宫的正门,直逼这边的大殿而来。
看来那个被十常侍给骗进宫中的何进大将军也不是个傻的。
也知晓往那边逃窜对自己才最为有利。
只不过短暂的思索,顾峥就决定不淌这趟浑水,以保证自己与任红昌的安危为主。
那是因为,以他一己之力去对抗一个后宫的权势,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的。
既然是如此,他就不出力不讨好了。
打定了主意的顾峥,却看到身后的任红昌终于在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丝属于女子的慌张。
他还以为这位心智坚定的奇女子,是不懂得担忧为何物的呢。
既然担忧就好,女人嘛,当然是要躲在伟岸高大的男人身后喽。
已经开始找寻趁手的武器,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的时候,一个奶奶的声音,又给了他一次暴击。
‘任红昌说:坏了,来不及了,那群人已经杀过来了。’
‘可是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全是弱质女流,刀剑无眼,却还要护着太后与年幼的皇子。’
‘不知道多少姐妹,能够在这乱局之中保存。’
‘只可惜这顾峥乃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哎,可是看在与他还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也不能就丢他在这等死不是?我提醒他一句,让他往太后所居的后殿之中撤离吧,只希望到时候他莫要腿软添乱才是。’
就这一番话说出来,让顾峥差一点就来了一个平地摔跤。
而那个十分欠抽的声音则是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任红昌此时叹一口气,然后继续想到:看,果然是个不经事的,厮杀的场面还未曾见到,只是听到声音,就已经这般的不堪了啊。’
是男人最怕听见什么话?
那就是,他是不是……不行啊!
甭管这话任红昌她说没说出口,就算是在心中想想,它也不行啊!
为了防止世界被毁灭,为了全社会人类的和平,我这就行给你看啊。
就在这一翻译落下之后,顾峥就真正的行动了起来。
他抛弃了手中那个已经毫无作用的碎成两段的古琴,十分果断的就抄起了一旁用于插火烛油灯时所使用的架子。
这个架子此时因为正是白日的缘故,上边盘状的油托并未曾摆上,只留下了那个锋利的双股尖叉露在外处。
虽然比不上锋锐的矛尖儿,但是用上巧劲儿,捅敌人一个对穿,还是没问题的。
找到了趁手武器的顾峥,怕这一个架子不够使,连一旁的那一排灯架都给搂到了身后,一排作为储备的武器库,而他的左右两只手,也都各抓了一只。
“您这是?”
这边的任红昌与小左,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贯礼仪满分的顾峥正在用风驰电掣一般的动作在大殿内忙碌着,那心中的疑问刚想问出口呢,那制造出叮当的厮杀声的罪魁祸首们,就已经抵达了过来。
“太后!救我!妹子!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