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口齿伶俐地介绍着这一位,照片上看来也有五十出头了,不过倒是干练的模样。
然后是下一个,一看就挺有力量的感觉。
助理叨叨叨解释完了,明玫皱起了眉头。
“明小姐,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明玫长吁一口气,对助理挥了挥手,秦镇马上让她先出去,明玫才说:“有一个问题,秦先生,委托我的那位,要求不能是中年以上的女性,因为他年少时期曾经亲眼目睹过年长的女性是如何对付他的奶奶的,因此留下阴影,特别要求不能是中年以上的女性,他只能接受未婚或者30岁以下的已婚女性,他认为这个年龄的女性总体上更加诚实,手脚更加干净,也不会阳奉阴违。”
“不会的,明小姐,在北丁格尔不会的,我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哪个护理敢对客户无礼?”
“秦先生,我也不太在意这些,不过我不可能去向我的委托人解释这些,在他看来,只有一点,那就是,如果我真的雇佣了这两位护工中的一位,接下来就意味着我违背了委托人的意愿,我帮她们安排了工作,我自己的工作就丢了。”
秦镇有点郁闷,对方所说的这一切,听上去真的像一个富豪的作派,自己这种解释,人家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难道这年头还有富豪会相信一个人口头上的“不会的”吗?
他马上压低声音,凑近明玫:“明小姐,其实我的意思呢,我可以给你提成5个点,还请你多多费心,帮你的委托人信任我公司,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信任。”
明玫笑了,她轻轻一敲玻璃桌面,说道:“秦老板,你这是打算轰我走吗?就算你给我十个点,十万元也只有一万元啊,我可能为了一万元去丢掉我现在的工作吗?”
秦镇土不拉几地问:“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突然醒悟,赶紧改口,“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了,秦先生,我们就不要再这个那个的了,对了,我之所以来这里找,还有一个原因。”
秦镇仿佛在海面上看到了一块木板,赶紧扑过去的架势:“你说你说,没得关系的。”他终于不留神露出了老家的方言。
“是这样,以前我有一位朋友的长辈,也委托过你的公司,有一位年轻护工,让他们非常满意,我只想知道,这个人现在还在不在你们公司。”
“哦,那是哪个?是哪个护工?”
明玫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下手机,那秦镇凑过来想看,被明玫一个侧身让开,收起手机,对他看了一眼。
“有一位女士,名叫何红梅,请问她属于贵公司吗?”
“何红梅?她是我们公司的,没错,是的,有这个人。”
明玫淡淡一笑:“看起来,秦先生并不是非常熟悉自己的员工啊,你确认贵公司有这样一位护理人员吗?”
秦镇笑了,他怎么会不熟悉?何红梅才是他重要的员工啊,不光是重要员工,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呢。小何,那身材,那滋味儿,不错呢。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会给人留下这么深的印象,看来,她才是自己真正的金牌员工。秦镇突然下意识地想到了一层:这个小何为什么会这么受客户欢迎?她会不会也被别的男客户那样——
“哦,是有这个人的,她是我们的金牌护理,对了,你的朋友的亲戚,我说的是小何护理的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位80多岁的老先生。”
哦!秦镇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何红梅的状况,似乎需要核实一下。
因为,就在昨天深夜,有个人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是关于何红梅的。
这个何红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何红梅突然间成了这个公司的红人了,他都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看到那些有钱人点名要她,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可是人家给的钱真是可观,他难以拒绝啊!
就在前不久,何红梅被一个从钱塘市过来的老板相中,雇佣她为一个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做特别陪护,预订的时间是20天,预付了一万现金。他的生意每一单都不过是一两千元,毕竟愿意购买高端服务的人太少了。
何红梅是他这里真正的招牌员工,拥有这样的员工可算是他的运气。
何红梅家重男轻女,她从小就特别可怜,出来打工总算是勤恳好学,钱是赚了不少,但是家里拼命向她索要讹诈,一会儿翻修房子要钱,一会儿弟弟相亲要钱,一会儿爸爸生病又要钱,最可气的是弟弟去学驾照还要她出钱,她只是跟家里打电话争辩说弟弟没钱买车,就被她妈恶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说他没钱买车你不会买给他吗?要你这个女儿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家睡的吗?
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那天好些同事都看到何红梅躲在更衣室里哭。
不过,这个姑娘其实有几分姿色,秦镇也颇为照顾关怀她,为此,她被他略施小计享用了几番,当然,他也没亏待这个姑娘,帮她每个月出房租费用,在正经小区租了一个合租的套间其中一个朝北的房间。
何红梅每个月的手机费,也是他出的。
何红梅是被一个姓严的老板聘请的,此后,一位姓范的家伙来付钱签合同,那个姓严的人就在没有出现过,他向范总打听过那位严先生的底细,被范总瞪眼呛了两句。
“人家是上亿身家的大老板,你打听他干什么?”
秦镇当时就气坏了,话说自己在上申市也有一套只剩下180万贷款的房子,现在二手房市场上这套房子可以卖900万,而且他还有这一家公司,自己还有两辆车,一辆老婆开,一辆宝马X5自己开。算起来也是上千万的资产,比一个亿也就差一个零而已,凭什么要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