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圣已经抓狂了,他看上去似乎已经被这个镜花水月的阵法折磨的失去了理智。他疯狂地喊着,到处又踢又踹。而宋一成则不断地发出魔性的笑声。
宋一成突然从明锦圣的背后出现,一招直取明锦圣要害。哪知道明锦圣突然猛地回身抡起胳膊,啪地一个大嘴巴子抽在宋一成的脸上,抽的宋一成横着飞了出去,撞在一块铜镜上,又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宋一成顾不得痛,爬起来就钻到铜镜的后面逃走了。留下明锦圣自己抓狂地大喊:“喂!我是不是打到你啦?你出来!你出来啊!你有种就出来啊!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出来!”
宋一成躲在角落里喘气,脸上只要稍微一动就疼得要死,嘴里道:“我靠,太背了吧?这小子瞎蒙给我了一个大嘴巴,疼死我了。妈的,真是够丢人的。再来。”
宋一成这一次从侧面偷偷潜入,看到抓狂的明锦圣,猛地冲了出去,结果刚巧明锦圣一个转身,一脚踹出来,直接踹在他的脸上。
宋一成像是一发炮弹一样冲出去,这一脚直接呼在脸上,就像是……漫天的桃花开,遍地的金星落。向后滚了好几圈儿才撞在一块铜镜上停住。
靠着铜镜,一摸鼻子,两行血渍流了出来。顾不得疼,赶紧钻出铜镜后面,再度躲了起来。
明锦圣还在发狂大喊:“你别藏着,我是不是踹到你了?是不是!?你这个破阵是没用的,没用的!”
宋一成很困惑。
他不理解。
哪有这样的!?这算什么?一个大嘴巴子加上一个踹脸脚,都是懵的,而自己好死不死地偏偏赶上他发狂的时候出招。
不能贸然出手了,这小子有点狗屎运。
等了半天,明锦圣似乎消停了一些,颓废地坐在地上,无力地道:“你出来,你出来嘛……呜呜呜。”
宋一成从他的侧后方慢慢地出现,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断擦去鼻血,心里道:这次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明锦圣突然暴起,一把抱住一块铜镜,一较劲竟然连根拔起,回身啪地抡过去:“老子砸了你的破阵!”。
宋一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大块铜镜呼在脸上,整个人被扇的横着飞了出去。
明锦圣似乎好不知觉,抡着铜镜一通乱砸,没一下都砸在宋一成的身上。嘴里发疯地大喊:“出来!出来啊!宋一成,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宋一成连说口话的气儿都没有,刚要说话,就被砸的一口气上不来,刚要说话,就被砸的一口气直接咽下去了……。
最后,宋一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鼻孔、嘴角、耳朵都在冒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大口喘气。他的胸口上放着一面已经弯曲的铜镜,铜镜上面坐着明锦圣。
明锦圣痛苦地坐在铜镜上,捂着脸:“这个阵太难了,你有本事出来,你藏起来算什么嘛……。”
宋一成缓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是故意的……绝对是……。”
明锦圣一下
子站起来:“哎呀妈,唉?宋一成?你怎么在这里?谁给你打成这样的?唉呀妈呀,这家让人揍地,你妈妈都快认不出来了吧?”
宋一成艰难地推开铜镜:“你……你耍我?”
明锦圣笑了:“狗屁的镜花水月,不过是用几块铜板来做障眼法,实际上是在这里布下了一种迷药,让人对空间失去原有的认知。再加上各种画面折射,让人本就迷糊的脑子更加混乱。混乱会加重焦虑、恐惧和误判,然后你就跟开灯打瞎子一样,轻松取胜。”
明锦圣从鼻孔里拿出两粒小药丸:“我得告诉你,跟我玩下药这一套,你早了八千多年呢。”
“你……你卑鄙!”
“呦呵?”明锦圣笑了:“你个下药的无耻小人,竟然骂没中毒的人卑鄙?”
明锦圣一把将药丸扔在他脸上:“你就是靠着这种手段,算计国开六道的那几个傻帽,让他们以为你很强的?”
“那你怎么分辨的空间?”
明锦圣晚上一指,宋一成看过去,明锦圣的外套挂在高出的一个栏杆上。
“领口指向南方,衣角指向北方,一个袖子西方、一个袖子东方。还有……。”明锦圣走到一块铜板跟前:“每块铜板我都做了不同的记号,一根指印、两根指印……十个指印,指印搭配掌印、鞋印。你这里一共有四十九块铜板,我全部都做了记号。老弟,我在这里转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都搞清楚了。这里对我,是透明的。”
宋一成惊呆了。利用不动的衣服来标记方位,这的确是他唯一可用的参照物,他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再想到,他假装进入状态,对着铜镜阵又踢又踹,有的去摸一把,有的去碰一下……不是他进入了迷糊状态,而是他有意为之……这个家伙,还假装打不到自己,实际上,每次都是故意奔着自己的脸在招呼!
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你这个混球!”
宋一成一跃而起,明锦圣突然暴怒,一把抓住他,猛地摔出去,砰砰砰砰……。
宋一成一口气砸倒了好几块铜镜,摔在大门口的位置,起不来了。巨大的震动,让上面的明锦圣的外套掉了下来,他轻轻地接住,穿好外套。面前就是他用宋一成的身板开出来的一条出路。
明锦圣西装笔挺地走出去,从宋一成的身上踩过去:“我说过,哪怕我是个一年级,也没人能叫我一声‘学弟’,小老弟,再见了。”
李画尘坐在坐位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爆炸一般的欢呼声。李画尘走到窗口看下去,无数学生们聚集在广场的大屏幕跟前,给明锦圣鼓掌、欢呼。
小辉兴奋地推门冲击来:“馆主,明锦圣赢啦!原来宋一成那家伙是使诈,明锦圣把他玩的老惨了!嗯?”
张笑然碰了碰李画尘的胳膊,李画尘抬起头,张笑然示意他看看大家,才发现,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屏幕里倒地不起的宋一成,看着大步流星走开的明锦圣的背影,看着几个一成馆的徒弟过去扶起宋一成的画
面……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震撼。
丁兆英紧紧地皱着眉头:“原来,是靠下药,真是够无聊的。”
陆放歌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这个混球,把我们当猴子耍。”
“是啊。”孙先懒洋洋地道:“最要命的是,我们还以为他的大阵真的是镜花水月,被他唬了两年多,人家明锦圣进去五分钟就摸透了。呵呵,真是讽刺。”
“外面怎么了?”丁兆英道:“声音似乎又不同了。”
小辉站在窗户跟前,惊讶地道:“一个,一个金发帅哥,拖着焦恩……往这边来了。”
众人一起走到窗户跟前,看到公羊歌拖着死狗一样的焦恩,往体育部的大楼走了过来。本来前面的大广场就是人山人海,都在看直播比赛,现在比赛敢结束,国开六道的另一个又出场了,看上去似乎比宋一成还惨,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拉着脚腕前行。
公羊歌像是打虎归来的武松一样招摇过市,所有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
走到了兆英馆,电梯打开,小辉冲到门口:“公羊先生……。”
“哦。”公羊歌道:“丁兆英的会馆是吗?”
“是的。”
“帮我把这家伙送到他那个什么焦恩馆里去吧。”
“哦。”
丁兆英带着倪佳怡走了进来,李画尘等人早就走了出来。李画尘笑着道:“你小子也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
公羊歌道:“我就是这样子,他先不给我面子的,把我女朋友吓的够呛,我不废掉他一身的功夫,就算给他面子了。”
公羊歌一皱眉:“怎么这几个家伙也在?”
孙先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说这家伙太狂了,相比起来,李画尘算是好说话的了。现在想想才明白过来,当初李画尘跟我们好说好商量地想解决争端,是多么地难得。
陆放歌也不去跟公羊歌的视线接触,也不说话。
李画尘道:“跟他们没关系,只有三个人。”
“三个?我看大屏幕上,明锦圣似乎干掉了一个了,还有一个呢。”
“不知道被韦小超弄到哪里去了。”
此时明锦圣也走了进来:“呦,公羊你挺快啊。”
邹盼盼立刻惊喜地扑了过去,直接扑进明锦圣的怀里,哭着道:“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啊!”
明锦圣笑着摸着她的头:“傻瓜,这就吓死了?你对我太不了解了,这跟出去买包烟回来没啥区别。”
公羊歌搂着自己的妞:“你怎么看?”
明锦圣耸耸肩:“晚上李画尘请客。”
“哈哈!我也这么说的。”
“两个混球。”李画尘掏出电话:“我再给韦小超打一个,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利索……。”
电话一通,韦小超急切的声音传来:“我在医院呢,你们那边都完事儿了吧?我这边有点麻烦了,正在抢救,等一下,我去签字,回头跟你们说,挂了啊。”
一伙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