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个工人和机械开工,仅仅一天的时间,除草完成;之后的三天,房屋修缮完毕;现在里面在重塑格局,铺设水电,外面在粉刷墙壁、修缮围墙、铺设甬道、建造地下车库、设计花园凉亭……。
李画尘一边烧烤,一边接着电话:“喂?啊,我知道是你,拜托,我说了多少次了,我马上就要住进去……什么?北方没有货了?那就去南国、去东吴、去西凉、去中原采购嘛,都没有就从外国进口,对,要最好的。我当然很急,空运吧,就这样。”
李画尘挂了电话,指着前面的工作人员道:“喂喂喂,我说了多少次了,那面墙我要留着的,别拆啊,少了那面墙很不好看的。哦,你们在刷墙啊,刷墙就认真一点,不要花的花里胡哨的……。你们等等,我接个电话……。”
李凤儿百无聊赖地捏着一根签子,上面扎着一根烤肠:“九哥,这里好无聊啊,你在这里干嘛,让他们自己开工就好了嘛,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哎那个谁!就是你,长得像周星星的那个家伙,我拜托你不要总在这里晃来晃去的,你没看到本王子在烧烤么?真是的。十妹,你刚刚说什么?”
李凤儿一下子站起来:“我说,这里好烦呀!又很吵,我们去街里玩嘛,去其他的岛上玩多好呀!”
李画尘站了起来:“喂!你在干嘛!?那是太子送我的马,当心一点,这一匹马好几十万呢!”
李凤儿丢掉烤肠,郁闷地道:“人家走啦!”
“哎哎哎。”李画尘一把拉住李凤儿:“你去哪儿啊?烧烤多过瘾啊?等我这个房子修好了,就有一个超大的院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办露天野餐派对,喝完就直接吐在草地上,然后第二天换全新的草坪。”
李凤儿道:“你怎么这样?平时看你挺节约的,这一个房子,你什么都要最好的,花了那么多冤枉钱,还派人去欧洲给你买艺术品,你现在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李画尘想了想:“我干嘛要知道,大哥负责财务,他批钱,我花钱,他愿意批给我,我当然就舍得花喽。十妹,你也得心疼心疼我,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后面,走十几分钟,就能看到一片乱坟岗,前面不超过五十米,就是一大串棺材铺,我不收拾的舒心点,以后怎么住啊?”
李凤儿噘着嘴:“人家给你好房子你不要,非要来这种鬼地方,怨谁呀!”
李画尘呲牙一笑,搂过李凤儿:“傻丫头,那个位置离谁都近,是非多,这里天高皇帝远,路线还畅通,去王廷也开车也就十几分钟,多好啊!”
李凤儿道:“果然,三哥说你就是想躲着大家,以后是不是也想躲着我?”
“三哥?”李画尘道:“力战?呵呵,他知道了又怎么样?这小子,嘴巴真的没个把门的。十妹,你放心,你现在不是在公寓里住么,那个公寓太小了,才两百多平,你来我这里,我给一个大房间,咱们住在一
起,天天吃喝玩乐。”
李凤儿怏怏不乐:“最近大家都紧张兮兮的,说是和白家可能会大战一场,结果谁也没办法预料,大哥说,有的人在暗中和白家的人接触,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哎!”李画尘站起来,指着施工队伍道:“我的马!我的马!你给他加把料,他不就不叫唤啦嘛!”
李凤儿生气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有有,听着呢。”李画尘道:“你操这个心干嘛?你管的了么?这是大人物的事情,要打要合都是他们的事儿,你是能上去帮着打架,还是能让白家的人乖乖听话?”
李凤儿道:“不能。但是我们都是父王的儿女,得替他解忧啊,如果真的到了万一时刻,我们也得上战场的。”
“到了再说呗。”李画尘道:“每个人都管好自己的一摊,做王的就统筹全局,做决策;做大臣的呢,就尽忠职守,多多献计;有职务的就在自己的职务内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你我都没职务,也没什么身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如果不需要我们最好,万一时局发生了变化,需要咱们战斗,再冲锋陷阵也不迟啊。”
“你说的轻巧。”李凤儿道:“不过也对,你只是个中四门,没人指望你能上战场的。”
李画尘翻了个白眼,此时归而止从外面走了进来,火急火急地走到李画尘跟前:“九爷,王上找您过去。”
李画尘道:“干啥啊?”
“中原来人了。”
“什么意思?”
归而止道:“钟极皇派来了使者,似乎要调停北国李、白两家的关系。白家的使者也在,所有的王子都在王廷集合了,就差您了。”
李画尘一指李凤儿:“她不用去吗?”
归而止道:“十公主是女孩子,不需要参政的。”
李画尘叹了口气:“走吧,坐你的车子哈?”
车子直接开到了王廷,有人打开大门,车子直接进去。李画尘等人来到北战国会客厅的时候,这里已经在开始讨论了。
北战国的外交会客厅,庄重、简朴、大气、开阔。北战王坐在中央上首位,一个老头子并排坐在北战王的旁边,两个人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两个茶杯,一包香烟。
老头子再往左边,就是一个身穿白袍的长者,李画尘认出来了,他是白羽琛,白伊菲的二爷爷。北战王的身后,站着太子;白羽琛的身后,站着一个白净的年轻人;而中间的老头子身后,也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高跟鞋的女人。
老头子穿着一身西服,优雅地抽着雪茄,抱歉地对北战王道:“对不住啊,只是多少年的习惯了,戒不掉了,呵呵。”
“无妨。”北战王道:“使者远来辛苦,钟极皇的书信我也看过了,但是,我有点不太理解,北战国的国内事务,为何钟极皇会如此看重。”
老头子微微一笑:“北战王,不仅是北国的事情,吾皇看重,整个华夏,天下的事,吾皇都很看重。白家是北国的擎天一柱,李家是北国的大地之主,吾皇希望北国安宁,他不希望看到大战。”
北战王道:“我也希望北国安宁,但是北国偏偏不安宁,所以,我必须保证王权的集中和威信。”
老头子笑了:“据我所知,白家对王廷尊重有加,以臣子自居,从未僭越。”
北战王道:“但是我的命令下达了已经超过一个月了,白家并没有履行。”
“您的命令,有些强人所难。”
“君臣之间,可以难,可以不难。”
使者道:“钟极皇依旧是大地之主,武林正宗。他要收回黑云战甲,李家是否会照办?”
“如果李家出现逆臣,威胁到了皇族,李家应该主动上交,以求自清。”
使者道:“羽琛,你怎么看?”
白羽琛平静地道:“白家分家的事情,已经受到了处理。白家愿意接受一切处罚,但是让白家上交所有恕神战甲的套装,就等于让白家的人从此失去灵魂,失去骨头,变成一群行尸走肉。北战王,坐拥泱泱北国,何故不肯给白家一条生路?臣能想到的,就是您借题发挥,想要收集白家的恕神战甲,壮大自己。北战王高瞻远瞩,有鸿鹄远志,臣不敢揣测。”
北战王眯起眼睛:“你们先是分家造反,现在你们白家联络诸多门派,又不断调兵遣将,你当我是瞎子?聋子?”
白羽琛道:“臣下不敢。臣下承认,白家在收拢人手,以求自保,但是白家也同时上书钟极皇,陈情西凉、南蛮、东吴、以及各门派。目的不是大动干戈,而是请人说情。只要北战王网开一面,白家世代效忠的誓言不变,忠诚不改。”
“哼。好一个誓言不变,忠诚不改,你是在告诉我,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天下支持你们的人很多,真的逼急了,取李家而代之,白家也有这个实力,是吗?”
白羽琛微微一笑:“臣下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王上一定要这么理解,臣下无话可说。今日钟极皇使者在此,尊者应该听的明白了,是谁委曲求全,初心不改,又是谁咄咄逼人,意图掀起江湖浩劫。尊者心中,想必有数。”
使者叹口气:“钟极皇对白家的调动,提出了批评,严厉的批评!”他加重了语气道:“白羽化的事情,若不是李家四王子和九王子处理得当,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今天这件事情……。”
此时,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门口最边上的位置。
李画尘慌张地掏出手机,赶紧调成静音,尴尬地笑着,面对所有人不爽的表情:“忘了,忘记了忘记了,对不住啊,对不住。你们接着说。尊者刚刚说到了,今天这件事情,我听着呢,我们都听着呢。”
使者不满地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