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道长愤恨地道:“我以为李画尘有三头六臂,会七十二般变化;我以为公羊歌和明锦圣都是他的得力干将,智勇双全。只有这样,我的几个兄弟死的才不窝囊。结果,原来就是三个这种货色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也!”
恶毒道长一指一个金牌:“天狗!”
天狗大喝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公羊歌从未见过这样的速度,前一秒对方还站在自己五十步开外,下一秒突然就和自己脸对脸了。这尼玛也是人?
公羊歌根本没任何反应的时间,感觉世界像是静止了一样,对方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跟前,自己抬胳膊的空档,就看到对方的刀子已经刺到自己的咽喉了。
公羊歌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胳膊抬上来需要一年,而那把刀子要刺穿自己的咽喉,只需要一秒。自己是静止的,他是加速的。
就在刀子快要逼近公羊歌咽喉的一瞬间,天狗突然身体旋转着卸力,然后猛地一猫腰,抽回刀子向后跃回去。站稳身子就横刀护身,大喝一声:“谁!?”
此时公羊歌等人才发现,公羊歌的身前,一枚飞镖扎在地上。显然,如果刚刚天狗不赶快抽身退出去,就会被这枚飞镖暗算。
李画尘埋怨地看了一眼冷星魂,刚刚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但是冷星魂是绝对有能力救下公羊歌的,但是他没有出手。他讨厌公羊歌。冷星魂对李画尘的埋怨眼神视而不见,在他看来,这里的人除了李画尘,别人死活和自己没关系。
尤其是这个公羊歌,嘴巴太欠了,这样的人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剑,何况别人?
房顶一个人淡淡地道:“我。”
众人一起看上去,房顶一个人站着,戴着面具,看着下面。还有一个人蹲坐在上面,十分悠闲。
“何方宵小,敢来往还山找茬?是李画尘的帮手?”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李画尘的帮手,我们是奉命前来干掉他的。”那个人微笑着道。
公羊歌、明锦圣一起去看李画尘,李画尘尴尬地耸耸肩:“我的仇家多。”
“什么话?”天狗刀忍一甩:“就凭你刚刚暗算我,我就该杀了你。”
“老兄,放轻松一些,如果我要暗算你,就不会射的那么随便了,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李画尘,归我处置。”
“不可能!”
恶毒道长向前一步,不让天狗继续说话,他慢悠悠地道:“二位远来即是客,刚刚的事情,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这李画尘,坦白说,他和我们这边有很多恩怨,我需要他给我一个交代,所以,希望二位不要插手,今天李画尘的头颅,一定得是在下的。”
“挠挠挠挠挠。”那人忽悠一下子蹦了下来:“先生此言差矣,李画尘怕是和我们的恩怨更多一些吧,我们好几个兄弟都稀奇古怪地着了他的道儿,死的不明不白,若是不能把他就地斩杀,我们断掌帮以后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所以,他的脑袋,还得是
我们来摘。”
金牌马蜂向前一步:“你说你的就你的?断掌帮很大吗?今天李画尘的命,谁也拿不走,我说的!他杀了我们八个弟兄了,各个都死的贼窝囊,简直窝囊到家了,这口气不出,我们也没法跟上级交代。”
“不不不。”面具甲道:“相信我,我的兄弟们才死的窝囊,有些人完全不是因为战斗的缘故,就是稍微一……一大意,就被他钻了空子,死的很憋屈,论窝囊,我们才是最窝囊的。”
另一个也蹦了下来:“嗨,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砍翻了算逑。”
之前的面具人笑了笑:“呵呵,先礼后兵,先礼后兵。”
天狗道:“李画尘杀了我们很多弟兄,今天还敢找上门来,这对我们来说是奇耻大辱,我们不干掉李画尘,死去的兄弟都闭不了眼。你们识相就赶紧走人,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黑。”
“啊哈哈哈。”面具人甲笑了笑:“真是好笑,我帮你们干活,你们还不高兴了。这样,我们杀了李画尘,之后脑袋我们带走,尸体归你们泄愤,怎么样?”
恶毒道长道:“朋友,趁大家还没伤和气,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下山等着,如果李画尘能活着走下去,你们要杀要刮随意。但是他今天是找上了我的山门,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在这里不能干掉李画尘,可是会发脾气的。”
“哎呦呦,我好害怕啊。”面具人甲道:“你以为,老子的脾气就好吗?”
李画尘实在忍不了了,他站了出来:“喂,哪儿有这样的啊你们?到底咋回事啊,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我到底要和谁打啊?”
“当然是我。”面具人甲道。
“放屁,是我!”天狗道。
李画尘为难地道:“你们统一一下意见好不好?我先杀谁?”
面具人甲道:“李画尘,给我安静地等着,找死着什么急?”
天狗道:“李画尘,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面具人甲:“喂喂,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我的。”
天狗冷哼一声:“对不起,我没听见。”
李画尘道:“他说了,他真的说了。”
天狗道:“你闭嘴!你个二货!”
李画尘对面具人甲道:“不行,这个人太横了,要不你们回去吧,咱们之间的事情改天再约,啊。你们来的目的是我,因为我得罪这么狠的角色犯不上。”
面具人乙道:“这个小鬼真几把招人烦。”
面具人甲道:“可惜啊,在我眼里,这个须霓市就没有什么狠人一说,要说狠,老子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李画尘疑惑地道:“你都认第一,别人认第二都不行啊?”
马蜂道:“干脆别废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面具人甲道:“哎呦,还有往枪口上硬撞的?”
天狗道:“你算个瘠薄枪口,麻杆当枪,你装个屁?赶紧滚蛋留你一命,不然你和李画尘都死这!”
“我靠!给脸
不要脸啊!”面具人甲道:“就是一心求死是么?”
面具人乙道:“别啰嗦了,烦死了,干他们。”
李画尘道:“别别别,哥几个,哥几个看我了看我了,看我面子,有事儿好商量,谁感觉自己弱就现在赶紧退出,这不是要面子的事儿,死要面子活受罪,结果丢了命的人都一大把了,咱们都是明白人,别犯这个傻。”
天狗怒道:“你给我滚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面具人甲道:“就是,煽风点火不就是想让我们打架,你看热闹吗?”
“哎呀!?都冲我来啦!?好好好!”李画尘道:“就是狗咬吕洞宾呗?我这招谁惹谁了,我上门来送脑袋还送出错来了,来来来,你们也被抢了,一起上,我特么就不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们特么的纯粹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马蜂眉头都拧的快打结了:“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说你们是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张嘴角。”李画尘问公羊歌:“是不是?”
“啊?啊哦哦……嗯,是!”公羊歌也来了情绪:“没错,一群人装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戴着面具,披着披风,腰间佩剑,落地砰地一声还都起灰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一路的神仙取经路过这里了,可是一群娘炮在这里叨逼叨叨逼叨就知道斗嘴。嘴皮子那么利索,你们去吐槽大会啊!”
公羊歌碰了一下明锦圣,明锦圣也道:“各位,商业谈判差不多就得了,别说是练家子,就是我们做生意的谈了这么久几个单子都签完了。这样吧,你们继续聊,我们下山给你们买点酒菜,你们一会儿一边吃着喝着,一边吹自己有多猛就行了。”
“真特么的!”天狗早已怒不可遏,猛地冲过来直奔李画尘。
与此同时,面具人甲也直接冲向李画尘。
李画尘偷偷给冷星魂摆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动。自己则快速地逃走。
那两个人一起杀一个人,按理说应该是十拿九稳。
但是,问题是他们俩根本就不认识,不但不认识,而且刚刚还吵的很凶,差一点就要动手了。此时两个人并排杀过去,突然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想法,身边多了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两个人都怕对方突然给自己来一下子,根本没办法去抓李画尘。
李画尘利用他们这种放不开手脚的心态,完全开启了遛狗模式。
而面具人甲和天狗只要身体一靠近,两个人就迅速地撤开,或者防备对方。
天狗怒道:“你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干了!”
面具人甲也怒道:“你太碍事了,给我滚一边儿去!”
李画尘在一边气的砰砰地跺脚:“唉,你们俩又来啦!?要搞对象也等办完事儿的啊!我还在这呢,你们到底是抓我还是要自己干架?”
两个人一起回头怒吼:“你特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