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喝了一口咖啡:“别都发愣啊,约我来干嘛?”
公羊歌冷笑一声:“有人怕了呗,约大家出来想对策。”
明锦圣冷冷地看了公羊歌一眼:“我看是你怕了吧?须霓四少在须霓市嚣张了十几年了,从他们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闯出了名号,现在一个个都是大叔级别的人物了,再加上他们因为下一代的捆绑,四家就越发地没人敢惹。他们的生意一帆风顺,实际上……。”
明锦圣迟疑了一下:“他们四家都有意纵容自己的孩子。他们看到了这个组合的巨大价值,一家的实力就很强了,现在四家跟联姻了一样,形成了强强联盟,在须霓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所向披靡。”
“啊啊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总之惹不起,惹不起。”公羊歌奚落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公羊歌道:“你可以去给他们道歉啊,然后加入他们,刚好老子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在一个阵营,你到了对面,我打你的时候也能放开手脚。”
明锦圣怒道:“我不去他们的阵营,打你也能放开手脚。”
“我靠,你当我怕你啊?”
“不服我们现在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
“都闭嘴!”李画尘突然怒了。意外的是,那两个人竟然真的安静了,互相斜了对方一眼,继续安静地喝东西,一声不吭。
应凝凝整个人都是呆呆的状态:“喂,我没看错吧?”她小声问:“李画尘竟然镇得住他们俩?”
张笑然挡着嘴:“李画尘比他们强,所以他们有点忌惮,何况他们只是斗嘴,斗到要动手的地步,就得有个台阶,李画尘给了他们台阶。”
公羊歌翻了翻白眼:“大姐,你要解说也小点声,我们都听见了。”
应凝凝一瞪眼睛:“干嘛!?你们自己心里没底,就拿女孩子撒气啊?”
公羊歌睁大了眼睛:“我靠,李画尘,你平时怎么忍受这个大小姐的?”
“唉。”李画尘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喂你叹气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应凝凝激动地问。
“没什么意思。”李画尘苦着脸:“我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胡说,我看到你用手机打游戏了,还偷笑呢!你是不是说跟我们在一起受气了?”
“我没有。”
“那你叹气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应凝凝皱着眉,认真地瞪着。
李画尘道:“他们两个这么呆,怎么会知道和美女在一起有多幸福呢?他们多可悲啊,见面就知道吵架,吵急了就挥拳头,哪像我这么有福气,天天睁开眼睛就有天下最漂亮的两张脸蛋陪着我,光是看着就感觉出门被枪打死都没遗憾了。”
应凝凝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就知道胡说,谁会信你啊。”嘴上这么说,笑容可是隐藏不住了。
李画尘道:“你说,他们四家的长辈故意纵容他们,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联合的好处?”
明锦圣道:“我不说了,免得有人说我怕了,说我要去道歉投降了。”
“唉,闲聊嘛。”李画尘道:“他们四个现在也一定在研究怎么对付我们。”
李画尘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凑近了他们俩:“你们觉不觉得,能狠扁他们一顿,其实很爽的?”
“哈哈!”明锦圣道:“那是相当爽!虽然被老爸制裁了,但是感觉超值。”
公羊歌也笑了:“四个白痴叫什么须霓四少,就算没有你们俩,我都想好了,迟早要和他们干一架。”
李画尘道:“你们谁能猜到,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们能做什么?再找一大群人,来报复呗。”公羊歌道。
李画尘摇摇头:“我看未必。”
“那你的看法呢?”
李画尘道:“嘿嘿,他们这一次吃的亏,其实和我上两次收拾那个张华宇有关系,他们是给张华宇出气,现在出事了,一定会相互给情报,研究对策。张华宇被我整惨了,他应该不会在亲自上阵了,他会利用这三个傻兄弟,让他们来冲锋,或者是,他们四个干脆在一边出主意,让别人来找茬。”
“谁?”
李画尘道:“当然是找那种,他们以为打得过咱们的人啊。可能是个武术教练,跆拳道的高手,山里的和尚什么的,总之得是会两下子的。他们有钱又有势,找的人一定不一般。”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明锦圣问。
“我们这样。”李画尘和他们凑近,开始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两个女孩子听见了,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公羊歌坐了回去,意外地看着李画尘:“李画尘,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的天,幸亏没和你战斗到底,要不然被你算计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明锦圣也笑着道:“不过,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还是你自己来吧。”
“啊。他们应该也是先拿我试手。”李画尘淡淡地道。
此时服务生走了过来:“给各位送的甜品和饮料。”
“我们没点啊。”李画尘激动地道。
“是斋藤小姐送的。”
几个人一起看过去,斋藤归蝶站在不远处,冲着这里招招手。李画尘对着她笑着点点头。
康少龙、赵有为、张华宇和孙天宝。
四大少爷在往还山脚下停好车子,爬了不知道多少节台阶,才到达山顶的道馆。
康少龙感觉下半身火辣辣地疼,冒着汗珠子扶着膝盖:“妈的,这道观是要修到天上去啊,这道士是要上天啊!”
张华宇也累的够呛:“高是高了些,不过高人嘛,总不能住在下水道里。”
孙天宝道:“但愿他们的实力,配得上我们挨这趟累。”
赵有为走到大门跟前,啪啪啪地拍打门环:“有人吗?请问有人吗?须霓四少前来拜访!”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但是门内却空无一人。四个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康少龙第一个走了进去,其余的人纷纷跟上。
“远瞧瓦窑似哨,近瞧雾气昭昭,不是葫芦不是瓢。”院子里回荡着这个声音。
“什么意思?”孙天宝问。
“不知道啊,什么瓦窑似哨,雾气昭昭,不是葫芦
不是瓢……这是个谜语啊?”康少龙问。
赵有为想了想:“即是谜语,也是一首诗,要咱们接最后一句。”
张华宇向前一步,抱拳拱手:“远瞧瓦窑似哨,近瞧雾气昭昭,不是葫芦不是瓢,原来是秃驴洗澡!”
“嗯,少年人果然文采斐然。”
赵有为心里默念:斐然你妹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文化就别学高人整这种事儿行吗?太丢人了吧?
张华宇朗声道:“道长才是文治武功,令人钦佩。”
赵有为内心:相互吹捧上了!
“四位请进。”
四个人一路走过去,穿过了几个大堂,来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奇怪的是,这个道观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
推开小房间的门,四个人看到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坐着,正在敲着一个木鱼。
赵有为都无力吐槽了,他偷偷地凑近了张华宇:“搞什么?他不是个道士吗?敲木鱼干嘛?”
张华宇看了看赵有为,解释不了,只好怒道:“我又没说他是个正常的道士!”
“老衲是信道的,这个道馆原本是个寺庙,木鱼是之前的秃驴不是,是和尚留下的,我看着好玩,就敲着玩。不行吗?”他的声音那么威严,根本就不容置疑。
赵有为快疯了:大哥,你就算要玩也玩点别的好吧?一个道士玩木鱼,你对自己的信仰认真一点好不好?再说你自称老衲是肿么回事啊?不是应该说“贫道”吗?
张华宇道:“道长不拘一格,果然异于常人,不愧是世外高人。”
道士道:“说吧,找老子干嘛。”
赵有为:这次直接自称老子了……,接下来要不要给我们秀一下你的纹身啊大哥,你之前是混哪里的?是不是社团混多了,自己已经彻底混乱了啊?
张华宇也感觉有些尴尬:“是这样的,我们四个,是须霓市的须霓四少,在下张家的张华宇,家里是做……。”
“简单扼要。”
“呃,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想海扁三个人,这三个人都会点功夫,很厉害,让我们吃了亏,我们想找回场子。”
“窝弥陀佛,无良佛。”
赵有为:你特么到底是修哪一家的?我怎么这么想踹你呢?
道士道:“老衲乃是出家之人,不会好勇斗狠,更不会替人做打手。施主还是去找别人吧。”
张华宇道:“道长此言差矣,我们有钱。”
“哦,竟然如此,请开个价格。”
赵有为睁大了眼睛:谈成了!?我靠,连姿态都不拿一下吗?有钱就能解决!?这是个什么人啊!?
张华宇道:“道长您开价,我们绝不还价。”
“三个人,是要打死,还是要手脚,还是让他们住院几天即可?要住院的话,想让他们住多少天,住院期间痛苦程度如何;要打残的话,是几级伤残,左右哪边,哪根手指哪条手,哪条大腿哪只脚……。桌上有报价单,前面是单项选择,后面是超值套餐。”
赵有为惊呆了:我……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