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悠着点,别到时鱼没吃着,惹得一身腥!我们这种小人物......”曹凡臣觉得现在的张鸣已经开始有点膨胀了,于是提醒了一句.
张鸣只是听着,并没有接曹凡臣的话题,而是夹了一块驴肉,塞到嘴里,然后咪了一口老白干:"这肉筋道,酒也够味!你曹大秘书也别光看着,吃啊!"
曹凡臣见张鸣不接自己的话茬,于是讨了个没趣,没再吱声!这种事他还真不太好说透,毕竟两人虽是好哥们,但是同在机关,又都是秘书,说多了以为自己是嫉妒他.于是闭口不再提此事,而是端起酒杯和张鸣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一股辛辣流入喉管,他呛了一下,掩口咳嗽起来!
"你呀,看来还是不适应,以后你跟着你们孙大市长,应酬多了,这喝酒挡驾的事是常有的,练练吧!"张鸣笑道,完全象是曹凡臣的领路人一样,教着怎么学会走路.这一点曹凡臣有些不高兴,自己哪个方面比这个长得有些肥头大耳,小眼睛的男人差,不就是跟着一个顺着时代的风,捞了点小好处的跟班而已.
"唉,我说你小子在我面前炫耀怎么的?"曹凡臣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点酸意,不高兴的放下筷子.
张鸣看了一眼曹凡臣的表情,自知自己的话让让对方不自在了,于是话锋一转道:"你跟你那女朋友如何了?"
曹凡臣摇了摇头,苦笑道:"还能怎么着,就这样呗!越来越淡了!"
张鸣注意到曹凡臣的表情,于是试探道:"兄弟,这事我是过来人,也算是有经验之人,这孙婧我觉得不适合你!"
曹凡臣瞪了他一眼:"怎么不适合了?"
"你听我说!一是你们异地恋,二是她学历比你高多了,你一小本,人家已经是博士了,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共同语言吗?"张鸣一提起男女之事,那兴趣马上上来了.他盘起腿,一本正经的拿起筷子在桌上比划着,分析道.
"俗!"曹凡臣不以为然的对张鸣的分析,嗤之以鼻.
"别急,还有第三点,你和孙婧虽然长想上一个靓丽,一个帅,但是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是重事业的,人家现在是大博士,手握有重点项目,而你呢,好歹也是副市长秘书,前途也不可小觑啊,你说你们谁服谁?"张鸣拖长声音道.
"继续!"
张鸣看曹凡臣有兴趣了,于是更来劲了:"最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多久没有见面了?多久没通电话了?不要说我是猜的,你的一切活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凡臣斜眯了一眼说得就差唾沫横飞的张鸣:"你是神探柯南?"
"神探倒谈不上,懂得心理学,学会分析事实这是我们这种小秘书的必备杀技,嘿嘿!"张鸣嘿嘿笑道.
曹凡臣一仰脖子,一口酒又入喉咙,这次没有呛着.
"她让我放弃我现在的工作,去省城跟着她做项目!"曹凡臣道.
"哦?那是好事啊!"张鸣揶揄道.
"好个屁,我能懂什么项目,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我傻啊!"曹凡臣撇撇嘴.
"既然你都知道,还有什么犹豫的,拒绝呗!"
曹凡臣脸上沧然起来,悲戚道:"拒绝就等于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彻底结束,你懂吗?"说完曹凡臣眼眶也红了.
张鸣见曹凡臣如此悲伤,知道他的内心又一次受到伤害了,他能理解这种心情,于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遵从内心的选择吧!"
张鸣又是一杯酒.
"今天我们孙市长劝我,现在你也在劝我,我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自私,特别残忍的人?特别冷血?特别王八蛋?"
张鸣也跟着长叹一声:"兄弟,这是事实,你现在选择好了,你一辈子幸运,否则痛苦一辈子!"
沉默了会儿!
曹凡臣道:"来,兄弟,为你的遵从内心干杯!"曹凡臣似乎下了决心,给张鸣和自己各倒满了杯子,拿起来碰杯道.
"干!"
两个男人喝得热火朝天,就着悲伤的话题,把内心那压抑已久的委屈全倒了出来.回到家,澡也没洗,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曹凡臣皱皱眉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酒臭气,赶紧进了浴室,好好洗了起来.
洗好澡后的曹凡臣,神清气爽,看看手表,时间也不太早了,于是拿起包,赶紧下楼,去常去的小吃店要了碗豆浆就着油条,吃起早点来.这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就同村小芳的,于是接起来问道:"这一大早的,啥事啊?"
"我昨晚打了你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所以早上又打了一下,看来人没有丢!"对方有些调皮的声音让曹凡臣觉得自己还是活在当下.
"小芳,找我啥事?"曹凡臣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也没啥事,就是这样的,我们经理有点事,让我找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小芳扭捏了半天,说道.
"见面再说啊,电话里这事说不清,这样,晚上我请你吃饭,到时我把时间和地点发你手机!谢谢了凡臣哥!"此时的曹凡臣从电话那头都能听到小芳满心欢喜的声音.
挂了电话,曹凡臣摇了摇头,自从那个晚上小芳没地方去,借在自己宿舍睡了一宿,已经有一两个月两个人没有联系了,他都快把她忘了,一想起来父亲还想着撮合他和她,一想到这儿,他就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情路怎么如此坎坷,都到了要娶村里小芳的地步了?
吃完饭,他赶紧去办公室.换了平时,他还要去市里家里接孙建平,可是昨天交待,车他自己开,让他不要接他了,当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去了东苑别墅,会小情人去了!这样他反而轻松了,再也不要见那个关童童了,现在一看到她,他都觉得她象一条蛇精,缠着自己,让他不得喘息!当然这只是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