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心式抽水机和活塞式抽水机之间有什么样的区别系密特丝毫不感兴趣。
事实上他对于眼前这个光会、不会干活的工匠已然厌烦透了。
他只要一台强劲有力的抽水机一台让他的脚踩上去能够感到有些阻力的抽水机。
“好吧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一天是二十四时对吧如果你能够立刻完成我的要求我就给你二百四十个金币每耽误一个时就从中扣除十枚金币一直等到扣完为止我的建议怎么样?”系密特问道。
当那位工匠听到二百四十枚金币的时候他的喉咙口传来了“咕噜”一声响。
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他立刻问道:“大人您的要求是什么?需要多少出水量?曲轴的压力又是多少?”
对于这一切系密特一无所知他看了一眼那个工匠身边的那一堆工具和零件。
掏出手帕拿起了一把那个工匠所的曲轴打造曲轴的材料显然是上好的精钢最细的地方也有拇指粗细。
系密特用手比了比道:“曲轴的半径最好这么大这样可以让我的脚尽可能伸直至于压力……”
到这里系密特用力一拗那精钢的曲轴立刻被拧成了麻花“你可以按照这大致估计一下。”
看着那个工匠张大的嘴巴系密特很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只可惜他的身高令这样做成为奢望。
系密特知道自己根本用不着看着工匠干活有那二百四十个金币的承诺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偷懒不过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做。
如果他对于被利用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一个大魔法师而丝毫不感到介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他下意识地不想见到那位利用过他的老魔法师。
而船上以往能够和他梢微上两句话的除了那位老魔法师就只有赫勒谢勋爵但是此刻那位勋爵如果不是忙于进行作战部署的话就肯定是待在汉密尔顿夫人身边。
舰队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那并不是长久在海上航行很少看到女人才产生了迷恋。
同样那位女船长原本已然可以离开此刻却仍旧停留在这极为危险的地方也绝对不是因为那所谓的索要战争补偿。
系密特并不打算管这种闲事事实上从旁观者的眼光他倒是觉得那位刚毅顽强的年轻女船长和赫勒谢勋爵相当相配。
坐在山坡上朝着远处眺望在岛的另一端可以看到舰队司令和那位女船长欢乐的身影。
“大人我帮您装的是离心式抽水机而您想要抽取的又是外面的海水我就不帮您安设进水管直接在艇旁边的侧壁上打两个窟窿吧。”那个工匠不合时宜的询问打断了系密特的观察。
“你是专家如果你认为合适的话就那样做好了。”系密特无所谓地回答道。
“您要将出水管做成两根能够转变方向的软管这实在比较麻烦为什么不并拢成为一根出水槽我帮您安在船底然后在出口的地方安上一排能够改变流水方向的舵。
“这显然要容易许多零件都是现成的。”那个工匠再一次喋喋不休地问道。
“你看着办好了如果不行的话再改也可以。”系密特不以为然地道。
突然间他的目光被远处海面上的一个吸引住了。
那是一艘张满风帆的快船。
将目光凝众在那艘船上系密特运用起那垂死魔族赋子他的特殊能力。
远处的一切立刻变得如同近在眼前令系密特感到宽慰的足他并没有看到桅杆之上飘扬着骷髅旗帜。
虽然这并不能够证明船上的人不是海盗不过即便那确实是一艘海盗船系密特也并不认为能够对战局起到什么作用。
除非那艘船上的乘客之中有好几位魔法师但是系密特确信那位劳伦大魔法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利用自己杀死了一个和他拥有着相同等级的大魔法师的这位老者早已经将马内耳附近的海域笼罩在了异常严密的监视之中。
同样系密特也确信这位老魔法师早已经准备好了强大而又致命的魔法。
看着那越来越靠近的快船系密特开始猜测乘坐在那上面的到底是海盗的眼线还是被解救的商人。
那艘快船靠得越来越近两艘巡逻的快船已然迎了上去。
突然那艘快船转变了方向不过仍旧固执地朝着另外一座岛屿驶去。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感到有些愕然。
这诡异的举动无疑已然表明了那艘快船充满了敌意不过此刻马内耳全部被丹摩尔海军占领这艘快船的行为无异于送死。
系密特转过头去朝着远处眺望正如他预料的那样那位赫勒谢勋爵同样已然注意到这件事情。
系密特转身朝着岛上最高耸的山峰奔去。
爬上那高高的、木质的了望塔系密特看着远处那艘行迹诡异的快船。
“铛——铛——铛!”
身边的那位哨兵已然敲响了警钟不过那缓慢的钟声并没有引起远处舰队的慌乱。
不过可以看到一些士兵朝着地势较高的山坡跑去显然是为了知道到底生了些什么。
几颗亮丽的火球朝着那艘快船飞去射火球的是紧紧追赶的那两艘巡逻快船。
两颗火球准确地命中了船帆。
那艘快船再一次令系密特感到疑惑船上的人根本就没有试图扑灭大火。
除此之外那艘战舰足笔直朝着海岸航行在系密特看来如果此刻那艘快船再不改变航线最终的结果就只可能是撞上海滩搁浅在那里。
就在这时候突然问底下的港口之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钟声。
系密特微微一愣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位哨兵从那位哨兵的神情之中他同样看到了一丝惶惑。
但是当系密特重新将注意力转到远处那艘诡异快船上的时候他已然知道港湾之中为何警钟长鸣。
几道黯淡的白光朝着紧追而来、此刻正试图改变方向的巡逻舰飞射而去。
系密特对于这些黯淡的白光实在熟悉已极因为他在不久之前就曾经在同样的攻击底下逃脱性命。
离开如此距离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过系密特仿佛能够感觉到耳边传来一串爆炸声。
虽然当初那场袭击已然证明他所拥有的实力远远过这些手里拿着奇特武器的叛逆者不过眼前的景象却令系密特不得不承认在大海上在海战之中那些叛逆者要比他有用得多。
只见一连串白光闪现两艘巡逻快船的船头便化为了飞散的木屑。
其中的一艘巡逻船的船柱被击成粉碎而另外一艘船损失的足几乎整个前甲板。
不过这一切还仅仅只是开始更多的黯淡白色亮飞舞着朝那两艘巡逻船飞去。
那些白色亮所到之处立刻暴闪起一片白光。
虽然每一次攻击给予巡逻船造成的伤害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那木片纷飞顷刻问桅杆断落风帆被撕扯成碎片船舷变得千疮百孔的景象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正当系密特盘算着应该采取些什么行动的时候那艘快船猛然问街上了海滩。
一辆模样看上去极为诡异的平板车从那艘快船上被拖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令系密特熟悉已极的暗红色的云团笼罩在了那些叛逆者的头之
叛逆者们显然知道焚云的厉害只见他们拖着、拽着那模样奇怪的平板车尽可能地想要远离那艘搁浅的快船。
火焰匆地便直窜起来那艘快船在瞬息间被熊熊烈火所吞没而走在最后的两个身穿厚重铠甲的叛逆者身上同样窜起了一股火焰。
那两个人拼命想要脱掉自己身上的钟甲其中的一个幸运地做到了这一。
系密特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和头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那个叛逆者蹒跚着、趴在了那诡异的乎板车上他的那些伙伴拉着他离开了那致命的焚云笼罩的范围。
而另外那个不聿的叛逆者此刻已然停止了挣扎从他的铵甲之中窜出的火焰更旺、更显得明亮。
正当系密特以为那些叛逆者会尽可能逃远又一件令他感到诡异莫名的事情生了。
只见那些叛逆者之中的一个将那身受重伤的同伴扶到一旁而其他人一起用力扳动着那辆平板车一侧的绞盘。
系密特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什么在他的感觉之中那辆平板车仿佛是一座弩床。
只不过在系密特的感觉之中五米长的滑槽好像实在太长了一些而且那根滑槽有半米宽系密特想像不出放在上面的弩箭到底有多么粗。
难道如此宽的弩床用以射的并非是一支弩箭?
但是此刻这张弩床所瞄准的方向令系密特丝毫不感到有所威胁因为它正对的方向是一片悬崖悬崖的后面是茫茫大海。
突然问远处一道黯淡的红光引起了系密特的注意。
他看到劳伦大魔法师的三位助手之一此刻正站立在最靠近那座岛的山坡上他的于里高举着一根细长的魔杖魔杖的端散出亮丽的红光。
那致命的焚云再一次出现在那群叛逆者的头但是就在那一刻系密特看到叛逆者之中的一位将一个银光闪闪的圆盘放在了滑槽之上。
一道从来未曾见到过的灼眼的白光从那圆盘正中央散出来在瞬息问那面圆盘划出一道圆弧朝着山坡上的那个魔法师飞去。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魔法师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慌慌张张地往山坡下狂奔。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灼眼的白光令系密特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那座山坡原本覆盖着厚厚的草皮此刻翻卷的泥土将绿色全部盖没原本站立在山坡上的那位魔法师和几个水手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鲜血更看不到尸体有的只有山坡上那朝四面八方延伸开去的泥上圆环。
突然间又是一道白光飞起这一次飞行的弧度更加大。
那诡异的白光仿佛拥有着生命一般直追着一艘巡逻船而去。
满天飞舞的木屑断成两截的船体仅仅只是一击便令那艘巡逻快船彻底解体。
另一艘巡逻船看到此情此景不顾一切地亡命而逃。
但是当那灼眼的白光再一次闪亮无论是船上的人还是站立在高高了望塔上的系密特都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他们已然没有逃生的希望。
又是一阵朦胧白光笼罩海面折断的桅杆飞起五、六米高飞散的木质呈扇形洒落在十米之外的海上。
如此可怖的威力令系密特也不得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转头看向远处在那团焚云之下叛逆者们挣扎着往四周逃窜。
但是令系密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一个已然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炬的叛逆者竟然动作艰难地将另一面银色的圆盘放在了滑槽上面。
他那焚烧着的身躯最终倒在了那辆诡异的平板车上不过倒下的他显然在生命彻底消逝之前的那一瞬间将圆盘射了出去。
一道微微的圆弧那致命的武器最终落在了围观者最为密集的所在。
又是一声沉闷的轰鸣这一次山坡下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远处的山坡上又闪现起一道暗红色的亮光令系密特感到惊诧的是那竟然是劳伦大魔法师本人。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看到暗红色的焚云笼罩在对面岛的上方而是一道笔直的火柱不停地烧灼着。
“情况非常严重吗?”站立在山坡之上看着远处那焦黑、扭曲的东西赫勒谢勋爵问道。
他询问的对象自然不是系密特也不是那位第一舰队的司令官而是神情凝重、手中紧紧握着法杖的劳伦大魔法师。
“我必须承认情况对我们相当不利那艘搁浅在那里的快船以及被我们消灭的这批人显然是打算偷袭我们以便最有效率地给于我们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这并非是对手唯一的招数还有另外几艘船已然在其他岛屿上登6看样子他们是打算稳扎稳打。”劳伦大魔法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那些叛逆者用的是什么武器?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位年轻而又冷漠的第一舰队司令罗萨克子爵问道。
“没有人知道十几年前的叛乱之中还未曾出现过如此可怕的武器如果那个时候这种武器已然被创造出来无论足国王陛下还是数宗陛下都不会给予如此轻松的裁决。
“要知道当初那些叛逆者的实力虽然强大却并不足以和魔法协会以及圣堂相抗衡。
“但是此刻各位所看到的那可怕威力显然丝毫不比魔法师或者能武士逊色分毫。而且从实用性方面来还要远过我们。”老魔法师用充满无奈的语调道。
“该死的叛逆者居然和海盗以及敌国勾结在一起唉我们原本就该想到这些家伙是一丘之貉。”那位第一舰队司令愤怒地道。
“此刻撤退是否还来得及?”赫勒谢勋爵问道。
“现在我已然没有丝毫把握这一次叛逆者的踪迹突然间再一次出现在丹摩尔但是从此刻的状况看来我们对于他们近乎于一无所知。
“我们不知道他们已然拥有了什么样的全新力量单单那件不为人知的可怕武器我们的所知就极为有限此刻我们已然知道的只有它那可怕的威力但是又有谁知道它的最大射程又有多远?
“又有谁知道那件武器是否能够在船上射虽然从眼前的情况推算答案应该是否定要不然那艘快船根本就用不着强行登岸。”劳伦大魔法师道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看起来原本的计画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不得不彻底中止我不希望舰队全军覆没在这个地方。
“大师您是否能够给予我一些建议毕竟我对于魔法世界一无所知而此刻又没有时间让您解释透彻无知会令我作出错误的判断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够获得确切的建议。”赫勒谢勋爵道。
那位老魔法师皱紧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些犹豫不决地道:“我的建议同样是立刻撤退不过全部撤退恐怕反而会被一网打尽。
“必须有人留下来牵制那些叛逆者不让他们对舰队起追击与此同时撤退的舰队尽可能绕开马内耳的任何一座岛屿让莫雷跟你们一起离开他会用迷雾给予你们掩护。
“我留在岛上我希望能够留下至少三艘战舰一幻术会让三艘战舰显得就像是一整支舰队。
“如果决定撤退就立刻行动不过你们行动的同时我会对那些登6的叛逆者起进攻只有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在他们自己身上你们才有可能逃离我会事先布设好幻术魔法阵以便让一切都显得像以往一样平静。”那位老魔法师道。
劳伦大魔法师的话显然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意外原本在他的设想之中这个狡猾的老者应该像上一次那样让另外一位魔法师留在这无比危险的地方。
“第一勋爵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也留在岛上你的本领要比任何力量都更加有效。”老魔法师缓缓道。
朝着另外两个人看了一眼系密特缓缓地了头。
“大师一旦舰队获得平安您打算如何离开这个地方?”赫勒谢勋爵问道:“我并不记得您带着飞毯。”
“即便有飞毯也没有任何用处三百公里以内如果不存在一座魔法师塔的话飞毯无法起到作用除非我打算冒险前往安莎雷克再从那里辗转进入丹摩尔。
“不过我确信还未曾等到我的飞毯进入安莎雷克的边境安莎雷克的魔法师或许已然纷纷出动拦截我的通行。”
劳伦大魔法师缓缓道:“如果得到你们平安的消息我会从海上设法返回。”
到这里这位老迈的魔法师朝着系密特看了一眼“虽然带一个人会显得稍微辛苦一些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并不知道这位老魔法师所的最后那番话是否为了安慰自己不过系密特仍旧对当初的那次利用有些耿耿于怀他摇了摇头道:“我有自己的办法可以回到丹摩尔只需要在你们离开之前那个喜欢多话的工匠能够完成我的委托。”
写了一张一百九十金币的欠条欠条上签署着他的名字旁边还有劳伦大魔法师和赫勒谢勋爵作为证人的签名。
看着那急匆匆飞奔向战舰的工匠系密特非常怀疑今这个家伙如此起劲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丰厚的酬金还是因为害怕被留在这座荒芜的岛上。
突然间系密特注意到一群人正朝着这里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赫勒谢勋爵。
“我必须再一次我非常抱歉。”这位舰队司令道。
“没有什么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我所能够做的就是贡献出我的力量而您同样拥有您的使命您所负责的是舰队的安全返航。”系密特摇了摇头道。
“该是我们暂时分手的时候了我是来向您道别的有一句话我想对您如果有机会再次见面我希望能够像对待一位朋友一般款待您。”赫勒谢勋爵道。
“我们不是已然是朋友了吗?在海上航行的那段时光将令我终身难忘。”系密特回答道。
虽然这全都是惯用的客套言辞不过无论是系密特还是赫勒谢勋爵都感到确实有—丝友谊存在于他们中间。
朝着远处的码头走去码头上此刻已然只剩下一些正在做启航准备的水手。
在那艘极为熟悉的旗舰的边上系密特看到了劳伦大魔法师和他的魔法师同伴以及几位神职人员在那里交谈着。
从他们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得出来劳伦大魔法师正在对那两位嘱托一些事情。
或许是对后事的安排或许是一路上需要心的地方系密特无从猜测老魔法师在叮嘱些什么此刻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忐忑和动荡。
那不知道为何物威力强大得令人恐怖的武器此刻已然成为了他梦中的魔魇。
自从今那座雪峰崩塌埋葬了数以千万计的魔族之后他还未曾如此担忧和害怕过。
或许正是那场胜利令他感到无比自信但是当那银色的圆盘闪亮着耀眼白光的时候那种自信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系密特再一次明白自己虽然拥有着强悍的力量不过仍旧是血肉之躯。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令他彻底毁灭的强大力量数不胜数而他的成功与其是因为他的力量还不如是来自于他的谨慎。
看到众人走过来劳伦大魔法师转过身来朝着他们微微了头道:“我正在告诉莫雷一旦舰队到达安全海域通过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和我联系上如果无法联系上我如何和第一勋爵联络。”
“大师您看我们此刻启航是否会遭受不测?”赫勒谢勋爵问道。
“我并非是教宗陛下无法对未来进行预测我只能够向你保证到现在为止我还未曾现有人试图对我们进行窥探或许那些叛逆者并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迅地决定撤退。”劳伦大魔法师道。
“我只能但愿如此。”赫勒谢勋爵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可惜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具体的仪式要不然或许我可以用斯凯的指引获得一些预示。”系密特信口开河道。
“噢?第一勋爵竟然是斯凯的信徒?这我倒是一都不知道。”一旁边的一位牧师惊诧地道。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在信仰父神的同时也崇拜另外一位神灵不过据我所知受到崇拜最多的应()该是生命之神和智慧之神也有一些是命运之神的崇拜者倒是比较少听有天空之神的信徒。”一位祭司立刻道显然这位拥有着较高等级的神职人员同样也拥有着更多的见识。
“只是想知道仪式方法的话这倒是非常简单我可以立刻向教廷的智慧殿请求援助他们立刻会找寻到完整的仪式方法我相信这里有足够的神职人员能够帮助阁下完成这个仪式。”那位祭司想了想道。
“斯凯的指引到底是什么?能够给子我们多少帮助?是否会令启航被延误?”赫勒谢勋爵问道。
“斯凯的指引是预言类的神术只能够用来指引方向不过对我们此刻倒是很有帮助。”
另外一位牧师连忙解释道他看了一眼正在默想的那位祭司道:“至于是否会耽误很久得等到了解仪式的复杂程度才可以知道。”
“我相信并不会耽搁多少时间。”从默想之中迅恢复过来的那位祭司道:“只需要主持仪式的人达到那种程度再加上虔诚的祈祷。”
听到这番话那位舰队司令朝着系密特看了一眼转过头对他的副官吩咐道:“命令所有战舰上的士兵、水手和军官停止手中的工作让我们在启航前为我们能够安全返航而祈祷。”
一道扭曲的、深紫色的闪电滑过天际伴随而来的是隆隆的轰鸣声。
这道闪电的出现是如此突兀天空中连云朵都没有几片更别是孕育雷霆的积雨云。
那眨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的闪电同样也令系密特彻底愣在那里。
此刻的他早已经扔掉了那个假那奇异的魔纹和符号令他显得极为诡异。
“这到底是什么?魔法?还是神术?”那位莫雷魔法师凑到老魔法师的耳边低声问道。
令他感到遗憾的是他擭得的回答是一阵缓慢的摇头。
同样的疑惑也存在于那些牧师的心中显然他们也难以确定他们所看到的到底定魔法的能力还是神术的奇迹。
唯有那位祭司彷佛心中有所领悟他朝着系密特看了两眼。
不过此刻最感到震惊的无疑是系密特本人因为他非常清楚他是硬着头皮进行这个仪式的系密特绝对不认为自己已然达到了天空之神斯凯的高级祭司的等级。
隐隐约约他彷佛捕捉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敢非常肯定。
“天空之神给予了什么样的指?”站立在一旁从祈祷的状态恢复过来的赫勒谢勋爵立刻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系密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刚才急于询问仪式过程的他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司令官阁下请您放心好了我已然将天空之神的指引牢牢记在了脑子里面。
“看起来天空之神为我们指引了一条相当冒险的航线我们将不得不朝着安莎雷克航行并且紧贴着安莎雷克的一座港口转向正常的航道。”那位祭司缓缓道。
这样的回答令所有人微微一愣不过那几位高级军官显然立刻有所领悟。
同样那有所领悟的神情给予了看到这一切的每一个人无比的信心刚才在那灼眼、明亮的奇怪武器之下几乎消失殆尽的勇气和希望突然间再一次回到了众人心中。
每一个人无论是军官还是水手都开始进行着启航的准备。
看着那匆匆忙忙、同时又带着兴奋的人们那位祭司突然问走到系密特的面前。
“这是我所见到过最为成功的一次仪式对生存的渴望令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从来未曾有过的虔诚。”那位祭司缓缓地道。
系密特犹豫了一下问道:“难道这便是我能够成功完成仪式的原因?”
“不这当然不可能你知道我刚才向谁请教仪式的过程?”那位祭司问道。
“我无从得知。”系密特摇了摇头道。
“是教宗陛下我原本只是想尝试一下虽然因为这样的事打扰教宗陛下令我感到非常不安但是一个并非是祭司的人声称自己能够主持高级祭司的仪式这令我感到非常惊讶。
“不过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显然教宗陛下对于阁下非常关心他不但立刻给予了我回答而且通过我参与了这场仪式。”
看着系密特眼神之中那难以置信的目光那位祭司了头道:“是的刚才敦宗陛下就在这里当然并非是他的**而是他的意识。
“教宗陛下赐予了你对于天空之神斯凯特殊的感应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够成功地完成刚才的仪式。”
“教宗陛下解除了对于诸神感应的限制?”系密特惊诧地叫了起来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会有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是的不过神力的完全解放还需要具体的仪式此刻只有高级祭司和红衣团一类身分的人获得了这样的恩赐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认为你实在是个幸运儿。
“在临走之前给予你一个忠告趁此机会尽可能多去感应天空之神的意念此刻的你简直就像是被天空之神凝视着一般无论是祈祷还是默念的效率都要比以往强千万倍。
“如果我有这样的机会或许我会试图在一个星期之中达到高级祭司、甚至更高的境界。”着那位祭司转身朝着战舰的舷梯走去。
看着那远去的舰队看着高耸的船帆消失在海平线上突然间系密特再一次感到那久违的失落和孤独。
他甚至开始怀疑或许失落和孤独原本就是他固有的命运。
看了一眼此刻正盘坐在山坡上闭目冥想着的劳伦大魔法师系密特并不打算有所打扰。
此刻岛上看上去仍旧像刚才那样喧闹码头上到处是走来走去的水兵战舰上水手们正忙碌工作着旁边的山坡上6战队的成员正在军官的率领下进行着操练。
不过系密特非常清楚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此刻这座岛上就只有他和那个正在冥想的魔法师两个人而已。
系密特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苦笑什么留下来负责牵制的人员根本就只有他和劳伦大魔法师两个人。
虽然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不过劳伦大魔法师的留下令系密特稍微感到舒服一些。
“准备得怎么样了?”
正当系密特为了命运而出感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大魔法师已然从冥想之中苏醒了过来。
“准备?我需要准备些什么?”系密特转过身来问道。
“拿起武器准备作战我已然感觉到那些叛逆者派出了斥候。”那位劳伦大魔法师缓缓道。
“我们的敌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他们之中是否有魔法师帮忙?”系密特问道。
“我并没有现魔法师的存在正是这个原因令我忽视了那些快船的敌意。”
劳伦大魔法师叹了口气道:“至于我们的敌人拥有什么样的实力我只能够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总共是十艘快船登6的所在几乎遍及整个马内耳我此刻能够察觉到的就只有他们好像在这些荒芜的岛屿上设置了许多分散的要塞。
“要塞的数量在刚才的几个时之中始终在增加我只能够我们已然被这些要塞彻底包围。
“十艘快船里面只有三艘停泊在不同的港湾之中其他的快船始终在四周的海域之中不停巡逻游弋。这显然是一个值得庆幸的迹象明我们的敌人并不拥有窥视四周的魔法。”
听到这里系密特忍不住插嘴问道:“监视和窥探的魔法难道非常艰难吗?”
“艰难?这件事情非常难就拿你的触须和窥探水晶来那同样也能够称得上是某种用来监视和窥探的魔法而我的办法类似于海市蜃楼通过水气的折射将景象映射到眼前。
“这种方法显然不能够运用在沙漠之中在海洋之上实在足再得心应手不过但是这种方法也存在许多缺会被幻术迷惑无法感应到特定的人。”劳伦大魔法师道。
“那个被我杀死的魔法师同样也是依靠这种办法搜索到我的行踪?”系密特问道。
“一个魔法师无法对另外一个魔法师隐藏行踪。我们总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同样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是否强大除非其中的一方有意隐瞒。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魔法师之间很少互相战斗知道对方的存在和强大同样也意味着除了正面交锋没有取巧的办法偏偏魔法师所研究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全部是取巧的办法。
“无论如何你可以算是一个修炼魔法的人自然会被一位实力高的大魔法师感应到事实上正是这种先人为主的想法吉死了他。
“毫无疑问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你身上的魔力非常稀少和弱以你的实力即便作为魔法的释放者都根本作不到正因为如此他对你没有太大的警惕。”劳伦大魔法师解释道。
“对于这一次的敌人您有什么样的感觉?他们算不算得上修炼魔法的人?”系密特问道。
“非常遗憾我对于那些叛逆者所知甚少不过他们毫无疑问绝对称不上魔法师要下然这些叛逆者绝对不可能平安无事地潜伏十几年而不被现。”劳伦大魔法师摇了摇头道。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起攻击?”系密特问道。
“先拔除他们的斥候这会令我们的秘密保持得更久一些除此之外便是看看这些叛逆者到底在岛上布置了些什么。
“不过进行这项工作必须十分心见识过那种武器的你想必不打算亲身体验一下它的威力吧。”劳伦大魔法师道。
用脚将地上的尸体拨转过来系密特心翼翼地将那家伙手里样子古怪的剑取了下来。
剑尖轻轻地在尸体上了一下平常这样做只会留下一红色的血痕。
但是此刻面对着那一寸长、血肉翻卷的伤口系密特感到汗毛直竖他绝对不想被这样的凶器所伤那无疑将是最为可怕的噩梦。
将那具尸体浑身上下翻找了一遍令系密特感到遗憾的是除了几个银币和一串钥匙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那串钥匙或许会有些用处系密特把它放进了右侧的口袋里面。
掏出那枚水晶球看了一眼系密特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眨眼间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杀掉三个斥候对于系密特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他此刻在猜测那位老魔法师如何对付他的那些目标。
不过此刻系密特却没有多少心思管劳伦大魔法师的事情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的那三张“转椅”。
见识过那个“平板车”的威力之后系密特对于这些从来未曾见过的奇怪东西都充满了警惕。
那东西看上去确实像是一张转椅牢牢抓住地面的、向四面八方伸延开去的稳定的底盘上面是一个金属边条编织成的圆盘圆盘上固定着一张样子奇特的弩弓。
这张弩弓很容易令他联想起他失落在奥尔麦森林里面的那张连弩只不过这张弩要比他从汉摩伯爵那里得到的礼物大许多倍。
对于这样一张巨弩系密特倒是并不感到害怕令他犹豫不决的是他不知道这些巨弩能够射出什么样的箭矢。
如果射出的箭矢是和那个巨大的圆盘一样能够自动咬住目标不放击中之后威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艘战舰化为飞散木屑的话系密特绝对不打算过去尝试一下滋味。
看着那些在巨弩旁边走来走去的叛逆者那些叛逆者之中有一个正坐在那张“转椅”上面而另外几个正悠闲地在一旁聊着天。
过了一会儿那个躺在转椅里面的家伙好像开始打起盹来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估计了一下自己和那些叛逆者之间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让自己到达他们的面前。
虽然有些冒险不过这无疑是一个诱人的想法。
正当系密特为� ��而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些叛逆者之中的一个仿佛感觉到有些不对。
系密特看着那个人对其他几个人了些什么那群原本在闲聊着的叛逆者之中有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山坡下走去。
那是港湾的方向显然这又是一个被派去刺探情况的斥候。
系密特隐隐约约看到刚才那个人对着显得异常悠闲的叛逆者斥责了两声那些闲散的叛逆者讪讪地朝着各自的座椅定去。
那个已然坐在圆盘之上的人微微睁开的眼睛以及他那半睡不醒的模样令系密特知道此刻是他最后的机会。
披上隐身的纱巾如同一支劲急的箭矢般飞射而出系密特早已经将弯刀握在手中。
突然间那些转椅散出黯淡的白光。
那突如其来的白光将系密特吓了一跳同样吓了一跳的还有那些懒散的叛逆者们。
不过这些人在瞬息之间便醒悟过来只见他们用最快的度跳上了自己的座位。
此时此刻系密特才注意到每张转椅上可以坐两个人。不过当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一道蒙胧的白光已然朝着他疾射而来。
系密特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暴露目标不过有一件事情他非常清楚那便是绝对不能够被这道白光碰到分毫。
往旁急闪因为吃过一次亏再加上刚才已然见识过那散出白光的银盘所拥有的可怕威力系密特绝对没有胆量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去格挡、迎击这不为他所知的东西。
突然间那道白光折转了方向这令系密特亡魂皆冒。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系密特朝着一侧狂奔飞逃。
但是他猛然间看到另外两蒙胧白光已然朝着他疾射而来。
这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就在那一瞬间系密特感到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起来。
令他感到喜悦的是他有一次进入了这种神奇的状态但是令他感到无比沮丧的是同样变得缓慢下来的还有他的动作。
不过此时此刻可绝对没有时间让他慢慢学习走路系密特只能够试图操纵此刻的身体去躲避那致命的箭矢。
看着一切都变得如此缓慢看着那致命的箭矢缓缓飘来仿佛一闪身便能够躲过但是偏偏身体丝毫不听从控制作出反应。
在那极短又显得无比漫长的时问里面系密特再一次体会到了恐惧彷徨、悔恨和绝望。
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箭矢系密特多么渴望此时此刻他的身体能够变得像上一次那样快疾。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在他的脑子里面滑过最后看了一眼那缓缓飘来的箭矢系密特开始在心中默念天空之神斯凯的赞美。
如果是在以往这样的默念肯定不会获得感应但是此刻系密特却清清楚楚地感到闪电的能量正在他的身体四周迅汇聚起来。
就在那一刹那系密特真想跪在那位他曾经无比恐惧和极力避开的教宗陛下面前用最虔诚、恭顺的言辞对他进行赞美。
感觉到突然间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的系密特最先看到的是一支箭矢已然快要击中他的身体。
系密特只能够举起手臂用那厚实的盾牌去格挡而他的身体则往旁极力扭转。
一道朦胧的白光笼罩在那厚实的盾牌之上。
那令人感到惊恐万分的景象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盾牌再一次显露出熔化和销蚀的迹象值得庆幸的是这蒙胧的白光显然比当初那纤细的光线稍逊分毫。
一阵从来未曾感受过的灼痛差一令他昏厥过去用力甩脱那面盾牌系密特朝着远处的悬崖落荒而逃。
看着那严重灼伤的手臂看着手臂上密布的燎泡系密特还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疼痛他的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此刻仍旧身处险境系密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突然间一道朝着他飞射而来的白光令他再一次感到恐惧。
系密特连忙往旁飞窜而去与此同时他挥舞着弯刀朝着那道白光迎击而去。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那从来不曾受到过损伤的弯刀此刻断折成为了两截。
但是这已然令系密特感到宽慰无比因为那并非是刚才给予他巨大痛苦的白色亮光。
又是几白光飞射而来这一次系密特可再也不打算用手中的弯刀加以格挡。
此刻的系密特也绝对没有勇气爬上悬崖他同样害怕跳进大海只要一想到那仍旧感到剧痛的手臂碰到海水的景象系密特甚至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不过那飞射而来箭矢同样也给予了他警告如果不赶快设法逃离他将成为射击的靶子。
把心一横系密特身形往旁一闪与此同时闪电般地又往身上罩了一张隐形的纱巾这是他最后的一条隐形纱巾。
再一次默念起对天空之神的赞美系密特身形一纵飞了出去。
一阵“浙沥哗啦”声响起悬崖边上的岩石纷纷崩塌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雨般的攻击朦胧的白光几乎连成一片。
但是对于系密特来最令他感到恐惧的仍旧是那从座椅之中射出来的白光。
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那令他恐惧害怕的白光并没有出现。
更令他感到惊异的是那些叛逆者仍旧聚拢在悬崖边上朝着那岩石纷纷坠落的崖壁射着一支支笼罩着白光的箭矢。
难道刚才完全是偶尔的事情?难道这些叛逆者并非能够看破隐形?
系密特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但是手臂上的伤痛令他最终放弃了再一次冒险的决定。
系密特朝着港湾飞奔而去此刻他只感到那里是唯一安全的所在。
毕竟那里还有一位伙伴存在尽管那个家伙有些狡诈而且曾经利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