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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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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空鸟瞰拜尔克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连绵起伏的屋显露出完全不同的气象那一座座广场居然没有看上去较为相似的这颇令系密特感到赞叹。

“你的家在哪儿?”拜尔在一旁悠然地问道。

当那些水兵登上这庞大无比的空中战舰的时候这些诸神使者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靠近海岸水兵们下船之后这个家伙才再一次地钻了出来。

拜尔的问题令系密特微微犹豫了一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哪一个才算得上是他的家倒底是格琳丝侯爵夫人的公寓还是母亲、玲娣和沙拉姐躲藏的那个隐蔽所。

最终系密特指了指郊外毕竟那被暂时丢弃的奇特屋子确实是闻名遐迩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宅邸。

“非常不错相当有品味。可惜现在里面恐怕是空荡荡的吧为什么不建造在城里?”拜尔问道。

“我的家族对于这里来是新来乍到。”系密特耸了耸肩膀道。

“看得出那些石料还几乎是全新的你们搬来了多久?”拜尔问道。

“不到一年现魔族的踪迹的几个月之后我们才离开祖祖辈辈所居住的北方的土地。”系密特轻叹了一声道。

“唉——非常有意思的经历你的家族倒是和我们有些相似只不过你们只要愿意有朝一日可以回到离开的故土要不然经常回去看看也没有什么。

“但是对于我们来就不是这样了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故乡位于何方。”拜尔微微有些伤感地道。

“有一件事情我感到很难以理解我同样看到过许多远离故土在异地谋生的人为什么他们远没有你们那样怀念故土。”系密特问道。

“这或许是因为你所见到的那些人远没有我们这样苍老吧别忘了我让你看到的只是我最满意的外表我真实的年龄和这颗星球一样古老。

“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可以称得上是越活越没有意思生活的漏*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磨殆尽了所剩下的就只有回忆。

“你知道的所有回忆之中最清晰、最令人感动、最值得回味的往往也是精力最为充沛的时候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哦我可怜的第一次。”

“是花钱去找的那种还是又老又丑的农妇?”系密特突然间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哦——两者都是虽然不是你所的农妇不过那确实是一场噩梦幸好除此之外都还算是蛮不错的。

“美好的、心酸的、喜悦的、哀伤的所有这些回忆大多和故乡有关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对于故乡的憧憬其实就是对于往昔的追忆。

“当什么都能够得到当什么都已失去的时候往昔的美好记忆就是我们最珍贵的财富。”拜尔少有地显露出一副郑重的神情道。

“你们没有因此而自杀真是令我感到非常惊讶。”系密特惊叹地道。

“那倒不至于虽然生活对于我们来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我们还有互相之间可以信赖的伙伴。

“除此之外有些家伙更加幸运除了友情之外还有额外的爱情我们这里就有十几对夫妻在我看来对于生活唯一还拥有一些漏*的恐怕只有他们了。”拜尔道。

“你们平时怎么打时间?睡觉吗?”系密特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人来早已经习惯了漫长的睡眠当我第一次在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睡眠之中醒来的时候我确实曾经感到惊诧和难以想象仿佛四周的一切都生了巨大的变化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但是当我这样过了一千年在此之后我就对时间没有任何感觉了。”拜尔不以为然地道。

正当两个人聊得起劲的时候突然间舰桥之上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呜呜”声。

“狗娘养的魔族来了。”拜尔咒骂了一声道。

“你用不着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吗?”系密特问道。

“岗位?对于我们这样的生命形态来根本不存在岗位的法。

“就像现在我看上去在你身边正和你聊天实际上真正的我微得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的我在一个你根本不知道的地方。

“而那个我可以通过连接于各个战舰的通讯器控制所有这些战舰以及战舰上的每一件武器我可以分身亿万而且其中的一个正在和你聊天。

“更何况这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任何一个家伙都可以像我一样这样你还感到担忧吗?”拜尔悠闲地道。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知道自己根本是杞人忧天了这些越了平常生命形式的诸神使者绝对不是他用平常的思路所能够理解的。

正着突然间从舰桥上再一次传来“呜呜”的声响不过这一次响声和刚才比起来显得短促了许多。

系密特感到自己被拜尔一把拉住了以他那越力武士的强悍力量居然丝毫无法挣脱。

被拖拽着飞快地跑到入口附近只见拜尔微笑着道:“你可以在最近的距离清楚地看到魔族大军的覆灭接下来的景象将是你想象不到的壮观辉煌。”

话音刚落就听到四面八方响起了一片金属滑动的声响。

令系密特感到惊诧的是原本平整如同一块的巨大甲板此刻显露出整齐密布的无数孔洞。

突然间随着一声低沉而又轻微的“砰”的声响一个阴影从其中的一个孔洞之中射了出来。

紧接着那个阴影尾部喷射出一道亮白色的光芒这时候系密特才看清那个阴影原来是一个车**如同蝙蝠一般黑漆漆的东西。

又是“砰”的一声另外一只蝙蝠射了出来而此刻前面那只蝙蝠早已经张开翅膀“嗖”的一声窜上了天空。

“砰砰”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嗖嗖”的响声交叠在一起眨眼间天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盘旋飞舞的大蝙蝠。

那番景象令系密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蜂群出巢。

“怎么样?还算不错吧所有的这一切大部分是我的功劳。

“上一次意外受到魔族攻击令我们现了一个原本未曾想到过的弱那便是蚂蚁虽数量众多也足以咬死大象所以我们就决定用数量来对付数量。”

看到天空中显得黑压压一片又如同蜂群一般遮天蔽日的景象系密特一时之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从奥尔麦森林里面成功逃脱出来以来系密特从来没有哪一次在魔族进攻的时候还能够显得如此悠闲。

那个巨大的萤幕上映射出魔族清晰的景象在萤幕的右侧显示出一幅地图地图上面那斑斑的红色就是聚集在一起的魔族。

“好像这些狗娘养的并不打算进攻这里看来它们打算放弃坚硬的骨头去对付那些容易对付的嫩肉。”拜尔笑着道。

“不过这些算是什么?”拜尔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看上去不太起眼的那个红居然位于拜尔克的里面。

随着他的指指萤幕上立刻跳出了一幅图像。

只见一队将近六十多头的泰坦正站立在城墙下方。

在它们的四周站立着神情严肃、警惕着的士兵在更后面一些的地方可以看到几个沙漠修行者站立在那里。

“那些魔族恐怕是上一次战役被控制住的俘虏那些泰坦拥有着相当强悍的战斗力。”系密特稍微想了想立刻回答道。

“呵呵什么都敢养这个脾气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不过为什么控制这些家伙?它们并非是最有价值的魔族。

“难道你们不知道俘虏一个指挥官要远比俘虏一群士兵有用得多吗?”拜尔不以为然地道。

“以你们的力量想必能够建造出更为巨大、更坚不可摧的战士为什么你们不这样做却制造出这么多如同蜜蜂一般的东西?”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大就意味着强吗?至少我们的世界早已经证明这是非常危险的误解能够灵活变化才至关重要。更何况灵活并且以数量取胜对于我们来是早已经经历过无数证明的正确做法。

“除此之外另外一个被证明极为有效的方法便是隐藏身形给予敌人最致命的部位以迅猛的一击。

“除此之外我们也并非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虽然体积庞大的武器对于我们来毫无意义但是对于你们来却仍旧是非常有效的武器。

“但是最终的结果令人感到非常遗憾能够驾驭庞大的武器最显著的结果便是让那些操纵者变得狂妄无比他们甚至还愚蠢地相信能够凭借武力反过来征服我们。”拜尔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你们最终放弃了那块孤立的大6。

“不过听那些庞大的武器确实有效至少他们成功地依靠自己的力量抵抗住了魔族的进攻。”系密特道。

“那算不得什么他们之所以获得胜利或许得归功于他们所在的那片土地那里除了沙漠便是平原没有地形的阻挡那些巨大的武器才能够挥最大的威力。

“不过如果这一次让魔族蔓延开来单单凭借那些飞翔在空中、长着六对翅膀的家伙就足以将那个大6清扫一空。

“我忘记一件事情能够操纵庞大的武器除了让那些家伙变得自负另一个坏处便是他们不再寻求进步那些庞大的武器成为了阻碍他们前进的阴影。”拜尔叹息着道。

“听起来你对于他们挺有感情对了到体积庞大的武器这好像是你的专长在那些人的身上想必你花费了不少精力。”系密特连忙道。

“在你们的身上我们也没有少花力气别忘了你们全都是我们所创造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对你们的那份心意。”

到这里拜尔朝着系密特笑了笑。

“家伙你到家了回家去吧!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按照你们现在的实力我确信你们还不敢离开城市的依托和这些狗娘养的在旷野上进行对决。阻挡魔族的工作就只能够由我们来完成。”

随着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一个白色的光团出现在拜尔克以往最为繁华的巴尔登大道之上。

那耀眼亮丽的白光渐渐散去显露出系密特的身影。

格琳丝侯爵夫人的公寓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系密特之所以不直接降落在公寓楼的花园之中是因为他看到公寓门口停着长长的一串马车。

那绝对不是此刻唯一允许通行的轻便简易马车那精致的外表和正前方的王冠图案无不显示出这辆马车主人的身分。

在公寓的门口站立着两队宫廷侍卫在这个非常时刻这些曾经以外表美观而作为第一重要的侍卫们此刻也穿戴起了厚实的铠甲。

原本他们手里握着的应该是长戟或者精致的刺剑但是此刻重型的军用弩成为了最为标准的配备。

看着那一副神情凝重心翼翼的模样系密特立刻猜到此刻到底是谁正在拜访格琳丝侯爵夫人。

系密特犹豫着是否要到其他地方去转一圈等到那位尊贵无比的王后陛下离开之后才回到那个虽然算不得是家、却是更合适的落脚的地方。

另一个让系密特感到犹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按照伦涅丝姐所暗示的那样和格琳丝侯爵夫人进行正式的婚礼。

在那座公寓里面在那间装饰朴素优雅的客厅里面三个女人坐在那里她们脸上的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

之所以会如此尴尬是因为其中她们之间的关系过于微妙。

对于那位尊贵的王后陛下来原本她是来探望好朋友顺便向这位足智多谋的好姐妹寻求一些指和看法但是她绝对未曾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最为她所痛恨的那个讨厌的情妇。

和依维不同她能够原谅依维是这个女人的弟弟但是她绝对无法原谅她原本认为是最好、最亲密的姐妹和这个女人走得如此接近。

事实上当这位王后陛下看到她所讨厌的情妇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甚至想扭头就走但是仅有的那一丝理智阻止了她这样做。

而此刻对于格琳丝侯爵夫人来实在没有比眼前的这种情景更令她感到头痛的了。

原本她就不是非常情愿让伦涅丝姐留下和这位前任国王最为宠幸的情妇成为室友会给她带来多么大的麻烦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但偏偏她没有办法拒绝和推拖那位看上去柔弱而又无助的姐的投靠。

事实上当初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位能够获取那位以喜新厌旧闻名的前任国王陛下宠爱的女人是个非常高明、眼光异常敏锐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自己虽然和王后陛下极为亲密却始终避免卷进这件事情中去。

正因为如此好几次王后陛下向自己询问对付这个女人的计策自己都不置可否。

此刻詹姆斯七世陛下虽然已经去世但是格琳丝侯爵夫人仍旧不敢丝毫看这个女人所拥有的能量。

她确信这位姐手里肯定藏有强而有力的护身符。

格琳丝侯爵夫人倒并不在意这位姐和系密特之间那不清不楚、十分见不得光的关系。

事实上她反倒很庆幸有个人能够替她分担一部分艰辛。

系密特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怪物更糟糕的是他仍旧脱不了孩子的性格玩得疯狂起来时令人难以忍受。

在这座客厅里面唯一毫不在意的就只有伦涅丝姐一个人。

她悠然地坐在那里虽然不再像以往国王陛下仍旧健在的时候那样用眼神向王后陛下挑衅不过她那安然自得的模样仍旧足以令王后失去理智。

她之所以如此悠然是因为非常清楚身为这里主人的格琳丝侯爵夫人肯定会设法解决她们之间的矛盾要不然最终损失最为惨重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另外她同样也想看看传闻之中能够在谋略方面和塔特尼斯侯爵相抗衡的智囊到底厉害到何等程度。

“密琪我还能够将你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吗?”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那位王后陛下先开口她扔出了第一个试探。

“王后陛下我从来都珍视您的友谊那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之一对于这件事情我敢誓。”格琳丝侯爵夫人立刻回答道她的语气显得诚恳无比。

“我不知道伦涅丝姐也住在这里。”得到了稍微令她感到放心的回答之后她立刻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格琳丝侯爵夫人非常清楚她迟早都得面对这个问题而恰恰是这件事情令她感到最为头痛。

伦涅丝姐和系密特之间那秘密而又暧昧的关系绝对不适合让其他人知道正因为如此伦涅丝姐即便对她的弟弟也未曾透露丝毫的口风。

“如果我这是国王陛下临终之前的安排您是否愿意相信?”格琳丝侯爵夫人只能够透露出一半实情。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听到这样的答案王后陛下猛然间睁大了眼睛显然这个答案令她感到非常惊奇。

看着曾经是最可靠、最亲密的姐妹但是此刻却最无法令自己信任的格琳丝侯爵夫人那位王后陛下陷入了深思。

对于这个答案她并非完全能够接受不过这也绝不代表丝毫都不相信。

历代国王的情妇在作为靠山的君王去世之后要么就是被砍下头颅或者绞死要么便是在修道院之中度过余生。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情妇在身居高位的时候惹来了太多嫉妒的眼神以致于一旦失去了王权的支撑立刻会被众人从高高的位置上拉下来同样也是因为这些情妇在国王健在的时候往往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平心而论王后陛下非常希望看到她曾经的情敌老死在修道院里面之所以不打算砍掉她的脑袋完全是看在依维的面子上毕竟这个女人是依维的姐姐。

但是也绝对不能够否认眼前这种可能。

一般来那些多情的国王往往会在临死之前给自己的情妇安排一个较好的下场虽然这往往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成功的实例也并非没有。

这样想来格琳丝侯爵夫人所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对于这位国王情妇来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只有这里和依维那里更为安全。

不过两个地方仔细地比较起来这里显得更为合适。

这位王后陛下非常清楚自己虽然能够板起脸来以好朋友的名义向格琳丝侯爵夫人起责难但是她绝对不敢对此刻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显露出任何不满的表示。

即便她的丈夫国王陛下在他仍旧健在的最后那段时间里面也曾经过从现在起丹摩尔最拥有影响力和权势的再也不是他这个国王而是头上带着诸多桂冠的塔特尼斯家族的神奇之子。

“王后陛下我相信您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是因为伦涅丝姐的关系您显然甚至不知道她现在就住在这里。”格琳丝侯爵夫人道这显然是试探试探王后对她还存在多少信任。

只见那位王后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我原本是打算向你寻求智谋方面的援助就像当初你曾经给我过的那些帮助。

“不过我原来对此就有些犹豫和踌躇毕竟我所要提到的事情和此刻丹摩尔最拥有权势的那位先生有关。”

到这里王后陛下紧紧地盯着她曾经最为信赖的好友。

“是塔特尼斯侯爵?”格琳丝侯爵夫人问道。

当然这完全是明知故问此刻在丹摩尔能够称得上最拥有权势的毫无疑问地便是突然间崛起的这个来自北方领地的家族。

而这个家族之中的幼子又是众所周知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人物。

“谁都不清楚塔特尼斯侯爵打算做些什么他变得实在是太多了变得令人感到难以理解。

“甚至他连一直以来唯一的盟友法恩纳利侯爵也彻底地抛弃了他好像打算和每一个人为敌。”王后陛下忿忿不平地道。

“王后陛下恕我孤陋寡闻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几乎过着半隐居的生活除了系密特偶尔回来看望我之外这里就只有我和伦涅丝姐两个人。

“我丝毫不知道外面到底生了一些什么您是否能够告知我一、二?”格琳丝侯爵夫人连忙道。

看了一眼曾经的好友又看了一眼曾经最为讨厌的仇敌突然间这位王后陛下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密琪你是否打算在事情过去之后和我们道别在英芙瑞或者另外某个地方隐居?”王后试探着问道此刻她终于显露出一丝好友的情意。

格琳丝侯爵夫人轻轻地了头道:“这件事情在陛下还未曾去世之前已然决定下来。

“或许这一次将是我能够为王后陛下出谋划策的最后机会。”

听到这些话王后微微感到有些忧伤和心酸此时此刻她多多少少已猜到一些陛下的安排。

尽管如此这位王后陛下仍旧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对曾经的好友付出她所有的信任。

她犹豫了一会儿道:“密琪你离开权力的中心实在太久现在京城里面已经彻底变了样。

“不过变化最大的莫过于塔特尼斯侯爵自从暂时代理了总理大臣的职位之后他变得随意和跋扈起来。

“以往所有人都以为塔特尼斯侯爵并非是野心勃勃的人物但是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野心远远越了历史上任何一个野心家。

“他以变革的名义提出了一连串令人无法容忍的政策而以往任何重大政策的施行都必须经过议院的通过但是这一次塔特尼斯侯爵显然丝毫不将议院放在眼里。

“更令人感到无法容忍的是在丹摩尔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位总理大臣试图插手军务同时掌握内阁和军队他岂不就是丹摩尔王朝真正的国王?现在只不过没有将王冠带在头上而已。”

到这里那位王后陛下从提包里面取出了厚厚一份档案用力地扔在了茶几的桌面上。

接过档案格琳丝侯爵夫人缓慢而又仔细地翻阅着不过她并没有真正地将内容看进去。

对王后陛下所的孤陋寡闻仅仅只是为了消除敌意同时给自己定下一个中立的位置而已其实外面到底生了一些什么她的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格琳丝侯爵夫人早在国王陛下去世之前已然预见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生。

如果刚刚刮过的那场飓风所席卷和摧毁的是宗教的权力那么这一次将被彻底摧毁的便是世俗贵族的特权。

所有的事情当中唯一令她感到意外和惊诧的就只剩下塔特尼斯侯爵和法恩纳利侯爵这一对坚固联盟的拆散。

非常缓慢地将文件看完格琳丝侯爵夫人同样也是在考验王后的耐心而答案令她感到非常满意。

显然王后的表现证明她确实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看法虽然这些看法之中有多少能够令她感到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是埃莲给您这份文件的吧。”格琳丝侯爵夫人信心十足地道。

王后微微一愣这样的开头有些令她感到意想不到。

“是的确实是埃莲告诉了我这一切要不然我至今仍旧被蒙在鼓里。”王后陛下忿忿不平地道。

“塔特尼斯侯爵和法恩纳利侯爵交恶又是怎么一回事?”格琳丝侯爵夫人继续问道。

她非常清楚必须将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既然这件事情是她原本没有料到的变数那么按照她的前夫的话来这个变数很有可能导致所有的一切生颠覆性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塔特尼斯侯爵打算为所欲为此刻他显然希望获得就连国王陛下也未曾得到过的权力他要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京城里面有很多人都在猜测接下来塔特尼斯侯爵是否打算让他的那些仆()人们接替内阁大臣和议会成员们的位置或许不久之后他得从北部领地的农庄里面再召来一些仆人好让他们进入各个部门。”那位王后陛下用又酸又冷的语调道。

听到王后陛下辞不达意的话语格琳丝侯爵夫人立刻明白想要将一切事情都整理清楚必须请法恩纳利侯爵到这里来一趟。

宫廷的信使片刻即回跟着他一起而来的还有曾经最受到宠爱的年轻大臣。

或许是因为法恩纳利侯爵的到来使得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就连王后陛下对于伦涅丝姐的敌意也减却了几分。

听完法恩纳利的描述格琳丝侯爵夫人陷入了深思她轻轻地用手指在桌子上面画着圆圈。

看到这幅景象无论是那位王后还是法恩纳利侯爵都不敢出任何声息。

他们都熟知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这个习惯只有遇到了非常复杂的事情她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举动。

至少过了一刻钟格琳丝侯爵夫人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她朝着王后陛下笑了笑道:“王后陛下此刻我或许再也无法获得您以往的信任不过我希望至少能够得到您的耐心和容忍。

“我相信有一件事情法恩纳利侯爵想必应该非常清楚那便是这份档案之中的部分内容对了还得加一句是最为重要、最为关键同样也是最为基本的那部分内容虽然出自塔特尼斯侯爵的大脑却早已经得到了国王陛下的认可。

“也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他是在按照国王陛下的意思做事。”格琳丝侯爵夫人道。

这显然又是一件令王后无比惊诧的事情她愣愣地看着曾经的好友过了一会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她所信任的依维。

法恩纳利侯爵稍微犹豫了一会了头道:“是的虽然一开始未曾提到取消贵族十二项特权爵位拥有者必须交纳税金不过让领地和授予爵位脱钩增加爵位名额确实是早就被提出来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几分钟之后国王陛下就遭遇到那场迄今为止都未曾抓获元凶、甚至连怀疑物件都没有确定的刺杀事件。”

“就是那场令你差一丧命的婚礼?”王后陛下满怀同情地道。

“是的那段时间爱情之神伴随着厄运之神在我的身边跳舞。”法恩纳利侯爵苦笑着道。

“王后陛下现在您是否再仔细地看看这份档案或许没有了偏见能够令您从里面看出更多的东西。

“这份档案大体上列出了几个目标最主要的那个便是削弱贵族特权并且让闲散的贵族自力更生从今往后拥有正式头衔的贵族将不得不像我们这些拥有宫廷贵族头衔的人一样生活。

“王后陛下您应该最清楚不过国王陛下没有给我放过一分津贴我的领地英芙瑞更是一个自由领地几乎没有任何出产我生活的来源就是这幢公寓每年的房租令我得以过上并不富裕却极为悠闲的生活。

“王后陛下您是否认为塔特尼斯侯爵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他蛮横跋扈、目中无人甚至野心勃勃的证明?”格琳丝侯爵夫人顺手扔给了王后一个难题。

王后对于政治并非真的一无所知特别是国王生前最为担忧、忧虑和痛恨的那些问题更是了若指掌。

因为她虽然没有多少谋略却也知道如果这些问题不得到解决的话将来她的儿子将不得不同样痛苦地面对它们。

而这位王后陛下又不敢保证她的儿子约瑟能够比他的父亲做得更好。

国王健在的时候执政的勤勉和对宫廷的严厉、对自我要求的克制甚至令她感到简直是一种自虐。

正因为如此原本从四面八方听到种种对塔特尼斯侯爵咒骂、唾弃的声音令她不知不觉也感到这位此刻权威熏天的大臣不再像以往那样忠诚而变得令人厌恶和痛恨。

但是此刻格琳丝侯爵夫人的话一下子突破了她心中那一团固执强硬的壁障。

“王后陛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塔特尼斯侯爵肯定会将提议变成详细的计划而这个计划肯定会呈给国王陛下。”格琳丝侯爵夫人试探道。

不过她所试探的并非是王后而是旁边的法恩纳利侯爵。

“确实有这件事情我曾经看到过陛下签署的命令不过直到陛下去世他都没有颁旨意推行变革。”

旁边的法恩纳利侯爵想了想道:“不过具体的事情最好询问阿贝侯爵只有他最清楚国王陛下所签署的每一份档案的去向。”

听到这里王后陛下基本上已经有七分确信无疑了但是她仍旧谨慎地召唤了一位宫廷信使进来。

阿贝侯爵的回信立刻证实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国王陛下好几次打算推行变革但是却最终没有下定决心不过他在遗嘱之中将这份档案交托给了塔特尼斯侯爵。

这不仅仅是一封回信更是强有力的证明看到这里那位王后陛下已然哑口无言了。

“陛下为什么犹豫再三不敢推行变革?”格琳丝侯爵夫人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道。

不过那位王后陛下倒是浑身一震因为此刻就连她也已然清楚其中的原因。

再刚强严厉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更何况那个人已然到了风烛残年而且一生顺利却偏偏在人生的暮年接二连三遭受沉重打击。

稍微翻了翻那份档案王后突然间想到当初自己一看到这份档案的时候同样一下子感到怒不可遏。

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同样也出身贵族她的家族是丹摩尔最为古老和庞大的贵族世家。

只要一想到她的家族在突然间将完全失去以往那高高在上的尊贵地位又怎么能不令她感到愤怒?

但是此刻这位王后陛下意识到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分更至关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将是丹摩尔的国王。

这样一想这位王后陛下突然间感到塔特尼斯侯爵所拥有的并非勃勃野心反倒是一颗赤诚的忠心。

更令她感到可悲的是居然连她都无法理解这片良苦的用心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些所谓飞扬跋扈自然成了诽谤。

既然被彻底孤立四周全都是敌人自然只有拼命杀开一条血路闯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被别人感觉到和善那才叫怪事。

想通这些这位王后陛下转过头来朝着法恩纳利侯爵道:“依维为什么你会和塔特尼斯侯爵对立?

“对于很多事情一无所知但是你应该最了解不过我刚才心中的愤怒想必不是你所拥有的理由。”

听到王后陛下这样一问无论是格琳丝侯爵夫人还是伦涅丝姐都盯着被提问者。

格琳丝侯爵夫人阅历丰富自然早就看出其中的蹊跷而伦涅丝姐撇开那敏锐的眼光不对于自己弟弟的了解也足以令她查找出蛛丝马迹。

现在两个人就想看法恩纳利侯爵如何回答。

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终法恩纳利侯爵才显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道:“我并不希望和塔特尼斯侯爵生对立这甚至令我感到痛苦因为我非常清楚他的孤独和忧郁同样也非常清楚这原本是国王陛下未尽的心愿。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实在难以做到塔特尼斯侯爵希望借助当初为国务咨询会议而设立的独立调查机构和独立执行机构的力量。”

“为什么不呢?我想象不出你不愿意帮助塔特尼斯侯爵的理由。”王后陛下皱紧了眉头问道。

“我只能够作为中立者、作为旁观者因为我手里的力量绝对不能够泄露更不能够被另外一个人控制这一切并非是我的私心这是我在国王陛下临终之前向他做出的承诺。

“我向陛下过誓言这支力量将完整的、干净的交还给长大的王储殿下这是国王陛下临终之前付出极大心血唯一可以信赖的力量。”法恩纳利侯爵毅然决然地道。

那位王后陛下听完这一切用手轻轻地捂着自己的嘴。

但是这仍旧无法阻止呜咽声流露出来虽然她强忍住眼泪但眼泪却仍旧夺眶而出。

“我必须告辞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带着哭腔那位王后陛下站了起来她看上去一刻都不能够停留急着想要找一个地方痛哭一场。

看着王后陛下忧伤的身影房间里面的三个人同时轻轻地叹了口气。

“依维很高兴看到你终于长大了你的表演非常精彩。”伦涅丝姐轻笑着道。

“并不是我的表演精彩而是我们的对手太过稚嫩。”到这里法恩纳利侯爵再一次叹了口气道:“其实王后陛下是个好人。”

正当三个人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间她们听到楼下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法恩纳利侯爵第一个冲到窗前。

令他感到惊诧的是街道上满是嘈杂的人群这些人里面有些看上去像是贵族但是更多的却是侍从和仆役。

此刻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围拢在公寓门口如果不是因为门口站立着那些宫廷侍从恐怕早已经冲了进来。

过了整整一个时回来看到那辆宫廷马车仍旧没有离开系密特终于失去了耐心。

虽然面对沙拉姐有些尴尬不过回家仍旧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之上系密特感到四周的气氛有些诡异。

内城区是上等阶层居住的区域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贵族也至少是有钱人但是此刻街上走来走去的看上去大部分是仆役、马夫一类的人物。

偶尔有一、两个仆役还算得过去城里的贵族们总是要有人照顾就连自己的家里也留着两个仆役但是如此众多的仆役在大街上行走确实令系密特感到有些奇怪。

虽然感到奇怪不过系密特也不可能随意抓住一个仆役询问他到底生了些什么更何况此刻他最关心的是尽快回到家中。

从格琳丝侯爵夫人� �公寓到安德瓦尔花园并不太远转眼间便来到了那里。

虽然这里已经来过许多次但是系密特仍旧感到极为陌生更令他感到陌生的是四周人的眼神。

以往他每一次来到这里总是能够看到那些贵族们悠闲地在草地和树林里面娱乐着那些较为大胆的家伙也会占据附近的房屋开聚会。

当那些贵族们享受快乐时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特意望向这里。

在这个朝不保夕、生命的火花随时有可能熄灭的时刻虚伪的官场奉承和恭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着然后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但是此刻系密特感到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这里这些眼睛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惊诧甚至还带有一丝恐慌。

这完全是系密特所无法理解的但是已到了家门口他没有兴趣再多管闲事。

等到系密特的身影消失在那道独立而又隐秘的入口的时候原本悠然地等待着看好戏的贵族们这才回转头来他们全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恐慌。

“我的天啊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那位侯爵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件事情反正和我们无关再怎么算也算不到我们的头上。”

“这句话恐怕只有你自己相信这里哪个人不知道消息?不通风报信就可以算是同党更何况塔特尼斯家是否会听你的解释都未必知道。”

“那么阁下有什么高见?”

“高见是没有现在通风报信同样得罪一大批人更何况塔特尼斯家族也未必会因此领情。”

“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京城里面那么多贵族难道塔特尼斯家族会把我们全部杀光?”

“那可未必听传闻在来拜尔克的路上这个家族曾经血洗过一个镇那些镇上的居民全都被杀戮个干干净净。”

“是啊塔特尼斯家族的那些成员可不是见不得血的人物。”

“和大塔特尼斯比起来这个幼子更加厉害恐怕今天晚上这里会血流成河传他是父神亲自赐予力量的神卫拥有力武士、能武士和魔法师的全部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回到下面去躲躲。”

系密特的出现令所有人感到惊喜被母亲逼着将一路上的经历了一遍旁听的所有人都感到唏嘘不已。

“那些诸神的使者在哪里?我倒是很想好好看看。”撒丁兴致勃勃地嚷嚷道。

“就在我们的头上不过想要看到恐怕并不容易那些诸神的使者并不希望令世人感到震惊。

“在我看来他们甚至不打算在普通人面前显露行踪所以这些诸神的使者用隐形的魔法将自己笼罩了起来。”系密特耸了耸肩膀道。

“哦——真是太可惜了。”旁边的文思顿立刻叹道。

“对了外面是怎么一回事情?邻居好像显得有些古怪。”系密特突然间问道。

“别提了你是否感觉到一丝敌意?此刻塔特尼斯家族恐怕已成为京城拜尔克不是整个丹摩尔所有贵族的敌人你的哥哥侯爵大人刚刚颁布了一项令丹摩尔震撼的法令从今往后授予贵族头衔和晋升贵族等级将不再赐予领地。

“而原本已赐予的领地转化为私有地产因此不能够再收取领地之中的税收多只能够收取一些房租除此之外贵族津贴也彻底取消而且不但拿不到钱还得为这个贵族头衔缴税。

“看样子我们这些家伙不能够再如此悠闲下去了得找一份差事干或者做经营谋生。”撒丁道。

不过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凄苦的样子很显然他对此根本就不以为然。

“是啊为了这件事情雪夫特得罪了大部分贵族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对他不满的呼声。

“最麻烦的是军队里面好像也有极大的怨气军人们担心自己的功勋换来的将是毫无用处的空头衔军人们拒绝接受没有领地的贵族头衔。”文思顿在一旁道他的神情之中倒是带有一丝忧虑。

“没有想到哥哥这么快便颁布了法令原本我以为他会等到魔族被彻底消灭之后才这样干。”系密特道。

“看样子你原本就知道会生这件事情居然一都没有向我们泄露要不然我们也好有所准备。既然那些领地没有用处早就该卖给那些肯花大价钱的家族。”撒丁装作无比懊恼地道。

系密特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当真他思索起哥哥的举动来。

他非常清楚自己哥哥的为人哥哥绝对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物。

即便当初哥哥放弃蒙森特的一切将整个家族迁徙来这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进行了将近半年的准备之后才进行的。

“我明白了。”灵光一闪系密特一下子看透了其中的奥妙。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卷入到几场钩心斗角之中此刻他的眼光同样变得异常敏锐“现在魔族的危机未曾解除各个城市之间无法互相沟通此刻颁布法令虽然未必有人尊崇但是却也可以少去许多麻烦。

“除此之外魔族的危机就犹如悬挂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此时此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教会、圣堂和魔法协会也绝对不会坐视局势变得混乱而不加理睬。

“等到魔族的危机过去之后这条法令也已颁布了许多时日即便会引起冲突也绝对不可能像一开始听到的时候那样剧烈。

“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面足以让哥哥有时间对那些有可能跳出来并且拥有相当实力的群体进行分化瓦解并且各个击破比如那些军人们哥哥肯定早有服军人们的诱饵。”

对于他的分析无论是文思顿还是撒丁都连连头这令系密特感到少了什么东西。

如果沙拉和玲娣在这里的话毫无疑问自己的脸颊或者耳朵肯定已然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并且耳边响起“真狡猾”、“好阴险”之类的笑骂。

“玲娣姑姑和沙拉姐到哪里去了?”系密特问道不过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她们俩的行踪。

“还会到哪里去肯定在西赛流伯爵夫妻那边玲娣和沙拉已经邀请过西赛流伯爵夫妻好几次让他们搬到这里来你哥哥警告过她们最近京城可能不大太平但是这对年轻夫妻实在太过固执不肯离开伊尔维伯爵夫人。

“那位夫人同样是个非常固执的人物她不希望被人可怜不希望因为怜悯而给予的施舍。”撒丁摇着头无奈地叹息道。

撒丁的话令系密特猛然一惊。

他盯着撒丁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问道:“最近内城里面是否总是聚集着许多仆役和走卒之类的下人?”

“不可能啊禁令从来没有解除过每一个家庭只能够有两个仆人啊。”撒丁回答道。

几乎在同一时刻系密特、文思顿和撒丁同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显然他们全都已经想到些什么。

“霍博尔和肯普森和她们俩在一起但愿能够起作用。

“西赛流伯爵那里还有两个仆人就是和我们一起从奥尔麦森林里面冲出来的那两个他们的身手和胆量都相当不错。”文思顿尽可能地安慰道这不仅仅是在安慰其他人同样也是在安慰自己。

“文思顿撒丁这里只能够指望你们俩防守。”系密特焦急地道。

从庇护所里面出来系密特随手朝着四周一划一个直径十米的半圆将整个庇护所圈了起来。

随着手中的水晶方印白光一闪圆圈里面立刻升腾起淡黄色的光雾。

朝着四周那些显得犹豫踌躇的仆役狠狠地瞪了一眼系密特信手一个“雷神之怒”放了出去。

随着雷霆霹雳般的一声巨响灼眼的白色光球在三、四十米的空中爆裂开来。

那无数飞散的碎片最远迸出去百米远近这些尖锐无比的碎片如同雨一般地掉落在底下那些仆役、佣人们的头上。

聚拢在这里的全都是一些普通人又何曾见到过这样的场面立刻便如同看到了魔族出现一般四散亡命奔逃。

此时此刻这些人终于想起有关塔特尼斯家族的传闻那位奇迹之子曾经用一场雪崩埋葬了远远过拜尔克人口的魔族。

他们疯狂而又匆忙地逃着仿佛魔鬼即将对他们进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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