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狼一声悲啼,仿佛是一只发怒地野狼发起了攻击,扑腾起翅膀,跃起半空,双爪来抓来绿恐龙,岂不知绿恐龙也擅长此道,于是两只鸡在场地上频频扑腾起飞,互亮鸡爪子,满地鸡毛飞起,约莫斗了十来个回合。
买注押绿恐龙赢的观众朋友都不禁担心了起来了,担心找这样下去绿恐龙不擅长持久战,体力会拼输眼前的丛林狼,毕竟从外表上来说,丛林狼显得更雄健威武。
而事实上,丛林狼体型健硕强壮,这是它的优势也是它的劣势,相持久了会更消耗体力。
果不其然,再过几个回合之后,丛林狼攻击的速度放慢了下来,而此时绿恐龙的表现大出众人意料,气血膨胀,显得非常有攻击性,抓住了这个空隙,又尖又长的鸡嘴朝着丛林狼猛咬过去,爪子踩了他的鸡脑袋,丛林狼面对气势高涨的绿恐龙掉头就跑,再不敢想持。
“哎,这次我又是赔大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庄家拍打着大腿根 ,肉痛地说道。
庄家的无奈表现换来的是张小凡身边观众的欢呼。
“小伙子你可真行,说那一只斗鸡赢就赢了,厉害。”
裁判员将赢回来的玉蝉交给了陈洁昊,陈洁昊说道:“ 不错,这可是我第一次赢回来的东西,小凡多谢你,我和喜儿让你做向导是意想不到的。
赵喜儿此时笑了,那风华绝代,美如天仙的脸颊上绽放笑容如同二月的鲜花盛开,那露珠一样清澈透亮,天真浪漫的美眸充满着笑意,让张小凡看到了被提心里有多美。
哇,这是我看到人世间最美丽的笑容,难不成真的有天仙下凡一说。
看着斗鸡场上那只绿恐龙在溜达,庄家几人还心有不甘,看着周围簇拥着观众的张小凡说道:“小兄弟,你们还赌吗。”
“赌。”陈洁昊心满意得地说道。
老外有点悻悻然走了过去,前面有一个面门狭长,颧骨高耸,下巴长着胡头, 高脖子看起来就像是螳螂的年轻小伙子提拽着鸡笼过来。
“我像搏一搏,我带来的是张大千的名画。”
哇靠,张大千的名画那可是最起码上百万或者是大百万的大师字迹,周围人不禁都非常惊讶,斗鸡赌居然搞来了张大千的名画,这可是奇事,张小凡心想若是真的,那就不是陈洁昊手上的绿松石还有玉蝉能够陪赌的了,还必须自己的吴昌硕的书法派上场子。
裁判员说道:“先生,
将你的话带到前面的方桌上摊开来,我们需要做一番细致考究的鉴定。”
在所有古董杂项中,字画向来都是非常难以鉴定而又很难确定下来的杂项,最近一段时间,不是有两位专家在鉴定徐悲鸿的字画,同时同等分量的鉴定专家,一个声称是如何如何对,一个却与之相反,声称 如何如何错,闹出了笑话。
就在国际上来说,有人仿造梵高的向日葵,世界上一些顶级专家学者都不能分辨真伪,何为,就是因为技术难度非常高不说,而且模仿得相当真实,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著名的收藏家马未都先生就口称他从来都不收藏字画的。
这一幅画摊开在桌面上,画面上画的是两支荷花,独立在清水河流之中,一只孤芳蓓蕾,另外一支迎风绽放,细腻的笔墨, 流畅的线条将荷花香远益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姿态画了出来。
四个内行还有夫子庙的古玩专家过来进行鉴定,结果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派意见,有的说画风炽烈,色彩艳丽,清新脱俗,大有敦煌画风浪漫天真,是张大千的作品没错。
也有的说,线条流动感太强烈,显然是想要模仿张大千的绘画风格,但是功力却达不到张大千的功力和水平,例如说荷枝一笔画上,笔墨粘稠,不能显示出荷枝的气节疏通。
两派夫子庙的古玩卖家相持不同的意见,斗鸡活动暂时性不能进行下去,观看斗鸡的群众却全都敢去围观着一幅真伪莫衷一是的张大千荷花图了。
陈洁昊说道:“怎么回事,这画有争议,小凡你跟大军都是行家,我们过去瞧一瞧。”
张小凡走了过去,听明白了两帮人的争执的意见,扫视着这一幅张大千的荷花图,一眼就说道:“这一幅荷花图是赝品断然不是什么张大千的真迹。”
大伙听了张小凡的话后,都愕然,几位围观群众说道:“你这小伙子懂啥,我们觉得这应该是真的,你怎么一口咬定这就是假的。”
张小凡听着旁边人的指责,一看都不生气,指着画面上的左下角的一截横漂在波浪中的荷枝,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张大千可是一代画宗,在近现代的画坛上,徐悲鸿就曾经称呼他是近代画仙,你们看这一件直挺孤立着的荷枝却画着一个败落的荷枝,形成十字型,和整一副孤荷图这一种简约,清新不和谐的风格不协调,这是显而易见的错误,岂会出自大师之手。”
张大千跟齐白石是齐名的画家
,是矗立在画坛上的两座高峰,张大千中年时,曾到敦煌莫高窟去学习东晋南北朝佛像的绘画风格,他的作品色彩艳丽明媚,感官性优越,而且线条流畅,浪漫天真,其中他所画出来的荷花,有春荷,有春天的怡和。含苞待放,夏荷有夏天的蓊郁直率,活跃,秋荷,显得悲壮和苍凉,孤残而不凋,冬天,孤傲而独立,凌然大气。
这一幅荷花显然春天荷花的景象,但却出现了荷花的漂枝,俨然是冬天荷盖残败,破落的迹象,所以这是不高明画家的伪作。
而至于这一幅荷花的另一个缺点,就是认为是伪作的观众们所说的,荷枝画出,笔墨浓厚不均,没有气节疏通的气象。
张小凡此话一出,马上引起了周围行家的赞同,大家才似有所悟,“对,小伙子你说的好,就是这么一个原因,哎,倒是我们刚才没有想到。”
其余过来搭腔的人员此时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没有再敢上前反驳张小凡,这就简接说明他们认为张小凡所说的话是对的。
裁判员看着这家伙,说道:“老兄,你这幅画是赝品,不能参加赌宝,你若是有意想要糊弄大家,请你离开这种场合。”
这汉子顿时变得慌张,脸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可是在夫子庙的同州府古玩城哪里淘来的,没有想到的是假的……。”
汉子不知道是要来骗人的,此时承认了下来,看着张小凡觉得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眼力,不禁有些心慌。
周围人都纷纷朝着张小凡投来了钦佩的目光,议论纷纷。
“小伙子可真行,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辨认出这一幅张大千的画作是假的。”
“小伙子可真是天才,我看有他再此,赌宝不敢有人敢拿出赝品。”
秃顶中年人益发钦佩张小凡,对着周围的同伴朋友说道:“这年轻人可真是不简单,刚才说那一只斗鸡赢,那一只斗鸡就赢,没成想他鉴宝也是这么厉害,确实让人惊讶震撼。”
陈洁昊,大军和赵喜儿也觉得张小凡确实有着某一番让人不可思议的能力和天赋,纷纷为他点赞。
庄家回到座位上,一声吆喝:“刚才是一场闹剧,朋友们还有没有人想要出鸡的,有的请举手。”
“有,我。”众人看了过去,还是刚才那高瘦男子,只见他这回拿出了一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