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模一样的款式在北京故宫倒是有一把,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清嘉庆, 羊脂白玉羊首提梁壶。
玉壶是清代宫廷重要的生活用品之一,样式极多,除羊首壶外,尚有凤首壶、龙首壶等,还有与玉杯、盘成套者。
但故宫博物馆中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提梁壶以瓜棱形作器身,以羊首作流,结合了动物和植物的题材,又将玉器的素净与珐琅的斑斓集于一器,造型新颖别致,从质地到作工均属上乘,为清嘉庆时期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2]。
张小凡的修为到了凝气期的初级阶段,刚才陈洁昊捧着这一把玉瓶走进他身边的时候,张小凡就已经感应到这一柄提梁壶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完完全全就是家长买回去家里面,小孩子抱着玩都生怕有感染皮肤的先代工艺品。
张小凡对于陈洁昊没有听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而让和自己有仇的地痞流氓得了好处而感到气愤,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打火机,噗嗤一声,打着火苗燃烧着这一柄提梁壶的底座。
赵喜儿心底纯洁无染,并不理解,蠕动着樱桃小嘴,惊讶地说道:“我说,张先生,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大表哥卖的。”
对于张小凡如此果断,大军表情充满了惊诧之情,嘴巴磕磕巴巴。
而陈洁昊看着张小凡想都不用想这么做,相反没有一点讶异,也知道自己吃瘪了,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低下了头。
很快,这一柄提梁壶的底座下就袅袅升起了黑色的烟雾,散发出一种呛人难闻的气息。
赵喜儿不通世务,但却冰雪聪明,说道:“原来这是假的,是塑料制品。”
大军哭笑不得说道:“原来这东西是用树胶粉做得,工艺倒是不错,竟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此时大军心里面也确实佩服张小凡,竟然没用手掌触摸,就马上断定这是先代树胶粉做成的低级工艺品,不然也不敢一出手用火烧,这可需要胆识和本领,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打气机燃烧的一氧化氢虽说烧不坏玉器,一氧化碳和空气接触,火焰燃烧会产生黑色的气体,也容易给让玉器受到黑色气体的熏染,这回影响到玉器的品相,张小凡敢这么做,就说明他事先有把握的。
“我说浩哥,你可是华人演艺圈中的大明星,那绝对是见过世面,既然对古董珍玩有兴趣,别跟我说你没有在故宫博物馆的负责人的陪伴下观察过故宫的清代的藏品,你该不会不认识清嘉庆年
间大名鼎鼎的羊脂白玉羊首提梁壶。”
“我去过,当然也认识,哎,怪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也忽略了所谓的地摊文化,可以看尽量不要问价钱的事,这不这就吃亏了。”
张小凡笑道:“浩哥,你应该也是古董珍玩的行家,怎么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陈洁昊有点难为情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行家,难不成我表妹喜儿告诉你,我喜欢收藏藏品。”
一般上像陈洁昊这样的国际大明星的个人喜好是不作外界宣传的,多年来的兴趣爱好只有是圈子中的行家才知道,虽然在孤儿院中捐献出那一串崖柏手串,但也没有表明他的藏家身份。
那么张小凡是怎么确定他的藏家身份的呢。
张小凡笑道:“我刚才用打火机点燃这一尊所谓的这一件提梁壶的时候,你却丝毫不慌张,这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他是假的了,过手之间能有这样的水平,应该是老内行或者是藏家。”
此时赵喜儿和陈洁昊看着张小凡心中钦佩之情,没有想到张小凡有如此高的鉴赏水平,而且观察如此细致入微,确实没想到这是一个年轻人竟然如此老道。
陈洁昊笑了笑说道:“这个却如你所说的一样,我喜欢古董珍玩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
张小凡说道:“那你既然知道是假的,那为什么还要花钱买下来。”
实际上,张小凡用心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陈洁昊为什么要买这一个提梁壶。
陈洁昊略微尴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张小凡和表妹面前说出刚才是怎么着了那个家伙的道。
时间调拨到刚开始陈洁昊想杂毛男询问价钱的节点上。
陈洁昊开口问价,那杂毛男说五十万。
陈洁昊将杂毛男的这一个提梁壶上手一摸弄,虽然暂时没有发现这是树胶粉做成的最低级的现代工艺品,但也明白这提梁壶不滑腻光泽,手感很迟滞和板结,没有什么活泛的气息,如果是羊脂白玉瓶,那么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就是用强力手电筒一照的时候,整一件玉器就非常通透明净,但用杂毛男匣子中狼眼一照,却发现不是这种情况。
杂毛男站立在一边上,看到了陈洁昊面露难色,知道了他心中的大致想法,马上开口说道:“我要钱等着急用,这一件提梁壶可是祖先留下来的,你出多少钱,我都卖给你。”
你出多少钱我都买给你,这就是一种地摊文化,说此话实际上也是在以退为进,是想将
买方给套进去,张小凡估计陈洁昊听到杂毛男这么说后,就已经是走不脱了,你若是撒下了手头上的买件,那么好,理全然地摊小贩给占了,理由是,我说多少钱我都买给你,你不要,这不是拿我来开刷,马上干仗。
再者关键的是,买方的面子也下不来。
陈洁昊心中非常惊讶,此时才想起故宫博物馆也有像这样相同的形制和款式的羊脂白玉提梁壶,而且在冷静中又想到,羊脂白玉制品有怎么可能沦落为地摊货。
羊脂白玉自古以来人们极为重视,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它不但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着“美好、高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
在古代,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上等白玉。考古事实已经证实,很多古代皇帝使用的玉玺是专用白玉玉料。很多各地博物馆的馆藏的珍品中,莫不把白玉玉料雕琢而成的历代文物奉为“国宝”,例如出土的西汉“皇后之玺”就是利用晶莹无瑕的羊脂白子玉琢成。
羊脂白玉折合现在的市面上的价格每一克是四万人民币,如果这要是真的羊脂白玉,那么价钱要三四个亿,怎么有可能,而且能够拿出这样的东西,怎么会等着钱用。
陈洁昊一时不能辨明这个提梁壶是什么材质所雕琢而成的,又看着杂毛男手底下的狼眼手电筒,心想着既然敢事先备上手电筒让人家赏眼,羊脂白玉那是不可能的,兴许是什么其他的杂石所造的提梁壶。
而这在张小凡的解释中,这杂毛男正是巧合地利用了买主若是行家的这种心理,觉得他的提梁壶不是什么羊脂白玉,相反是别的材质但有收藏价值的产品。
陈洁昊是藏家,又有一定的鉴宝知识,但是临场经验不丰富,只觉得进退不是,但眼前的情景却不得不出价,便想到了一个和衷的办法,直接道:“两万块买不买。”
陈洁昊其实也是一种心里,反正是了撂在场子上了,不出价说不过去,反正是出价了,也不怕眼前这杂毛男惹是生非,而且这一柄提梁壶如果是有些收藏价值,两万块杂毛男也不会卖给自己,两万块这家伙也不会卖给自己,这个两万块就是试金石。
没有想到陈洁昊,刚说完价钱,那杂毛男就笑哼哼地说道:“行,大哥,我卖给你。”
得了,陈洁昊才意识到自己是着道了,此时才发现这一柄提梁壶是树胶粉做成的,根本没有一点价值,相当于拿着两万块去交了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