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出门左转,是我秘书的工作台。你帮我叫她去财务,支张一百万美金的银行卡出来,就说是我要的。”
宋延兴的表情突然来了个大转弯,从一开始的凝重,转而变成了面带微笑,看着宁静。这明显是要把宁静支走了,如果他要钱,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何必麻烦宁静跑一趟?
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伎俩,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宁静心里当然也清楚,所以她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宁静前脚刚走,宋延兴的表情立马又变换了回来,盯着我。
“听我的,千万不要去打那些犹太人的主意,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先把周家扳倒。国内是我们的根基,根基一坏,我们这些人就像是漂泊在外的浮萍,生意做的再大有什么用?记住,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军方的人打好关系,无论他们是哪一派的,你都要尽量去结交他们,知道吗?”
我还是不明白,问宋延兴,你们又控制军火公司股份,又要让我跟军方的人搞好关系?到底是要干什么?宋叔叔,您几位不是想要造反吧?如果真是这样,恕我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造反?我们造反干什么?当总统吗?不知道他们,反正我可没这个兴趣,整天暴露在媒体的视野内,一点自由都没有,连嫖个娼都要偷偷摸摸的,很自在么?”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有点诧异,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宋延兴,可他并没有觉得不自在,没有理会我的眼光,继续说了下去。
“得知了美联储那样的金融机构并不是我们能跻身的,再加上为这个想法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那之后,我们就把目光放到了别处。军火商,和金融寡头资本一样,都是美国诸多资本力量中很重要的成员,但和美联储不同的一点,那些军火公司都是上了市的,所以收购他们的股份,也是一个可行的计划,这比削尖了脑袋要往美联储里挤要好得多。”
“所以你们就把流动资金,全都用去收购各大军火公司的股份了?”
我看着宋延兴问,宋延兴点头,告诉我差不多是这样。很显然,我们的这个做法是对的,要不然,国家这二十年来,军工项目凭什么发展的这么快?就靠着俄罗斯和乌克兰的那几杆鸟枪,苏-7改改改吗?
“你姓赵,对这些事情当然有知情的权利,但静静就不行,这就是我把她支出去的原因。一定要记住,这些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亲兄弟都不行,否则两代人几十年的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
听宋延兴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先是慢慢在军火公司里占有一席之位,然后再把技术偷偷弄出去,交给他们想要交给的人。尤其是,很多军火商都是资助了美国总统竞选的,控制了那些军火商,自然也就能够影响权利走向。
伊拉克战争,布什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指责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布什是共和党,他身后是军火商和石油商。美国这些大军火商在伊拉克战争和通过伊拉克赚了多少钱,恐怕没人敢想象。美国商人在伊拉克重建的过程发了多少横财,也是个未知之谜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世界最顶层的那些事情就好像未解之谜一样,可真正了解之后,却发现无非也就是这么回事儿。钱,权,这两个东西,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行得通。
“俄罗斯正在面临制裁,军火明着卖不出去,只能偷着卖。克格勃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只知道我们也在做走私军火生意,弄那个所谓的远洋货运公司,意思也很好猜。你回去之后,可以答复那些克格勃的特工,就说合作可以,叫他们拿出诚意来,至于条件你自己开,谈成了,给我个答复就行。”
我跟宋延兴说明白了,如果是这样,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敲他们一笔出来。宋延兴点头,又嘱咐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和军方的人搭上线,这次大换血之后,局势也变得有些不明朗了。我们手里掌握的一些核心技术,甚至不知道应该交给谁,你完全可以找到可靠的人,用技术跟他们交换,至于换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自然是了解的,换什么?自然是换军方对我的支持。周家的人,就算再无法无天,也不敢跟军方高层对着干,对于国家来说,一个杀手组织是可有可无的,但国防力量谁丢得起?
和宋延兴这一番交谈,也算是一波三折,从震惊到失落,又从失落到振奋,大起大落,估计承受能力差点的人心脏都受不了。好在宋延兴让我知道了,原来我手里还是有底牌的,有了军方的支持,自然也就有了和周家对着干的资本。
宁静回来那会儿,正好是我和宋延兴刚刚谈完这些机密的事情,正聊国内的情况呢。她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不知是哪个银行的卡,放在宋延兴面前的茶几上。
“小宇,这张卡你就拿着吧,估计前一阶段闹的,护照也丢了吧?这张卡是可以透支的,先用着,等国内那边事情解决了,护照拿回来了再说。”
不是什么大钱,我也就没跟宋延兴客气,把那张银行卡收下了。中午那会儿,跟宋延兴吃了个饭,下午他开着车,带着我俩向吕叔他们所在的庄园去了。
看了眼手表,上面显示的数字是星期三,今天芊芊应该是在学校上课的。想到这儿,我才松了口气,真是有点不敢面对芊芊,一直瞒着她说赵晨光还没有死,只是跑到国外避风头了,一瞒就是两年。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过了这么久,芊芊心里应该早就怀疑了,我是真怕她再问我赵晨光的情况,骗人的感觉,可真是太难受了。
我的猜测没错,芊芊果然没在庄园,还是吕叔站在门外接的我。刚见面,他就对着我一个劲嘘寒问暖的,问我这一段时间的情况,问我伤好没好,我随口附和着,说一切都好,叫吕叔别担心。解释了半天,后来甚至给衣服脱下来给吕叔看了眼伤口,看见我伤口已经愈合了,吕叔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来,本是想问问吕叔,我太爷爷原来的那些徒弟还在不在,还有老三他们上一代那八个人的情况。可还没等开口问,庄园的守卫就进来了,跟吕叔汇报说:外面来了个自称老七的人,说要见大少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