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可怕,想要去中俄边境,远的不说,首先就要过松花江从江北跑到江南去。趁着那些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我和阿黑找了一辆车,上绕城高速一直开到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顺利的出了省会。
一开始还是很顺利的,可能是那些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我和阿黑坐的车就一直在高速上疾驰着。眼看离目的地城市越来越近,我这心也有点激动,如果能这么顺顺利利的开到口岸,找个机会偷渡过去,那我也就算是基本脱离险情了。
可是天不如人意,周家显然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直接动用了自己在公安部的权利,找了地方的警察从高速公路上设卡。距离口岸还有一百多公里的时候,隐隐约约,就看见前方有一个临时的检查站,一些穿着制服的交警,正在对过往的车辆一个一个的进行排查。
单单是交警还好说,可那些交警的旁边,还停着好几辆特警车。就算阿黑的功夫再好,我也不认为,他能在十几二十个特警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安全的带出去。
所以我赶紧叫司机靠边停车了,下车,翻过了高速公路的护栏,钻到了一片已经被积雪覆盖了的苞米地里。可车子停车的地方就离检查站不远,我和阿黑下车跑出高速,这个动作已经被那些特警留意到了。所以再回头的时候,我就看见有几个端着枪的特警追了过来,隐约的,还听见他们在喊:前面的人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甚至,追我们的除了特警之外,还有一只穿着特警制服的德国牧羊犬。这给我吓的,在这种雪地里,人是跑不快的,但对狗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是真怕那条狗给我追上,那可就完犊子了。
所以只看了这么一眼,我就再也不敢回头了,闷着头往前跑。旁边的阿黑跟我保持一个速度,一直在身边和我并排跑,看他那样,就好像闲庭信步似的,貌似厚厚的积雪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荒唐,被一条狗追成这样,你哪像是日月门的人,哪像是你太爷爷的后人?今天,就当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一直朝前面跑,不跑十公里不许停下来!”
阿黑在我身边喊,语气特别严肃,我随口骂了一句操,你想弄死我?这大雪天的跑十公里?可阿黑根本不跟我废话,话音刚落,直接就是一脚踹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嗷’的一声,差点没蹦起来,阿黑那一脚实在刁钻的可以,正好踹到了我屁股肉最多的地方。那给我疼的,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踉踉跄跄的差点没摔倒。
当时就想停下揉揉屁股,可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阿黑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我停下,他肯定直接又是一脚踹过来。吓的赶紧快跑了两步,边跑边在屁股上揉着,过了好一阵子,那痛感才消失了。
畏惧阿黑的脚,我只能一直闷头跑,根本一刻都不敢停。但阿黑似乎并不满意,只要我的速度稍有放缓,他直接又是一脚踹了过来,剧痛就好像给我踩了油门一样,让我赶紧加快了速度,生怕他不满意,又一脚踹到了我身上。
真的,我也就是因为打不过他,不多说,哪怕我有老三和张放的身手呢,我也肯定跟阿黑过上几招。他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放在现在肯定不是一个好老师,不光体罚学生,还拳打脚踢的。
但很明显,阿黑的训练方法很有效果,我的体力还算是不错,但平时也没有一口气跑上十公里的时候。这次一口气跑了十公里不说,还是在雪地里,等跑够了停下之后,感觉肺都要炸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喉咙就像是风箱一样,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再回头一看,别说是狗了,身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和阿黑已经跑到荒山里来了。同样是跑了十公里,还是一样的速度,反观阿黑,他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甚至脚上都没有多少积雪,不像我,整个脚脖子都已经被积雪给灌满了。
长时间剧烈运动之后,只觉得有些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塞到了嘴里。冰凉的雪入口即化,就像一汪清泉把我的全身都给滋润了,这一口下去,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我在奔跑的时候,用一分的力气,可以达到三分的效果。可你呢?用三分的力气,只能达到一分的效果,这是十倍的差距,所以我的速度快了你十倍,同理,你能够坚持的时间也比我短了十倍,这就是轻功,知道吗?”
阿黑在一旁教育着我,我挥挥手,跟他说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只知道训我,你倒是告诉我应该怎么跑啊?我又不像你们,从小就在各种武学秘籍里泡着,到现在,我连内家心法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跟你比?
“你想学心法?想学轻功?”
阿黑盯着我问,我一阵猛点头,说想学,当然想学。早很长时间以前我就纳闷,为什么阿武他们的速度那么快,我却不行,后来在日月门的时候师父告诉我,原来你们都是修炼了轻功那一类功法的,这不是作弊吗?
“想学,当然可以,再跑十公里我教你。”
阿黑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顿时一阵哀嚎,跟阿黑说你让我这么跑下去也没用啊。不如你直接告诉告诉我应该怎么跑吧,要不然,还没等到俄罗斯,我就先累死在大雪地里了。
“叫你跑你就跑,聒噪!”
他说着,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一脚踹到了我的尾骨上。剧痛,让我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揉着屁股一个劲的惨嚎。可阿黑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同情两个字,眼见着他那脚又抬了起来,我根本不敢多说,拖着疲倦的身躯,迈开步子,朝着那个位置的方向跑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