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跟他说你先别说这些了,先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吧。告诉他,叫派到京城的那些门人先别动手了,能撤回来就赶紧撤回来,门里有内奸,咱们的行动可能早就已经暴露了。
“好,我这就给老爷子打电话。”
说完,黄松涛就掏出手机拨号了,我在一旁找了个地方把雅姐放下,看了一眼她的情况。雅姐还在昏迷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了,感觉特别无奈,估计这次来台北的目的算是失败了。
不光是失败,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事情办不成了不说,张放还受伤住进了医院。我现在就担心,万一周学他们卷土重来怎么办?我可应付不了他们那么多人,何况张放还住医院去了。
“赵先生,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告诉老爷子了,老爷子说这就通知在京城的人,叫他们先撤回来。这个酒店是不能去了,陆海背叛,不知道他手下的心腹有没有跟他一条心的,万一还跟周学那群人里应外合的,杀一个回马枪,你还是有危险。”
过了没多久,黄松涛就打完电话回来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他还是挺有头脑的,而且他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就点点头说行,你说我现在应该去哪儿?
“委屈一下赵先生,先在我家里住几天,等那边派来了援军,赵先生就安全了。我会留下一个班的人做你的警卫,就算周学那些人去了我家,您也是绝对安全的。”
那时候我心里挺乱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我看黄松涛是值得信任的那种,就跟他说行,听你的吧。然后黄松涛就帮我搀着雅姐,上了一辆军车,至于开到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认识路。
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问我张放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说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动手了。
“小宇,你也别着忙,这边我已经派人过去帮你了。我是真没想到,陆海在台北做了这么多年,我这么信任他,他竟然也会背叛。这次叫你去找陆海,是我的过失,是我把你俩给害了。”
老头子说话的时候,语气挺低沉的,明显心情不太好。我说师父你也别自责,这件事儿说到底,还是冲着我来的,是我惹下的麻烦。你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了,没什么害不害的。
“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派过去的人,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赶到。你就先在松涛家里住一晚上吧,松涛是咱们日月门的老人了,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也没说什么废话,和老头子聊完正事儿,他就给电话挂了。黄松涛家在郊区,车开了半小时那样才到,是一个不算太起眼的小别墅。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政府官员,再有钱也是要避嫌的。
“赵先生今天就先在这儿休息休息吧,我还要出去办点事,这些人就留在外面守着了,您尽管放心。他们都是精锐,论战斗力,不比海豹部队什么的差。”
我说好,今天谢谢你了,黄松涛笑了一声,说别客气。论辈分,我还得管你叫一声师叔,帮师叔办事儿,没什么谢不谢的。
他好像确实挺着急的,没跟我说两句,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我抱着雅姐上了二楼,找了一间卧室,那里面干干净净的,东西都很新,不像是黄松涛的卧室,应该是卧房那一类。
黄松涛说是给我留下了一个班,实际上人手足足有十多个,我站在二楼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明哨有四个,别墅前两个,后面两个。剩下的那些都是暗哨,潜伏在了黑夜里,如果不是眼力特别好的,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就像黄松涛说的,这些人都是精锐,不过我现在倒是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了。说是安全局的,安全局是一个什么部门?连军队都能调动了?
刚才跟人动了手,一身的汗,我也是有点累了,去洗了个澡,也没睡觉,就在雅姐身边守着。后半夜的时候,雅姐醒了,一睁眼就就问我说有水吗?
我点点头说有,然后赶紧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雅姐,雅姐喝完之后,我问她好点了吗?雅姐说恩,好多了,就是舌头还感觉有点麻。
我说可不是麻吗?那杯酒里被下了麻药了,张放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我们就没喝。你倒是实在,一口就给干下去了,那群人根本就不是商人和官员,是京城周家的人,过来设计咱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大意了,我是着急跟他们搞好关系,毕竟初来乍到的,想要站住脚,就必须依赖他们这些地头蛇啊。”
雅姐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无奈,她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呢,给我看的有点心疼了。不过雅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朝房间四周张望了一下,问我说张放呢?他去哪儿了啊?
我说张放为了掩护咱俩,跟他们四个打起来了,受了点伤,被送去医院了。不过你放心,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流血多了点。
“啊啊啊啊!好烦啊!”
雅姐就像疯了一样,突然开始拨乱自己的头发,给我造一愣,问她你这是干啥呢?
“好不容易来次台北,还想赶快办完这边的事儿,赶快回香港,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这一耽搁,得多长时间才能结束啊?烦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