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没信,以为是张放跟我开玩笑呢,还骂了他一句滚,你妈才出事儿了呢。
“赵天宇,我没跟你闹,你妈真出事儿了,现在就在你家那边医院躺着呢。”
张放说话的时候,表情特别认真,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可能不是跟我开玩笑了。因为张放这个人很少开玩笑,就算有,也不会连着开两次。
所以我赶紧问他,咋回事啊?我妈明明在外地工作呢,咋还能在我家出事儿了呢?再说了,就算她临时有事儿回家,那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才对。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别问了,是沈天泽他们告诉我的。你要是不信,就给他们打电话问问,看看我是忽悠你呢不?”
说话的时候,张放从包里掏出来两张车票,告诉我,他把票都给我准备好了。他要真是忽悠我,犯得上弄的这么真,把车票都给买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彻底慌了,赶紧抓住他胳膊问他,我妈现在咋样了啊?有没有事儿啊?当时都快给我急哭了,我在世界上就这么几个亲人,要是我妈有什么闪失,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你别着急,好像没啥生命危险,沈天泽他们就在医院看着呢。不跟你说,是因为你对象好容易来一趟,怕把你俩的心情都给影响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突然特别感谢他,觉得他为我想的太周到了。
刚要说点感谢的话,没等张嘴呢,张放直接拉着我往车站里走,告诉我别墨迹了,这车都快进站了,我特意买的徐雅灵后一辆车。
还没明白咋回事呢,就被张放拉到了车站里,那时候都已经开始检票了。他刚要拉着我上车,被我给挣扎开了,叫他等会儿。
“你还墨迹啥啊?赶紧的,你妈出事儿了你都不着急,咋这么不孝顺呢?”
他好像有点怒了,损了我一句,我赶紧跟他说不是。你把票给我,我自己回去就行,家里那边沈天泽他们都在,你去不去都行。
可能是以为我怕他为难吧,张放跟我说没事儿,我请个假就行,说完拉着我就要走。我告诉他不是这个意思,让你在这儿呆着,是有点事儿想求你呢。
“啥事儿啊?你在这边刚待了几天啊,就来事儿了?”
张放还有点纳闷,看着我问了一句。我有点不太好意思了,问他说,你忘了我在这边还有个朋友了?最近有点乱,我想让你在这待着,帮我照应照应她,别再让人对她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儿来。
最后,我还加了一句,你对象不也在这儿呢吗?咱俩走的这么近,那群人肯定盯上你了。万一他们起了歪心思,要对你对象干点啥,你咋整?
“次奥,你那意思,是让老子留在省会给你老情人当保镖?”
张放愣了一下,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臭损,我也没敢还嘴。
不过我说的话,可能让他心里也有点没底了吧,后来他把票递给我,跟我说那也行,你自己走吧,要是那边有啥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赶过去,我说行。
“赵天宇,你那个老情人,是不是在哈三中上学,叫张梓的啊?”
临上车之前,张放还在我身后喊了一句,挺多人都往我这边看,给我整不好意思了。回头,告诉张放就是她,然后转身进了检票口,也没好意思再回头。
后来上了车,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明天还得上课。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给我那新办主任打个电话,跟她说家里出事儿了,要请假。
没想到刚跟她说出这件事儿,她当时就火了,告诉我马上回学校。还说我要是不听话,就要开除我,想请假,必须让我妈给她打电话。
我说我妈出事儿了,没法打,她就说让你爸给我打,反正必须家人给我打电话,我才能给你假。
当时我就火了,骂了句卧槽,都跟你说了我没爸,你还说让我爸给你打,在这儿故意接我伤疤呢是不?
“我不管,赵天宇,要不让你家长给我打电话,要不你就赶紧回来。你自己坐火车回家,万一出了啥事儿,谁负责?”
她还在那冲我喊,我没搭理,直接给电话挂掉关机了。这给我气的,感觉这老师好像傻比,故意为难我呢在这儿。
也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老师可怪了,按理来说,能当老师的人都挺通情达理的。而且我俩第一次见面,她就问我爸妈是干啥的,本能的,我这心里就有点反感。
在医院见着我妈的时候,她还在昏迷,病房里,沈天泽和韩冷都在。沈天泽说,我妈是脑后被人用钝器敲过,才昏迷的,大夫说还得等几天才能醒。
我又问沈天泽,我妈一直都在外地打工,好端端的,回家干啥啊?沈天泽说他也不知道,就感觉挺奇怪的,我妈脑袋被人敲了不是一下,而是好几下。如果不是那天正好有好心人路过,不知道现在伤成啥样了呢。
他跟我说完这话,我就感觉特别生气,我妈从来没的罪过什么人,一直本本分分的,干嘛有人和她过不去呢?
而且我妈在家这边也没什么亲戚,住了院,还得是我这几个朋友帮忙照看着。看见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感觉她特别可怜,感觉对不起她。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父母和家人都保护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那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吴昊跟我说的这句话。(未完待续)